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天雷漸漸散去後,權昊才輕輕地飄落了下來。
如今的鳳凰谷,已經變得滿目狼藉,地面一片焦黑,各處山脈也紛紛崩塌,儼然成了一處荒蕪之境。
"現在我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靈力程度,都已經與神通境無異。而且若是我繼續以這種修煉速度修煉的話,或許在以後的神通境也能達到超圓滿。"權昊暗暗地想到。
權昊很快便在山谷的某處夾縫之中,找到了夜雨櫻。
原來她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在這裡臨時搭了間小屋。
三個月未見,夜雨櫻的修為又進了一截,已經隱隱地要有宗師的勢頭了。
雖然權昊閉關前曾留下了滿山谷的鳳凰火焰,作為夜雨櫻的養料,但是鳳凰血脈的修煉速度,確實極其可怕。
僅僅三個月,夜雨櫻就發育了不少,身體上的線條也有些美感了。
她突然的變化,倒讓權昊有些不習慣。
"師父。"夜雨櫻見到權昊,很是恭敬地說。
權昊微微點頭,剛想說些什麼,但他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父親的生命氣息會如此虛弱?"權昊皺眉喃喃道。
權昊先前,特地為自己的親人設下了生命咒法,用以保證他們的平安。
可如今,權昊卻分明感受不到自己父親的生命氣息。
若不是權昊尚能感受到一絲生命咒法的氣息,否則他真的會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逝去了。
但權勇徽身上的生命咒法,也被壓制到了極限,處在崩潰的邊緣。
一旦崩潰,權勇徽就必然會死亡!
"師父。你不在的這些天,大家都在等你。"夜雨櫻有些悲傷地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權昊猛地抓住了夜雨櫻的雙肩。
夜雨櫻被嚇了一大跳,顫抖地說:
"傅紳雅要挑戰你!"
"傅紳雅?"權昊皺眉,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傅紳雅不正是九華門的宗主嗎?
權昊還記得,傅紳雅被黑源天吹捧到了極點,因此他對傅紳雅也有些印象。
本來權昊出關,還想主動去找九華門的,現在傅紳雅竟主動找上了門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江北的那些家族,都已經轉投傅紳雅了。只有咱們夜家和曉家還保持著中立。"
夜雨櫻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權昊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世間早已經發生了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正在一個月前,傅紳雅獨自入華夏,而且約權昊於西湖決戰。
而傅紳雅為了防止權昊逃跑,還特地在權勇徽身上下了一種奇怪的毒咒。
"這種毒咒,會一天天的侵蝕師爺的五臟六腑。開始時師爺還能進食,從上一週開始,師爺就一直在昏迷。他說過,想見您最後一眼,我進去找您,找不到..."夜雨櫻有些哽咽地說。
權昊的眉頭,已然皺緊。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權勇徽不會死亡。
這全在於權昊給他下的生命咒法,而不是權勇徽所謂的那一口氣。
"先回江夏,我要幫父親治病!"權昊焦急道。
"嗯。我馬上就去買車票。"夜雨櫻立馬說。
"車,太慢!"
夜雨櫻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權昊,只見權昊就已經握住了夜雨櫻的肩膀。
霎時間,權昊身體內的空間之力發揮到了極致,直接強行跨越了空間。
當夜雨櫻緩過神來的時候,她驚然地發現自己竟已經出現在了數千米之外的荒郊上。
僅僅一瞬間的時間,她就移動了幾公裡!
夜雨櫻還來不及驚訝和思考,權昊就已經帶著她繼續跨越空間了。
現在的權昊,已經相當於一名神通境的修仙者,初步覺醒了神通,他體內的空間屬性,自然也是開始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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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權昊就帶著夜雨櫻,出現在了桂霞山脈中。
"嘔——"夜雨櫻從虛無中墜入地面的一瞬間,一股由於空間位移而帶來的強大反噬瞬間襲上了她的心頭。
夜雨櫻下意識地抱緊了權昊,渾身都在不斷地顫動著。
但權昊已經沒心思去幫助夜雨櫻從眩暈狀態恢復過來了,當下,他直接七步並作六步,橫跨著跑上了桂霞山脈的主峰。
只見主峰上,果真有一間小型別墅,而別墅之上,則有一道巨大的虛影,在默默守護著這間別墅。
那道虛影正是歸元劍仙。
"爸!媽!"
