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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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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堂門外,眾人還在臺階上默默走神著。

宋智本來是對宋缺的放水頗有不滿的,然而當他聽到了“嫁妝”這個詞之後,他的雙眼頓時亮得跟兩盞燈似的——既然少帥都要嫁給他的寶貝侄兒了,少帥軍不也就是宋閥的囊中之物了麼?再說了,寇仲本身也是個極難得的人才,活著當然比死了要有價值得多。更重要的是,倘若宋師道以後都不合適親自上戰場了,有寇仲替他豈不正好?

這樣一想,宋智的心立時熱了起來,推了推宋師道,低聲說:“師道你還傻站著幹嘛?快去扶你媳婦啊。”宋缺絕想不到他隨口說的一句話竟有這麼大的功效,立即就在眾人的心目中肯定了寇仲的“閥主兒媳婦”身份。

“噓,”宋師道擺了擺手,輕聲道:“小仲已經陷入了難得的頓悟狀態,不宜打斷,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他。”

三人復又看向靜坐在地、緊閉雙眼的寇仲,這才恍然大悟。宋智在心底裡對寇仲更為滿意,拉著滿臉羨慕的宋魯就腳步輕快地走了;宋玉致嘟著嘴瞪了宋師道一眼,這才哼哼唧唧地離開了:這討厭的哥哥,害得她昨兒整晚都沒睡啊,得趕緊回去補覺才行……

當寇仲從深沉的入定之中醒轉過來時,太陽已半落下山,只剩下小半截不甘心的圓盤還掛在山巔揮灑著暖融融的餘暉,一群鳥兒在槐樹茂密的葉蔭中追逐嬉鬧,吱吱喳喳吵個不停——他依舊坐在磨刀堂的臺階底端,衣服上沾染著血汙,卻是渾身舒泰、心透神明。

與宋缺的這一戰使寇仲的真氣完全耗盡,正貼合了長生訣“置諸死地而後生”的真諦,再經頓悟,此時他不僅完全恢復了原有的真氣,更使真氣的量得到了一次極為奇異的跳躍式增長,足可抵得上別人十餘年的苦功了。

雖說寇仲最後還是給宋缺劈到吐血,但事實上他只是臟腑受到些許震動罷了,宋缺下手如此有分寸,足以證明他其實已經認可了寇仲。

此番種種收穫真令寇仲欣喜萬分,他下意識地側過臉來,就見宋師道正盤膝坐在他的身邊,手撐下頜,閉目養神,清俊的身形更鍍著一圈夕陽的金輝,整個人顯得既溫暖又親切,直暖進了寇仲心底裡去。

“二哥。”寇仲僅輕輕地喚了一聲,宋師道就彷彿心有所感地睜開了雙眼,含笑而望,說:“這一次你收穫很大吧,感悟了整個下午……我等得都快睡著了。”

寇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昨夜我們聊了一整晚,你沒內力撐著,不困才怪了。走吧,天也快黑了,剛好回去睡覺!”他伸手把宋師道拉了起來,兩人勾肩搭背地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寇仲把他這兩天的經歷回想了一遍,不由得輕錘了宋師道一下,怪叫道:“噢!其實你早就料到爹他老人家不會要了我的小命,怪不得你一點都不緊張,就顧著看我們的好戲是吧?”

“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了仲少爺,”宋師道哼笑道:“我緊張得連睡都睡不著,和你說了一整晚從前我和老爹過招的經驗,現在你得了便宜,倒反過來冤枉我?”

“看你笑得這麼奸我就全懂了,狡辯也沒用的。”寇仲撇嘴道:“總之事實就是我拼命、你看戲,哼,這輩子算我栽在你的手上了。”只不過他是栽也栽得心甘情願而已。

宋師道搖頭嘆息道:“今天我之所以會悠閒看戲,那都是因為該做我的早就做了,剩下的只得聽天由命,白緊張也沒用……只長肉不長腦的仲少爺啊,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了保住你這條小命費了多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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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長腦?!”寇仲心知宋師道也為他做了不少,不過情趣使然,該反駁的時候當然還是要反駁:“我們的爹都說我是絕頂天才哩,你肯定是嫉妒了!”

