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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努力當爹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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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春暖花開, 草長鶯飛。

池寧已經在內官監的值房小院裡, 閒得長草快三十天了。沒得事做,也沒得事搞的人生,對於池寧來說,就像是一口枯井。他坐在井邊往下看,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枯萎了。

原君環胸反問:【是飯不好吃,還是貓不好玩?】

【是人活著卻沒有了追求, 您明白嗎?】近一個月裡,一切風平浪靜, 暗潮湧動在無波無瀾的水下,看不出雲譎, 品不了波詭。只有池寧無限接近於一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享受不了太過歲月靜好的生活。

他真的很不習慣這樣什麼都不需要做的生活, 某天一覺醒來,他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江左。

當他不再鬥爭的那一刻,他一定是老了,不, 死了!

【西廠什麼時候能建好啊?太后老娘娘到底還記不記得她有個孫子正等著她給新帝找點事,好成為太子?大將軍府接到獨子被賜婚的聖旨之後, 就這麼認了?】池寧一邊發愁, 一邊擼貓,順便在腦內騷擾他唯一的邪神小夥伴,【啊啊啊,好煩啊, 不行了,要不我去找聞時寶麻煩吧!】

聞時寶在被裡裡外外的調查清楚,確實不知道黃三娘是天書教的反賊後,就被他祖母康樂大長公主從詔獄裡撈了出來。這位老公主在被新帝警告了之後,就暫時不敢再作妖了。

大啟的公主實慘。

【師兄怎麼還不回來?】最終,池寧的話題第一百零八次繞到了他的二師兄俞星垂身上。蜀地距離京中並不算特別遙遠,這些天足夠俞星垂回京中覆命了,卻始終不見人影。

池寧的乾兒子夏下天天都在給池寧盯著,保證二師伯一到,他就能接到人。

原君的語氣裡莫名帶了幾分不耐煩,他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聽池寧提到他二師兄就有點不高興:【你就這麼等不及?也是,我記得你和俞星垂從小關係就是最好的。】

江之為比兩個師弟都要大上不少,腦子也是真的不夠,這才導致了俞星垂和池寧只能報團取暖,因為共同話題最多。

【您就幫我看看二師兄到什麼地方了唄。】池寧再次很不要面子地討好起了原君。

但原君卻油鹽不進,一律是“憑什麼”、“不想看”、“愛咋咋”的三連回覆,可以說是一個很暴躁、很冷酷的邪神了。不為凡人所動。

不過,原君沒答應看二師兄的行蹤,但還是給池寧找到了事幹。

或者說命運早已經給池寧安排好了下一步——錢小玉三十九歲的壽辰終於到了。

作為司禮監的第一人,錢小玉的壽辰自然是不能輕易敷衍了事的。早在月前,各路的禮物孝敬便已經如流水一般,打著祝壽的名頭,送到了錢小玉位於城西的御賜大宅裡。

這宅子還是肅帝賜的呢,很是有些年頭了,隔壁住的就是康樂大長公主,但不管是從規模上,還是從熱鬧程度上,康樂大長公主府都是沒有辦法與門庭若市的錢府相比,哪怕錢小玉只是一個太監。

這次的壽宴得了新帝特許,可以大肆操辦,算得上是龍恩浩蕩,風頭一時無兩。

人人都以能夠得到錢府壽宴的一張邀請函為榮,但並不是所有送了禮的人都有那個資格登門,不管他們禮物裡蘊含了多麼驚人的財富,這些在權勢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錢小玉和大部分人印象裡的太監一樣,扒高踩低,氣焰囂張。在他的權力已經達到頂峰的今天,他是不怎麼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的,他也不打算考慮。這點上錢小玉和池寧有點相似,都是先快活了今天再說,哪裡有空去管明天的及時享樂派。

不過,錢小玉對待錢,總會有那麼一兩分格外的優容。

他很人間真實地覺得,還是應該稍微與“肥羊”們維繫一下感情的,他領悟到了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所以,那些地位不夠,卻孝敬喜人的人,雖沒能得到邀請,卻都得到了一封錢公公親筆書寫的感謝信。

