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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努力當爹第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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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寧最終還是沒能為所欲為成功。

倒不是原君為了自己看人類的熱鬧, 而不願意替池寧咒死他所有的競爭對手, 而是原君對池寧表示,先說好後不惱,當你攀上頂峰的那一刻,就是該統一清算你欠我的債務的時候了。

簡單來說, 池寧一步登天了,就該輪到原君對他為所欲為了。

池寧想了想, 覺得這個買賣有點虧,最終還是飲恨放棄了。他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 慢慢往上爬,享受與人鬥爭的這個過程, 也是很有意思的。

真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發自肺腑, 一點也不勉強,不心疼。

錢小玉的壽宴上,請了京中最著名的崑腔班子全福班,這名兒一聽就很喜慶。據說是要連唱十天, 今天才是第一天。崑曲起源於南方,但全福班是純北方的班子, 唱腔以京白為主, 華麗細膩,飄逸儒雅。

池寧進去的時候,戲已經開始了。戲臺上站著的是如今最紅的戲子,低吟淺唱的是最出名的曲目, 花旦扮相豔麗,戲文唱腔婉轉,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竟然是《牡丹亭》。】池寧不愛聽戲,但他師父喜歡,池寧因此而被迫熟悉了大多數的曲目。

【《牡丹亭》?】原君對過去的記憶其實是斷斷續續的,好比這個池寧很熟悉的曲目,在他看來卻是全然陌生的,【講什麼的?】

他看起來對這種老年人的愛好還挺感興趣的。

錢小玉前呼後擁地坐在戲臺下的最中間,明明大家應該看的是臺子上引人注目的戲班美人,但你就是能感覺到,錢小玉才是今天的主角。那份眾星捧月,已不需要錢小玉再做什麼才能得到,他哪怕只是尋常地跟著戲腔哼兩句,都耀眼得不可思議。

這就是權勢的魅力。

是千百年來被芸芸眾生、普羅大眾所趨之若鶩的東西。

也是池寧如今最想要得到的。他回首,在馬文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野心,同樣的渴望,不同的是,馬文的嫉妒裡多了一份不平與怨恨。同為暮陳一派,馬文自認為不比錢小玉差什麼,憑什麼在蘭階庭下去之後,暮陳資源傾斜的方向會是錢小玉這個死娘娘腔,而不是他馬文呢?就因為錢小玉比他歲數大?

偏生就在這個時候,錢小玉看向了門邊,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伸手打起了招呼。

馬文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又莫名地高傲了起來,覺得他享受到了別人所沒有享受到的特權待遇,他,能被錢小玉高看一眼。

結果,不等馬文開口,錢小玉已經熱情叫了出來:“臨臨呀,快過來,坐我邊上。”

池寧內心對馬文的幸災樂禍已經溢於言表,前倨後恭在宦官群體裡是常有現象,但能像馬文做的這般沒有腦子的,還是實屬罕見。如果池寧想,他可以把這種嫌棄對方蠢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保證最厲害的老手也看不出他有一處不妥帖。但重點是他不想啊,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馬太監,而勉強自己?

池寧的有恃無恐,讓馬文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而此時的池寧,已經幾步繞過了馬文,走到了錢小玉的身邊,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那個讓所有人眼熱的位置上,對錢太監恭賀了起來:“祝錢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哎喲,哎喲,哎喲,”錢小玉今兒看起來格外高興,臉和他身上的紅袍一樣喜慶,眼神中的……母愛也更濃了,他側身和旁邊的王洋王首輔遞話,“要不說這麼多後輩裡呀,我就喜歡臨臨呢。這嘴巴甜的喲,比其他只會祝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傻東西不知道好了多少。”

馬文送的壽禮禮單上就寫了這麼一句,本意是為了嘲笑錢小玉年紀大,偏偏被錢小玉陰陽怪氣地這麼一解讀,成了他馬文沒文化才會這麼寫。

“年年有今日”又有文化到了哪裡去嗎?

馬太監眼瞅就要被擠對得氣死了,但他還不能翻臉,只能笑著忍下去,假裝並不知道錢小玉在影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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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池寧第一次如此之近地見到王洋。過往王洋主要的合作物件是蘭階庭,和張太監的交集都少,就更不用說池寧了。唯一的一次本應該有直接交集的,就是池寧在無為殿上為了聞宸舌戰群儒,但那一回王洋告病躲了去。

王洋是個不錯的好官,但與以往忠於皇帝的官不同,他忠的是這天下的百姓,是自己心中造福於民的信念。

所以,明知道從正統上來講,該坐上皇位的是天和帝之子聞宸,但王洋還是選擇了年輕力壯的新帝。

當然,現如今在朝堂上最為反對新帝扶植母族的,也是王洋。後宮外戚,永遠是朝臣心中最應該被重點打擊的物件之一。而王洋做事的出發點,從來都不是讓上位者高興,是讓百姓高興。

