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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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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帶著嫂子和明東來了,母親像迎接大將軍似的忙前跑後招呼著,忙不迭給

嫂子倒水讓座,命令鍾馨做各種家事。

哥哥從車的後備廂拿出大包小包禮物,母親一邊接過一邊責備:“還買什麼東西

嘛,你們只要能來吃飯就行了。”

母親喜滋滋地看著這大大小小的禮包,又疼愛地看著身材魁梧的哥哥,心裡就

好像吃了蜜糖,喜悅的笑容洋溢在她那褶皺的臉上。

兒子正練習鋼琴,琴聲把哥哥一家人都吸引住了,幾個人圍攏過來,母親迫不

及待地催促兒子,把他熟悉的曲子都彈出來,自豪洋溢在她蒼老的臉上。兒子彈了

一曲又一曲:《重歸蘇蓮拖》《同桌的你》《巴赫降b大調序曲與賦格》《少女的祈

禱》……琴聲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明東按捺不住,在一旁躍躍欲試,兒子爽快

地讓出位子。明東坐到琴凳上,小心翼翼地按琴鍵,兒子在一旁耐心地講授彈琴

技巧。

嫂子好比吃了醋,五味雜陳,她驚訝於鍾馨居然培養出如此出類拔萃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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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被父親拋棄、可憐兮兮的兒子居然蛻變成龍鳳了。

其實嫂子也是庸人自擾,明東雖然沒有彈琴的喜好,卻有電腦的專長,各種電

腦都能自行拆卸安裝維修,今後明東定能大展身手。

飯後,母親關切地詢問哥哥有關越南婆子的事。哥哥愁苦地說:“都怪當初太相

信同事的哥哥,要不然,我肯定讓老婆子立字據,拿房子做抵押的。唉,現在去打

官司,即使官司贏了也拿不到錢。”

“法院不能強制執行嗎?”

“怎麼強制?字據上又沒說拿房子作抵押品。再說,那個婆子跑回越南不回來

了,偶爾回來也不回家住,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聽人說,她有好幾處房子呢,不

是住兒子家,就是住女兒家,要不就回越南,連個影子都見不著。現在最擔心的

就是,她萬一不回來就糟了。”

“那怎麼辦啊?”

“海平正替我想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的辦法可多了。”

“那讓他趕緊想辦法啊,時間拖長了,會過了起訴期限的。”

“知道。”

這裡說的海平是哥哥的鐵桿朋友,兩人從小學時期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來,哥

哥因工作變動換了不少地方,可海平卻始終與哥哥保持最親密的聯絡,兩人情同手

足,甚至比手足更親密。與父母不便說的話,兩人都能敞開心扉,無所顧忌。所以,

母親最信賴他了,鍾馨也為哥哥有這樣忠誠的朋友感到高興。

哥哥一家要回去了,母親把裝著水果的袋子往車裡塞:“我們吃不了這麼多,我

知道你們愛吃水果,你們拿回去吃吧。”

哥哥無奈地點點頭。

明東和嫂子坐上車子,母親拉著哥哥的手,撣了撣哥哥衣服上的灰塵:“慢點開

車,注意安全。”

哥哥坐進車子,邊系安全帶邊回答:“知道了,等我有時間再來。”

哥哥開動了車子,母親邁著碎步追逐漸行漸遠的車子,無限柔情地喊:“新,你

要注意身體哦。”

汽車帶著一屁股的煙跑遠了,母親悵然若失地回到家裡。她坐在桌前仔細察看

滿桌子的菜盤,自言自語地說:“明東為什麼不喜歡吃啊?他到底喜歡吃什麼啊?你

哥應該早點告訴我啊。”

鍾馨收拾好廚房出來,看到母親坐在桌前發呆,“還在想晚飯的事麼?”鍾馨悄

聲問母親。

“唉……”

“別自責了。今晚的晚飯不錯,有雞有魚,還有扣肉,菜的味道很美,做得也

很精緻。你已盡力了,媽,為自己活一回吧。”

母親突然抬起頭望了鍾馨一眼,隨即又把頭掉轉過一邊,拿起小凳子到電視機

前坐下,津津有味地看電視節目了。

趙本山和範偉的小品節目逗得母親哈哈大笑,是趙本山的幽默把母親從低落中

解脫出來了。

鍾馨也笑得前仰後合,兒子邊看邊說:“真有意思。”

“趙本山的小品還行嘛。”

星期天,鍾馨來到百貨大樓,剛一進門,就被人一把拉住。拉住她的是個六十

歲左右的婦女,圓圓的臉,一頭短髮,她大喊:“你還記得我嗎?”

