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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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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位於東南偏南方向建造,時間,公元前四百五十五年,倒塌,也好像是避免不了的事情。重建,這才是整件事情的結束。

“你……剛剛不是在給我講故事嗎?怎麼現在又走到我身後去了?你這人是不是總喜歡這樣神出鬼沒呀。弄的我好害怕啊。”

“話說……你的故事好像還沒有給我講完啊,怎麼就走了?”

“什麼故事?我是在等人,你,好像只是在這裡發呆好嗎?我……才剛剛過來。”

“什麼……難道,我有幻覺了,不行,讓我看看你的左手,我記得你的左手是石頭的,和我父親一樣。”

“那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有左手,在幾年前的戰爭中已經被砍掉了,因此我得以保留下了一條命。”

“那看來我真的發生幻覺了呀,克里斯汀,帶我去你家吧,我覺得我應該是累的,反正最近在海上也沒消停過,還是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商討事情。”

“那好吧,喂!你不來嗎?亞特蘭蒂斯?要不一起去我家坐坐吧,正好一起吃晚飯。”

“不了,那個我在等人,他應該一會兒就會過來,我再等等吧,不然不守信還是不好的。”

“那你等吧,我們先走了。”

“走,克里斯汀,我這就快到下了,快快,過來扶扶我。”

“你,是不是不想走啊…… ……”

克里斯汀並沒有過來扶起邦,而扶起邦的則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的亞特蘭蒂斯,他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看著在那片荒地中心的一塊石頭,安靜,好像安靜的有點寒冷了。

“你……為什麼一次次的把我自己留在這裡,你不一直是那個音樂家,那個救過我一命的人,那個欺騙了神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可笑?難道我做這麼多只是為了來騙你這一個無名小輩?一個士兵?”

“那!為什麼偏偏要來找我!為什麼不去找別人,你存心在這裡嘲笑我嗎!你覺得你欺騙的人還不夠多嗎?你為什麼要救我回來?乾脆留在那裡讓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

“那我現在把你扔回去怎麼樣,難道我就救也需要理由嗎?看來你父親當時給我說的話,我就應該謝絕。”

“什麼?你認識我父親?他給你說什麼了?”

“你不是想讓我把你給扔回去嗎?為什麼現在還會關心這種事情?變臉變得真快。”

“快說!”

“你父親,是當時的傳奇人物,他拯救了我們的村莊,甚至,是這整個羅馬帝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故事已經過半,時間已經過半,可我們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不是嗎?狄德思?

“你的父親,他曾經是一個年輕的戰士,領著他親自建立的軍隊‘範爾里斯’也就是現在你把它毀了的軍隊,當時你的父親,帶領著軍隊馳騁沙場,從未受過一次敗仗,直到有一天,叛徒,也出現在了軍隊裡,失敗也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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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敗仗,和你一樣,全軍覆沒,除了……你的父親逃了出來。”

“他非常自責,非常自責為什麼自己能被打成這樣,是因為太過於衷心於軍隊的每一個人,還是太過於疏忽了?我覺得應該是前者,但是你父親……卻沒能走出這道陰影,慢慢,沉迷於巫術,希望可以把他所有死去的軍隊喚醒,這樣他就可以繼續他的征程,踏上你現在正在幹的事情,戰爭。”

“他一直漂游在外,基本上沒有回過村子裡,直到有一天,他回來了,身上披著一個非常長的斗篷,臉上掛著面具,非哭非笑,非喜非怒,淡淡的笑容,包裹著的全是仇恨的意味。”

“你看,這就是那件斗篷,你父親在和你出征的時候給我留下的,但是面具他給拿走了,說是還有用,可是大從他回來的那一天起,所有人都對他持保守態度,因為,他的相貌已經……不再是那個村子裡的村長,而變成了一個惡魔,那種可以帶走活人的惡魔。”

“那……你是不是也中了他的詛咒?”

“而你,魔鬼的兒子,神將會洗清的罪行,而代價,就是你的身體,永遠的變成石頭,永不瞑目,眼睛,也就是你的罪惡的開始,屈服於神吧。我親愛的——邦…… ……”

“什麼!你要幹什麼!”

他拿起面具套在了我的臉上,它好像摘不下來,像是長到了上面似的,緊緊咬住不放,我……也就開始繼續我父親的詛咒,開始慢慢變成石像,並且也會像他說的一樣,永不瞑目…… ……

“你……和他聊完了?我聽他說他要和你聊聊,是等你醒來之後哈,當時你暈過去了,他把你帶到他那裡去,說是給你弄點東西吃,你吃了嗎?”

“……吃了,不過還是有點餓,你在給我弄點吧。”

“他是不是怎麼你了,你怎麼一直耷拉著頭?抬起來,讓我看看。”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面具……是那個摘不下來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這東西就是摘不下來,你是不是知道事情的原因?快!快跟我說!”

我的情緒好像已經無法得到控制,手指尖已經變得很堅硬,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它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找到狄德思,給……我們最後一個說法。

“我是邦,是村長的兒子,或許你們因為我們範爾里斯的出征而受到頗大的折磨,可是現在!我將要帶領另一支軍隊把我們失去的一切給奪回來!有誰願意加入嗎?”

“這可是為了我們全部人民的事情啊!沒有人加入嗎?”

“你以為我們會像當時一樣傻嗎?被你的父親騙了第一次,難道還會讓你這個兒子來騙我們第二次嗎?你的面具,是不是有點緊呀,哈哈哈…… ……”

“可……”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總是不願意加入我們,難道現在連為自己的村莊辦一點事情都沒有一個人願意了嗎?”

“可是……你也清楚,你現在,可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啊!”

“你……也知道我父親的事情?他也告訴過你嗎?”

“不是,他告訴你的並不是事情的全部,他跟你說了你父親想復活他的軍隊,可是,他向那個人借來的命,早已經滿足不了那些已經逝去的亡靈,他們搶奪,不顧親情,背叛,不顧友情,直到最後,都慢慢消耗殆盡,就連那腐朽的靈魂也無法重生,只留下軀殼,和你父親的淚水。”

“那無法拯救他們的生命,自己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可是,他背叛了你,他多活幾十年的壽命,而代價,就是他的長子,也會接受這命運的洗禮,可是他搞錯了,亞特蘭蒂斯在你父親走之後當上了長老,可是本應該是你的,可是他就被下了詛咒,而解除的方法就是,找到你,讓你繼承,這充滿罪惡的面具,即使……你無法摘掉它,因為,那就是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罪行,那是離不開你的……這你是知道的……”

——面具下的你,其實,是在你之下的面具,它代表著你的所有罪行,和所有為此而犯下的過錯,背叛,好像,算不了什麼,不是嗎?邦?

PS:ps:面具下的你,你之下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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