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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泉系列III 國王的背叛者_第二十四章 吉納維芙?盧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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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回到星室,堆積如山的信件等著他,但他卻無法專心,即使讀信可以增強他的魔力。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那個石灶,他拽著嘴唇下面的幾縷鬍鬚,體驗著背叛國王的過程中內心翻騰著的愧疚感。要不是此時雪花正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帝泉王宮的地上,他也許會再三考慮這一魯莽的反叛行為。但這些柔軟的白色雪花印證了西尼亞所說的話。古巫師們劃定的邊界線早在好幾年前就被打破,因為塞弗恩抓捕坦默爾破壞了聖母殿規矩,報應會一直降臨在錫爾迪金的國土上,直到王冠傳至合法繼承人——一位在敦德雷南被訓練成騎士的小男孩。拂曉之前,德魯目睹生父的屍體被抬走,看到自己的母親被駝背的國王迷惑了心智,國王對她的一片赤誠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當然,德魯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和他們兩個中任何一個人的真正關係。

歐文坐在塞滿東西的椅子上休息時,感覺屋子裡寧靜的氛圍包裹著他的雙肩。他獨自一人,幸運地獨處,腦海裡將一片片策略碎片拼湊起來,就像一張張要被推倒的牌一樣。指令已經傳給阿什比上尉了,由他集結西馬奇郡大軍。如果他寫的另一封信已經送達,阿塔巴倫很快就會進攻北坎。凱茨比會不得已發出求救訊息。歐文需要這件事儘快發生,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前往敦德雷南,找出藏在冰洞裡的丹瑞米聖女之劍。尋劍之旅會異常艱辛嗎?還是劍的魔力會召喚他,就像在布里託尼卡的那個銀碗一樣?他懷疑自己能否找到那個冰洞。遠在敦德雷南,聖母殿外面奔騰不息的河流的源頭是就北方古冰川。他猜冰洞一定在那裡。如果他離得足夠近,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感應到那把劍。

但在雅各?盧埃林攻打北坎之前,歐文需要確保雅各的女兒吉納維芙已被安全送走。歐文擦了擦嘴,手指放在鼻子底下,敏捷地思考著。埃塔伊內可以輕而易舉地把這個孩子喬裝打扮起來,幫她悄悄溜出王宮。但國王的耳目太多。歐文搖了搖頭。不,他要在晚上或者清晨的時候把她送出去,那時不會被太多人看到。一段記憶突然湧進他的腦海。帝泉王宮的集雨池通向河流。那裡距離上游足夠遠,水流會把他們直接帶到聖母殿。當然如果水流把她沖走的話,也會將她置於死地。但這就是坦默爾逃到聖母殿的方式。歐文掌管著“艾思斌”,自然知道在那個地方一直有一艘小船。這是一條秘密離開城堡的路——這是歐文眾多逃跑計劃中的一個。

吉納維芙是推倒其他牌的關鍵一張。他心知肚明。一把她送走,他的計劃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有回頭路。作為“艾思斌”的頭領,歐文會負責調查她失蹤的原因。他可以混淆視聽,派“艾思斌”調查布魯格的背叛行為,不讓任何注意力落在聖母殿和阿塔巴倫的那個小女孩身上。

孩子的反應往往令人捉摸不定,這點他是清楚的,但他仍需要告訴吉納維芙他的一部分計劃。他能相信她嗎?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一個小女孩兒手裡,歐文還是困窘不安的。但凡從她嘴裡說出一字半句錯話,就會使一切毀於一旦。這一想法立刻讓他回想起他的小時候,他求安凱瑞特相信伊薇,告訴她他們的秘密,當時毒藥師冒了多大的風險啊。他也將要冒同樣大的危險,他完全知道如果被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懲罰。

如果塞弗恩抓住他,他不會被扔進瀑布。不,泉佑異能者是不會被水淹死的,因為水正是賦予他們魔力的源泉。像丹瑞米一樣,歐文會被帶去一座寒冷的大山,被鎖鏈鎖在那裡,直到凍死。他因為害怕,一顆心抖得厲害,他閉上了眼睛。有很長一段時間,歐文害怕極了,只能坐在堆滿東西的椅子上,盯著壁爐裡那彷彿正在奚落他而跳動不止的火苗。他慢慢呼出一口氣,努力恢復鎮靜。這一切只是一個恐怖的錯誤嗎?畢竟他這輩子都在全心全意效忠塞弗恩,並且堅信應該效忠他。霍瓦特公爵對他來說就像他的第二位父親,也期待他能堅守這個誓言。

他很快就有了答案。他承諾要忠誠不貳的物件是一個不同的人,一個不同的國王。塞弗恩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被人誤解的統治者了。他任由自己墮落腐敗,現在他已經處在瀕臨毀掉自己王國的邊緣了。歐文感覺到的責任重壓就像條條鐵箍一樣繞在他的心頭。他對這個王國負有責任,而不是對這個國王負有責任。他之前聽到了聖泉發出的聲音,收到了聖泉的訊息:凱瑟琳的兒子是真正合法繼承王位的阿根廷人。這是他的責任,他必須要讓此成真。

