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漫長的黑夜,一場漫長的夢,與夢中的那個人,所細數的他那漫長的一生。
你立在那裡,沒有影子,卻掩去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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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來了許久,周圍的聲音也漸漸消散殆盡。破碎的星空閃爍著我破碎的一生。
正在不斷拔高的石柱,在我枯瘦的身影下閃出青色的無奈的光影。終於消散。
我坐在那裡,面朝著一塊普普通通的稍大的如雕塑一樣的石塊,彷彿是一個等待已久的身影。我不斷地敘說著,彷彿你就在那裡,在那裡看著我。
心臟仍不停的跳動,顫動出破碎的聲音,我向你訴說著你我的一生。
“伯沙撒王——”
沒有人回答,做出回應的,僅僅是自己的一聲悲哀的嘆息。我只是在向自己訴說痛苦的悲哀吧?
“伯沙撒王,你這個驕傲的傢伙,以前我從來沒怪過你,只是因為年輕。可是現在憶想,所謂王國的覆滅,驕傲的破碎,難道不是應該怪你嗎?”
“呵,在你還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怪過你,而現在看來,倒是顯得我愚蠢了。伯沙撒王,我所謂的忠誠,大概也是王國覆滅的原因之一吧。”
“最終,我也沒能守住我的王國,但是,至少你帶著驕傲離去了,如同歷代的國王一樣。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伯沙撒王,其實我從來沒怪過你,你也會理解我的做法吧…呵,都過去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向你訴說著。
石像沒有回答。
“還記得我們當初的事情嗎,伯沙撒?”
“我們一同生活在美麗的花園上,每天所做的,只是俯視那花海,當然,還有花海下自豪的人們。”
“那時其實是一段政局動盪的日子,只是我們都太小而沒有參與罷了。那時的我們,眼中是容不下任何陰晦的事情的。”
“後來,又遇到了艾尼薩斯,也就是未來的王后,之後的時間裡,你很多次問我為什麼不和你爭一下,哈哈,多麼無聊的問題啊,伯沙撒王。”
“守衛國王的驕傲,是王的騎士所應該做到,唯一的事情啊,伯沙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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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時候,你總是問我為什麼喜歡彩虹。是啊,那時候的我,確實是喜歡這些友好而美麗的東西,好像現在也是呢。”
“多美啊,誰不會喜歡呢,如花朵一般美麗的東西,整個花園上的記憶,都是有彩虹出現的,不是嗎?”
我繼續訴說,含淚的眼角多了一分笑意。
石像沒有回答。
“啊,王國的城堡啊,在坍塌之前,沒有人知道它驕傲下隱藏的脆弱,你知道嗎,伯沙撒王。”
“你不知道,我很欣慰,因為你並不知道。你,永遠都是那個驕傲的伯沙撒王。”
“城牆被攻破,你沒有看見;平民被屠殺,你沒有看見;花園的陷落,你沒有看見。真是幸運啊,說到底還是你應該感謝我呢,哈哈。”
“阿哈,開玩笑的,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是沒必要被感謝的。那是我的榮幸啊,伯沙撒王。”
“但是……”
“但是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一切。”
“我看見戰士一個個倒下的身影,我看見城牆被攻破的蕭索,我看見一個個人的鮮血,我看見他們臉上的絕望,與來進攻的人臉上復仇的狂熱。”
”我看見我顫抖的手中的利刃,所刺穿的你的胸膛……”
“我看見空中花園的崩塌,驕傲的覆滅……”
“也許是對於失敗者的憐憫,我又看見在無邊無際的天空,那一輪巨大的彩虹橋,與那兩個驕傲的身影……”
我說著,手指已經不受控制般的,插入到深深的大地。
石像沒有回答。
“伯沙撒,你看,你看這裡。”
“這就是我們的驕傲——空中花園。”
“過去的驕傲已經倒塌,而我們驕傲,就在這裡的未來——”
“我會重新,建立起我們的空中花園。”
“或許你不知道,也或許已經知道了,在驕傲破碎後的日子,我就在這裡。”
“有一個人來找我,訴說著我的驕傲與愚蠢。他把他的一切隱沒於一據面具之下,他說,他的名字叫做小丑。”
“——小丑,什麼東西……”
“他說他可以幫助我,或者僅僅是一個交易。他說我正在衰老,不可能自己建造一座空中花園,除非——永生。”
“代價,是出賣自己的一切,而不僅僅是靈魂。”
“我並沒有答應,然而,我的身軀確實在不可抗力的老去。幾天前,我又去找到了他…他說他已經沒有把握讓我永生。不過無所謂,我用他惡魔的詛咒,向這個世界借來了三百年。”
“小丑並沒有結束我們之間的交易,他說他三百年後會回來。”
“或許是作為附加,他送給我一場夢,夢裡有我的——而不屬於你的回憶……”
“——等著吧,伯沙撒,我會重建那座天空的花園,我們的驕傲。”
“——我會登上它的頂端,攜帶著一束彩虹。”
“——我會在最接近天的地方,重新觸控到你的靈魂,來到與天相接的地方……”
“——伯沙撒王……”
我訴說著,淚水一滴滴落下。
“伯沙撒!這麼多年了,我從未忘記過啊,那座驕傲的王國,那座令人迷離的夢幻……”
“這樣美麗的地方,就毀在我的手中!”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伯沙撒王,我所銘記著的一切,那座王城,還有你和她的影子……”
“這麼多年,我就徘徊在這裡,看那石柱一次一次地倒塌,每一次,我的心中一陣陣刺痛……”
“這麼多年了,我仍然沒有哪怕一秒鐘的解脫……”
“沒有了,伯沙撒王,什麼都沒有了……”
我說著,不知不覺中竟跪倒在地,手指瘋狂地向地下鏟去。淚水與血水,滴在這一方空地上……
我抬起頭,瘋狂地對著石像大吼:“回答我啊,伯沙撒!!”
石像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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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在呆滯的面對那座石像,好像做出的動作,就只有眼角的顫動了。
ps:今天為什麼要把ps寫在文章裡面呢,話說只是寫錯了好吧,沒有得到什麼喲才是最最騷包的。
PS:考試倒計時: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