這裡面的“親筆”二字的水分是很大的,但還是讓小官富商們趨之若鶩。

一時間好像真就要生造個“雍畿紙貴”的現象出來了。

池寧之前就已經給錢小玉送過一箱子黃白之物,但那到底是賀壽還是其他原因,他和錢小玉都心知肚明。於是,趕在壽宴之前,池寧又禮數周到地給錢小玉的府上送了一小匣子遠山香。

遠山香就是之前池寧比較愛用來燻衣袖的那個貢品香。

這玩意兒的意義已經不是價值幾何,而是你有錢有權也享受不到了,因為它是貢品,皇后等后妃一年都不會分到幾兩的那種。

池寧一出手就是一匣,讓無數人紅了眼睛。

人人都知道池寧曾任江左守備,遠山香只在江左產,他拿出來多少都不應該覺得奇怪。不過,還是有好事者嫉妒得抓心撓肺,一覺起來便決定要找池寧的碴。

這些人沒那個膽子去御前告池寧一個不痛不癢的刁狀,但是他們會選池寧身邊的其他人來挑撥離間。

中心主旨不過一句——只要你過的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這個被選中的“幸運兒”,是江之為。趕在江之為的休沐日,有人專門做局,宴請了包括江之為在內的一眾提督、少監級別的宦官,包下了整個望江樓,欣賞……夜晚的燈火輝煌。

宦官的酒局,也就只能這樣了,倒是有人提議不如叫幾個隔壁街上衣著清涼的姑娘,來作陪。

但是,卻被江之為這個很會破壞氣氛的傢伙一語致鬱,他幽幽道:“你們聽過那句話嗎?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立刻就不想看姑娘了呢,還是看燈吧,燈不會讓人想起自己的力不從心。

如今的京師,夜裡最亮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錢小玉的府邸了,燈火晝夜不滅,亮如白日。有公公藉著酒勁兒,站在開啟的窗邊,指著遠方最亮的地方高聲道:“看,錢爺家的燈,是不是比月亮還要亮?”

席上年紀輕、資歷淺的小宦官,無不發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讚歎:“是啊,是啊,錢爺家可真好看呀。”

就問哪個當宦官的,不會想要成為錢小玉呢?

“臨臨就不想啊。”江之為喝得有點暈,以手撐在桌上才穩住了眼前的重影。他緩緩開口,異常驕傲於自己的師弟,“臨臨十歲時,就會與師父,嗝兒,就會說,他不會成為任何人,他只會成為他自己。”

獨一無二的臨公公。

池寧劍指的目標只會是大內權勢的第一人,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而不是某個具體有名有姓的人。

有心懷叵測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就由較為年輕的那個,陰陽怪氣地開口:“我的江爺啊,您真是太善良了。但是,您是把某些人當兄弟,某些人可不一定也這麼想啊。”

“什、什麼?”江之為的腦子裡現在幾乎都是酒精,已經不會轉了,說話有點大舌頭,“誰啊?不把我當兄弟?”

“就是那誰啊,您還能有幾個兄弟?”有人擠眉弄眼的拼命暗示。

“我兄弟很多啊。”江之為愣愣的,他開始一根筋地掰著指頭給對方算,親的,認的,酒肉飯局後隨便拜的,當然也包括師門裡的,不要太多。

“……”誰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兄弟?!

