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皙沒說話。只是確信的點了點頭。
尹一一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出聲。
他為什麼那麼想見自己!他們明明應該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嚴子皙低頭沉思。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或許只是想冷靜一下吧。
“關山,你替我回去看一眼Spring吧…”嚴子皙心絃跳動,他還是沒辦法放下他們。
這應該是他們幾個共同的願望,那麼久的努力,也只想能在打歌臺上看他們一眼。
可現在自己…沒機會了。
他不想關山也失去這次機會。
這裡的點點滴滴都是他的心血。
嚴子皙眼睛突然有點疼,緊張的滲出血來。
“子皙!”關山心裡一跳,警覺的站了起來推門跑了出去,“護士!”
“啊!”飛奔出去的關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尹一一,嚇得她突然叫出聲來。
嚴子皙猛的抬起頭!
“一一!”
尹一一不敢回答,只是慌張的逃離!
她根本不敢跟他說話啊!她看著他的臉,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但不能啊!她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就不應該殘**何一絲幻想。
都是她太貪婪了啊!總是妄想再看他一次!
可每次帶來的都是兩個人的傷害。
關山帶著醫生回到病房做了緊急的處理,給慢慢潰裂的傷口做消炎處理。
應該是新生出來的傷口,疼的他滿頭是汗。
是偷偷哭過嗎?否則傷口怎麼會裂的這麼嚴重。
夜漸漸深了。
病房裡只剩關山和嚴子皙,再沒有進來探望的人。
“關山。我想見她。”嚴子皙攥緊拳頭,似乎好久才想到這麼一句話。
關山看了看錶,又回頭看了眼門口。
空無一人。
不知道尹一一什麼時候離開的。
“太晚了,她應該休息了…”關山回過頭,對嚴子皙說道。
嚴子皙垂著頭,輕輕點了點。
現在真的應該很晚了吧…真可憐,他的世界全都是黑。
已經失去了時間觀念了。
“電視劇的主題曲已經官宣了,要聽一下嗎?”關山問他。
“不了。”嚴子皙搖了搖頭。
這首歌他聽了千百遍,此刻好像更不適合聽這首歌。
只會讓他心緒更亂。
“我只是剛剛才知道…原來,這本書的原作者是一一…”嚴子皙語氣有些上揚。
“你們,以前沒聊過這個問題嗎?”關山疑惑。
“沒有。”
他不是沒有猜測過這種可能性,可這種比火星撞地球還小的可能,怎麼會降臨到他嚴子皙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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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不相信的,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幸運兒。
而且,他真的問過一一,可她沒有承認。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是不是會早一點給自己肯定的機會。
或許也不一定。
“我也是剛剛知道。”嚴子皙木訥的坐在床上,“我只是讀這本書的時候感覺很熟悉,猜測過可能寫的是我。可並不知道是誰寫的。”
“吳優找你籤合同的時候,跟你提過她嗎?”
“提過,但只是說有這麼個人,沒有告訴我具體是誰。”嚴子皙無奈的說。
關山瞬間就懂了。
他一個快五十歲的過來人,看著年輕人玩這種你追我趕的把戲,覺得很是好笑。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找不到她的原因。”關山拄著下巴。
嚴子皙不為所動。
沒人會想到她在劇組。
嚴子皙心臟有尖銳的疼痛。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當時怎麼就沒想到。
所以呢?她為什麼躲著自己。
嚴子皙張嘴說道:“這麼晚了,你也快休息吧。”
關山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神色平淡無奇,就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站了起來說道:“給你關燈了。”
“嗯。”
關不關燈沒什麼用。
良久。嚴子皙望著天花板出神。
所以那一次要給自己買鋼琴根本就不是說著玩玩的嗎?為什麼自己當時就沒注意到。
這個書好像完結了很久了吧,怎麼這時候才想要籤合同?單純是為了想要賠一架鋼琴嗎?
嚴子皙笑笑。
原來她最初的想法就是這麼單純。
所以,沒敢告訴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至今嚴子皙也走不出那天沒能看見一一表演的牢籠。
夢裡夢外,他有些不清醒。
從關山走後,尹一一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盯著手機屏保出神。
漆黑的樓道裡只有忽明忽暗的應急燈和反著白光的手機燈。
滅了又亮。
一遍又一遍。
尹一一受不了啊!不能暗下去啊!暗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反反覆覆偏執的掙扎著,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好巧不巧,又推送了一條有關嚴子皙的訊息。
明明那人和自己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為什麼卻需要網路來告訴她有關他的訊息。
好像才幾天沒見。
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是一檔火了很多年的美食節目。
她平時不怎麼看綜藝,就像林倩說的,她就像一個被迫跟上時代步伐的人,她關注最多的資訊就是嚴子皙。
不過只是單純出於偶像的關注。
可現在,自從他們相識,她越來越不敢關注他的訊息。
是不是自己的出現,會給他造成很多負面影響。
不過還是忐忑不安的點開了綜藝。
她知道他似乎是會做飯的,最起碼比自己強。
看著他站在聚光燈下光芒萬丈的樣子,尹一一就有些悲傷。
此刻的他只能躺在並不柔軟的病床上,或者暗無天日的生活。
“暖”。
什麼是暖呢?起碼現在不是。現在的她身心都冷的難受。
她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所以並不想放過他每一個動作。
不過看嚴子皙的樣子有些迷茫,似乎之前沒有想好。
尹一一一點點看著時間流逝。
嚴子皙也沒有動作。
不過,尹一一突然哭了。
那是一碗他特製的紅糖水。
她嘗過,確實很暖。
想到這裡,突然又不爭氣的笑了。
他說他只做過一次。
看著很是真誠。
尹一一也不知道,她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嚴子皙,你是大家口中的渣男嗎?你…不是有家室的嗎?或許換個地方都會相信,可那裡是婦產科。
沒有什麼解釋的餘地。
懷裡的人,就是和他一起同甘共苦的人。
可他卻說:
“我…希望你能夠安穩的過好未來的日子…”
是說給她聽的嗎?她已經分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