歐文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前探著身子,用胳膊橫掃整個書桌,把成堆的信件掃到地上。他站起身,徑直朝門走去,開啟門鎖。他走下去,來到大廳,一路都沒有停,直到他遇到凱文?艾默雷。凱文正和另一個“艾思斌”說話,一見到歐文,

就讓那個“艾思斌”下去了。

“壞消息?”他問道。

歐文搖了搖頭。“我想是關於布魯格的麻煩。我對我們在卡萊特的防禦情況有些擔心。你能立刻派一些人跨過河道去打探下嗎?我聽到一些訊息,情況著實讓我擔憂。那裡的城主信得過嗎?”

凱文吃驚地皺著臉。“雷米勳爵?他是個好人,我們王國最堅定的同盟者之一。我一點也不擔心。為什麼?您為什麼懷疑他?”

歐文搖了搖頭。“不,他確實是個好人。但我還是有疑慮,你要是能派‘艾思斌’到那裡查探一下防禦,我會安心得多。”

“馬上去辦,我的大人,”凱文說,“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收到一封吉納維芙的信,是她媽媽寫給她的,克拉克轉交給我的。”克拉克在博思韋爾叛國之後就被派去埃東布裡克了,這樣他就能陪著他妻子——伊薇的侍女賈絲廷了。他想他的老朋友了。“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凱文想了片刻。“每天這個時候,她通常都和凱瑟琳夫人在國王圖書館裡。在外面玩耍太容易凍傷了。要麼她就像個搗蛋鬼一樣到處跑來跑去。”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可以看得出他很喜歡小孩子。

歐文點了點頭,快速溜進“艾思斌”隧道,以免被人看到。走到通往圖書館的走廊時,他悄悄劃開木板條,這樣他能在進入房間前先偵查一下整個房間的情況。如他所料,他看到了吉納維芙,她跪在地板上,面前有一副巫哲棋盤。德魯躺在地上,在另一側,她在教德魯下棋。她頭髮的棕色比她母親的略深些,但她卻繼承了母親很多的表情和特質,這讓歐文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初戀。他們兩個也經常一起下巫哲棋。

但當他看著這兩個孩子的時候,劇痛瞬間緩和了很多。傷口並不像之前那樣脆弱不堪了。歐文吃驚地眨著眼睛。悲痛長久以來已成了他的一部分,現在竟開始漸漸消散。這一刻,有只小蝴蝶突然飛入他的腦海,帶來一股奇特的暖意。這是一種魔力,一種很強的魔力,甚至連他都無法免疫。

目光略過這兩個孩子,他看到凱瑟琳站在窗戶前。窗戶外面泛白的天空使她閃耀出一種神秘的光芒。她眺望遠方,轉著手指上的戒指——塞弗恩給她的那枚——她臉上露出兩種互為矛盾的表情。她因悲傷撇著嘴,但她臉上也同樣透露出希望的光芒。她背對著兩個孩子,也許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掙扎。

歐文輕輕劃開門閂,開啟暗門,這樣他就可以悄悄進入房間,不被任何人發現。空氣中有股發黴的味道,這種味道在藏了舊書的地方都會有,他發覺他回憶起了自己一個人在圖書館度過的時光,全神貫注地閱讀其他泉佑異能者的傳奇故事。

他已經進入房間,能更加清晰地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大部分時間都是吉納維芙在說話。這在情理之中。

“就像這樣,德魯。”她耐心地說,重新擺放好棋子,“這裡,然後這裡——威脅,絕殺!你用四步就贏了他們。”她那栗色頭髮編到脖頸後面,彙集成一根粗辮子垂到背上。她的眼睛是淡褐色的,但她眼睛的顏色卻不會像她母親那樣隨著心情而變換。歐文暗自微笑著。

“擋住它,”德魯說,皺著眉頭,“你應該一開始就把這個兵放在那裡,要麼就把騎士移到那裡去。”他拍了拍這兩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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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高興地說道。“這就是在遊戲最開始的時候,你不讓自己被打敗的方法。我家裡有副自己的巫哲棋,是灰色和白色的。那是五歲的時候,我爸爸送給我的。你有巫哲棋嗎?”甚至連她說話的聲音都像極了伊薇!

德魯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我沒有那麼多東西。”

她看上去頗為驚訝。“連一副木製的棋盤都沒有嗎?”

