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葉紫欣嘴巴動著,卻始終沒有說話。
她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眾人不禁猜測紛紛。
江長書急於想知道答案,更是迫不及待,直接用手就抓了一隻雞爪放進嘴裡。
還沒嚼得兩口,這小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忽然就不說話了。
一抹香豔的紅油,兀自還留在他嘴角的邊緣。
怎麼回事?
這味道究竟是美味極了還是難吃死了?
這兩個人怎麼不說話啊?!
眾人正在詫異之時,葉紫欣眉開眼笑了,“太好吃了!我重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爪!”
這一句話,無疑是對夏文東廚藝的最佳肯定。
“哎呀,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不好吃勒!”
馬超咽了一泡口水,立即帶頭鼓起掌來。
葉南天和阿忠也趕緊鼓掌附和。
葉冰倩卻還是一臉的不死心,急急問江長書道,“老江,味道到底怎麼樣?”
疤子立即笑著揶揄,“呵,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葉總剛剛說美味極了嗎?”
陸大奇冷哼道,“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顧及某些人的面子,故意這麼說的?”
“不——他這味道,確實好吃!麻辣鮮香,樣樣俱全。”讓葉冰倩夫婦都沒有想到的是,江長書竟然嘆了一口長氣,暗地裡對夏文東的廚藝表示了稱讚。
這讓夏文東都有些意外了,笑了笑道,“謝謝你的肯定哦!”
葉冰倩依然不死心,又猴急地問江長書,“他這味道,難道比你弄出來的味道還好吃嗎?”
“應該是這樣的。”江長書再次黯然點頭。
山雞和疤子他們則再次鼓掌。
卓力和王婷等人見了,瞬間都有些後悔了。
逼宮不成,弄巧成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就在這幾人面面相覷時,葉紫欣又對夏文東展顏一笑道,“今中午的宴席就拜託你們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
“謝謝,現在參觀完了,麻煩你們退出去就可以了!”
夏文東對著眾人笑了笑,眼睛的餘光在望向葉冰倩一家時,他更是笑得邪惡。
再留在這裡就是自取屈辱了。
葉冰倩也顧不得江長書和卓力他們了,趕緊轉過身,帶著他的兩個跟班灰溜溜地往外走了。
這時,江長書和卓力等人似乎也有了後悔之意,竟又厚著臉皮向葉紫欣認錯,然後表示剛剛所做之事,都是受了葉冰倩的蠱惑。
幾人本以為葉紫欣念在過去的情分上,多少會賣他們一點兒面子,不料葉紫欣卻聽了夏文東之言,很是堅決地讓他們收拾東西狗蛋了。她深知:這種見風使舵,背信棄義的小人,絕對是不能留的,否則就是養虎為患,禍害無窮。
廚房的抽油煙機開始不停轟鳴。
夏文東和他的助手也熱火朝天地炒起了菜來。
雖然馬超和疤子他們也加入了“戰鬥陣營”,但真正起到中堅力量的,還是只有夏文東和冷鋒二人。
站在廚房一角久久沒有離去的葉南天,眼看著夏文東熟悉的翻炒動作,又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來,“鍾老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我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
“葉先生的確是人中龍鳳,恭喜老爺榮得此寶。”阿忠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後,又將急切的目光望向葉紫欣,“小姐,夏先生這麼優秀的人才,必是那些未嫁女青年競相爭寵的物件,你為何不先下手為強呢?”
“是啊紫欣,到手的肥肉,可不能拱手讓給別人啊!趕緊找個機會跟他把結婚證扯了吧,不然夜長夢多!”葉南天也在旁邊極力勸說。
若在往日,葉紫欣聽得這話,心中必然十分反感,但是今日聽了這些“金玉良言”,她的內心卻也漾起了一絲不小的波瀾.......
