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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十四章 新生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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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生活

( 40 )

在列車上,我想,我應該重新審視生活。

出來火車站,看見廣場上空蕩蕩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空而城市空。

在這個城市,該離去的都已經離去了,天空籠罩著一層孤寂和陰霾。 我對這個城市非常熟悉而又非常陌生。我不是歸人,也不是過客。

我不敢想象迎面林晨拘拘謹謹的走來,不敢想象雨曦歡呼雀躍的來搶我的揹包,也不敢回想我、顏貝、一為,曾經大雪天坐在這個廣場畫速寫,這些都叫人揪心的痛,都遠去了,一切都遠去了。

我寂寞地搭上寂寞的202路公交,眼看著城市的街道喧鬧著並退去。

下了公交,也沒一個熟悉我的人接我,只有擁擠的摩的。

“要送不咯?上車上車。”一個的哥不由分說的拉我上車,我心想,操,敢情不要錢你帶我長沙一日遊怎麼著問都不問去哪裡就拉上車!

我從車上跨下來走人,心裡罵:一群餓鬼。

他們的競爭也實在激烈,不搶幾樁生意妻兒老少又捱餓只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拉客,拉倒地點就狠狠的放你的血。

我坐在一塊安靜的路邊,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從雲霧裡窺看城市匆忙的腳步聲。

一個黑衣女郎從我身邊走過,甩手丟了一塊香蕉皮。黑皮衣很好看,光溜的質地很好,叫人不知不覺猜測黑皮衣裡包裹的是什麼,堅挺的**?白皙的皮膚?妖嬈的身段?總之不是處女身,或許那身段已經遭千萬個男人壓過,她依然堅挺是因為習慣堅挺,**百摧不撓。

我雙手抱頭靜坐在路邊,任憑紅塵滾滾。

不遠處的音像店歌聲掏人肺腑,許巍的《悠遠的天空》,許巍沙啞而悠遠的聲音迴盪在我心腸,我哽咽,疲憊的我攤坐在路邊睡著。

“左門!喂,是左門,起來……”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我,接著有人拉我。

我睜開眼睛,看見是一為。

我說:“我暈,居然是你,他媽的我正愁去哪找你吶!”

“哎呀,回來啦,哪天回來的?怎麼睡在這?”

“剛剛下車,從山西臨汾過來。”

“太巧了?發財了吧?”

我雙眼完全清醒看到的不只一個人,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女的在旁邊,第一感覺,不漂亮。

一為樂哈哈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碧月。”接著又指著我:“這是我兄弟,左門,很拽的,畫畫超厲害。”

我說:“得,得,混得蠻不錯的嘛,還搞起拍拖。”然後衝那女的:“你好,我叫左門,很高興認識你。”

一為說:“何止認識,以後就當一家人。”

我心裡悶得慌,一為就這眼光?那女的肥肥的,傻傻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才智也才不到哪裡去,頂多會淘米煮飯縫衣補褲。

女的說:“你好。”然後還不好意思,我心裡悶悶的,真想找誰抽一耳光,當著一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我說:“碧月很漂亮,你小子有福氣。”

他呵呵地笑:“那當然,碧月羞花之色,沉魚落雁之容嘛。”

我嘔得想就地打滾,還碧月羞花,沉魚落雁,我心臟快爆炸。我說:“剛下車,想嘔。”

碧月說:“沒事,我有紙巾,給!”

我想這服務倒挺好,你想嘔,她給你紙巾,這就好比你踢一個人,那個人還給你擦皮鞋,搞笑。

我岔開話題,問他:“你現在在哪混?”

“哦,碧月家忙,我在幫她家打理門面,幫點忙。”他捅捅碧月:“是不是啊?親愛的。”

我的頭皮立馬發麻。

碧月說:“是的,許一為在幫我家照管店子。”

我心中的謎團滾滾:這什麼什麼什麼呀?彷彿我離開長沙不是幾個月,而是幾個世紀,一切變得離奇,那個畢加索許一為找了個女的,而且那個女的醜得離奇,醜就算了,還要叫“碧月”,一為還親親我我的去給碧月家幫忙打理門面,真叫人受不了。

我說:“一為你住哪兒?”

“碧月家。”

“你們同居?”

“不不不,我們家碧月很乖的,是個乖孩子,我們分開住的。”

我想,什麼你們家的碧月,誰他媽跟你搶似的。

“我要找個地方落腳,地下室有人租嗎?”

一為說:“沒有,大門緊鎖,現在你回來了,我們繼續把地下室租下來吧!”

“我們三個?”

