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管嚴肅的走向葉程程，說道：“程程，你知道趙總的單子對我們有多重要嗎？這一單要吃下來，來年還有機會合作，每年至少一千萬。”
“市場營銷不歸我管，我是設計部的。”
“你這叫什麼話？你也是公司的一份子，你不該為公司出點力嗎？”
一邊說著，馬主管又拿起了酒杯：“酒精過敏又不是什麼大事，喝一杯死不了。”
“我真不能喝馬主管。”葉程程滿臉寫著拒絕。
馬主管使了一個眼色，沙發作陪的幾個人紛紛加入勸酒的行列，有人甚至按住了葉程程，讓馬主管給她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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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程程迫不得已，喝了幾口，腦袋立即就暈乎乎的，並且全身起了紅疹子。
“我不行了馬主管，不能再喝了。”
“喝都喝了，再喝一點。”
葉程程很快就不行了，馬主管扶著她坐到了趙總身邊。
趙總滿意的看著馬主管：“小馬，我決定了，我們公司的訂單就交給你了。”
“謝謝趙總。我敬您一杯。”
二人碰了杯，馬主管看了葉程程一眼，她似乎已經人事不省了，笑道：“趙總，您看，我同事不勝酒力，一杯就醉成這樣，能不能勞煩您送她回家？”
“舉手之勞，我司機就在樓下等著，就不打擾你們了。”
趙總一把攬住葉程程的腰肢，纖細而柔軟，讓他愛不釋手，招呼一邊的助理幫忙。
開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將近一米八的青年。
“幹嘛呀？讓開！”
助理粗暴的準備去推葉凡。
砰！
葉凡彈起一腳，助理直接飛了出去。
趙總嚇了一跳，還沒說話，葉凡抄起了門口花幾上的一隻花瓶，直接在他腦門炸開。
“啊，你媽，你死定了！”趙總捂著腦袋的傷口，滿手是血，大叫，“我是金鼎集團的趙明軒，我是靳家的人，小子，聽過東海六大家族嗎？”
葉凡恍若無聞，抱住葉程程，看她滿臉通紅，嘴裡澹澹的酒氣飄了出來，伸手搭在她皓腕上號她的脈，眉峰一蹙，眼裡寒芒迸濺。
剛才葉程程喝的酒裡，摻進了少量的安眠藥。
“你丫誰啊？”馬主管囂張的走了過來。
沒等葉凡回話，他就招呼幾個同伴圍了上來。
葉凡默不作聲，體內的先天之炁貫穿四肢，沒有華而不實的招式，一拳一腳，兩個員工慘叫著飛出去。
其餘眾人嚇得不敢動彈。
“那麼喜歡給人灌酒。”
葉凡把葉程程放在沙發上，從酒桌上開啟了一瓶威士忌，緩緩走向馬主管，馬主管要躲，被葉凡一把抓住，伸手按住他的下頦，開啟他的嘴巴。
琥珀色的液體從酒瓶流淌出來，灌進馬主管的嘴裡。
一瓶酒入肚，馬主管趴在地上，嗷嗷的吐，膽汁差點沒吐出來。
葉凡抱起葉程程，在一眾惶恐的目光裡離開包房。
……
玫紅的晨曦鋪滿整個老區，葉凡買了早餐回來，簡單的豆漿和油條。
葉程程已經起床了，剛剛洗漱完，從樓下的衛生間出來。
“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
“咱們家離公司比較遠，上班高峰期晚了我怕擠不上公交車。”
老區屬於東海的郊區，而葉程程的公司在市中心，上下班確實不便。
“哥，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昨晚雖然暈了，但葉程程迷迷湖湖中似乎聽到葉凡的聲音，好像還跟人打起來了。
“嗯。”
“你是不是跟馬主管他們動手了？”
葉凡把早餐放在桌上，說道：“程程，你這班別上了，我怕那個馬主管會針對你。”
“那怎麼行，一個月八千多呢，給媽看病欠了好多錢呢。”
“錢的事有我呢。”
葉程程心想哥哥出獄，在看守所裡能掙幾個錢？
而且現在前途盡毀，判刑之後執照就被吊銷了，想要再考，也要兩年以後，去找別的工作，用人單位知道他有桉底，多半也不會錄用。
靠他還債，只怕有點難。
但怕葉凡傷心，這話她沒有明著說，只說：“哥，你別擔心，馬主管不是我的直屬上司，在公司裡他不能對我怎樣的。”
“你知道珠寶設計一直是我的夢想，你要支援我。”
葉凡聽妹妹這麼說，不好繼續反對，說道：“以後半夜就別去見什麼客戶了，不安全。”
“知道了哥。”
“吃早餐吧。”
吃完早餐，葉程程就趕著去上班了。
葉凡收拾了一下，去了一趟老區的中藥鋪，抓了一些藥材回來，拿了一隻砂鍋放在煤氣灶上文火在熬著。
不久，就聽外面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在跟大雜院的其他住戶打聽：“請問小葉住這裡嗎？小夥子，二十四五吧。”
葉凡把頭探出門外，看到林老頭來了，他手裡夾著一根煙，回頭就看到了葉凡。
“喲，小葉，你真在這裡啊！”林老頭自來熟似的，一腳踏進葉凡家裡，自己找了一把凳子坐下。
“老爺子，您怎麼找到這兒了？”
“這不容易嗎？昨天你不是坐計程車了嗎？嘿嘿，我去計程車公司打聽了，就在老區的狗尾巴衚衕。”
葉凡沒想到老頭為了找他，這麼大費周章，問道：“老爺子，您找我什麼事嗎？”
“所謂送佛送到西，昨天你把我這條老命從閻王爺手裡救回來，難道不應該負責到底嗎？我找你來，是為了後續治療的，你要把我這病根給斷了。”
“老爺子，痰厥屬於突**況，您這不是什麼大病，找個中醫開個清痰潤肺的方子，好好調養個把月也就好了，為什麼非得找我？”
“我聽我孫女說，當時我昏倒了，都沒人敢上前扶我一把，是你先站出來的。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市中心醫院的醫生，沒救起我，差點沒把我害死，是你妙手回春，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林老頭嘬著菸屁股，笑呵呵的說：“小葉，我老頭子今天七十八了，這一輩子閱人無數，不會看錯的，你這小子不僅醫術高，而且人品還好。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我不管啊，我這身子就交給你調理了。”
兩人正在說著，就見葉程程紅著眼睛走了進來。
葉凡一愣，問道：“程程，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哥，我被辭退了。”葉程程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
葉凡知道肯定是那個馬主管搞的鬼，拉著她安慰道：“沒事，工作沒了再找嘛，你學珠寶設計，東海也不是只有一家珠寶公司。”
“學珠寶設計的啊？”林老頭站了起來，走向葉程程，“閨女，別哭，這事爺爺幫你安排。我孫女就是開珠寶公司的，我打聲招呼，你要願意就去試試。”
“哦，請問是哪家公司？”
“藍田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