權昊直接衝進了別墅。
別墅大廳內,已經圍滿了人。
鍾楚、鍾慕白、蔡姚梅,甚至連曉茹都在。
此刻的蔡姚梅,臉上已經滿是淚痕,而曉茹的雙眼也紅腫著。鍾楚和鍾慕白則是在一旁沉默,表情亦是一陣沉痛。
可當他們聽到權昊喊聲的那一剎那,全都愣住了。
"小昊?"蔡姚梅愣愣地問。
"宗師,您終於回來了!"鍾慕白與鍾楚齊聲道。
權昊理也未理他們,直接焦急地問到:
"爸呢?"
鍾慕白沉默了一瞬,"師爺他在樓上休息。"
權昊直接一個箭步,從一樓大廳奔到了二樓的走廊。
他推開門一看,權勇徽果真躺在病床上,只不過此時的權勇徽,已然滿頭白發,骨瘦如柴,面如死灰。
可以說,權勇徽的模樣與死人無異,甚至比死人還要死氣沉沉。
權昊簡單為權勇徽檢查了傷勢後,這才得出了定論。
權勇徽的體內,有一股極強的冰魄氣息,這股氣息日積月累,已在權勇徽體內紮根穩腳,不斷地侵蝕著權勇徽。
幸好有權昊的生命咒法為權勇徽吊著命,否則現在的權昊,就真的只能看見權勇徽的屍體了。
但也幸虧權昊出關及時。若是他再晚幾天,恐怕連生命咒法都會被冰魄氣息給侵蝕得無影無蹤。
"那一天有一名穿著白衣服的老頭來了,然後你爸就中了這種毒。小昊,到底是誰會害咱們家?你爸這麼老實..."蔡姚梅在一旁很是悲傷地說。
"我已經把在森鎮的化妝店賣了。可是請了全國各地的醫生,也沒辦法治好爸爸的病。"曉茹說著說著,便流下了兩行熱淚,"大家都說,爸已經半個月沒有體溫了,他還能活著,是個奇蹟。"
"不怨你們,是我不好。"權昊咬著牙說。
他的眼中,滿是殺氣。
好在,權勇徽的傷雖然嚴重,而且施咒者對冰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權勇徽的傷也並不是無法治癒,只不過會比較麻煩罷了。
"媽,曉茹姐,放心,爸的病我一定能治好。"權昊很是認真地說。
"你說真的?可是你爸他..."蔡姚梅先是一驚,而後大喜。
"相信我。"權昊淡淡地說。
權昊的眼神之中,滿是堅定。
眾人見到此景,心中無不安定了許多。
他們知道,權昊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權昊說自己能夠治好權勇徽,那麼哪怕權勇徽已經軀體冰冷,也能被權昊治好。
"嗯。我們相信你。"曉茹道。
"媽,曉茹姐,鍾老。你們先離開吧。夜雨櫻,鍾慕白,你們倆留下。"權昊淡淡地說。
鍾慕白和夜雨櫻均是一愣,雖然她們搞不懂權昊到底要讓她們幹什麼,但還是很聽話地留了下來。
其他人走後,權昊便開始徹底觀察起了權勇徽的傷勢。
權勇徽體內已經充滿了寒氣,因而才會顯得冰冷無比。
這股寒氣是深入骨髓,乃至觸及靈魂的。以現代的醫學技術,根本不可能去醫治。
因為,想要徹底祛除寒氣的話,就必須要連同權勇徽體內的每一絲經脈一同摧毀。
那樣的話,權勇徽即便活了下來,也與廢人無異。
由此也可見,施咒者的實力之高。只有對冰掌控得爐火純青的人,才有可能下出此道詛咒。
"若是我修行的神通是長生決,那麼醫好父親只需要頃刻。可我現在修行了神火咒,雖說火可剋制冰,但此冰的寒氣已經深入骨髓,還需先將冰逼迫出來才行。"權昊淡淡地說。
"需要我的火焰幫忙嗎,師父?"夜雨櫻問。
"當然,但我要先以毒攻毒。"權昊說著,看向了鍾慕白。
權昊的噬心毒咒,毒性太過***大,再加上權勇徽此刻極其虛弱,權昊不敢亂用。
相比之下,鍾慕白修行的九離毒經較為溫和,恰巧適合用在權勇徽的身上。
"我?"鍾慕白疑惑道,"可師爺此刻奄奄一息,我怕我掌控不好毒性。"
權昊微微一笑,鍾慕白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不,不需要你們出手,你們只需做一件事即可。"權昊說。
"您儘管吩咐!"
"把衣服全部脫掉,一件不剩。"權昊淡淡地說。
"啊?"鍾慕白完全愣住了,俏臉上閃過一絲羞紅。
夜雨櫻此刻,也羞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