“哈,”宋師道樂道:“那麼按爹他老人家的指示,少帥你還是趕緊準備好嫁妝、早一點嫁給我好了,到時候你的就是我的,我也用不著嫉妒了。”

寇仲頗有些彆扭地說:“明明提親的是我、經受考驗的也是我,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呢?”

宋師道眨了眨眼,悶悶笑道:“其實我還真不在意嫁還是娶,問題是整個宋閥上下肯定都會介意,不然……絕頂天才的少帥你再去試試說服爹他老人家?”

寇仲鬱悶道:“算了算了,我認命了,你就是欺負我沒有厲害的老爹,哎!”

“呵,我的也是你的嘛,待會兒見到我們的爹,你就不要再喊他閥主了……”宋師道悠然笑道。

“你確定他老人家不會再砍我一次?!”

他們一起回到院子裡,先是春光旖旎地共浴了一番,再雙雙坐在月下的庭院裡,邊吃點心邊交流武道心得。待到月上中天,兩人又轉而交流起了“歡喜禪大法”……直鬧到後半夜,才相擁而眠,沉沉睡去,今天可比昨天要美好得多了。

更美好的是,在他們交流“歡喜禪大法”的時候,宋師道和寇仲終於研究出了“雙修復原”的訣竅。

原本由於宋師道的丹田傷勢仍未痊癒,所以他們並沒急著練功,然而在寇仲的奇思妙想之下,兩人採用經脈相連、共用一個丹田練功的方式,不但使他們積累真氣的速度暴漲,更是大大有宜於宋師道的傷勢復原——而最令宋師道感到驚喜的發現是,當長生訣真氣在兩人的經脈中往復遊走時,他那空蕩蕩的丹田氣海也會出現“破而後立”的神奇狀況,從而以不容忽視的速度提升儲氣的容量:這就相當於先把兩個水庫的水存在一起,再去擴張另外一個水庫……這個神奇的發現能讓宋師道和寇仲輪流提升丹田氣海的潛力,必將給他們的武道修煉之途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師道和寇仲睡了個飽覺,醒來之後也賴著不起,當豔陽都高懸空中了,他們都還在床上玩鬧。在這種搬開頭頂大石、輕鬆自在的心情下,兩人都童心大起,徹底放鬆了心緒,像小孩般毫無顧忌地打鬧嬉笑。

直至宋玉致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全家人要聚在明月樓用晚膳,阿爹讓我來告訴你們兩個混小子,來晚了就完蛋了喲!”傳話完畢,她就施施然地走掉了。

寇仲險些沒從床上摔下去,趕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外加催促宋師道:這可是少帥第一次參加家庭聚餐,說他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宋師道失笑道:“是晚膳又不是午膳,仲少爺不必著急,我們還來得及逛遍小半個山城呢。”他毫無疑問地收穫到了寇仲羞惱的白眼。

兩人收拾完畢後,宋師道就牽著寇仲出了門。山城裡景緻優美,寇仲來的時候心急火燎根本無暇細看,昨天又在備戰更沒閒情逸致,直到此時才給了宋師道一盡地主之宜的機會。

當然說“地主之宜”其實也不對,宋師道真正在做的是把山城的各個細節介紹給寇仲,讓他的心上人真正對這裡產生歸屬感……很顯然宋師道的口才絕對不差,寇仲很快就對山城喜歡得很,感慨道:“只怕皇帝住的地方都比不上這裡好。”

“那要看皇帝住的地方有沒有真心相待的家人。”宋師道淡淡笑道:“如果僅有冷冰冰的宮室,就算再怎麼富麗堂皇,也無法讓人感到幸福。”寇仲深覺贊同,兩人又逛了一段路,來到了魯妙子的居所,於情於理他們都該拜訪一下這位“大媒人”。

魯妙子正在悠悠閒閒地曬太陽,他只淡淡地斜了兩人一眼,說:“你們兩個小子,算我看走眼了,顯擺完了就趕緊走吧!”