“不,碧月不去,碧月是個千金,是個乖孩子,我們兩個再找兩個人合租下來,你去寫個合租事示貼出去,會有人來的。”

其實我很不願意去面對那個傷心的地下室的,但是我考慮到很致命的經濟問題以及它的實惠,因為整個兒就是大鬧天宮也沒事,那裡對我們流浪狗再適合不過,而且我們是些患有狂犬病的流浪狗,一發起狂來沒天沒地的,需要這麼個場所。

我說:“那好吧,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去寫啟示。”

“好,明天我就搬過來,我們先走了,碧月家裡忙,得去打理了。”說定他牽著碧月的手走了。

我對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說:“他媽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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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事貼出去一整天,沒有回應,一為趕來了,一個大忙人。

他說:“先找到房東我們先搬進去吧,慢慢等,會有人的。”

我站在地下室大門口,凝望“地下部落”四個大字,眼睛生分的痛。

大門被“哐”的一聲推開,室內一股惡臭和熱浪騰撲出來,味道跟去年的差不多。

我和一為走進地下室,看見一切都還在,地面依然潮溼,自己釘的桌子椅子都沉默著見到了主人。隔牆的木門板還在,左邊是“瀟湘館”右邊是“怡紅院”,瀟湘館和怡紅院都寂寥無聲,門口還結著蜘蛛網。

室內昏暗,三盞昏黃的燈都沉默,石膏大衛在燈下威嚴永恆,也結著蜘蛛網。

我說:“打掃一下吧,重新開始。”

一為找來鏟子和掃把,我排水,他清理房間打掃,記起我們第一天踏進這裡時的情景,不禁氣悶壓抑,我忍受不了這份壓抑,開啟話匣。

我說:“你跟那女的怎麼搞的啊?”

“沒什麼啊,戀愛。”

“我操,玩純情啊!”

一為搬開一條凳子,說:“只許你玩純情,不許我玩啊?”

“少羅嗦,說,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什麼人?”

“她是一個雜貨鋪的女兒。”

“那你們怎麼回事?”

“她崇拜我,她愛我,我也愛她,就這麼回事。”

“你愛個屁!”

他正兒八經地問:“難道我就不該有愛情嗎?”

我噎得眼睛發直:“應該,應該,你們怎麼搞上的?”

“無可奉告!”

我剷起一瓢水就潑過去:“他媽的還賣關子!老子沒興趣!”

他問:“你跟林晨還有聯絡嗎?”

我搖頭:“沒有,聯絡不上。”

“沒事,等你考上中央美院就可以羅曼蒂克了。”

我沉默。

他說:“等那一天,我們同一天結婚。”

“你真要把那小家碧月娶回去?”

“當然,我愛她。”

我真以為他腦子燒糊塗了,不想跟他廢話。

“把牆壁掃一下,就OK了。”

一為問:“你掙到錢嗎?”

我搖頭:“沒有,差點把命給賠了。”

“那日子就難過咯,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姑且這過吧。”

“姑且,姑且,能姑且幾個月嗎?報考費能姑且地飛來嗎?”

“我慢慢想辦法。”

“估計今年比去年更難啊!”

“沒事,對生活要有信心,向你學習,還有心情拍拖。”

“呵呵,有種你也去拍一個?”

“你這不是誘導我誤入歧途嗎?”

打掃完畢,室內開始像人住的地方了。

我取過油畫顏料,大筆一揮,在門板上大書“新生活”,一為說:“我的媽呀,顏料可是要錢的呢。”他搶過畫筆,大書“奮鬥”,說:“這兩份字筆畫少,省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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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為出去拍拖去了,我窩在地鋪裡睡覺。有人敲門板:“請問招合租嗎?”

我迷迷糊糊:“租你媽個球,你走錯了。”說完才記起自己的確寫出啟事,找人合租,我甩開門:“租租租。”

那人背了個大包,頭髮顯長,話說“頭髮長,見識短”一看就是少見識的,一想原來自己也是長髮,倍感親切,我說“請進,很高興認識你。”

他說:“你好,我叫陳大由,音樂生,吹薩克斯的。”

我伸手:“我是左門。”

手搖了一下,我說:“房租這麼算的,東西兩間各承擔50%房租,中間公共場所各承擔10%房租,另外房子是我們整理的,裝置室我們承辦的,所以你還得出資設施費勞務費共計一百元。”

“那就是說我一個人承擔60%房租外加一百元費用?”

“對,你數學很厲害。”

他後退,說:“對不起,打擾了。”

“喂,喂且慢,你數學太爛 了,你算一下,如果再有個人租進來,你只要承擔30%,有兩個人租進來只要承擔20%,有三個人……”

他回頭:“是這樣啊?我他媽的腦子就是笨。”

“對,如果你夠勤快,勞務費,設施費也可以免,條件是你包辦衛生打掃。”

他見我沒什麼惡意,便說:“那好,我租下。”

我能有什麼惡意呢,大家都是窮鬼,幹嘛彼此過不去,我也清楚,不是苦到那個份上,誰鳥這麼個貧民窟?狗都嫌潮溼嫌髒吧。

他揹著黑包進了東邊房子,連問都不問一聲,徑直就進去了,真不愧是搞藝術的。

東邊傳出幽幽的薩克斯聲音,跟發情似的,曲子我聽過,是《北國之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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