對於這位大佬,池寧的情緒挺複雜的。他知道他們應該算得上利益的對立面,但……

思及自己食不果腹、只能淨身入宮的幼年,他總忍不住想,若那個時候遇到的是王洋這樣的首輔,自己大概就不用進宮了吧。

王洋在池寧看他的時候,也在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臨公公。他沒在無為殿上一睹池寧少年意氣的現場,但只憑想象就覺得張太監是個會教徒弟的。他的想法和池寧差不多,立場不同,可欣賞還是有的。

也因此,哪怕知道錢小玉只是拿池寧作伐在擠對馬文,王洋還是願意順著錢小玉的話,誇上池寧一句:“臨公公確實年少有為,未來可期。”

得王洋的讚歎,可不只是被誇了這麼簡單,是有很實際意義的好處的。

也就是說,池寧的名聲要大漲了。

不出明天,滿雍畿城的人都會知道,首輔王洋很看好東廠的臨公公。別人這麼說一個年紀輕輕就手握大權的太監,那是諂媚;可王洋開了口,那就只是一種實事求是的期許了。

錢小玉這個壽宴,對於池寧來說,來得可太值了!

原君也覺得來得很值,戲臺上的《牡丹亭》給了他不小的靈感,他問池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就是你們人類的愛情嗎?】

【不不不,】池寧瘋狂擺手,覺得這是只屬於文人的神經病愛情觀,【什麼情之所至,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聽聽,這像是人話嗎?怎麼,沒了愛情就要必須得死?快別搞笑了好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只有你自己,最可靠。】

原君:【???】咱倆到底誰才是更加感性一點的人類?

池寧嗑著瓜子,表面一副謙遜又低調的美好模樣,陪在一邊聽錢小玉、王洋等大佬聊天,實則內心小劇場叭叭的一刻也沒停:【什麼是愛情?不過男的女的逢場作戲。兩人都入戲,那就是一輩子;只有一人入戲,那就註定會是個悲劇;兩人都沒入戲,折騰的就是別人了。】

原君:【那你還希望聞懷古擁有愛情?】

池寧理不直氣也壯:【對啊,我自己還不是個好人呢,但也不耽誤我希望全天下都是好人啊。】

不管是和好人當朋友還是當敵人,都能放心。而如果全世界就他一個壞人,還不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想就快樂。

同理可證,池寧不相信愛情,但不代表他不希望別人擁有。

原君被噎了半天,池寧這人真的挺矛盾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從《牡丹亭》裡得到的靈感。

池寧當天晚上回去就做起了夢。

夢裡……

回到了他第一次對“愛情”這種東西失望的時候。

那年池寧還在內書堂讀書,錢小玉已經當上了內書堂的掌司,卻因為肅帝駕崩,改革被迫中止,而成為了失去夢想的鹹魚,池寧的二師兄仙仙則成為了司禮監最年輕的學長。

是年,恰逢番邦入京朝賀,番邦遣啟的學子、國子監眾生以及內書堂的學長們,因此而展開了為期一個月的交流學習。三方各派九人,組成了一個二十七人的臨時班,學習一樣的內容,參加一樣的考試,以此為賽,為國而戰。

別問為什麼內書堂也能參與其中,問就是天和帝的鍋。他當時剛登基不久,對宦官的依賴程度達到了歷史最高,因為喜歡蘭階庭,很是願意給司禮監更多的臉面。

按理來說,這種三方大比,上的肯定應該是學生。

但內書堂鑽了個空子,強行說學長也是學生,為了贏而不擇手段。因為錢小玉就是這麼一個不守規矩的人。

俞星垂是被錢小玉寄予了最大希望的那個,結果……他在那一個月裡談起了戀愛。

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池寧肯定是不知道的,他每天“值房——書堂”兩點一線,倒是很想知道外面的事,想要積極參與,可惜並沒有人告訴他,大家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好好讀書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池寧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突然有一天,錢小玉氣得砸爛了一整個屋子的玉器古董,那可都是錢小玉最喜歡的錢啊。足可見他到底有多生氣。

突然,一道池寧覺得很熟悉,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那人在他耳邊說話。

他問他:“想去看看你師兄嗎?”

池寧回頭,看到聲音的主人其實離他還很遠,他怔怔地看著一個比他高了差不多一頭、他從未見過卻莫名覺得他們應該認識的少年,倚在紅色的圓柱上,勾起了一個肆意又張揚的笑容,一雙眼睛美得驚心動魄。

他再次對他說:“要不要一起看看你二師兄發生了什麼?”

“原……君?”池寧憑著本能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後他抬手,看了看自己,一身內書堂學員最常見的深衣,一雙小手嫩得可怕。他怎麼變小了?不對,他為什麼會覺得是“變”的?

