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慌了,比我更慌的是朱紫玲。
在她馬上就要放下防備的時侯,突然闖進來這些人,她第一反應自然是我之前說的所有話,都只是圈套而已。
她當即起身和我保持著戒備的姿勢,質問我:“任夕顏,這怎麼回事!”
我比朱紫玲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頭去問小樂:“小樂?”
小樂一臉無辜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到了姚鯤遠的身後。
意思是這一切,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所有的對峙就變成了,我和姚鯤遠兩個人之間的疑問,我用疑惑地眼神盯著他,張嘴就覺得胸口像是被堵著一塊石頭,沉悶得讓所有的質問都卡在了嗓子眼兒,到底也不知道該要怎麼,才能把那些話給說出來。
姚鯤遠的眼睛裡,好似是有怒火。
很快就燒得我,不敢再看他。
轉而把目光透過他肩膀,往後面的小樂看去,她有些閃躲我的目光,倒是更讓我盯得理直氣壯:“所以小樂,早上你說要住這個房間,並不是因為你說這兒最安全,而是我在這個房間裡的一切,你們都可以隨時關注到,是嗎?”
“任小姐,我......”小樂臉紅了。
姚鯤遠打斷她:“如果你內心坦蕩的話,還怕什麼?”
第一次,姚鯤遠對我說話的時侯,我會感覺到有一種噁心。
之前最多是難受,或者是不知道怎麼回應。
但是現在他說我內心不夠坦蕩,我真的沒有半點生氣,就僅僅是覺得異常噁心。
他那樣的人,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在我的面前討論坦蕩這個詞?
如若他能夠做到坦蕩,怎麼會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很多質問都卡在嗓子眼兒裡,終究還是噁心和失望得,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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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還想要從某個人那裡得到答案的時侯,才會想盡千方百計去去從他的嘴裡,問出讓自己不解的答案。
可是現在的我,早已經知道了姚鯤遠做過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想再去質問。
我知道再是怎麼問,他都是以掩飾為目的。
甚至,都不會去做過多的掩飾。
胡老的死,我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他。
絕對,不會!!
在他不開口說話的時侯,我都會對他充滿了恨意。
現在他一開口,我就覺得跟這樣的人,在呼吸這同樣的空氣,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所以我放棄了所有對他的質問,只是不想要聽到他在做過那麼齷蹉的事情以後,還這麼理直氣壯地站在我的面前噁心人。
但是,我不質問他,不等於他不質問我。
大概是看到我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他就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辮子。
上前小半路,“其他人先出去!”
“這......”
“出去!”
姚鯤遠怒吼一聲,小樂立即碎步上前,對站在我身後的朱紫玲說:“朱小姐,你的人就在旁邊的房間裡,我們一起過去聊聊吧。”
朱紫玲當即瞪圓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很直白地問我:“所以任夕顏,這是你的鴻門宴?”
“飯菜都沒有,怎麼能算是鴻門宴,頂多是你追我逐的一場局。”姚鯤遠在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朱紫玲話的時侯,搶在我之前接了她的話,然後繞到我的面前,對著門低吼了一聲:“去吧,她交給我來!”
在剛才小樂和姚鯤遠進來之後,身後還進來了幾個,穿著打扮跟sa
e差不多的女人。
大概像是,女保鏢的模樣。
姚鯤遠說完這個話後,那幾個女人跟著上來,將朱紫玲給團團圍住。
好一個,甕中捉鱉!
將我和朱紫玲,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拿了個正著。
朱紫玲帶著對我的怨恨,卻又不得不跟著那幾個女人走出房間,在她走到門口的時侯,回頭瞪了我一眼。
整個眼白,都是紅的。
全是憤怒的,仇恨......
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和姚鯤遠,當我知道他做過什麼事,是個什麼人以後。
我再沒有之前那樣的緊張,也更是毫不懼怕眼前的這個,很多時侯我看到都會心跳加速的男人。
他之前不管做什麼,我都沒有現在這麼厭惡過。
也不管他之前對我做過什麼,我在和他單獨相處時,他的身上都有那麼一層光環存在。
可是現在,他所有的光環全無。
就像是穿著新衣的皇帝,笨拙地在我面前,掩飾著他的新衣。
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我獨處的空間裡面,氣氛其實一點兒都不尷尬,整個空氣中蔓延著的,是他和我對彼此的恨意。
到底我是不知道他對我有什麼恨,我只知道他成了一匹狼,為了獲得成功,不惜以任何事情做為代價。
包括,陳老。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他就那麼目瞪圓珠地看著我。
像是要在我的眼裡,找到什麼答案。
我一直迴避著他對我的注視,低頭摳著手上的死皮,直到把乾燥的皮膚都摳得流血,我依然感覺不到有半點疼痛。
終於,他開口了。
依然是那麼不客氣的,高高在上的質問:“我可真是沒想到啊,現在的你居然下得這麼一手好棋。”
我冷笑,我沉默。
“你是不是早就跟他說過,我們公司這次輿論的計劃?是不是就想要用這次的事情,成全你們在一起?所以連和解協議,都是以你們在一起為前提的?所以到底,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我依然是冷笑,外加沉默。
“現在你想要什麼?想要找到害死你前男友的人?嗯?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要,正大光明地嫁到我們家裡去?”
很少時侯,姚鯤遠會對著我,丟擲這麼多質問。
可我除了冷笑,和摳著手上的死皮,什麼話都不想說。
他怎麼問怎麼想,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再不會像以前那麼傻的,不管平日裡多麼恨著這個男人,只要他對我表現的在乎和溫柔的時侯。
心,馬上就化了。
在我知道陳老死因的時侯,我曾經對姚鯤遠開啟過的那扇心門,已經死死的關了。
我的沉默,惹怒了他。
他衝著過來,抓起我的手臂不停搖晃著,說:“你說,你回答我,是不是!”
看到他那麼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心裡在想,你姚鯤遠也有今天啊。
可是這一切,又跟有什麼關係?
不都是你壞事做盡,機關算盡以後,應該有的麼?
總歸是你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臉皮,在我面前如此理直氣壯地質問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