此刻的夜雨櫻和鍾慕白,都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權昊讓她們脫掉衣服的用意。
雖說她們對權昊極其信任的,可現在要在對方面前光著身子,二女還是免不了羞澀。
但她們最終還是照做了。
霎時間,屋內體香淡溢,春意滿屋。
此刻若是換作其他男人在場,恐怕早就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化作野獸一陣翻騰了。
但權昊坐在二女之間,表情淡然,沒有一絲某些方面的念頭,宛若超脫凡界的神人。
"毒來。"權昊伸出左手探向鍾慕白的胸口,霎時間,一股墨色的毒流便沿著權昊的經脈來到了權昊的胸口上。
權昊的右手,則是探向了夜雨櫻的胸口,同樣用這種方法,抽出了夜雨櫻身上的一絲鳳凰火焰。
二女均是輕哼一聲,滿臉泛紅。
"以毒逼寒,以火驅寒。此乃治病良招。"
當下,權昊先是將鍾慕白體內的毒流小心翼翼地輸送進了權勇徽的經脈之中。
由於權勇徽的經脈被長時間冰凍,已然變得幾近荒廢,因此,權昊執行了好幾個來回,才將權勇徽的經脈給重新打通了。
而後,這股毒流便被權昊極為均勻地分散了出去,滲透進了權勇徽身體內的每一寸肌膚血肉中。
而藏匿於權勇徽身體內的寒氣,也漸漸地被這股毒素給逼迫了出來。
原本權勇徽也會受到毒素的波及,但此刻權勇徽的體溫極低,這反倒成了他的保護屏障。
因為權勇徽體內的寒氣實在是太多,而且藏匿得也實在太深,為了保護權勇徽的經脈以及五臟六腑,權昊只能用最緩和的速率,一絲絲地去逼迫著寒氣。
一小時後,權昊終於將權勇徽體內的寒氣全部逼出。
接下來,他直接伸出了雙掌,利用夜雨櫻的鳳凰火焰,緩慢地去溫和著那股寒氣。
畢竟,權勇徽的身體,此刻真的是太脆弱了。因此權昊必須得步步小心。
很快,半天時間便過去了。
權勇徽身上,已經漸漸地有了一絲溫度,但這股溫度甚至還不超過五度,距離正常人的體溫還差了一大截。
整整一天後,權昊才完成了對於權勇徽的治療。
現在權勇徽體內的寒氣,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他的生命氣息仍舊薄弱。
其原因也很簡單。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生命氣息?
所以權昊當即給權勇徽服用了一顆回春丹,而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濁氣。
連續一天一夜的高強度治療,哪怕對權昊來說,都讓他有些疲累。
"成功了嗎?"夜雨櫻連忙問。
鍾慕白則是很乖巧地來到了權昊身後,為她捏著肩膀。
"把衣服穿上,待會兒我父親醒來,若是看到就不好了。"權昊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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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櫻與鍾慕白均是一喜,連忙穿上了衣服。
很明顯,權昊說這句話,就代表著他已經將權勇徽給治好了!
果然,權勇徽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很快,他的血肉就恢復了飽滿,而權勇徽的臉也是紅光滿面,宛若春風沐浴。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權勇徽突然睜開了雙眼。
"小昊。"權勇徽有些疑惑地說,"你怎麼回來了?"
"爸。"權昊微微一笑。
而蔡姚梅則是大喜過望,激動得直接落下了眼淚。
曉茹站在一旁,也笑得合不攏嘴。
"恭喜權老成功脫險。宗師真乃神人也!"鍾楚笑著道賀。
權勇徽在瞭解完情況後,也很是欣慰,但他臉上卻沒有露出笑容。
"小昊,先不要管我,你高考考的怎麼樣?"權勇徽冷聲問。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權昊的身上。
事實上,權昊哪裡去參加了高考?他連學校都沒去過幾次!
但是為了讓權勇徽安心,權昊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爸。我考上了京府大學。"權昊微笑道,"錄取通知書,應該這幾天就下來了。"
權勇徽聽罷,一愣,而後才流下了兩行熱淚。
京府大學,華夏最頂尖的大學!
"好,好!我權勇徽,這是生了條龍啊!"權勇徽很是激動地感嘆道。
舉家欣慰。
"爸,你先在這裡好好養傷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權昊微笑著道。
權勇徽當然明白了權昊的心思,他隱約知道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地說,"嗯,路上要小心點。對了,這名小丫頭是?"
"師爺。"夜雨櫻俏皮地一笑,笑得頗為可愛,彷彿能把人的心給融化似的。
"啊,你叫我什麼?"