宋師道顯然還對當年魯妙子說他是追求權勢的無情之輩有些介意,他半眯了眼,似笑非笑地說:“我們也不好多打擾魯大師,不過等到我們擺酒席的時候,大師你可無論如何都要多喝幾杯的。”

前段時間才被得瑟的宋缺膈應到,現在又要被得瑟的宋師道繼續膈應……魯妙子暗暗表示:姓宋的人果然都是最討厭的!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乾脆就撇開頭不理人了。

孰料宋師道在離開之前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邪王石之軒託我替他向你問好……”

魯妙子猛地從躺椅上彈了起來,然而宋師道已攬著寇仲瀟灑地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得瑟的背影……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魯妙子終於還是沒能拉下臉皮、追上去問個詳細,只能再次憤憤地倒進了躺椅裡,以袖遮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邪王石之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感應到魯老頭的氣息陡然混亂了……陵少似乎也和石之軒有些糾葛,可惜我當時沒來得及細問。”

“噢?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以後再慢慢查探好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時間就差不多了,宋師道便牽著寇仲來到了明月樓。

如果說磨刀堂恢弘大氣,講究的是氣勢;那麼明月樓講究的就是溫馨了,這裡的佈置極為雅緻,就連每一個臺階都經過了精雕細琢。他們步入庭園,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修剪花草,宋師道喚了一聲“方叔”,對方卻沒回應,仍在專心致志地繼續工作著。

寇仲心中有些詫異,宋師道微微笑道:“方叔的耳朵不怎麼好使了,但招呼是一定要打的,他侍奉過兩代閥主,更是伺候阿爹長大的,所以我們這些小輩都很尊重他。”寇仲點頭表示明白,經過這小半天的時間,他真切地感受到他已然成為了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山城裡的每一個人都和他有了關聯……這對於自幼就是孤兒的寇仲來說,實在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體驗。

他們兩人穿過兩旁花木扶疏的長廊,走過一道跨越池塘的長石橋,四周樹木濃深,頗有尋幽探勝的氣氛,池塘另一邊就是門上懸有“明月樓”三字木雕燙金牌匾的木構建築物。木門隔窗均是以鏤空雕花裝飾,斗拱飛簷、石刻磚雕,處處透著匠心獨運的精彩。

兩人走進樓中,只見數名侍從正在擺開一桌豐盛的晚膳,宋智、宋魯和宋玉致都已經到了,宋缺夫婦還沒有來。

宋師道頷首示意,道:“智叔、魯叔,我帶小仲逛了逛山城,來得稍晚了些。”宋智和宋魯都笑得很和藹,擺手表示沒關係。兩人入席就坐後,寇仲驀地就有些明白了:雖說宋師道是晚輩,但從地位上來說,身為少主的他其實略高於宋智和宋魯,平時倒不用太講究,但到了像這樣頗為正規的家宴上,還是要講究規矩的。所以宋師道這是故意來晚了些,卻也客氣地解釋了一句以示尊敬。

寇仲瞬時覺得他這是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生活圈子中。

隨即,宋玉致起身給每個人斟滿了酒,還專門斜了寇仲一眼,說:“阿爹特地吩咐要準備江南特產的桂花酒來招待你,少帥待會兒可要多喝點呢。”

寇仲又驚又喜,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陣桂花的幽香飄飄而來,香甜醇厚,這酒都還沒喝進口內呢,他的心中已生出了飄然雲端的曼妙感覺。

再看桌上所用器皿,無論是杯、盤、碗、碟,還是酒樽、酒盞,均是造工精細,處處凸顯出高雅的生活情趣。最特別是皿具所用釉彩,狀似雨點,於黑色的釉面上均佈滿銀白色的小圓點,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銀光熠熠。寇仲用腳趾頭都猜得到這些器皿很值錢。

宋智見寇仲東瞧瞧西看看,便微笑道:“這種雨點釉,又稱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視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與金玉同價。我們搜尋多時,亦只能集齊此套,再多也沒有了。”寇仲從宋智親切的口氣中知道對方已經把他當作了自己人,心裡一陣開心,但他畢竟是草根出身,對高門大閥裡的規矩半點不懂,於生活品味方面更是毫無建樹,心裡難免就有些侷促了。

