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嵐青的臨時指揮所設在葉坪附近的山上。成員負責人是他的老部下周天忠等人,另加一個對他城建極深,又不放心他的霍政委。
指揮部設一部電臺,由白萍負責,主要搜尋監聽敵方。羅雪雲負責記錄及與軍部聯絡,劉久長的警衛團嚴陣以待,隨時接受調配。葉弘的狙擊隊分散潛伏在山,目標是敵機低空飛過時狙擊。
在指揮部一百米外的山處,劃為禁地,周圍偵察隊負責防守,除了鬱嵐青不準任何人接近。對此霍政委意見很大。但鬱嵐青堅持,除非解除他的指揮權。
“我們這次任務大家心裡有數,我命名為高山行動。”到這裡鬱嵐青笑道,“顯而易見,我們在山上執行任務,名副其實嘛。”
霍政委道:“只要完成任務,你命名什麼行動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把最高劃為禁地,我們要知道為什麼,事關大局,你不能私自行動。”
“這個嘛,”鬱嵐青笑道:“老虎,為此事我們兩個不止一次爭吵,我的態度很明確,要麼信任我,要麼解除我的指揮權,你們另請高明。”
“俞瀾,你要明白,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是原則問題。”
“你對了,這就是我的原則,”鬱嵐青不想繼續爭論,轉變話題道,“從現在開始,高山行動只有我們在座各位知道,不得向任何人洩露,包括中央長。我知道霍政委不同意,因此,我已經下達死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不準任何人下山。”
“俞瀾,你這是違反原則。”霍政委大驚。
鬱嵐青笑道:“老虎同志,我們執行的是特殊任務,當然要特殊對待。現在布置任務,白萍負責偵聽敵臺動靜,特殊密碼我負責破譯;周天忠的任務派一部分人給我死守山,另一部分監視整個中央蘇區,任何疑都要詳細調查;葉弘的任務是狙擊敵機;劉久長的警衛團暫時用不上,等待命令吧。”
葉弘皺起眉頭道:“教官,我們嘗試過狙擊飛機,但射程有限,敵機也不可能冒險到四百米的高度。因此,狙擊十分困難。”
“放心啦,我給你們準備了二十支射程在八百米到一千五百米的狙擊*,這個高度我相信你們的狙擊技術,必定會給敵機重創。”
“八百到一千米?”葉弘驚喜,“教官,你以前給我們的狙擊*,射程在四百米左右啊。這麼教官藏私了,難怪霹靂特種隊戰功赫赫。”
鬱嵐青搖頭道:“不是以前不給你們,是沒有啊,沒製造出來。現在的狙擊*是我剛從德國弄到手,然後再加工而成。”
周天忠忙道:“教官,大家都是你的學生,你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只照顧不理會偵察隊。除非您偵察隊是後孃生的,否則,我一定要爭取。”
“別演戲了,放心,落不下你們偵察隊,”鬱嵐青笑道,“我給你們準備一批衝鋒*和手*,都是德國貨,保證你們滿意。”
“謝謝教官。”葉弘大喜。
白萍笑道:“教官,我聽了半天,怎麼沒我的份?”
“你?”鬱嵐青搖頭道,“你何必跟著他們起鬨,好吧,這部電臺很不錯,比一般電臺功率大,體積三分之二,就送給你了。不過話在前頭,備用電池只能給你一塊,多了沒有,你自己去想辦法。”
“就不能多給一塊?”
“不行。”
劉久長沉聲道:“教官,警衛團也是你組建的?”
“行了行了,別鬧,”鬱嵐青笑道,“你們非要我破產呀。劉長久,你想過沒有,別人一個隊或者一個組,你是一個團,一千多人啊,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劉久長沒啃聲。
霍政委道:“都是你的學生,一個人是給,一千個人也是給,有分別嗎?”
“老虎,別站在平地裡話腰不痛。少唱高調,又不是你出血,你當然沒感覺,”鬱嵐青瞄著霍政委,“怪了,平時你對我意見很大,成見極深的,要東西時成見怎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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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攪蠻纏……”霍政委老臉一紅。
“呵呵!”鬱嵐青笑道:“看來我是人單力薄不出血是無法下臺。劉久長,機*、衝鋒*、手*,你自己選,但不能一人雙份。”
劉久長眼睛一亮道:“教官,如果連,衝鋒*連,手*連,正好一個團。”
“好吧,隨你了。”
“謝謝教官。”
眾人震驚,好大的一份禮物,這就是有個有份量老師的好處。
“俞先生,”霍政委一瞥羅雪雲,“她雖不是你的學生,你確實她的領路人,因為你,她才走上革命道路,我的沒錯吧?”
羅雪雲忙笑道:“我就算了,又不是行軍打仗,要**沒什麼用。”
“讓我想想,”鬱嵐青略一思索,當眾人望著他的臉時,他的手掌亮出一直金筆,“文書工作需要筆,這支金筆送給你了。提醒一下,這支筆來自美國,儘量不要炫耀。”
眾人思索鬱嵐青話中之意時,羅雪雲驚喜地接在手裡仔細觀察,果然是金筆,喜道:“時派克,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會好好儲存的。”
“呵呵,沒那麼嚴重,什麼時候不心丟了,找我在要。”鬱嵐青故意斜著霍政委,“老虎,我們兩個有私仇,我的禮物你不會要吧?”
霍政委神色一正道:“俞瀾,我再次告訴你,我對事不對人。如果你能交代清楚幾個疑,什麼事都沒有,交代不清楚,你就是我監視的物件。明人不做暗事,當年要*斃你的申請,我到現在不後悔,也許是錯誤,但為了大局需要,我必須做自己該做的。”
“行行行,”鬱嵐青將一塊懷錶交給他,“老虎,我真是服你了。監視我是你的職責,送你懷錶,是私人關系。隨你監視吧,那天證明我是合格的革命者,記得要通知我一聲,我提兩瓶酒咱們大醉一場。”
“謝謝,懷錶作為私人交往我收下了。”霍政委又道,“如果我犧牲了,無法證明你的清白,當有人能證明你時,記得向我的墳墓遙遙相告。”
白萍忙道:“好好的別提犧牲。”
“見者有份,皆大歡喜,下面我們具體討論如何抓住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