鍾馨吃驚地說:“殷阿姨,是你,你還好嗎?”

殷阿姨是鍾馨與林之川的媒人。當年,林之川從農校畢業分配到縣農業局土肥

站工作,殷阿姨是種子推廣局的技術員,兩人就住在一個院子裡。殷阿姨為人熱心

爽朗,樂於助人,充當林之川與鍾馨的紅娘,所以,她是鍾馨的恩人。儘管鍾馨與

林之川離婚了,鍾馨仍然視殷阿姨為知己。

殷阿姨上上下下打量鍾馨說:“哎呀,多少年了,我們一直沒見過面了?你還是

那樣年輕白皙,一點沒變。”

“你現在在哪呢?退休了嗎?”鍾馨也為這意外的相逢而高興。

“我現在和林之川同住一個院子裡哩,去年退休了。”

“哦。”

殷阿姨拉著鍾馨的手:“你還好吧?孩子呢,他怎樣了?快考大學了吧?還有你

的父母,都好嗎?”

“我兒子很好,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父親去世了,媽媽現在和我住在一起。”

“你父親過世了?怎麼沒聽林之川談起啊?”

談什麼?離婚之後,鍾馨與林之川的來往少之又少,平時他也沒過問父親的病

情,甚至父親出殯時他連臉都沒露一下。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離婚了,但鍾

馨父親過世時林之川躲著佯裝不知道,可見他的心有多硬,真絕情。

“這樣啊?太不應該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岳父。”

“早就不是了。”

“可是,畢竟他是……”殷阿姨看鍾馨的臉色不對,便趕緊轉換話題,“你孩子

學習怎樣?成績好嗎?”

“成績排年級前三名哩。現在他又學習鋼琴。”談到兒子,鍾馨臉上洋溢著自豪

的光彩。

“真了不起!一個人把孩子撫養得這麼好,你是稱職的媽媽,真了不起。哦,

對了,你再婚了嗎?”

“沒有。”

殷阿姨好奇地問:“為什麼?你不想再婚嗎?難道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嗎?以後老

了怎麼辦?”

“也許。”鍾馨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結婚這個話題在她心裡已經很長時間沒考慮

了。

“你是不想再婚,還是沒有碰上合適的?”殷阿姨善意地詢問。

“都有吧。”鍾馨淡淡地回答。

“都有?為什麼不想再婚?害怕嗎?”

鍾馨有意轉換話題:“你家裡人都好嗎?”

“好,商捷結婚幾年了,她的丈夫也在大院工作。去年我當上外婆了。”

“是嗎?男孩還是女孩啊?”

“男孩,已經三歲了。”

“已經那麼大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唉,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著你怎麼樣了哩?以為只要你來找

林之川,我們還能見見面,可你一直沒來啊。”

“是。”鍾馨微笑著。

“你一定不知道吧?林之川他現在可憐極了。”

“你是指他當上科長的事嗎?我媽媽告訴我了。”

前些日子,母親到林之川單位向其領取兒子的生活費,回來就告訴鍾馨一個好

訊息,就是林之川剛剛被提拔當上本部門的科長了。為此,鍾馨松了一口氣,也放

下了包袱,畢竟這是林之川經過艱苦奮鬥才能贏得的官位,從今以後,林之川再不

能拿“鍾馨是他升職的攔路虎”來作藉口。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他的變化太大了,一天到晚臉陰沉沉的,一點笑容都沒有,怪嚇人的,話也

很少。有時候他一個人呆呆想心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問他想什麼他也不回答,

失魂落魄的,好比泰山壓在心頭,一看就知道是心病鬧的。我們看著很著急也很心

痛,可又幫不上忙,畢竟他是自作自受,除非,除非你能原諒他,你會原諒他嗎?啊。

你原諒他吧,不然他太可憐了,這樣下去會毀了他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生不

如死。你難道忍心看到他就這樣毀了不成?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不是升職了嗎?還要怎樣?”

