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姚鯤遠就說明天顧莎莎她們,就會回來上班了。
“她們回來了?”
“不清楚,sa
e打過電話是明天到崗,這兩天也是辛苦你了。”姚鯤遠站在前臺位置,撐著頭溫柔地看著我,全然不顧周圍來來去去,準備要下班的園工。
“沒什麼辛苦的,我也算是重新換了個工作,多學習了一些東西。”我整理著包包準備下班。
“晚上我推掉了應酬,一起吃飯吧?”姚鯤遠又說。
想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答應了下來。
剛起身準備和他下樓,有同事就小跑著過來:“姚總,春雨早教和融億明天籤合同。”
“好,我知道了。”姚鯤遠波瀾不驚地說。
“明天是我們約好的籤合同啊,所有前期工作也都是我們做的,現在融億一和鵬遠合作,就直接搶我們的專案,這不是擺明了來金州就是為了,跟我們對著幹的嗎?”同事很焦急。
姚鯤遠卻是不慌不忙的說:“沒關係,他們籤就籤吧。”
同事很無語的,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姚鯤遠看了半天:“那我們.......”
“再找其他專案。”
“姚總......”同事驚得張大了嘴巴,半響才說:“我們主打是教育集團,早教對我們的重要性,不是以前每次開會你都告誡我們的嗎?怎麼現在,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下班!”
姚鯤遠臉黑了一陣,同事悻悻地離開。
“我......先去換衣服吧......”我看姚鯤遠臉色不好,說話也不敢大聲了。
“嗯,我先去約好吃飯的地方,晚點你自己開車來吧。”姚鯤遠說。
換衣服的時候,我碰到剛才來找姚鯤遠的那個人,和另外一個部門的女生也在換衣服。
他們都不知道我和姚鯤遠,私下稍有些微妙的關係。
所以他們在我面前說話,也沒什麼忌諱。
“姚總過完年以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工作上一點野心都沒有了。”
“可不是,我手上好幾個,去年他多次強調一定要拿下來的專案,都讓我放棄。”
“你那些專案,不是都還沒什麼影子嘛,春雨這個可是sa
e一手抓的,現在就眼睜睜看著春雨和融億籤。”
“剛才你不是去找過他嗎?怎麼說?”
“你覺得還能怎麼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黃就黃了。”
“什麼?春雨的專案他都這樣?”
“那可不是!唉......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們投資部也該要解散了。”
“等sa
e上班以後,我們跟她提提吧。”
兩人來來去去,討論的都是姚鯤遠今年上班後的變化。
如果說,去年的姚鯤遠在公司,是一頭獵豹的話。
那麼現在的他,就完全變成了一支溫順的綿羊,再沒有去跟人強取豪奪爭什麼的野心了。
就連春雨早教這個,我都知道他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想要拿下的專案,也都這麼輕言放棄。
雖說我在春雨的時候看到的,是春雨巴結姚鯤遠,極力想要獲得投資。
但是這兩天來公司,我才知道其實不然。
姚鯤遠想要收購春雨的決心,一點兒都不比春雨少。
他早已認可春雨在早教行業的資歷,中間之所以那麼謹慎,完全是投資人的職業習慣。
陳晨出事以後,春雨也徹底和針扎事件摘清關係。
這對投資方姚鯤遠來說,春雨就變得更加的完美起來,投資春雨那就確定沒錯。
所以開年來,投資部那邊一直都在加進,併購春雨的計劃。
眼看定好的明天就要簽約,白天他們都把合同從法務部領過來讓我影印好的,到下班時就變卦了。
按理說,看好的一塊肥肉馬上就要吃到嘴裡。
換做任何人,都會憤怒的。
可是姚鯤遠沒有,他淡定得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春雨。
到底不知道這個年,在姚家發生了什麼。
姚鯤遠和姚坤鵬兩兄弟,像是角色對調了似的,同時換了個人。
以前不爭不搶的姚坤鵬開年來第一個動作,就是和姚鯤遠對著做,不僅沒有聽取他的意見執意和融億簽訂了五年的戰略合作協議,還直接搶了他考察已久的專案。
而好爭好鬥的姚鯤遠,直接放棄反抗。
換好衣服到停車場,姚鯤遠微信上給我發了個定位,是城郊的一個停車場。
開到那兒,他讓我把車停好,帶我上了一輛房車。
“我們要去哪兒?”
“看預告說,晚上有流行,就去我們上次露營的那個地方吧。”
“啊?”
“我還約了徐警官,他可能會帶上女朋友。”
“哦。”
我正忙著在網上選教具,姚鯤遠跟我說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
他伸過頭來問我:“在買什麼?”
“機構馬上就要開了,選傢俱教具和裝飾品。”
“那我先睡會兒,他們到了你叫我。”
姚鯤遠說著,躺在躺在的沙發上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兩天他的休息時間應該很少,昨天半夜三點多還跟我發過訊息,應該是剛應酬完。
早上8點半我到公司,他已經到了。
他睡得正香的時候,徐警官和張姐的女兒來了。
也沒有叫醒他,直接張姐女兒開車,就往我們上次去的那個水庫邊兒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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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男友的事情,現在都解決完了嗎?”徐警官在路上跟我閒聊。
“沒,那天又來了一趟派出所。”
“後來我上班聽同事說了,遇到這種事也是頭大,一般我們處理起來原則都是死者為大,只要他們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也不好上綱上線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也沒有來找你幫忙。”
“必要的時候你也可以找我的,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至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嗯,先謝謝了。”
“跟你說過,和我之間不要那麼客氣,我能幫上的一定會幫。”
“對了,那天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人沒事了吧?”那天sa
e走的時候,是直接讓律師和派出所對接的,所以後面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還關在裡面。”
“怎麼會,他沒有綁架他們啊?”
“但是我們的同事趕到現在的時候,那兩個人確實被綁住了手腳,而那輛皮卡車就是你們那個朋友的。”
“我和顧莎莎這邊呢?”
“有律師在交涉,先要等那個人交代出同夥,在看處理案子的同事怎麼弄吧。”
我一時就急了:“怎麼會啊,明明被綁架的人是我啊!”
“任老師,這件事你先不用去管,只要你沒有親自參與綁架,我這邊就會盡全力保證你沒事。”
“可不是那麼個道理啊,他......”
“他確實親自在那輛皮卡車上,把那倆人的手腳綁起來,法紀律儀不會有錯的。”
此刻的我真的是,怎麼都跟徐警官說不清楚。
他只認證據,證據就是警察到現場的時候,看到顧莎莎的朋友和車上,綁了朱旭媽媽和弟弟。
就這記錄下來的事實,就足以讓顧莎莎的朋友,構成綁架!
可是,他和顧莎莎都只是,來幫我的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