葉冰倩一家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店,三人卻依然不甘心。
葉無道拿著手機就給道上的朋友打起了電話,讓他們無論如何要將夏文東料理一頓,好幫他狠狠出口惡氣。
對方先前都答應得信誓旦旦的,可一聽到“夏文東”這三個字,立馬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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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葉無道又是一陣鬱悶至極。
就在這小子接二連三地打電話時,葉冰倩也打電話給葉軍訴苦了,“大哥,爸媽在你們身邊嗎?你不知道,你們走了之後,葉紫欣那個沒良心的,聽了夏文東的慫恿,把我給開除了,嗚嗚嗚,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什麼?葉紫欣這個賤女人,竟然聽了外人的話把三妹你給開了啊?反了,她是要反天了!”
“你們趕緊到我家裡來吧,咱們一起商量個對策,一定要把爸媽苦心經營的酒店拿回來!”
葉軍在電話裡一陣義憤填膺的咆哮,才讓葉冰倩的內心稍稍有了些安慰。
二十分鍾後,這三人急匆匆地跑進了葉軍的房子裡。
三年之前,地價還很便宜的時候,葉軍花了六十萬在城郊買了塊八十平米的地皮子,後來在上面蓋了一幢三層高的小洋樓;搬進新房後,葉軍把葉萬春兩口子也接過來跟他們一起住了。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因為孝順,而是因為葉萬春在老城區還有一套近兩百平米的四合院。
那個院子現在雖然鋪滿了灰塵,破敗不堪,但卻如燕京的四合院一樣,只要拆遷,必然暴富。
葉軍兩口子就是為了將來多分得一杯羹,這才處心積慮地將老兩口接到了他們家裡,然後當祖宗一樣的供奉著。
葉萬春回到這裡時,本來還因去找按摩女的事情被閆文芳罵得狗血淋頭。
但見葉冰倩哭哭啼啼找上門來了,閆文芳也停止了聒噪,葉家這三家人,又一致對外地將矛頭對準了葉紫欣和夏文東。
葉軍咬著牙說,“葉紫欣這個賤人,為了將天上雲間據為己有,竟然與社會上的流氓狼狽為奸,這口惡氣咱們不能這麼忍了。”
“所以咱們現在討論的重點應該是如何對付這兩個賤人。”葉文咬著牙道。
柳海英眼放兇光,“還有葉南天那個賤人,那老不死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我早聽說他得了肝癌,我就搞不明白了,他為啥到了現在還沒死呢?”
“他死不死的都無所謂,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把酒店從他們手裡奪回來,你們趕緊想想辦法吧。”閆文芳發狠道,彷彿葉南天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
這一點,讓葉南天和葉紫欣始終都想不明白:同樣姓葉,可為什麼葉萬春夫婦卻對葉軍和葉冰倩一家十分親近,卻把他們當敵人一樣看待呢?這些年孝敬他們的錢難道還少嗎?
該不會是因為仇富的思想在他們心裡作祟吧?
就在眾人為了如何奪回酒店之事一籌莫展之時,一個神秘的電話打到了葉萬春的手機上,“老先生,你們是不是為了酒店的事情絞盡腦汁呢?您不是說佔了酒店百分之七八十的股份嗎?如果你們造一份當初的合同書出來,是不是證據確鑿了呢?”
“有了這份檔案,葉南天和葉紫欣還敢拍著胸脯說那天上雲間是他們的嗎?”
這個主意甚好!
葉萬春暗暗點了點頭,此刻他完全不去想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正在討論的事情的,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如何獲得這份根本不存在的合同檔案。
這時,電話裡的男中音又出主意了,“合同我會在下午六點之前幫你們造好,然後快遞給你,至於你們的親筆簽名和紅頭章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哈哈哈,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只會告訴你,我是一個喜歡做好事的L鋒。”
“好啊,太好了!我有辦法了!”接完了這個電話,葉萬春就興奮地大叫了起來,他的子孫們卻是一頭霧水:這老小子瘋了嗎?
......
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分。
天上雲間酒店的中餐大廳內,加上住店和常來這裡的老顧客,已經坐了不下三十桌了。
可這些餐桌上,竟沒有一道做好了的菜餚端上桌來。
一些猴急的傢伙已經不耐煩地敲起了碗筷。
一個戴歐米伽的中年西裝男子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後,大聲將餐飲部代經理叫到了他面前,冷聲呵斥道,“都快十二點了,你們酒店怎麼搞的,連一道冷盤都還沒有送上桌安客,你們這是存心要丟我面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