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上說,安安是他的親侄女,只當了我一天的學生。
我忙前忙後想讓她好起來,除開想她回來上課外,更多的是看她真的可憐,想她好。
可姚鯤遠做為安安現在的監護人,他把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當著我的面兒肆意的踐踏,這是真的夠了!
我大喊:“姚鯤遠你夠了!裝什麼神經病啊,這是我老師,我的老師!”
“哦,原來你們現在管神婆,都叫老師了?對不起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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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神婆!她是我大學的老師!”
“你大學,是學的害人騙人?”
“她是好心來幫助我,解決安安問題的,人家不會要你一分錢,你怎麼總把人想那麼壞啊!”
“天下,哪兒有免費午餐?”
......
當一個人相信你的時侯,你不需要說話他都對你信任無比。
可是那個人不相信你的時侯,哪怕你把整個人類,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說起,口水說幹他也不會信。
遇到姚鯤遠這種人,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
我不得不,跟胡老師道歉:“不好意思胡老師,他是孩子的舅舅。但是他不願意相信我們,可以找到孩子的問題並讓她好起來,剛才我就想說的,可是她不讓......”
一直好脾氣的胡老師,在經過剛才姚鯤遠那麼一番調戲後,也忍不住生氣了:“任夕顏同學,你跟上學的時侯還真的是沒有任何變化!”
說完,胡老師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要走。
我趕緊上前拉住她:“胡老師,真的對不起,這個事情是我沒有去處理好,可是......”
“沒有協調好,你可以協調好了帶孩子來見我,剛是把我當猴子在耍,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教學幾十年,馬上就要退休的人,現在被他說得那麼難聽!如果你不是我的學生,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站在這?”
“真的對不起胡老師......”
“四年了啊任夕顏!大學我教不好你,四年社會還沒教好你?
其實也不怪胡老師責備,因為畢竟她教的專業我一直沒有學好,所以她自動帶入了,我並不是個好學生。
我只能低頭認錯:“胡老師,那我進修的事......”
“再說吧!”胡老師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看到胡老師的離開,再次火大得的衝姚鯤遠怒吼:“你個神經病,你真的是個神經病啊,你有病你要去治啊,害了安安還要來害我!”
“她是我的老師,為什麼我說一萬遍你都不相信她是!”
“不信你就滾蛋啊,拉著我來丟什麼人!”
.......
我不甘心,剛剛以為好運降臨到我的身上。
有個負責的老師,可以在我大學畢業四年以後,來還幫我孩子治好病,還能無條件地繼續讓我在她那進修。
可是,再是負責的老師,她也個人。
是個人,都受不了姚鯤遠這種神經質的吧?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好不容易降臨到我頭上的好運,就被姚鯤遠給破壞了!
罵著罵著,絕望從心底升了起來。
我想到了很多事,籌備機構的時侯遭受那些困難,好不容易開起來以後遇到的種種事情,胡老師責備我心理學沒有學好是在害人,還有小區那麼多鄰居孩子,都等著我送到啟點......
以及,我現在遭受的經濟危機。
這一切都是要我,在把安安治療好以後,再透過提升自己的能力,就有可能讓機構一步步變得更好。
可是現在,全部因為姚鯤遠,毀了!
我蹲在地上開始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姚鯤遠對我沒有半點同情,他酷帥的把手放進褲兜裡,冷眼旁觀地看著我,哭得像個傻逼。
不管不問的,抽著煙。
我感受到來自周圍那些陌生人,不善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
好像我是,那個被姚鯤遠拋棄了以後,還不依不饒的人。
保姆給我打來電話,我接了起來。
“任老師你在哪?我剛剛帶著安安出來了,要不然,我來找你吧?”
我看了一眼姚鯤遠還在那抽菸,趕緊擦乾眼淚躲開他的注視,到旁邊接起來:“我......跟姚鯤遠在一起。”
“那我在哪兒等你?剛才安安又發燒了,家裡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我說抱他出來找她舅舅。我是相信你的任老師,你畢竟教過那麼多孩子,你肯定有經驗也有辦法治好安安的病。”保姆在中間,也是很為難。
我搖搖頭,說說:“姚鯤遠,不答應......”
“任老師你別跟姚總去計較那麼多,他成天工作很忙,煩心事也很多。而且他都沒有帶過孩子,根本不懂這些,你看在安安還是那麼乖的份上,就來找我們帶我們去吧。”
“那......我再想想辦法。”
“我在哪等你?”
“你們,現在在哪兒?”
“剛剛從家裡出來,你說個地方我馬上打車。”
“算了吧,你就在家附近等我,我這邊再協調一下,我就跟著趕過來!”
我還是心軟了,姚鯤遠再怎麼懷疑我,安安始終是純真的。
她沒有辦法選擇她的出身,到底是父母雙全還算是媽媽是單親,也沒有辦法選擇要不要跟著媽媽去日本。
她還那麼小,她不應該一輩子不說話的。
擦乾眼淚,我回頭沒有理會姚鯤遠,直接就要往公園外面走。
我想去再找找胡老師,懇求她不要再生氣。
可是我剛走出兩步,姚鯤遠就追上來,一把將我拉住:“你要去哪兒?”
“你管得著嘛?”我伸手:“請把我的車,和車鑰匙那給我。”
“車壞了!”
“......”
我乾脆也暫時不要車了,掙脫著要甩開他往前走。
可是,姚鯤遠卻固執地拉著我不讓,把我使勁兒地往他懷裡拽著,說:“任夕顏,我保證我沒有想過欺負你,也沒有想過傷害你的,當然,這是建立在你不欺騙我,不傷害我的前提下!”
我真覺得姚鯤遠這個人,有時候纏著一個問題,怎麼說都沒有用。
乾脆,就不跟他說。
直接惹怒,直接翻臉吧!
我回頭,冷笑:“是,好不容易來了趟鄞州,我怎麼能不去找姚坤鵬?他讓我做的事情沒有完成,我怎麼不去給他交代一下?既然是要害你,和害你身邊的人,我怎麼可能就此收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