整個場上的空氣都凝滯了。

“都少說兩句。”有人明著呵斥阻攔,實則是打破僵局,防止話題跑偏。

挑撥的人這才重整旗鼓,再接再厲:“我為什麼不能說?江爺,我是真心敬您是一條漢子的,也是真心為您叫屈,我說話有些難聽,您別介意。”

如果是在平日裡,江之為一定會說,既然覺得難聽,我會介意,那就別說啊,我不好奇,謝謝。

但今天江之為的反應有點慢,說話不利索,他還沒有來得及懟回去,那人已經很戲精地開始了。

“我可是聽說,那人給錢爺送了一整匣的遠山香。一整匣,這是什麼概念?這可是寸尺寸金的軟黃金啊。您呢?他池寧回來,又給了您什麼?”最後直接就點了池寧的名字,沒辦法再遮遮掩掩。

“師弟給我帶了番麥、番薯和狼桃,可甜可甜了。”江之為一提起師弟就開心,咧嘴傻笑,“真好吃。”說完還咂巴咂巴嘴,好像在回味那與眾不同的味道。

番麥就是玉米,番薯就是紅薯,狼桃就是西紅柿。這些都是池寧在原君的指點下,收集來的有可能會有用的農作物,前兩者在沿海地帶已經有百姓開始了種植傳播,後者還僅限於觀賞,作為賞景盆栽,一個個果子結得就像小紅燈籠,漂亮又喜慶。據說有毒,不能吃。

但原君卻告訴池寧,可以放心大膽地吃。

池寧也是藝高人膽大,真就自己動手,下廚試了試,不管是拿白糖涼拌,還是和雞蛋翻炒,甜鹹兩種風味,都各有特色,讓人回味無窮。池寧當下就給他二師兄送去了一些,連著菜譜和他教出來的廚子一起。

回京的時候,池寧又讓人給大師兄的府上送了不少,也是菜譜廚子一條龍服務。

池寧好吃,還喜歡分享,只要是他覺得好的,他就一定要讓他重視的人都能吃到。包括那日他在正陽大街讓人排隊無意中買來的包兒飯,他後來都強烈推薦給了江之為,花錢請人家小攤的攤主親自上門給江之為做了一頓熱乎的。

江之為也愛吃,但他最感動的還是師弟這份不管幹什麼都想著他的心。

別人不知道這些,什麼番麥、番薯、狼桃的,聽都沒聽過,但知道是吃的也就很不屑了,這年頭哪個公公缺吃的?從鄉下來投奔的窮親戚,都不敢這麼糊弄!

由己度人,他們繼續拱火。

“您自己品品,一個是價值連城的遠山香,一個就是這點子吃食,這是親師弟能幹得出來的事?那香但凡給您留個指甲縫,都不知道能買幾車糧食了。”說話的人,真正算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彷彿快要替江之為義憤填膺而死。

江之為:“???遠山香是我師父一分為三留給我們仨的,我也有啊,為什麼要師弟的?”

這點是不是真的,不好說,屬於江之為的條件反射。不管多貴重的東西,只要來路容易被人說道,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他們三兄弟就會不約而同地說成是他們師父留下來的。張太監是個好公公,但好公公與鉅富之間並無非此即彼的關係,也沒人會信張精忠什麼都沒有留下。

所以,不管池寧等人拿出什麼來說是師父的遺贈,都不會讓人起疑,只會更加嫉妒自己為什麼沒有一個這樣的好師父。

留下了潑天財富,還不用給養老送終。

既然是張太監留下的,那池寧把這玩意兒當人情,花的就是自己得到的遺產,旁人也沒辦法再挑撥了。

但是……

“那他對您也不公平啊,同樣是師兄,您還是大師兄呢,人又在京城,內官監的掌印太監得了缺,他為什麼不推薦您,反而非要捨近求遠的推薦俞星垂呢?”

池寧推薦俞星垂接任內官監掌印的風聲,最終還是在宮裡不脛而走,新帝沒想著替池寧保密,池寧本人也沒覺得這是一個多麼不能說的秘密。

江之為的臉色終於變了,有鬱結,有難堪,更多的還是憤怒。

挑撥之人以為自己終於踩到了點子上,還沒有來得及乘勝追擊,就被江之為一巴掌扣著後腦勺,狠狠地給拍在了桌面上,臉都差點給拍平了。誰也沒想到江之為會一言不合就動手,一群姐姐妹妹習慣了不動粗的宦官,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殺人啦!”“救命救命救命呀!”

