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同學,請和我的老師談談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先把蕊蕊帶回家去,請!”
李逸一如既往地捧著龍花蕊卻怎麼也笑不出聲來,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默默的疼痛也在他的身體裡擴散。
“我明白了!”
邱雪點點頭,隨後便去找丁嵐說明剛剛的事情,李逸卻帶著秦紫月從武道學院回家。
其間秦紫月亦知事情原委,但並不責怪李逸和邱雪,而是默默地陪伴李逸。
李逸試著在龍花蕊的胳膊上放四片龍鱗,希望龍鱗能將自己救出。
龍鱗立刻沒入了她的臂彎,但還是沒有辦法使她甦醒過來。龍鱗終究不是醫治他人的藥,而是增強力量的寶。
守株待兔2天3夜,李逸似乎蒼老了很多,雙眼充血,很是憔悴,其間他等待手機,寸步不離龍花蕊,由於龍花蕊呼吸愈來愈艱難,似乎生命跡象將在任何時候消逝。
邱雪白玖丁嵐這兩天請了很多名醫,卻一籌莫展,他們從未出現過如此怪異的病症。
從龍花蕊中查不出什麼毒,看不到什麼疾病,無從下手。
“噢吼~一聽李逸女兒身患絕症,立馬就要死,是真是假?我卻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不要已死去也不要再活下來。嘿,有誰?”
正當李逸束手無策之時,樓下忽然響起一陣肆無忌憚地叫罵聲,這顯然是為了找茬。
而隨後傳來鐵石憤怒的呵斥:“休失禮了,請立???????????????即外出,在此並不受歡迎!”
“噢?有趣的是,一隻看門狗居然還敢這樣跟我說。看來你活膩了。”
但那個男人似乎並不想走,他甚至要做更多的事。
李逸忍不住起身,神情黯然下樓。
他看得很清楚來者不拒,這是個很稚嫩的小夥子,二十出頭左右,正值年少輕狂之時,可如今卻如此驕橫,呆著肯定要追悔莫及!
“您希望看到我的女兒死去嗎?”李逸枯裂的唇慢慢張開,吐出些許如地獄般的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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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聽後肯定會發抖,可那男人不知道,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臉上帶著玩味的嘲諷:
“原來這是傳言李逸,不過如此!根本不算什麼,實在是浪費了我老遠的時間。”
“是誰讓你沒時間去她們那裡?”
正當州主剛剛準備扣動扳機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淒涼之聲,同時一個黑影霎時罩上心頭,全身陽光已完全消失殆盡,全身陷入一片漆黑。
“爸爸!”
龍花蕊見到李逸非常吃驚,興奮地大叫。
而且秦紫月終於松了口氣,因為李逸在這裡,意味著他們都很安全,畢竟對於李逸的本事她還是很自信的。
李逸一定能救出她們。
“你...怎麼能在這發現?該不會是定位器吧?”
他慌了手腳,抓起手搶的那隻手不停地發抖,前額冷汗直冒,連頭也不敢回自己。
“是啊!我本應該找到定位器,但是這就是原來。要是我已得知她們與定位器分離,誰又能找到定位器呢?”
李逸唇角微揚,帶著幾分詭秘。
“您...您的意思是什麼?你當初知道她們會面臨危險嗎?定位器不是給她們的嗎?”
州主嚥氣很恐懼地問。
假如李逸果真是未卜先知的話,那他還是不是人呢?
這類對手誰會獲勝?
“當然是因為當初對你的猜忌!自百曉生死之際。”
李逸跨過自己,走到秦紫月與龍花蕊身邊,背對州主,恃強凌弱地幫助秦紫月與龍花蕊解下身上繩索。
一解繩,秦紫月當即抱著李逸。
感覺到自己劇烈搏動的心,李逸明白剛才州主持槍指給自己看時一定嚇壞了。
“嗯!父親只想著母親而不想要我?”
見兩人抱得很緊,自己卻晾到一邊的後龍花蕊忍不住嘟著嘴,氣得冷哼哼。
“小小醋罈子!如何才能不想要你?”
