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瓦崗不但損失了兩員虎將,還沒有任何收穫,薩瑪哥一行人自是回來便沒有受到任何李密的好臉色。不但在朝堂上冷嘲熱諷,甚是私自減少穆青揚與秦叔寶的藥物和御醫。
“到底是要怎樣!”薩瑪哥面對宮人沒有藥材的藉口終是發飆,穆青揚已經昏迷了一個月有餘,秦叔寶清醒了卻虛弱得很,李密甚至公開下旨不許給秦叔寶太好的供給。薩瑪哥一臉陰沉,只差從衣袖中掏出暗藏的刀,“你今日若是不給我,我便留在這裡不走了!”
卻不想那宮人顯然已經是聽了李密的密旨。絲毫不客氣的回應道:“便是看門人,我們可不安排吃住!”
“你……”薩瑪哥氣結,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與一行人正是爭執不下的時候,一杆標槍橫空而來,直穿了眾人,狠狠的扎在了木門上。
一群人驚魂未定,看清來人卻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單雄信來勢洶洶的開口:“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你爺爺我打江山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的!”
他脾氣一向火爆,由於憤怒臉色都是紅的。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啊!”有大膽的奴才直接開口,“且是奴才們怎知大人的豐功偉績,奴才們都是聽命聖上呢!”
“便是君主也分明德與昏庸!棄用有功之臣便是聖上的用人之道!”單雄信徹底的憤怒了,大聲質問道。
“大人便真是有功!”有人繼續挖苦,“便是未帶回玉璽,還有如喪家之犬般的逃了回來!瓦崗便是出名了呢!”
“你……”單雄信上前一步邊作勢要打人,“便是把藥材呈上來!不然小爺要了你的命!”
“單大哥!”薩瑪哥上前一步,攔下單雄信,“便是算了吧!我們去集市的藥爐看看便罷!便是不值當為一小人動怒!”
誰道單雄信的犟脾氣卻上來了:“今日小爺便是非要這宮中的藥材罷了!”
說罷,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插在門上的標槍拽了出來,反過身指著這群奴才:“拿,便是不拿?”
那群奴才明明心有餘悸,卻依舊肆無忌憚的開口,似乎是篤定了單雄信不敢在皇宮之處動手:“大人既無皇命,又貢獻,還這般囂張,是明擺著欺負聖上嗎?”
已經有人誇張的叫了起來:“有罪之臣還敢這般藐視黃泉,聖上果真仁慈,還留著這般的人,聖君啊~”
“你們怎是如此顛倒是非!”薩瑪哥朝著這群人喊道。
“哎呀,一個不夠,還來了幫手,是不是要把小人物趕盡殺絕啊!”
一群人圍著薩瑪哥和單雄信哈哈大笑,似乎自己才是主人,而薩瑪哥和單雄信卻是人人取笑的奴婢。
單雄信額頭青經暴起,一個箭步,一槍刺穿了一個正對著他笑的誇張的太監。
那太監笑容還僵在臉上,眨眼間便被刺穿了身體,費力的低下頭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他微微抬起手,只是還來不及指著單雄信就斷了氣息。
“單大哥你瘋了!”薩瑪哥驚呆了,“皇城之內怎是允許動武!”
周圍的一群奴婢頓時四散逃開,伴隨著哭訴聲和尖叫聲。
“你們回來!”薩瑪哥已經呼喚不回來了,擔心的開口,“想必是告狀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單雄信走進藥房,隨意的扯了一塊布,擦拭自己兵器上的血跡,“總歸士可殺不可辱,一人做事一人當便是!”
薩瑪哥擔心的望著拐角那些奴婢消失的背影,忐忑不安的轉過身來。
“要什麼便是自己拿!”單雄信面對著一籮筐一籮筐的藥材,卻發現自己一個也不認識。。索性坐在外面看夕陽斜下。
薩瑪哥本是一臉擔心卻在看見如此多的名貴的藥材之後忘得一乾二淨,立刻細細的蹲下來挑選。
傍晚的時候,薩瑪哥蹲在院子外,細細的熬著中藥。
突然一件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她夜夜守在穆青揚的房間裡,不肯挪動半步。
莫不是穆青揚醒了嗎?
略微驚喜的轉過頭卻看見了秦叔寶那張破爛不驚的臉後表情一瞬間千變萬化到失望。
“以為是青揚嗎?”秦叔寶一眼便看出薩瑪哥的想法。
“也不是。”薩瑪哥有些心虛的轉過頭,手持一把薄扇子。假裝仔細的觀察著火候。
自從她被如月救了回來不知道多久沒有與秦叔寶交談了。
且自從秦叔寶醒了之後自己日日照顧青揚,根本沒有閒暇空閒去看秦叔寶。
她被煙嗆得幾乎要流眼淚。
“秦大哥,你的身子好點了嗎?”
