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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泉系列III 國王的背叛者_第二十三章 米爾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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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裴西尼亞——竟然與女公爵的名字驚人地相似,讓歐文不禁因為震驚而胃部痙攣起來。他的目光落在埃塔伊內身上,她也在看著歐文,臉上全是擔憂驚訝,但這些情緒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您記性真好。”歐文對史學家說,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西尼亞看上去並不像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惡劣影響的人。她的子民全都尊敬愛戴她,他也不止一次親眼見證了她的仁慈憐憫。但是,他並不喜歡被任何人欺騙,她或許都是裝出來的?想到這種可能性,歐文的胃擰成了一個疙瘩。

波利多羅擺了擺手。“我確實對這種微小細節有著驚人的記憶。這對我的工作大有益處。國王想瞭解恐怖亡靈預言,”他說,用自己那細長的手指拍打著下巴,“有沒有哪方面是他特別想知道的?”

歐文很吃力地咳了一下。“您說那文獻來源於鄧達斯一個叫傑弗裡的人。您能再告訴我們些其他事情嗎?時間更加久遠的事情?”

“沒問題,”波利多羅對歐文擺動著手指頭說,“傑弗裡只是抄錄了其中的一個米爾丁預言。古巫師擁有曼蒂克天賦,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國王有了這位古巫師作指導,讓自己的王國變得越來越強大。總有人設計除掉巫師,不讓國王繼續得到他給出的建議。這位老人能利用聖泉魔力喬裝打扮自己,大家都知道他有這個魔力,因為他一直在王國內漫遊,要麼民間私訪,要麼占卜算命。有時他會裝成黃毛小孩兒,有時會扮作老態龍鍾的長者。每一天都會有很多國王派毒藥師去刺殺他,但他總能預見他們的攻擊,成功躲開。”

歐文的興趣被再次點燃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米爾丁最終不再保護國王了,這也就是安德魯王受到致命一擊、墜入深無測之時。”

“沒錯。”波利多羅說,贊同地點點頭。“一旦守護國王的巫師不在了,國王所掌管的王國就會陷入一片混亂的境地。他會經常遭人背叛,領地分崩離析。在那段日子裡,國王教人們韋爾圖斯法典。”

歐文皺著眉頭。“這不是奧西塔尼亞國王的族名嗎?”

“是的。他們世世代代都用這個族名。但這同樣是一個古老的理念。錫爾迪金和奧西塔尼亞兩個王國都是在這一理念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現在人們更常用的詞是“美德”,但是在古代,“韋爾圖斯”這個詞包含了很多意思,有精明謹慎、公平公正、克己自律和勇敢無畏的意思。這就是安德魯王教給民眾的道理。在這個王國裡成為一名騎士就意味著一個人需要擁有以上所有這些特質,並且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展現出這些特質,之後才會被授予騎士頭銜。這些特質在文獻中十分著名,雖然這些特質現在已不再要求了。早期的阿根廷人全都信奉這些特質,可在個人生活中,這樣的要求常常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先生,您告訴了我很多值得思考的問題。”歐文說,努力想弄明白這裡面的道理。“謝謝您。”他又有了另一個新想法。“他們最後是怎麼殺死米爾丁的?我似乎記得米爾丁從宮裡消失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安德魯王說他被聖泉召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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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多羅用充滿智慧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嗯,那本身就是個故事。這位巫師最後墜入情網了。”