“我更喜歡你叫我原。”

“原。”池寧好像想起來了,他們是同窗啊,會上課沒完沒了說小話的那種。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樣頻繁地交流而不被發現的呢?寫小紙條嗎?“我們不能出宮。”

“我們當然可以。”

一轉眼,他們就已經到了國子監的新校舍,參與三方大比的學子,最近都在這裡生活。穿著青衫的是國子監的監生,黎色的是番邦遣啟學子,木槿色的是內書堂的學長。用原君的說法就是,原諒綠、吃土黃和……斷袖紫。

池寧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二師兄,人群中,只有他漂亮得不像話,宛如鴻衣羽裳的仙人,目下無塵,不食人間煙火。

從顏值上來看,張太監選徒弟的標準十分直觀——誰好看就選誰。

三個徒弟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好看,還擁有截然不同的氣質。

其中,俞星垂的外表,就像他的藝名,仙氣縹緲。

是個小仙男沒錯了。

那個時候的俞星垂還沒有學得滿口的川辣子味,也沒有很會結交朋友,他只是他,聰明通透,獨自一人走在屬於他的路上。

就在池寧想要揮手與師兄打招呼的時候,師兄卻已經先一步展開了笑顏,對他身邊一個好像比他還要矮點的傢伙。

那是池寧所完全沒有見過的師兄的另一面。

俞星垂邀請了小矮子上車,那車是他過生日時,和師父要的禮物。全雍畿城都沒有那麼好看,又掛滿了瓔珞、輕紗綢帳的小車。俞星垂的審美一直都讓池寧很想吐槽,眼光堪憂,華而不實,這還是初春季節,也不怕跑風漏氣的車把他坐出風寒來。

原君站在池寧身邊,趁機道:“你看,你在你師兄心裡,也沒什麼特別的嘛。他有對你這麼笑過嗎?”

池寧老老實實搖搖頭,但:“我為什麼要師兄對我這麼笑啊?”怪瘮人的。

夢裡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又荒誕。

再一轉眼,三方大比已經結束,池寧的二師兄俞星垂還是如錢小玉所願,拔得了頭籌,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比他低上不少的小矮子。

二師兄的車……

也被他刷成了綠色的,從裡到外的極致之綠,車頂上還固定了一頂青色的瓜皮帽,用毛筆在上面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草書。

只有極為熟悉師兄筆跡的池寧,看明白了師兄在帽子上到底寫了什麼。

他說,去特麼的愛情。

然後,池寧的夢就醒了。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年俞星垂遇到了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人,但對方好像綠了他。所有人都覺得這對於俞星垂來說肯定是一件打擊極大的事情,包括錢小玉都認為內書堂要在那回的大比裡完蛋。

萬萬沒想到,俞星垂卻迅速振作,親手打敗了所有人,告訴了他的競爭對手們,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

真正的學神大概就是這樣,戀愛要談,知識要學,考試之前分手了也不耽誤他拿第一,並把綠了自己的情敵和昔日愛人狠狠地摁在地板上摩擦。

他,俞.仙仙.星垂,是一個你永遠打不倒也得不到的男人。

原君讓池寧做這個夢的本意是什麼,他已經不想說了。因為池寧的理解方向,是一坐起來就精神百倍,對著那樣的師兄心馳神往:【謝謝您,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變成一個絕不被愛情影響事業的男人!】

原君:【……】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我這樣吧。

這天發生的事裡,最重要的還不是池寧因夢而生的覺悟,而是在早朝之上,一股血霧自東南而起,俯衝入金鑾殿內,幾乎所有的大臣都看到了這預示著不祥的東西,它在新帝的頭頂上游走數圈,在眾臣驚呼著“護駕”的聲音之中,好像還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嬰兒的啼哭。

然後,那血色的怪物就衝了出去。

眾人不由自主地跟著追出了奉天門,眼睜睜地看著那血色霧氣好似活物一般,騰雲駕霧,奔向了後宮的方向,最終歸於了棲梧宮中。

棲梧宮,正是皇后的寢宮。

不消片刻,坐忘心齋一眾藍衣弟子,已經隨司徒望入宮護駕。這血色怪物並不只在皇宮之中出現,早些時候,在大人們還在等待上朝的時候,它就已經由城外而來,繞著整個雍畿城跑了一圈,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邪祟啊,那肯定是邪祟。”有人在大街上喊了出來。

但奇怪的是,並不是所有百姓都能看到這血色邪祟,坐忘心齋也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都有誰能看到而有誰看不到。