秦叔寶幾乎從醒來便一直再等待著薩瑪哥的探望,終是沒有等到,又聽說穆青揚一直昏迷不醒,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不顧自己身子的羸弱,強行撐著來看薩瑪哥。
“好多了。”
兩個人實在是沒話了。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秦大哥。”最後還是薩瑪哥打破沉默,“還沒有感謝你費盡心思把我從隋朝的大船上救出來……”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叔寶打斷:“便是哪裡的話……”頓了一下又開口,“便是不是我,總會有青揚救你……”
“若是沒有秦大哥,便不會有人記得我……”薩瑪哥吸吸鼻子,內心還是有一股憂傷,“我猜想大概那天青揚終是知道了什麼……他如此不醒,受傷是一個原因,但是另一個原因怕是不願醒來,我想如果是如月公主這般來照顧他,此時怕是他已經痊癒了……”
薩瑪哥說的著實傷感,聲音也越來越弱。
秦叔寶不由得心生憐惜:“你要這般來想,若是哪日,他願意醒來了,必定是已經忘了如月,便是要接納你了。”
“可以這般的想嗎?”薩瑪哥抬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秦叔寶。
秦叔寶不由得點點頭:“所以你要努力的照顧好青揚,若是你不努力,他便是永遠不會醒來,若是你努力,便是還有希望……”
每次停了秦叔寶的話,薩瑪哥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陰沉了幾天的表情終於有一絲笑容,只是她卻依舊無法忽視秦叔寶略有憂傷的表情,她怯怯的開口:“秦大哥,謝謝你……”
秦叔寶連走路也走不穩,朝著薩瑪哥慘淡一笑:“不客氣,你若是開心了,我便是也開心了……”
薩瑪哥只覺得心裡已經,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說什麼。
秦叔寶卻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語已經起了效果,她不這般難受了,他想,然後轉過身去,輕輕開口:“仔細著身子,天干物燥。”
然後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單雄信這日心情不錯,約了羅成練劍。
只是兩個人沒有過幾招,羅成便遠遠看見,李密帶了一行人朝著這邊走來。
“他來做什麼?”羅成皺眉。
“誰?”單雄信順著羅成的目光看見黃袍加身,一身榮華的李密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怕是來找事的。”單雄信又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還沒有商討完,李密就已經走了過來。
形式的請了個安。
李密早便是看著這一群人不順眼,前幾日更是聽說單雄信當場殺死自己的一個貼身太監,血濺三尺,簡直讓皇家的顏面掃地,如今自己便是來興師問罪的。
“愛卿好雅興!”李密簡直是皮笑肉不笑。
“聖上過獎了!”單雄信沒好氣的回答,“不過聖上向來繁忙,這便是落日了,聖上不趕著回去陪你的三宮六院嗎?”
“單雄信!”李密沒有想到單雄信的態度竟是如此的惡劣,也不由得加重了聲音,“你可知罪!如今罪加一等!諷刺聖上!你若是肯認錯!朕便寬宏大量,考慮原諒你一次!”
“臣 何罪之有!”單雄信依舊不卑不亢。
“好你個單雄信!”李密被單雄信氣的,直接指著單雄信的鼻子,“你在宮中殺死朕的貼身太監!盜取名貴草藥!如今又對朕不敬!此乃諸九族的罪!”
“你個狗皇帝一派胡言,是那太監先對我不敬!再者說了,這整個瓦崗都是兄弟打下的天下!何盜之有?便是我如今就是對一個昏君不敬了!我看誰耐我何?”
“你你你……”李密被氣的直哆嗦。咬牙切齒道,“把這個叛賊給我拿下!”
“大哥!”羅成眼看勢頭不對,連忙上前阻攔,“聖上息怒,我大哥本是無心,況且……”
“給朕閉嘴!”李密好不客氣的打斷羅成,“你們兩個一丘之貉,一路貨色,都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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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單雄信瞪著一群人。“那個兵沒被我帶過,儘管上來!若是我帶過的兵上來,便是不知好歹,休怪兵器無情!”
單雄信的氣勢太過嚇人,一時間竟然無人敢動手,一群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李密的臉色被氣的鐵青,大聲呵斥道:“你們要造反嗎?敢違抗聖令!都給我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