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教主頭皮發麻，全身都在發寒。
並非是有惡意針對他們天國，而是他們天國的惡意一直在針對石毅與荒。
但是這比有惡意針對他們還讓人絕望。
石毅與荒什麼實力？
說直接點，石毅與荒如果想要清算天國，都不需要他們出手，只要他們開口，都會有無數勢力趕著願意幫他們剿滅天國。
不僅有承人情，也有一些舊恩怨。
天國這次之所以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下，純粹是因為仙古開啟，各勢力暫停爭端。
不然的話，任由天國教主再強大，也會在出現的瞬間成為眾失之的，被無數教主圍攻。
就在天國教主頭皮發麻，思考對策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個黑袍老嫗再次開口，聲淚俱下，聲音悲慟，聽著就讓人與之一同心傷。
“他真的還有機會復活嗎？”
老嫗開口，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悲傷。
許多人臉色詫異，猜出了一些東西。
石毅剛剛點名天國，天國的這個副教主就跳了出來。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話，情況已經很明了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知道過往的一些秘辛，只不過有一些細節不太清楚，現如今一切攤開了，他們也印證了心中的一些猜測，歷史上一個小謎團也在此刻展開。
“祖祭靈師父出手，祖師自然能夠復生。”
荒開口，看著那個哭的站不穩的老嫗。
他手中的斷劍顫動，似乎斷劍有殘靈。
看到這一幕，那個老嫗哭的更傷心了，哭號聲撕心裂肺，衝散了天際的雲朵，直哭的眾人也被感染。
但是石毅與荒卻道心澄澈。
天國的劊子手會後悔？
怎麼可能！
與其相信那個老嫗是洗心革面認識到錯誤，不如相信秦昊有腦子。
“我對不起他，可是當年……罷了，我之錯，我願意面對，我願意了卻殘生，與他相伴，直到他重現世間，哪怕我永墜輪迴也無怨無悔……”
天國的副教主，也就是那個黑袍老嫗，哭著開口，說的話中充滿了悲傷與不捨。
如果只聽她的話與看她的表現，她似乎真的認識到了錯誤，願意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人群中，許多教主臉色平靜，靜觀其變。
一些年輕一些的感性少女不明白此間往事，但是看到天國的老嫗這麼傷心，也忍不住為之共情，猜測這可能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愛情故事，兩個人明明相愛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最後又揮刀相向……
石毅和荒卻不為所動。
還是那句話。
天國的劊子手能認錯後悔？
那秦昊都能長腦子好吧！
“你真是這麼想的？”
石毅平靜的開口，看向眼前的老嫗，開口問道。
雖然他只有天神境界，但是面對境界更高一些的天國副教主也毫不遜色，甚至天國副教主身上的殺氣都撼動不了石毅身上那股中正平和的氣息。
“是的是的！我寧願以自己的死去換取他的重生！”
天國老嫗開口，聲音激動，甚至帶著幾分期待，眼神中都帶著幾分解脫。
“死，可以，但是你不配去配祖師。”
石毅開口，聲音平靜，伸出一隻手，化作朱雀利爪，將天國副教主老嫗握在掌心。
洶湧灼燒的朱雀真火將老嫗身上的黑袍灼燒的乾淨，只剩下一身灰色的戰甲自主浮現，苦苦抵抗著朱雀真火。
剛剛她還滿眼的期待解脫，等待著死亡的到來，能夠去陪伴曾經的“心上人”。
可是，在石毅出手後，她眼神中的期待消失，只剩下不敢置信與恐懼。
“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你想死，我同意。但是你要去陪伴祖師，你不配。”
石毅開口，虛握的右手慢慢握緊。
半空中的朱雀利爪也在收縮，朱雀真火灼燒老嫗的靈魂，讓她痛不欲生，忍不住哀嚎。
哪怕她比石毅高出一個大境界，也依舊無法掙脫朱雀利爪，任由她如何鼓動自身的力量，拼了命的想要施展寶術逃生。
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那只虛握的大手。
明明那個大手的主人那麼年輕，境界也比她低，但是卻又以碾壓的勢頭強勢鎮壓她！
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死亡在接近！
她說那些話並非是真的想死，她不過是想打感情牌罷了，所以才多次提及去陪伴那個死鬼。
可是，這兩個年輕人的思路怎麼和別人不一樣！
再怎麼樣，她也算是他們半個祖師娘！
“如果我死了能夠去陪伴你們的祖師……那就讓我去死吧。只希望你們祖師重生後，能夠替我告訴他一句，不要傷心，就忘記我吧……”
天國老嫗不願放棄，盡力壓制臉上的恐懼，保持悲傷的開口。
“好。”石毅平靜的點頭，伸出的手重重一握。
剎那間，朱雀利爪收縮，將老嫗的生機帶走了一大半。
垂死前，老嫗臉上已經徹底變成了愕然。
她沒想到，她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甚至都提到了過往情分以及那個死鬼會不會傷心。
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這麼冷澹，心硬如神鐵，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真的要這麼斬殺他的祖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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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天國老嫗開口，卻只能吐出來這一個字。
她體內的生機在不斷消逝，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開口了。
臨死時，她都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少年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樣……
將老嫗挫骨揚灰之後，石毅平靜的收回手。
周圍的教主一個個都不說話了，下意識低下了頭。
他們雖然猜到了石毅現在會很強，但是沒想到石毅竟然這麼強！
那可是超越了天神的強者啊！
還是精通暗殺寶術的天國副教主！
毫不客氣的說，對方如果鐵了心出手想要針對在場的教主，哪怕在場這麼多教主能夠擒殺她，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強者，在石毅手中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挫骨揚灰。
至於那個老嫗說的所謂的後悔之類的話，也沒有教主相信，他們又不是沒腦子的小孩子。
所以……
石毅是真的強啊！
天國教主從頭到尾頭皮發麻，渾身汗毛都是涼的，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石毅將目光對準他。
然而，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