“真的?”歐文咯咯笑了起來。

“當然。愛情可以將最強壯的男人打敗,女人也同樣不能倖免。是愛情讓第一位阿根廷國王和奧西塔尼亞女王結合在一起。但她設計使丈夫與她離婚,然後和烏爾蘇斯國王結婚,建立了一個新的王朝,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好幾百年了。愛情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我的大人,恐怕比聖泉本身的力量還要強大得多。”他深深嘆了口氣,思想變得更加內省。“米爾丁愛上了一位貴族小姐,史料並沒有記載她是哪個國家的人。她勸說米爾丁教她魔法,這樣她也有希望成為一位巫師。米爾丁透過自己的幻景,知道她會背叛他。雖然他心知肚明,但還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沒能避免悲劇的發生。河裡的水無法躲避前方路上的大卵石。它們只能重重地衝擊在上面。這位小姐背叛了米爾丁,把他壓在一大堆巨石底下。人們說米爾丁是長生不老之人,是不會死去的。人們還說米爾丁現在還被困在那裡。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失蹤,他心甘情願地跟著那個女孩兒走,讓她把自己領進了這個劫數。一個偉人,一場悲劇。他留下的最後一個預言是有關恐怖亡靈和白國王歸來的內容。我的孩子,你把這些告訴塞弗恩國王吧。正如我之前和你們兩個說的一樣,目前的證據證明安德魯王的傳說僅僅是傳說而已。但是,”他皺起眉,然後挑起眉梢,“也許另有些記錄被淹沒在萊奧內伊斯了呢,對嗎?”他意味深長地衝歐文眨了下眼睛。

歐文和埃塔伊內剛回到星室,她就急急忙忙地插好身後的門閂。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她說。開口之前,她衝去檢視各個窺探孔,確保沒有人在偷聽。她這一系列舉動都展現出她激動的情緒,她心煩意亂。

“你想說什麼?”歐文問道,他要找幾張紙,準備給西尼亞再寫張字條。

檢查完畢後,埃塔伊內轉身面朝歐文,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剛見過布里託尼卡女公爵。你們兩個還訂了婚。我從

未想過她可能是冥界的!她如果是塞壬怎麼辦,歐文?如果她用魔法讓你迷失了心智怎麼辦?”

歐文搖了搖頭。他的心神已基本恢復平靜。“聖泉魔法在我身上不起作用,除非得到我的許可。你可以盡全力試試,用自己最好的偽裝欺騙我,埃塔伊內,但我仍會知道那是你。我並不認為自己中了魔咒。”

埃塔伊內開始走來走去。“我不相信她。”

“誰?西尼亞?”

“還能有誰?”她生氣地說,“她從一開始就在操控你。如果她真的具有像米爾丁一樣的曼蒂克天賦,誰能說她不是在利用這一天賦阻止塞弗恩將布里託尼卡作為攻打沙特裡約恩的跳板?她可以設計保護自己。”

歐文用了一段時間考慮這種可能性,因為她這番話言之有理,他不想無視她的話,但他的內心告訴他,西尼亞沒有騙他。她在面對他的質疑時一直都很真誠。還有她在事情發生前就知道埃裡克會死。他有她寫的字條作為憑證。

“我不知道,”歐文停頓了很長時間之後說道,“但我決定選擇相信她。根據波利多羅所言,不是所有的水怪都會害人。她在努力幫助我們的王國免遭毀滅的命運。我們把巫哲棋盤帶回來的時候,天就開始下雪了。這一證據證明她所說的話是真的。”

埃塔伊內看上去並沒有被說服。“我對她感覺並不好。”她說。

歐文謹慎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種不好的感覺是不是出於嫉妒。“我已經決定孤注一擲了,埃塔伊內。”他說。“我想做的,”他繼續說,用手指著那張紙和那根翎毛,“是直接問問她知不知道裴西尼亞這個名字。她是長生不老嗎?”他聳了聳肩。“也許是。此時此刻,這並不會讓我感到驚訝。你聽到波利多羅怎麼和我們說的了吧?關於米爾丁是如何把一位女子訓練成巫師的?他是怎樣分享自己的魔力,然後又被困於那些巨石之下的?”

埃塔伊內眨了眨眼睛。“布里託尼卡的那片樹林。那個銀碗!”

歐文贊同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想明白了。這一切都說得通了。也許米爾丁還在那裡。我要問問她這件事嗎?她在等著我自己想明白,然後她就可以確認我的想法了嗎?謎團裡還藏著謎團,感覺我正在一層一層地剝開它,讓藏在裡面的寶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埃塔伊內眼中充滿了恐懼。“要是她毀了你怎麼辦?”她問道。

歐文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不覺得她做得到。她的力量浩瀚無垠。我感受過。但我覺得她不能在我身上施展她的魔力,就像其他任何泉佑異能者都無法對我施加魔法一樣。我有免疫力,就像那個對塞壬歌聲有免疫力的水手一樣。週而復始,循環往復。”他喃喃低語道。

