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一一呢?”邵亦成望了望嚴子皙身後,空無一人。
嚴子皙搖搖頭,沒給出解釋。
“瀟然怎麼樣了?”他正了一下略帶滄桑的身子。
“還是有輕微出血的跡象,沒過危險期,但是好很多了,算是保住了。”
“那就好。”
“你沒事吧…”
“我沒事。”
嚴子皙笑了笑,他把剛才在路上買的補品遞給邵亦成,抬頭看著眼病房裡在擺弄手機的李瀟然,“我就不進去了,你在這好好陪她,我去找趟關山協調一下你們的工作。之前瀟然故意空窗期半個月,你又突然放下工作,關山估計都快瘋了。”
“嚴子皙…謝謝。我們…”
“沒事。”他抬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疲憊的目光對上邵亦成的視線,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給我打電話。”
緩慢的離開醫院,開車去找關山。
“他們倆所有的工作我來做。”
“瀟然的練習生我來帶。”
“一個月後送他們團隊出道,出道之後的事情我需要公司派人來接手。”
“他們的通告如果我能做的全都排到我的日程裡。”
“他們的違約工作室來承擔。”
“我需要個人來當我的助理。”
“他倆的團隊要保持原有活躍度。”
“瀟然懷孕的事情絕對不能上熱搜!越少人知道越好!”
“……”
“如果你同意,在這裡簽字。”
關山看著嚴子皙深沉的面龐,到嘴邊的話全都收了回去。
直損兩員大將。這算是他們在一起度過的新的難關。
公司什麼時候都不能離開嚴子皙,他總能在第一時刻力挽狂瀾。
他一點都不像個不到三十歲的人。
可靠,值得信任,按部就班,又出其不意。
這是關山對他的評價。
可他現在卻覺得嚴子皙冷冰冰的。
“你忙的過來嗎?”關山看著他平靜的面龐。
“我可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既然你說可以,那就沒問題。”
關山低頭,簽字。
“瀟然怎麼樣了?”關山問他。
“不算安全,不過沒大礙。”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關山敲著桌子。
“你去給他倆添堵嗎?”嚴子皙偏頭看他。
“我怎麼就添堵了?我這不算是領導慰問嗎?”
“你不怕瀟然從床上爬起來跟你幹一架你就去。”
“那我不去了不去了,我給她發個微信問問,等她好一點我再去看她吧。”關山開啟身後的櫃子,拿出兩盒燕窩放在桌子上,“你把這個給她拿去,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嚴子皙看了眼桌上微微一笑:“我不拿,到時候你自己去送,還能顯得你和藹可親一點。”
“我長得不慈祥嗎?”他指了指自己。
棕色的牛仔帽,黑色的絲巾,還有滿手臂的文身。這反差有點大啊…
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用慈祥這個詞?
“不是你不慈祥,是瀟然不慈祥。”他抿了一下嘴唇,“她和邵亦成的工作本來就多,好不容易找到正當理由休息,現在她會想見你?”
“把我說的那麼不堪?”
“不提工作估計她還是能對你客氣點的。”
“她還反了!”
“你不怕瀟然再給你喝吐了?”
“哎,她現在喝不了酒了!”
“那不還有我和邵亦成呢嗎?”
“行了行了你走吧,一個兩個就知道給我添堵。”
“那你一會找人把我需要的東西都發給我。”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你沒事也少來我這,來了沒一次好事。”關山戴上耳機不再理他。
嚴子皙開車回了工作室,一樓口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小舒還在連連張望。
“子皙哥,瀟然姐怎麼回事啊?”她有點擔心。
“沒事,她現在挺安全。”嚴子皙給了她一個心裡安慰。
“瀟然姐是懷孕了嗎?”她小聲嘀咕。
“是。”嚴子皙面色沉著,“不過這件事情公司沒有幾個人知道,暫時不要往外傳,等瀟然穩定下來公司就會有新的安排。”
“放心吧,我嘴很嚴的!”
“接下來一個月,你來幫我。”
“啊?”
“沒事,到時候就知道了。”嚴子皙語氣沉穩說道。
“好…好的!”
她來工作室才不過一年多…很多事情還不清楚。當年瀟然流產的事情就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他們三個在工作室對這種事從來都閉口不談。
只是會有傳言關於他們兩個離婚的事,還都是些捕風捉影。
還有部分被安在他嚴子皙頭上,他也沒去澄清。他這個擋箭牌和電燈泡坐的是穩穩的。
這種情況是最好的。
他記得曾經有篇特別雷人的報道,三人和睦相處的真實原因:李瀟然腳踏兩只船,分別為邵亦成和嚴子皙各育有一子,二夫共侍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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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能忍?真是什麼都敢寫!
不過這個太荒唐,他真的是忍不了…早就找人處理掉了。
還有一篇報道說,他和邵亦成大打出手,因李瀟然懷孕,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這麼白白被冤枉這麼多年…
孩子都沒影呢…怎麼什麼都安到他頭上?
單獨搜尋他們三個都會很清白,可只要一起搜他們三個總能發現新鮮事。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還有這麼大能耐呢!
他自己當年攔下來,最後也懶得澄清。
最近這幾年邵亦成的話題量很大,黑子也就越來越多,經常有人出來扒老帖,對他們進行抹黑。瀟然現在的事情無疑是雪上加霜,邵亦成正處於事業上升期,被抓到把柄,爆出什麼都不太好,而且對公司發展也很不利。
他能為他們做的也就這麼多了。畢竟他也只是個歌手,沒有通天的本領。
開車緩緩轉悠在城市裡,漫無目的。
手機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從新申請的好友也沒有透過。
也對…這種事情任誰都不太容易被原諒。
總需要時間的吧。
他會等,等她給她一個機會。
就算不被原諒,也不想被她誤解。
他這一輩子被誤解過很多事情,都懶得去解釋,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他一點都忍受不了被她誤解。
“一一…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