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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第二章 大衛的華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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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我和一為沿著麓山南路走了兩個來回,準備走第三個來回,猛然發現我們很像蒼蠅。

我說:“蒼蠅一號,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想個法子,要不只能死在這條路上了。”在這條喧鬧而又冷漠的大街,似乎沒有一個縫隙可以**去了。

蒼蠅一號若有所思:“你說誰會要我們呢,要不只能挨頭挨尾地問了,反正我們的臉皮是豬臉皮,要有多厚有多厚。”

我說:“有道理,人在江湖,幾回不低頭,就從前面那家餐館開膛吧!”

“好吧,你先還是我先?蒼蠅二號大爺們。”

“一起吧。”我勇敢地說,說著說著撞上了餐廳玻璃,一為雙手使勁拉開玻璃門,我鑽進去。

老闆娘迎過來:“兩位吃點什麼?”

“不,不是,阿姨請問這裡需要小工嗎?”

臭婆娘翻了個白眼,“哧”了一句轉身走了。

我立刻頭腦發悶,遭岐視的滋味不好消化,我很想掉頭走掉,可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進來,我想再次一次,人在江湖走,幾回不低頭,我捅了捅一為,叫他說臺詞。

老闆娘再次走出來,看見我們還站在原地不動,怒火中燒:“不要站在門口!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

一為悄聲說:“我忘臺詞了。”

我說:“去你媽的,忘了你也給說下去。”

老闆娘惡狠狠地幹著她的活。

一為緊巴巴地說:“大叔,我們……”我踢了他一腳:“看清楚點,是個女的!”一為改過來:“阿姨,我們什麼都會幹,洗盤子打雜都會,請問需要招小工嗎?”

老闆娘停下手中的活,用手指著門外,我們順著她的方向望去,她聲音提高八分貝:“出去!”

一為還想堅持,老處女轉身進廚房去,出來就變成個滿臉橫肉的大廚舉著菜勺大罵:“狗崽子!”我和一為嚇得不行,撥腿就跑,凳子桌子撞翻一地。

跑出兩三百米,我們就像兩個洩氣的皮球癱坐在路邊。

我說:“皮球一號,打氣,繼續。”

皮球一號走上懷疑主義道路:“不知下一次又會遭遇什麼。”

皮球一號和皮球二號推推搡搡推到一家鞋子*店。

售貨小姐詳細地給我們介紹一款新鞋,我們實在不忍打斷她動情的敘述,就一直安靜地聽。她講完了,問:“兩位覺得這款怎麼樣?”一為說:“姐姐,請問這裡招人打雜嗎?”那女的眉毛一瞪:“不要!”轉身走掉,丟下一句話:“不買東西就滾出去!”

有了上次經驗,我們滾得很快。

滾出來,豔陽高照,刺痛眼球。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撞得我們暈頭轉向。

我們重新又變成蒼蠅,到處亂撞。

太陽在不可遏制地往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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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蠅一號和蒼蠅二號讀遍了街角的每一張小廣告小招貼小啟事,巴掌大的小紙片也沒放過,知識增長了不少,錯別字也揀了一籮筐,可還沒找到適合我們的飯碗。我也走上了懷疑主義道路了:“我們是否存在?”

蒼蠅一號走上修正主義道路:“事物是普遍聯絡存在的,一環扣一環,最後扣到的總是低層,沒有共產概念。”

“走吧,go back wher you came from”這句話用英語說不那麼難聽,翻譯成中文比較難聽:“從哪兒來滾回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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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皮球往回滾,一為還狗改不了吃屎,東張西望尋找招聘啟示廣告。

不幸還被他找到一張,是一張貼在路燈杆上巴掌大小的紙片:“招按摩女,要求年齡18-20 \女,漂亮,身材好……”我差不多又要踢他兩三腳:“別找了,回去吧。”

一為走著走著又驚叫起來:“這次是真的找到了。”我湊過去,看到又是一張擦屁紙大小的招貼,不過內容很吸引人:“招工,服裝店推肖,男女不線,有金驗從優,工支面意……”雖然錯別字是多了點,但畢竟是一線希望,祖國文字受糟蹋就顧不得痛心疾首了。

我們按地址找到服裝店,老闆娘正在櫃檯譁啦譁啦地點鈔票。嘴唇塗著豔麗的辰膏,眉毛畫得極不搭調。

“阿姨,請問這裡招工嗎?”

女人抬頭瞟了一眼,繼續數錢:“不招!”

我們輕聲問:“廣告上不是有說招推銷嗎?”

女人頭也沒抬:“我說不招就不招!”

我有點吃不消,掉頭想走,一為還要堅持:“我們什麼都能幹,待遇要求很低的……”

女人破口大罵:“我操你媽個X,狗崽子……”

一為來了火氣:“老**你再說一次……”我接著他往外走,費了十頭牛的力氣把他拉了出來:“跟老**爭什麼,算了。”一為的意思要把那賤貨捅了。

走出幾百米,一為眼睛一亮:“我倒是看上了架上那件夾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再去招聘一次,我也去。”

“蒼蠅一號,我明白了,你夠銀夠陰的,走吧!”