他搖了搖頭。“沒人讓我玩過。但我喜歡看人家下棋。”

“這就不對了,”她有些憤憤不平地說,“德魯,我會給你弄一副棋來的。如果你想要一副棋卻得不到,這太不公平了。我真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到阿塔巴倫啊。那裡有個叫巫哲瀑布的地方!”她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那個歐文曾經去過的地方,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德魯也在聽她說,入迷地睜大了雙眼。

白國王的王后。

聖泉的低語聲迴盪在他的所思所想中。同樣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他提醒自己。這兩個孩子因為政治和陰謀詭計的瘴氣被湊到一起。吉納維芙是國王的人質,就像曾經的歐文一樣。德魯和吉納維芙這兩個名字現在很常見,也許家長給這兩個孩子起的名字絕非巧合。原本安德魯的王后也來自國外同盟。

歐文抬起頭,注意到凱瑟琳夫人從

窗戶前走開了,此時正低頭盯著這兩個孩子,用既渴望又痛苦、令人心碎的眼神看著小德魯。她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小男孩的金髮,他抬起頭看著她,臉上露出羞澀的微笑。

小男孩並不能理解這溫柔的姿勢所蘊含的深意,這讓歐文十分傷心。德魯回到遊戲中,聚精會神地聽吉納維芙解釋另外兩個棋子之間一系列調兵遣將的方法。

“現在這枚巫哲棋子是最強有力的棋子了。它能移動的距離最遠,可以和任何一枚棋子對峙。人們採用的策略之一,就是在遊戲一開始就盡力殺掉這枚棋子。”

德魯皺了下眉頭。“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這枚棋子實在太強大了。有些人寧願犧牲掉兩枚或者三枚棋子,只為毀掉它,縱然這樣做會影響他們剩下的防禦佈局。”

德魯關切地點點頭。“這不公平。你覺得現在還有真的巫師嗎?”

歐文悶笑起來,兩個孩子轉身看著他。

“哦,我沒看到你在那裡,”吉納維芙興高采烈地說,“你是歐文大人。”

“是我。”他回答道,彎下腰,和他們保持同樣的高度。“是你母親教你下巫哲棋的嗎?”歐文問她。透過眼角餘光,他看到凱瑟琳夫人在盯著德魯的時候,眼中閃著淚光。她趕緊遮住自己的嘴,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從身後輕輕關上門。

吉納維芙輕快地點了點頭。“是的,但她是跟你學的!”

歐文聽到她的這番話,心中感到一陣苦楚,但在這苦楚背後更是一股喜悅滿足之情——伊薇跟她的孩子們提到了他。她把自己對遊戲的知識歸功於他。

“沒錯。是我教的。”他將目光轉向德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德魯臉上笑開了花。“當然願意!”他結結巴巴地說。他聽到這樣的提議有些吃驚,畢竟他們兩個鮮少共處。歐文直到最近才開始對他有些特別。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吉納維芙,你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嗎?你想回埃東布裡克嗎?”

她吃驚地睜大了雙眼。“當然!我喜歡拜訪帝泉王宮。這裡很漂亮。但國王粗魯無禮、小氣吝嗇,我並不喜歡他。我覺得凱茨比公爵在北坎的所作所為真是可惡至極!”

歐文被她的遣詞造句嚇到了。“可惡至極對你這個小女孩兒來說可是個大詞。”

“我知道很多大詞呢,我的大人,”她自豪地說,“我還教了一些詞給德魯呢。”

小男孩看起來對她敬畏三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吉納維芙問他,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什麼問題你都可以問我。”他回答道,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她接下來要問什麼了。

吉納維芙悄悄貼近他身邊,臉上充滿真誠和小孩子特有的勇氣。和她媽媽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還愛我媽媽嗎?”她問他。

她的表情是那麼嚴肅認真,充滿信賴,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她撒謊。相對於簡單化的謊言,孩子們更能駕馭複雜的真相。他舒出一口氣,嘗試著撇掉幾個答案,然後選定一個。

終於,他衝她苦笑著說:“只要認識你母親的人,哪有不愛她的呢?”她笑得更燦爛了。“這是個棘手的問題,吉納維芙?盧埃林。讓我再補充一下我的答案,我確實還關心著你的母親,但我絕對不會以任何方式做傷害她或者對她無禮的事情。我們是朋友。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希望我們可以不僅僅做朋友,但生活並不總能如我們所願。”

吉納維芙稍稍往後坐了一點,會意地笑著。“我早就知道。我聽過很多關於你們兩個在一起時的惡作劇。比如你把她從外面草坪拉進水池的故事。”

“是她拉我進去的。”歐文說。

吉納維芙開始頗有感染力地嬉笑著。“我喜歡聽那些故事。謝謝你對我實話實說,歐文大人。”

“還有個事實我想告訴你。”歐文說,努力不讓自己完全被小女孩吸引。德魯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聽著每個詞、每句話。

“我在敦德雷南答應過你母親,”歐文繼續說,“我會幫你逃回去。”

吉納維芙眼睛瞪得像茶碟一樣大。“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她急切地小聲說道。

“明天。”他回答道。德魯臉上的表情從興奮轉變成害怕,因為他意識到他的玩伴即將獲得自由,他將再一次被留下來。歐文感覺自己的喉嚨鼓了起來,他不得不咽了下口水。

他和善地看著這個小夥子。“別擔心,夥計。我也為你計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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