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忠，你先之前的調查情況。”
“是。我們從內部排查，然後到機構，最後是士兵，一無所獲。教官，偵察隊都你，又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你能估計到大家的調查能力，但確實找不到任何線索。有時候我猜想，敵人或許從其它渠道得到情報。”
“老虎，你的想法呢？”鬱嵐青問。
霍政委道：“情報工作我是外行，但是，我要提醒你，在中央蘇區展開調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任何一意外，會給中央工作帶來極大的影響。”
“得，又來這套，”鬱嵐青笑道，“估計你也沒什麼新穎的想法。羅雪雲，你們也，俗話，三個臭皮匠抵得上一個諸葛亮，人多力量大嘛。”
羅雪雲笑道：“敵人的飛機每次來炸的也太準確了，大家都敵機長了眼睛，明內奸是存在的。只是隱藏的太深，很難查到。”
“教官，我贊成雪雲的分析，”白萍，“情報這一行變幻莫測，我中有敵，敵中有我，中央蘇區隱藏地方間諜，那是肯定的，只是啟用時間長短罷了。”
霍政委大驚道：“你們的意思……中央蘇區不但有敵方間諜，而且不止一兩個？”
眾人沒有回答他，反而望著鬱嵐青。
“俞先生？”霍政委催促。
鬱嵐青徐徐道：“老虎，用你的話，情報工作你是外行。當然，這些都是按照常規的猜測，不一定有。好了，談正事。周天忠，你應該把調查範圍再擴大，比如周邊百姓。”
“百姓？”周天忠一怔，接著道，“教官提醒的對，我確實忽略這些方面。”
鬱嵐青沉吟道：“劉長久，交給你一個任務，對最近兩個月離開瑞京，之後又回來，以及兩個月內來瑞京的人員列出一個名單來。另外，對周圍村莊展開詳細調查，重是常外出，及外來人、陌生人。”
“是！”
鬱嵐青分析道：“通常給敵機的訊號，一是火光，二是燈火，但是，我來的這十幾天，敵機轟炸都是在白天，這明什麼？明這兩種情況可以排除。那麼，大白天是如何引導敵機轟炸？這就是我們要調查的。據我觀察這幾次轟炸，都是晴天，時間是正午。”
經此提醒，眾人回想以前敵機轟炸，果然是晴天及正午。
羅雪雲嘆道：“俞瀾，你來瑞京才幾天呀，就現這麼多疑？如果你能長期留在瑞京，雖不能固若金湯，對瑞京意義重大。”
“我也想呀，”鬱嵐青瞄了一眼霍政委，“有人不放心我，甚至要*斃我，為了保住命，逼得我只好逃跑。”
霍政委故意裝作沒聽見。
“教官，”葉弘問，“你提到晴天，正午，聯想到什麼？”
這才是眾人想知道的問題，不由望著鬱嵐青。
鬱嵐青沉吟道：“晴天，明敵機需要看到地面信號，這就給我們留下漏洞。地面上有什麼指引著敵機？光源是其一，所有能出強光的東西。二是顯眼的目標物。至於正午，有可能內奸其它時間沒空，也可能有其它原因。不管如何都給我們縮了調查範圍。”
周天忠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起碼現在有線索可調查，不像之前無頭無序，一籌莫展。暗忖道：“教官在身邊就是好。”
白萍若有思索道：“正午時吃飯時間，那麼，這個時間還有誰外出？而且不被人注意？教官幫我們縮了調查範圍，也縮了調查時間及物件。”
鬱嵐青道：“既然大家沒有其它想法，按照剛才我們討論的，馬上展開調查。”
“是！”
眾人回應的爽快，但沒走的意思。
鬱嵐青一怔，接著恍然大悟，笑道：“放心，答應你們的事絕不會拖欠。*械在左邊林中，並各配有一部電臺，你們自己去拿吧。”
劉長久驚呼道：“教官，你早料到我會武裝一個機*營，一個手*，一個衝鋒*營？”
“得了，你的那些心思能瞞過教官的法眼？”白萍笑道。
周天忠幾個一笑走了。白萍在監聽電臺。羅雪雲整理剛才的會議內容。霍政委卻遲疑不決地望著鬱嵐青。
“老虎，有話就直，別這樣盯著我，很不舒服的。盯得久了，我這一心虛，不定來個第二次逃跑。那時候你呀只能對著懷錶大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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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政委遲疑道：“俞瀾，正經的，你對反擊敵機安排的很好。但是，如果敵機不低空飛行呢？我知道這樣讓你為難，希望你能想出辦法。”
鬱嵐青哈哈笑道：“老虎，你讓我白白緊張一場，我以為有什麼把柄讓你抓住了，計算著如何逃跑呢。這事啊，放心啦，秘密就在山，只要我們掌握敵機出現的時間，我保證讓它有來無回。”
“真的？”
不但霍政委意外，白萍和羅雪雲也驚愕。
“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霍政委問。
鬱嵐青搖頭道：“老虎，這就是不讓你們接近山的用意，自始至終，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所以，別再問了。”
“總有原因吧？”
“原因嘛……很簡單，這是我的秘密武器，暫時不宜亮出來。老虎，讓我保持神秘好不好，也許這是最後剩下的一老本，都亮出來我就沒戲唱了。”
“可是，”霍政委皺起眉頭，“我要為瑞京負責。”
鬱嵐青笑道：“放心啦，要破壞瑞京，我用不著大張旗鼓費事，有的是輕鬆辦法。比如投毒、安裝炸彈，打黑*等等，反正你剛才見識了我變戲法，藏毒、藏炸彈、藏*很容易。”
“你，你可不要亂，這話不得。”霍政委大駭。
羅雪雲和白萍對視一眼偷笑，相遇於霍政委緊張的愁眉苦臉，她們一不擔心，相信鬱嵐青絕對不會搞破壞。
鬱嵐青走出指揮部，對後面跟來的霍政委笑笑：“中午了，也是晴天啊。”
“你是……今天會有空襲？”
“不會，但是居高臨下觀察的好機會。”著上山。
霍政委卻被兩名偵查隊員攔住，他本來想講道理，接著又放棄，知道磨破嘴皮子也沒用。這些偵查隊員是鬱嵐青的學生，一個個對鬱嵐青死忠，不會放他過去。
“居高臨下觀察？這麼遠……他能看得清？”他納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