"師爺!"夜雨櫻微笑著跑到了權勇徽的身邊,"我是師父的徒弟,您就是我的師爺。"
夜雨櫻這一說,鍾慕白也湊了上去。只不過鍾慕白並沒有像夜雨櫻那般可愛俏皮。
她平日裡做事穩重,深得二老喜歡。
權勇徽愣愣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兩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她們彷彿自己的兩名兒媳婦一般。想到這兒,蔡姚梅就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一時間,場面極其歡樂融洽。
但權昊卻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時候,悄然來到了別墅外的陣眼處。
這裡雲霧縈繞,靈氣濃郁,不是仙境,卻勝似仙境。
"道友,抱歉,我已用盡全力,還是未能幫你守護住令尊。"歸元劍仙的虛影率先開口道。
"無妨。"權昊淡淡地說,"但是,到底是誰對我父親下的手?"
"大約一個月前,有一名白袍老者來到了這裡。他的實力極其強悍,尤其是對冰的掌控,精湛無比。我雖拼盡全力,仍舊不敵。"
"我本以為,他會強行搶奪這裡的靈液。可他卻只是向令尊下了一道毒咒,還讓我帶給您一句話。"
"什麼話?"權昊冷聲問。
"九華門傅紳雅,約戰權道玄於西湖潭上。若權道玄一日不來,其父的毒咒便會加重一分,直至死亡!"歸元劍仙說。
"現在距離他所說的戰鬥日,也只有兩天時間了。"歸元劍仙說,"此人很強,若你迎戰,必然要小心萬分。"
權昊聽罷,勃然大怒。
他原先,就一直在尋找傅紳雅的下落,所以權昊出關時聽聞傅紳雅想要挑戰他,還有些欣喜。
可傅紳雅竟然對權勇徽下了毒手,而且還險些讓權勇徽再無回天之力。
權昊平生,一恨自己的家人被害,二恨有人威脅自己。
如今,傅紳雅兩樣全都佔了,權昊又怎能放過他?
地仙又如何?海外強宗又如何?
膽敢招惹權昊的,哪怕是神,也得跪著求饒!
權昊猛地在空中揮舞出了一道血氣,對著天咆哮道:
"傅紳雅,我必殺之!"
說罷,權昊便猛地化作一道紅流,直奔遠處的雲霄。
霎時間,山谷震撼,迴音不絕,殺氣瀰漫,天地共顫,靈泉逆流!
...
江南,蘇杭的西湖上。
西湖自古以來,就以風景絕世而著稱。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光是從這句話就足以看出蘇杭的景觀有多麼宜人。
這幾日恰好夏末,來旅遊的人也是非常之多。
只不過,西湖的某處湖面上,卻圍滿了人。
若是有人仔細一看的話,便能看見圍觀的人,幾乎大半都穿著各式各樣的道服,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也穿著不凡。
非富即強。
而西湖的水面之上,竟是赫然坐著一名白袍老者,此刻他正用手握著一根魚線,彷彿石雕那般一動不動。
是的,這名老者坐在了湖面上,但渾身卻不沾染一滴水。
"他到底是誰啊,從兩天前就在這裡坐著了,難不成是新修的石雕嗎?"圍觀的人中,有人問到。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是被這裡的圍觀群眾所吸引來的。
"不知道啊。從兩天前湖旁邊就封住了。可能真的是在修一道石雕吧。"另一名圍觀者說。
雖然有圍觀者感到迷茫,但絕大多數人都還是認識湖面上的那位老者的。
今天正是9月1日,九華門宗主傅紳雅重出江湖,約戰權道玄的日子!
早在三天前,傅紳雅就開始在這裡等待了。而華夏神衛在這三天,均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只是將湖給封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出現了今天的盛況。
天下武道百家,皆聚於此!
正當大家討論的時候,忽然,有一名紫袍老者從遠處的群山上一飛而過,在空中很是恭敬地道:
"西南林嘯虎,幸虧傅道友!"
坐在湖心上的傅紳雅見狀,終於睜開了眼睛。
但他也只是對空抱了抱拳,而後便繼續打坐。
"臥槽,那石雕還會動?"臺下有遊客感嘆道,"他怎麼可能浮在湖面上,難不成這是在拍戲嗎?"
"庸俗!"一旁有一名老武者皺眉道,"這可是九華門的宗主,傅紳雅。而那名紫袍老者,則是西南虎王林嘯虎,曾經縱橫西南而無敵。"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緩過了神來。
踏空而行,浮江不落。毫無疑問,這兩人均有著宗師的實力!
而林嘯虎前腳才剛落,忽然又有一道身影猛地飛上了天空。
"擒龍手張楊,幸會傅大師!"
"天骨術言詹,拜見傅大師!"
"形意拳陳嶽海,拜見傅大師!"
天空中,不斷出現著一道道人影。
浮空而行,是宗師的象徵。
宗師本已極其罕見,可今天在這裡,宗師竟如流水一般,層出不窮。
臺下的眾多年輕武者,只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天外的世界那般,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了。
而他們的心中,更是浮現起了無限的疑問。
湖心上的人究竟是誰,竟能讓十數名宗師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