“彼此彼此。”

再次回到服裝店,一為在我後邊潛入衣架後面。老**看見我又來了,又破口大罵:“狗崽子你給我滾出去。”

我心平氣和地說:“老**,請問這裡招妓男嗎?我什麼都會做。”老**惱羞成怒:“狗雜種!我操你媽個X……”

我說:“這裡環境不錯,我到裡頭看看。”一晃一晃往裡面走,老**氣瘋了,追上來:“你他媽的神經病。”

我繼續肆無忌憚往裡走:“我是有神經病,怎麼啦,沒見過神經病?”她伸手來抓我的衣領,我順勢一躲,撞倒一個衣架,衣服像坐山似的塌下來,亂七八糟堆了一地。老**尖叫起來:“操你媽個X!”我往門口瞟了一眼,估計一為已經逃掉了,我跳上衣服,噼噼啪啪踩了幾腳:“我叫你罵!”趁勢拔退就跑,老**瘋狂地追上來,尖叫不斷:“狗雜種……”

我想她就是長四條腿也趕不上我,我高一裡就是學校的長跑運動員,一隻雞能追上一個長跑運動員那真是個天大的奇蹟。

我跑出很遠,只聽得遠處哭喊連天。

跑了不久,我就追上一為了,一為手裡抱著兩件夾克,興奮得滿臉通紅,他丟給我一件:“穿新衣服了。”

我們飛快地扒掉身上的破上衣,把新衣服套上。我情不自禁讚歎:“許一為,你他媽的帥呆了,我認不出來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喂,請問你是許一為嗎?”一為挺挺胸膛,聲音飽滿地回答:“對,我是許一為,請問你是左門嗎?”我說:“是的,我是左門。”一為無比驚訝: “原來你是左門啊,我都認不出你了,我以為你是阿波羅呢。”

好久沒穿過這麼暖和結實的衣裳了,穿上去整個人簡直像吃了大力丸,精神飽滿得過了份,很有衣錦還鄉的感覺。

我紳士彬彬地問:“許一為,這麼多年沒見,在哪裡混啊,混得人模狗樣了。”

一為特樂呵:“做生意,發大財了,左門同志,你最近幹什麼啊,混得也不錯。”

我保持深沉:“開了個公司,弄了點小錢,見笑見笑。”

一為一腳就踢過來:“別裝丫了,土包子兩個,帶上帽子還是只猴子。”

我說:“這件事不正確,我們應當深深地懺悔。”

“懺悔懺悔,應當深深地懺悔。”

我們在胸口划著十字架:“主啊,原諒我們吧,阿門……”

說這麼多字太累,我建議只說“阿門”,於是—路邊走邊說“阿門”,一直“阿門”到地下室。

顏貝他們都放學回來了,看我們進來大吃一驚:“請問兩位先生走錯門了吧?”

一為特傻B地回答:“認不出來吧,告訴你吧,我是許一為,他是左門。”

雨曦一塊橡皮又砸過來:“神經病,衣服哪來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寬怎麼樣,嚴又怎麼樣?”

“寬則掃地一週,嚴則一週不準吃飯。”

“我選擇抗拒!”我寧死不屈。

一為雙手上舉:“我坦白。”他就不爭氣地把這兩件衣服的光榮歷史來源敘述了一番。

我說:“我知道我們錯了,我建議舉行一次批頭大會,讓你們批一回。顏貝你是頭頭,雨曦她們做群眾,我和一為做批鬥物件,一定要把我們批倒批臭!”

我和一為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雨曦林晨朝我們扔臭鞋臭襪子,顏貝坐在凳子上喊叫:“左犯許犯,你可知錯?”

我們低頭:“小的知錯。”

“祖國怎麼養育你們的,黨和人發怎麼教育你的?”

“黨和人民教導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拿群眾針線就是群眾的階級敵人,就是牛鬼蛇神,拉出去斃了!”我喊:“冤枉,那群眾是個賤貨……”

雨曦又變成紅衛兵把我們拉出去一一斃了,我被斃了之後就緊跟著進來:“到此結束,批鬥完畢。”

顏貝還沒完:“把衣服交上來充公。”我知道說好聽點叫“充公”說不好聽點叫“強搶毫奪”跟腐敗官員一個嘴臉。我就來脾氣:“要你過把癮你還真來勁,批鬥圓滿結束,犯人已死,不必追究。”

我就支開畫架開始畫畫。我把我的破軍衣貢獻出來:“冬天天冷了,也應該給大衛穿件衣服。

我隨後把土布軍衣披在大衛肩上,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給他扣好,大衛立馬變得威武至極,雄鳩鳩氣昂昂地挺立著,只是胸口露出一個個洞,衣袖一條一條地晃動,但畢竟看上去暖和多了。這件華麗的衣裳披在剛毅的大衛身上,給人以無限的聯想和想象。我決定把身披華裳的大衛畫下來,作為永恆的作品。

雨曦還要窮問不捨,而且興趣老在我們如何受歧視,這跟在傷口上撒鹽撒料酒沒多大區別。我怒不可遏:“不跟你扯淡了,我要畫畫,明天還要找工作。”

夜很寂靜,肚子很喧鬧,像沼氣池冒氣泡釋放氨氣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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