李逸無可奈何苦笑了一下還將她抱在懷中,好在肩膀足夠寬闊,否則可容不進兩隻醋罈子。
“百曉生去世時我壓根就不在那裡。你不能知道百曉生被我殺死了。”
州主一愣後意識到李逸言語中的破綻,猛然起身喝了一聲。
“你缺席並不代表你毫無嫌疑!你們人員到場即可!是那位評委!”
李逸忽然回過頭,犀利如能看透人世間所有虛妄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
聽完這句話的瞬間,州主心咯噔一跳,面色異常蒼白。
“評委就是你,得知百曉生會給我你弒神者訊息後就先行離開。儘管說不存在什麼問題,但我一直認為這太湊巧。百曉生恰好此時被殺,於是我便將矛頭指向他。”
李逸在那個時候早已看出了問題的癥結,只是無憑無據,不公然辨認。
他終究還是囚州之主,如果不掌握證據,就不可能在自己的領地內有所作為。
“而我在所有資料夾裡都找不到你,只有我李家資料。若所燒那一份裡放有李家。那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呢?”
“你......”
他更恐懼,兩腿無意識地向後挪著,顯然李逸言出必行,他毫無辯駁之勢。
“答案很明顯,因為你是弒神者,所以資料一起放在了被特勤局收走的那份名單裡。
而且你怕事敗被派去殺掉並帶走名單。更擔心唐家有人洩密,因此連自己也沒有放過。”
李逸眼神堅決看向自己,自己已鎖定幕後黑手是州主,掌握得很好。
就算他還是想說也沒用。
“但是...但是,你怎麼會知道我來了?我來了事誰也不知道你不能知道我來了房。”
州主當下頗感意外,想不到???????????????李逸已遠走高飛,甚至已知曉自己的任何身份。
他偽裝那麼多年,除百曉生外無人知曉,但李逸一上來不幾日,便敗露江湖。
果然李逸此人惹人煩,太巧了總不招人愛。
這個李逸顯然比百曉生還聰明,於是他用比百曉生短的時間就知道了此事。
但百曉生遠比李逸久居囚州,百曉生於此少言亦數十年。
但百曉生並不知道自己名下擁有多少住宅,就連自己也忘記了自己擁有多少住宅,李逸怎麼能如此準確地發現這裡呢?
“我又不孤單了!不要忘了我可得到特勤局的幫助,昨天讓王風幫忙查了件事情,就是把您名下的房子都找出來了。
此事連妻子本人也沒有說過,因此絕無外洩。也不知道這甚至還沒來得及感知。”
李逸唇角微揚,十分得意的冷笑了一聲。
由於已得知州主將來可能是自己的勁敵,所以當然得做些準備。
否則州主富貴無度,這個囚州也就是自己的領地,到處有自己眼線耳目之處,李逸用什麼來和自己比較呢?
在這些內在的事情上,他永遠無法與之相比,那唯一可以與之相比的,也是誰準備得更好。
畢竟,勝利永遠是屬於那些有備而來的人們。
“後來才知道,你昨天沒跟我說的話是這回事。”秦紫月亦頓悟,憶起昨日李逸與王風耳語。
如果不是李逸一提,她幾乎就會忘記。
“是的!王風從一開始就認為這樣做可能會有問題。但在我的堅持下他答應了。如果他沒有查到你名下那套房子的話,我真的這輩子也不會找到你了。”
李逸多少有點欣慰地說,要不是自己有那麼大的心理準備,今天吃虧的肯定就是自己。
“但我的名下.”
“你名下房子是挺多的,王風跟我說你有三百多棟豪宅,一間一間找自然不可能。但你帶來了一對母女倆,要想不掩人耳目肯定要選最親近的那套。我可善於揣度人們的心理。”
李逸的話裡有點嫉妒,畢竟有三百多座豪宅,想起來很恐怖,如果這些豪宅都是自己的,那麼自己下半生也不會擔心。
“可惡!”
聽了李逸講解後,恍然大悟瞬間也氣得咬牙切齒,他敗下陣來。
可此時他忽然看見一些東西,忍不住帶著怪異的微笑。
“哈哈!我輸了!”
“你的失敗就是父親的勝利!你們這些人竟然還撒嬌,難道大人們就那麼無恥?”