大臣中也有人眼神遊移,他們就屬於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配合眾人表演的型別。

新帝心心念念著皇后肚子裡的嫡子,根本沒空聽司徒望說什麼城中百姓的惶恐,只抓著司徒望一同趕赴棲梧宮,想要去確定皇后是否安好。

大部分朝臣幾經猶豫,還是跟上了聖駕。一般來說,他們是不能入後宮的,但如今情況畢竟不同。

有些禮法也就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而且,皇后的寢宮就在皇帝的無為殿隔壁,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後宮範疇。一行人趕去棲梧宮的時候,正與形色匆匆想要趕往正殿找皇帝做主的大宮女撞了個正著。很顯然,這宮女也看到了異象,或者說是正面對上了那異象,皇后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兒。

但為時已晚,眾人都已經到了。

新帝上前便問:“梓童可好?”梓童是專屬於皇帝對皇后的稱呼,很多朝代都會這麼叫。新帝其實真正想要知道的不是皇后的情況,而是皇后肚中嫡子的生死。

大宮女努力壓下了神色中的慌張,點了點頭:“娘娘一切安好,只是受了些驚嚇。馬大人當時正在娘娘身邊回話,把娘娘護在身後,為娘娘驅逐了邪祟。”

新帝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管馬太監懂不懂這些奇怪的東西,只要知道皇后和她肚子裡的嫡子無事就好。

皇后現在已經有些顯懷了,自然是不敢出來見人的,新帝想到這層後,就讓群臣止步,只帶著知情的司徒望等人進去了。

但群臣不知道皇后到底怎麼了,看到皇帝這個舉動,他們理解到的訊號就……

很奇怪了。

長安宮裡的聞宸,在聽說宮人開始疾呼時,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來了,他一直在等的血嬰案終於還是來了。

這件在後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奇案,在最初來臨時,卻沒有一絲防備。

這天的天氣甚至異常地好,萬里無雲,天朗氣清。所有人一起見證了歷史,但他們身處當下,卻很難意識到。

李石美三人也看到了那不祥的怪東西,巫昇第一時間召喚出了自己養的小可愛們,想要把聞宸所在的整個正殿都圈在保護範圍內。李石美卻更加警覺些,攔下了巫昇的動作:“進殿保護殿下即可。”

這麼多蠱蟲,他們知道是保護,外人看來可就不一定了。如果再有有心人,把那血色的詭異玩意聯想到聞宸殿下身上,後果將不可設想。

巫昇不懂這些,但他已經在這些日子的相處裡,形成了事事聽從李石美建議的習慣,當下就進了殿。

他一把抱起了年幼的聞宸殿下,說了句:“殿下,別怕。”

然後,蠱蟲便把巫昇、李石美以及聞宸三人小心翼翼地護在了保護圈內,哪怕祝梁進來,也被攔在了保護圈外。祝教主只剩下了滿腦門子的問號,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吧?

巫昇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他一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李石美以及殿下,才是一頭的,因為他們都是池寧的人。

而祝梁……

“你可以保護好自己。”

“我的武功再高,也不會對妖魔鬼怪起作用好嗎?”祝梁真的快要被巫昇氣死了,果然這傢伙還是那麼討人厭啊,什麼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石美對巫昇勸了一句:“如果祝梁出了事,誰來在明面上保護殿下呢?”

巫昇想了想,這才又劃去了三條蠱蟲保護祝梁,還一臉十分肉疼的小氣模樣。他的心很小,只能裝下特定的人,好比他的寨子,他的乾爹,以及兄弟姐妹。

祝梁就自己靠自己吧。

李石美見聞宸始終沒有說話,趕忙安撫:“殿下別怕,這些蟲子只是看上去特別了一點,其實都可乖可喜歡殿下啦。”

聞宸不說話,不是因為被嚇到了,畢竟他上輩子就已經見識過巫昇開大時的模樣,他當年倒是被嚇得不輕,事後很是做了一段時間有關蟲子的噩夢。巫昇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聞宸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受傷。

這也是巫昇和祝梁過不去的原因之一,祝梁瞧不起他的蟲子!

聞宸這輩子自然不會重蹈覆轍,他不想再讓一心為他的巫昇難過,努力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道:“我不怕,蟲子是巫姐姐的,就像巫姐姐一樣可愛。”

巫昇看聞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就說,這個世界上有眼光的人還是很多的,好比,乾爹看見他的蟲子就一點都不害怕,李石美和殿下也不害怕。蠱蟲那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它們呢?

巫昇第一次主動地摸了摸殿下的頭,小小的殿下,大大的可愛:“巫昇會保護好,殿下的。”

“外面那些東西沒什麼的。”李石美再次試圖淡化小孩子心中的恐懼。

“我們絕不會讓它傷害到您。”連祝梁都難得地表現出了一些人性。

聞宸……他知道啊,因為那是太后為了讓他當上太子才搞出來的東西,又怎麼會傷害他呢?

與此同時,池寧也從原君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鐵血太后,線上作法。

玩迷信,她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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