“那不是升職就能緩解的,那是心病,是因你而起的心病。不對,應該是他自

作自受,是啞巴吃黃連,既不能捶胸頓足,又不能啕大哭,只有你才能緩解他的痛

苦啊。”

“他已結婚,還有了女兒,我還能怎樣?”

“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痛苦,還不如單身一個人呢。拖著老婆女兒動彈不得,

他算是完了。”

“大不了離婚唄,既然離了一次,就不在乎離第二次。”

“他現在這個老婆是絕不會離婚的,要能離婚的話,林之川也就不會這樣苦不

堪言了。當年你拍拍屁股就走了,多幹脆利索,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你先提出

來離婚的呢。現在這個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像水蛭、吸血鬼那樣,牢牢纏繞林

之川,甩又甩不掉,這個包袱就像黑洞,把林之川的未來及希望統統都吸掉了。”

鍾馨一愣,內心深處又被攪動了,雖然已不像過去那樣痛徹心扉,但仍然酸

酸的,“對不起,我不想談這個。”鍾馨打斷了殷阿姨的話。

殷阿姨小心翼翼地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恨他啊?”

“沒有,我只是不想知道與他有關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擺脫他的影子,不想再

因他擾亂來之不易的平靜。”

“怕引起心中的傷痛?是啊,怎麼能不痛?那是挖心挖肉的痛,痛徹心扉啊,

我能理解你。”

“我已經沒有傷痛了,我只想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

事情來攪亂我。”

“那證明你還在愛著他。”

鍾馨激動地說:“求你了,殷阿姨,別說這個話題了,行嗎?”

鍾馨不是還愛著林之川,而是可憐林之川。當年,林之川棄她如敝屣,絕情

而去,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報復他,她要好好活著,要爭取有所成就,讓林之川後悔

離開她。可知道林之川的現狀後,她是松了一口氣,多年的心願達成了,林之川終

於後悔了,終於受到報復了,但鍾馨心緒複雜,既憐憫又無能為力。這個話題繼續

談下去只能徒增困擾罷了。殷阿姨審視著鍾馨,靜靜地說:“好啦,我不說了,你現

在在哪裡工作啊?”

“我在學校工作。”

“當教師?”

“是,已經有十多年了。”

“當老師好啊,老師這個職業現在可吃香哩。”

“是。”

殷阿姨親切地說:“真沒想到,你現在是教師了。”

鍾馨微笑:“是呀,我也沒想到會當上老師。”

“感覺很好吧?”

“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教師很神聖啊。”

“正因為太神聖了,所以我到現在還懷疑自己有沒有教育學生的能力。”

“工作了那麼多年了,怎麼還沒信心呢?”

“說來話長。”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再見。”

按理說,從教時間越長,對本行越有信心。可鍾馨卻相反,她早已從當初的躊

躇滿志墜落到彷徨、甚至厭惡之中。再者,她深感自己的學識太淺,局限性太大,

不能滿足學生的需求,即使花大力氣進修學習,也很難有實質性的提高。她只能坐

吃山空,任由自己的知識積累被一點點地消耗掉。她勉強強迫自己備課,上課,批

改作業。和學生在一起,她總覺得有愧,什麼“為人師表”、“教書育人”離她越來

越遠,她也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當教師的料,越來越想改行。只是端事業單位的飯

碗太久,加上年紀和體力也不如從前,她不敢貿然重新創業。她想做兼職,嘗試做

手工活,可被騙了培訓費和材料費之後,沒能上一天班,沒能領一分工錢,那公司

就蒸發了,再也找不到,從地球上消失了;她想擺地攤,但上級又下達檔案,嚴厲

禁止事業單位在職職工搞第二職業,幾番折騰下來,鍾馨身心疲憊,加之不敢觸犯

上級的明文規定,打工的想法暫時偃旗息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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