一記重拳打在門上,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大跳。

心臟在胸腔中跳得飛快,歐文急忙跑到門口,打開門。凱茨比和他的兩位騎士等在門外。北方公爵看上去氣焰囂張,他一開口,語氣中就透露出濃濃的譴責。

“我聽說你和布里託尼卡女公爵訂婚了。”

歐文有種強烈的反駁欲,但他沒讓這種情緒釋放出來。他平穩地呼吸著。“千真萬確,凱茨比。謝謝你。”他補充說道,就好像凱茨比恭賀了他一樣。

凱茨比的氣憤上升為憤怒。“西馬奇郡,‘艾思斌’,還有布里託尼卡?自始至終就是個陰謀詭計。”

歐文困惑不解地看著他。

凱茨比揮了揮手。“國王的陰謀詭計!”他氣憤地哼著,“他向我保證女公爵很快就會嫁給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不會嫁給你的,你去求婚只是發起戰爭的一個託辭,別的什麼都不會發生的。現在我知道了,他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加富有!”

“小心點兒,”歐文警告他,“你自己並不缺金銀珠寶啊,夥計。”

“但他總是將最好的給你。”凱茨比苦楚地皺著眉頭,“哦,我要動身去敦德雷南了,去完成那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裡的人民不肯屈從於我,現在我必須要強迫他們集結一批士兵。你一個人獨享全部的獎賞,這不公平。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國王忠心耿耿,可以說是鞍前馬後。”

歐文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從舌尖蹦出一句罵人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凱茨比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打著響指,讓那兩個騎士跟他走。

歐文關上門,轉身面向埃塔伊內,舒出一口氣,彎腰坐在木椅上。“比我想象得還要難。”

“什麼?教養?”埃塔伊內說。

他怒視著她,卻忍不住笑了。她太瞭解他了。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她問歐文。

歐文搓著兩隻手。“我要返回聖母殿。我本來打算在這裡寫好字條,隨身攜帶,但剛剛見到凱茨比和他的士兵,倒是提醒了我,把這些反叛的字條裝在我自己的口袋裡實在是愚蠢至極。拉特克利夫就是這樣死的。”

埃塔伊內點了點頭。“你出門前需要喬裝打扮嗎?”

“不,我會帶上一枚硬幣,去噴泉那裡許願。我還需要什麼別的藉口嗎?”

歐文帶上一小瓶墨汁,一根翎毛,幾張紙,還有錢袋,便急匆匆地走去聖母殿了。雖

然還有成堆的信件要讀,還有很多要寫給阿什比上尉的命令,以便他可以號令歐文的隨行部隊參戰,但歐文一邊走著,所思所想仍然在西尼亞身上。雪花懶洋洋地飄落在他那價值不菲的披風上,點綴上斑斑點點的白色。空氣清新寒冷。冬天來得早了。歐文把冬天藏在巫哲棋盤裡帶了過來。

這一天聖母殿裡的人很少,寒冷的天氣讓很多人都閉門不出。歐文進門的時候撣去袖子上的雪,站在主噴泉前,故意挑了一塊白色瓷磚站在上面。他拿出一枚硬幣,端詳了片刻。他打算佯裝成一幅虔誠的姿態,然後像一位虔誠的年輕男子一樣將這枚硬幣扔進噴泉裡。

但讓他吃驚的是,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很強的慾望,想要和噴泉溝通。他很久沒有和噴泉對話了。

請賜予我勇氣而不是恐懼。請賜予我智慧,讓我知道該信任誰,誰值得信賴。請賜予我力量去侍奉,而不是想要被人侍奉。請賜予我受人統治的謙卑,而不是想要統治別人的意願。請賜予我信念完成聖泉的命令。保佑我能夠不辱使命。

歐文靜靜地等著,想要聽到噴泉的回答,可卻遲遲沒有得到反饋,他將手裡的硬幣扔進水裡,看著硬幣沉入噴泉底部,在表面泛起漣漪。他盯著這層層漣漪,一圈圈不斷擴大,互相追逐著,卻不交錯在一起。只是一個動作,就能引發這麼多結果。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直到這些漣漪消失不見,水再次恢復平靜。