江之為卻趁著酒勁兒大發,死死地摁著那個人,逼問他:“仙仙的大名也是你配叫的?!”

被摁在桌上的宦官,到現在都沒辦法掙脫江之為,他真的有那麼一股子怪力氣。等好不容易被扯著頭髮拽起來之後,又是哐哐地被連續撞回桌面。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只能含糊不清地高喊:“我錯了,我錯了,是俞爺,俞爺。”

別人都有點不敢接近酒品看似不太好的江之為,有人喝醉了脫衣裸-奔,有人喝醉了還要說自己沒醉,江之為喝醉了這是要殺人啊!

以及……

您憤怒的點竟然是對方沒有尊敬你二師弟,就完全沒有聽前面的嗎?

江之為當然聽到了前面的屁話,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啊。他是腦子不好,但對方已經把說池寧壞話這事擺明成這個模樣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畢竟不是個真傻子。

他絕不允許有人這麼詆譭自己的師弟!

這些人來挑撥,肯定是居心不良的壞人。對付壞人,以暴制暴有錯嗎?至少在江之為接受到的教育裡,是沒有錯的。

那人的門牙最後都被磕掉了,嘴唇上都是血。

江之為這才被拉著放開了人。

於是,俞星垂的馬車隊伍步入京城的第一天,他最先接到的不是什麼熱情的招待,也不是刻骨的相思,而是大師兄江之為因酒後尋釁滋事,差點殺人而蹲了局子的求救。

“仙仙,救我。”江之為酒醒後,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起點,他人生之中離不開的詔獄。他對昨晚是有記憶的,倒也不後悔,就是有點怕池寧說他做事不過腦子,他之前已經指天發誓和師弟保證過,三個月內再進詔獄他就是小狗,“我不想當小狗。”

俞星垂:“???”

池寧此時確實還不知道他大師兄的事,哪怕他已經算是東廠的半個主人了,但畢竟正式的調令還沒有下來。西廠終於準備得差不多了,馬文即將走馬上任,最近也是春風得意得很。只是這提督之位一日沒有確定給馬文,他就一日不敢放心讓池寧坐上東廠提督的位置。

兩個冤家在錢小玉家的大門口,狹路相逢,今天他們都是祝壽人。

馬文雖然有點不喜歡錢小玉的娘娘腔做派,但他們同出暮陳一派,在這種時候還是講究個攻守同盟的。最主要的是,錢小玉現在是暮陳一派的領頭羊,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他雖然不服氣,卻要做出個面子給外人看,免得別人覺得他才是被捨棄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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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池寧時,馬太監就忍不住刺了句:“喲喲喲,瞧瞧,這是誰啊?臨公公,大忙人啊,真稀罕能在這兒見到您。”

是個人都知道,池寧最近閒得是沒蛋也疼,新帝對他的防備是很全面的,沒了選婚,沒了掌印,他依舊只是個總-理事太監。在新任的內官監掌印從蜀地回京述職之前,內官監暫時由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尚爾給兼管了。

尚爾與池寧有些師父輩的香火情,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尚爾也沒有辦法違背新帝想要晾著池寧的心,只能暗中放水,儘可能讓池寧在自己的小院裡過得舒坦些。

但池寧並不是那種生活舒坦了,心就也能舒坦的型別。更不用提他怕被新帝抓到把柄,至今都沒有回過家。

整日困在值房裡,又能有多少快樂呢?