宋師道心下瞭然,湊近寇仲的耳邊說:“不需要緊張,做你自己就好。阿爹拿他最喜歡的珍藏來招待你,正說明他重視你呢。”

寇仲大鬆口氣,頓時豁然開朗——也正因為如此,當宋缺夫婦到來,眾人都起身打招呼時,他毫無障礙地開口喊了爹和娘……

宋缺的表情雖然有些僵硬,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地預設了,於是飯桌上的氛圍很快就熱絡了起來,大家推杯換盞好不愉快,再聊聊家常:寇仲的油嘴滑舌很快就發揮了應有的功效,而他自出道以來的傳奇經歷也給添了不少好感分……就連宋缺也暗暗覺得,其實多了一個這樣活潑開朗的兒子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寇仲比他那個從小就奸詐的混蛋兒子要好對付多了。

事實上恐怕重點在於:寇仲可比宋師道對宋缺的態度要恭敬和孝順多了……

撤去主菜餚之後,侍從們又端上了南方的特產小點,宋缺這才說起了正事,“今早我收到了兩個訊息,對我們來說都非好事。”

眾人均豎耳傾聽,宋缺看向寇仲,說:“一是竇建德死了,少帥和他尚屬合作關係,對嗎?”

寇仲心裡一怔,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的少帥軍能那麼快打出現在這樣的好局面,多靠竇建德吸引了山東河北兩地的大部分火力,更給少帥軍提供了糧草和兵器的支援……竇建德好歹也是一方大豪,怎麼會忽然垮臺的呢?

宋缺看出寇仲所想,淡淡笑道:“不過少帥也不必擔心,夏王雖然死在了李世民的手裡,但夏軍卻被他的手下大將劉黑闥所繼承,我記得你與劉黑闥交情不錯,他的上位或者會對你更為有利。”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換了個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然夏軍現在自顧不暇,恐難繼續支援少帥軍,所以錢糧方面,就由我們從海上給你運過去吧,所幸你早有遠見,拿下了東海郡。”說著他瞥了自己兒子一眼,道:“師道本來就負責這一塊事務,之後你們再仔細商議好了。”

忽然就被這樣一個大餡餅砸中,寇仲喜不自勝地說:“謝謝爹!”他終於也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宋缺正想說他這只是擔心寇仲還沒攢夠嫁妝就輸光了家底,宋夫人就柔聲笑道:“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謝呢,小仲在山城還住得慣嗎?有什麼需要就跟娘說,千萬不要客氣。”

寇仲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宋缺就拍了拍宋夫人的手,淡然地看著寇仲,說:“夫人就不需要多操心了,還是你的身體要緊,反正少帥很快就要回彭城去,不可能在此久住的,不是麼?”

寇仲在心底裡雖然對宋家山城裡的美好生活感到萬分的不捨,但也明白在天下戰火紛飛的此刻並非兒女情長的時候,便頷首說道:“爹說得是,我……這幾天就啟程回去。”

宋師道趁機提出:“我會和小仲一起走。”

“噢,”宋缺不置可否地看著他這不令人省心的兒子,說:“你就這麼急著擺脫你對宋閥的責任?”

“怎會呢,爹你說重了。”宋師道微微笑道:“我和小仲在北方正好可與家裡互相呼應,夾擊李閥,再說……”他驀地握住寇仲的手,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來,輕輕鬆鬆地就將酒杯平平地按進了桌子裡面,嵌得嚴絲合縫,更連一滴酒都沒灑出來——“我們正在共練長生訣,暫時不好分開。”

眾人都是驚喜萬分,對寇仲的好感更甚,宋缺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喜意,但隨即他就變了臉,斥道:“混小子,你若弄壞了我的寶貝天目釉酒杯,看我不揍你!”

寇仲端著酒杯的手不禁抖了抖,暗暗想到:看來大樹也不是這麼好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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