龍花蕊一聽州主還是糾結不已,不禁罵了起來。
“小妹,我不會胡說八道的。你父親為救你,必定殺出重圍,與武道學院血海深仇。
而他也抽出困龍釘來,到時你母女倆這輩子也不要見他。哈哈!”
州主死死地盯住李逸後背僅有的3個困龍釘得意一笑。
“我們儘管損失很大,但與你們相比,顯然勝券在握。只要離開囚州就不會有敢動我的。”
州主像個勝利者,事了拂衣去地閒庭信步向門口走去。
可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蔑的嘲諷:
“誰是誰非,無人敢碰?”
“砰!”
當他吃驚之時,門應聲開啟,硬邦邦的門板打到自己的臉,鼻樑直撞。
而且全身都順勢坐起來。
他不可思議地抬著頭,望著門外整齊站成一排的男人,下意識地恐懼著嚥下口水。
為首的人站在前面,就是王風,那明顯這幾個就是特勤局,自己做了賊,因此不敢做。
然而,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了:
“噢!你肯定是來捉李逸,不是嗎?他在其中,快抓住!”
雖稱其為弒神者,但這幾位應該都還是不得而知,而比起他來說,李逸天生就是重中之重,所以他們來到此地就是要抓住李逸機率最大。
畢竟,她們怎麼會碰巧帶著人來這找他?須知,李逸卻又猜自己來了。
因此,他也不用操心。
但是否真像他想象的那樣?那究竟不過是僥倖罷了。
“不好意思啊!來前就告訴過他們,你們來過。儘管我猜想,但實際上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你會在這。”
李逸見自己眼裡那絲絲僥倖,忍不住撇嘴鄙夷地冷哼???????????????。
如果你在處理事情時畏首畏尾、連判斷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就索性不要去做,
當然,如果你想這樣做,你必須信任你自己。
於是他發現王風要王風帶人來此抓這個貨,如此下去,這次幕後黑手便被抓獲。
至於這一切的結局如何,都不是自己能夠管理好的,但他認為這一切都會受到該受到的處罰才是。
“您...您竟如此有信心。”
州主一愣,怔怔地看著李逸。
李逸能有這麼大的信心他真的沒有想到,畢竟這猜測的事只要一環節出了問題,那麼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帶走!”
王風一聲令下便走進來,見李逸後背只剩下三個困龍釘,不由得皺了皺眉,面色略顯肅穆。
“您知道,拔了困龍釘後,連我都不能幫您的忙。畢竟上派得比較兇,本人沒地方介入。”
王風很難為情的樣子,他說。
他是想要幫幫李逸沒錯,但是這件事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上面派人下去捉李逸,他攔不住。
“我知道!但是跟她們相比這些都沒什麼!我抽出困龍釘時已意識到。”
李逸說完看著懷中的母女倆,自己去抉擇、去權衡,那是自己的恩師丁嵐送給自己。
就算報仇不成,就算李家不能沉冤得雪也在所不惜,但與失去他們兩人相比,這也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我才不叫你搶父親!我要保護我的父親!”
龍花蕊忽然起身,咬牙切齒、神情堅決地看著王風喊道。
“怎麼說呢,我應該是你伯伯吧,當然我是不會逮捕他的。我們來捉拿壞人。你父親自然也不壞。”
見到如此可愛又懂事的龍花蕊時王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心,他可真是弒神者啊,儘管看起來很平凡,但也該只藏著力量,你這傢伙可能還不是自己的敵人。”
李逸慢慢抬頭,看著走近州主的人們警覺地說。
州主通常的勢力的確是常人,在這充斥著武者的囚州中平淡無奇,但一個普通人又如何能成為如此龐大的州主呢?
十有八九,他暗藏著力量。
“噢!原來是這樣的,所以你要小心。”
王風聽了吃了一驚,幸未見有近州主者,否則如何死去活來自己也不清楚。
“當心?你的確該當心州主,但是不需要提防我。”
但此時,地面上州主唇角微揚,回首看向李逸和其他人,輕蔑一笑。
“當心州主沒有注意到您嗎?它的含義是什麼?”
這種莫名的說法讓王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明白王風的意思。
但李逸聽出了其中的含義,神情頓時凝滯下來,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州主:
“難不成不是州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