池寧皮笑肉不笑地回馬文:“最近確實挺忙的,忙著收拾掌印的院子,好好的地方,都被周海娃這個罪閹給糟蹋了。”

周海娃因蠱惑陳家,而被發配到了舊都金陵。

當然,罪名肯定不是“蠱惑陳家”,而是私造印章,他造個一次兩次不容易被人發現,次數多了肯定要出問題。正好被新帝拿來當由頭,龍威震怒,丟掉官帽。

大啟遷過都,早前的都城是金陵,後來才遷到了雍畿。但金陵這個舊都還是保留了六部和十二監,與雍畿的配置近乎一模一樣。不管是對於太監還是大臣來說,被打發到舊都去當官,那幾乎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養老了。

大啟的宦官很少有被重罰的,真正死的那幾個,基本都是已經到了造反的程度。一般來說,不管犯事多大,萬歲爺都會念及舊情,把他們統一發配金陵。

池寧當初就差點去當了金陵內官監的掌印。後來也是多方周旋,才讓他從金陵給換到了江左,這才有了喘息之機。

周海娃就沒那麼幸運了,馬文不會為他奔走,新帝和陳家徹底惱了他,等待他的就是早早地結束政治生涯,退出京師的舞臺。

馬文不管周海娃是一回事,但聽到周海娃被這樣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如何,周海娃身上都烙印著屬於馬文的鮮明印記,池寧不僅讓馬文不得不棄車保帥地自斷一臂,還要他在今日聽到這些難堪的舊事被重提,那種羞辱感是無法形容的,馬文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當眾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馬文伸出手,指著池寧。

池寧卻已經不想再奉陪,和馬文打機鋒、耍嘴皮子了。真沒意思。是男人,就直接開幹,早點鼓搗好西廠,咱們來碰一碰啊!

東西兩廠的互相制衡,是池寧提出來的,也是池寧日後一個重要的晉升道具,他是發自真心地希望馬文能早點搞起來的。可惜,不管是馬文還是新帝,都磨嘰的很,瞻前顧後,難成大器。

錢小玉這一次的壽宴,可謂是大佬雲集,不僅新帝、太后、皇后以及新晉最受寵的妃子姬簪都派人送來了禮物,詞臣、閣臣也是悉數到場。

其中就包括了如今的內閣首輔王洋。

王洋是天和帝時期的首輔,到了新帝朝還沒有被裁撤,因為他是第一個帶頭反對太后垂簾,扶幼帝登基的。他與錢小玉這個“內相”已經磨合了好幾個月,仍……不甚理想。

沒想到今天王洋也親自到了,看來他和錢小玉是要搞合縱連橫了。

原君:【他們都討厭孫二八,大概是要聯手狙擊他入主司禮監了。】新帝的想法是,他現在信不過其他人,讓孫二八暫任御馬監的掌印,為他守護大內的安全。司禮監的掌印就先讓錢小玉當著,但早晚是要還給孫二八的。

孫二八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會在宮中那般橫行無忌、目中無人,以他和新帝之間的情分,他是有資本這麼搞的。

但是……

錢小玉這種狼滅,又怎麼會老老實實當一個備胎工具人呢?這個司禮監掌印之位他可以坐,可他一旦坐下了,再想讓他站起來讓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新帝最欠缺的就是帝王上崗前的業務培訓,很多東西都太想當然了。好比如今,不管錢小玉之前與王洋有多少不合,這一刻他們內外相的組合就是天然的一個捆綁組合,一旦他倆這個同盟達成,就是孫二八的末日了。

錢小玉之前的位置坐得不夠穩,主要就是因為他還在和王洋暗中較勁兒,哪怕是內外相,也總要分個孰高孰低。

現在看來是錢小玉贏了。

啊呀,不想了不想了,這都是大佬需要考慮的博弈,與他池寧又有什麼關係呢?

池寧:【這話我是不是說得有點酸?】

原君:【自信點,不是有點。】是酸得快溢位來了。

池寧:……但是真的很嫉妒啊啊啊,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這種呼風喚雨的頂級大佬,參與到緊張刺激的朝堂風雨裡呢?

【你會成功的,很快。】原君安慰。

【哦?】池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您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幫我一路咒死前面的攔路虎嗎?】

【……我可以。但你這樣又有什麼樂趣呢?你會想要嗎?】

【我想要啊,我已經不想努力了。】就很想現在當大佬。

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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