他環顧大廳四周,看到有幾家人在漫步,還有些人在獨自閒逛,大多數人在欣賞建築結構,或者像他一樣,虔誠祈禱。在他確定沒人看著自己之後,悄悄走進那個讓他回到帝泉王宮的凹室。他圍著小噴泉走著,噴泉裡的水拍打著,發出平靜的水泡聲。從那個角度,他能看到是否有人靠近。

他在噴泉邊上坐下,感覺有幾滴水珠落在胳膊上。確定沒有人在看著他時,他喚出裝著巫哲棋的箱子,雙手伸入水中,握著把手將箱子從水裡拽出來。他用戴在脖子上的鑰匙開了箱子上的鎖,掀開了箱子蓋。

箱子裡有一張寫給他的字條,上面是西尼亞雋永的字跡。棋盤空著的地方還放著一條小毛巾,上面滿是各種各樣的莓果。他微笑著把一顆水果丟進嘴裡,又軟又甜,美味極了。伸手又拿起另一顆,想象著她親手從果園裡採摘下來。

他快速讀完這張字條,知道她父親十分想要讓她寫得一手好字,以及她對於繪畫的熱愛。讀著她的信,臉上不由浮現一絲笑容,她如此敞開心扉讓歐文覺得她值得信賴。她畫的那只蝴蝶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和他在任何一本書上見過的一樣栩栩如生、美麗動人。這只蝴蝶是藍灰色的,翅膀處有些許黑色小圓點,翅膀邊緣的地方還有精美的設計圖案。從它黑色的眼睛伸出兩根長長的觸鬚。畫得十分精緻,雖然蝴蝶並不大,不需費多長時間就能畫好。歐文缺少繪畫天賦。他讀完信後,又看了幾眼“呼吸”和“生命”這兩個詞。

他心跳再次加快了。她這樣解釋最後一句話絕非偶然。他知道她想表達的那個詞,因為他之前就用過這個詞兩次。歐文盯著這幅小小的畫作,感到自己的心裡充滿奇怪的情感。他早已習慣把愛情和痛苦視為同物,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愛情的滋味是多麼溫柔美妙。一滴水珠落在紙上,歐文把紙舉得高了一些,不讓字條沾上水。

歐文盯著這幅由他未婚妻親手所畫的蝴蝶畫,感覺聖泉魔力在他內心翻騰不已。奇怪的是,他一度感覺西尼亞就坐在自己身邊,她的手放在噴泉牆壁的邊緣,就在他的手旁邊。要是他閉上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

“內希-啊嘛。”歐文衝著蝴蝶低聲說。

他感覺體內有股魔力釋放了出來,敬畏地看著一道道彩色的線條有了生命。一隻西尼亞蝴蝶拍打著它那小巧的翅膀,從紙上飛了出來,在他面前振動著翅膀,那麼無助,那麼脆弱。他發現自己像孩童般開心地大笑了起來,吃驚地看著它飛起來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心中彷彿看到西尼亞就坐在噴泉邊緣的某個地方,羞澀地衝著他微笑。

西尼亞:

我不是一個喜歡用暱稱的人,你的名字也剛好夠短,不需要任何簡稱。我本來打算在這封信開始的地方稱呼你為我親愛的蝴蝶,但我不願這樣做,因為這個稱呼聽上去,甚或對我而言有些愚蠢。沒有人可以在完美上更進一層。我想要變得殷勤,但我的嘗試也許已經失敗了。

不僅你的字跡值得效仿,就連你的畫作也同樣讓人印象深刻。可惜的是,我的天賦似乎只在戰場上,或者縱橫在巫哲棋盤上。你答應過和我下一盤巫哲棋的,你還記得吧,只要我把棋盤帶過去。

我們分開以後,我找帝泉王宮的宮廷史學家談過了。我覺得你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在糾結怎麼寫才能不表現出過分的憂慮。他告訴我幾個傳說。其中有一個是關於一位著名巫師的故事。還有一則故事是關於一種水怪,還有他們的一個女兒。她的名字和你的很相似——裴西尼亞。我之前注意到關於你的某些事情,我心中出現了一些無法剋制的疑問。我們下次再見面時我會更加暢所欲言。到那時,我仍是你堅定的衛兵,還是你昔日並肩作戰的好友。

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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