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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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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先是感動於心上人對於生死相隨的決絕態度,隨後又對宋師道“到死不忘算計”的奸詐本性而倍感無語,最終只剩下瞠目結舌這一個反應了。

然而對於宋玉致這“兄控”來說,她哥的殉情決斷簡直就無異於晴天霹靂啊,直令她的整顆心都被焦慮和煩躁填滿了,跳腳反對道:“哥啊,你別要總是把殉情掛在嘴邊了,聽得人心煩意亂,且非常不吉利,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了!”

宋師道輕描淡寫地笑道:“你從一開始就喊小仲作大嫂喊得那麼歡,難道就從未想過在阿爹暴怒之後、我和他必然會有這樣的結局麼?”

宋玉致不經思考地脫口而出:“當時我哪知道你會這麼認真呢?”

“哇!”寇仲皺起了臉,鬱悶道:“三妹你居然這樣說,實在是太傷我的心哩!”

“總之這全都怪你了!”宋玉致只心虛了一剎那,就乾脆十分直接地把矛頭指向了寇仲,叉腰怒瞪之:這就是傳說中的“藍顏禍水”吧?禍害啊!

“我的姑奶奶,你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寇仲無奈嘆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分明就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責任啊……”

宋玉致“哼”了一聲,道:“總之你若是害死我哥,我絕不會原諒你!”

“你搞錯過程了姑奶奶,明明是他先害死我,等到我被爹他老人家砍死之後,他再為我殉情哩。”說到這裡,寇仲也忍不住想要發笑,便攬住宋師道的肩,撇嘴道:“反正到時候我們倆都完蛋了,你原不原諒我都無所謂啦。”

宋玉致不依不饒,也撲過來挽住宋師道的胳膊,邊搖晃邊撒嬌道:“哥怎麼捨得為了他這麼個臭小子就拋下我這個可愛的妹子呢,你以前明明說過最喜歡我、最疼我的……”

寇仲“嘖”了一聲,心知宋玉致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都想要規勸宋師道,然而以二哥的固執……

果不其然,宋師道毫無動搖,只含笑說道:“我從前確實是最喜歡和最疼阿妹了,但奈何你是我的親妹子,又不能嫁給我,所以我也只好移情別戀了。”

“嗚,哥你不講道理!”宋玉致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從未想過她的哥哥會如此認真地去愛寇仲,更會如此決絕地說出同生共死的話來——畢竟從小到大,她對宋師道說一不二的原則是再清楚不過了。

事實上宋玉致確如寇仲所想,意圖說服宋師道去向他們的老爹服軟,但她暗藏深意的撒潑耍賴全都被宋師道不著痕跡地頂了回來……無計可施之下,宋玉致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腳,留下一句“你們兩個人都好討厭”,就飛奔而去,準備找孃親來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順便……再幫她那不省心的哥嫂們想想辦法好了,誰讓她的心地最善良呢。

寇仲覷著宋玉致奔走的背影,搖頭嘆道:“你們兄妹倆都是一般的不講道理。”

宋師道輕笑著說:“少帥你不就喜歡這種不講道理的性格麼?”無論是他,還是宋玉致。

“你就得瑟吧,反正也不剩多少時間了……”寇仲順口一說,就想到了宋缺,不由得嘆了嘆,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全家人都不講道理!”

無論寇仲如何感慨,他終於都是掉進了宋家這個“不講道理的大火坑”裡,註定這一輩子都跳不出去了。

月落日升、日夜交替,都是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一夜的時間彷彿轉瞬即過,豔陽也很快就爬至當空,宋家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磨刀堂走去——說來這磨刀堂在近幾十年的時間裡,都從未有過像今天這麼熱鬧的日子;不過陪同寇仲赴約的眾人卻又都是沉默不語,平添了幾分凝重和肅殺的氣氛。

眾人緩步登上磨刀堂前的白石臺階,從門口望進去,宋缺已背手立在堂心,屹然雄偉如山。

寇仲深吸了一口氣,迎向宋師道投來的鼓勵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便一個人跨入寬廣的大堂,走近宋缺的十步之前,老老實實地向著對方的脊背施禮道:“寇仲來赴閥主之約,請閥主指教!”他終於還是沒敢喊出一聲“爹”來,因為在這空蕩而肅穆的磨刀堂內,饒是以寇仲的膽大包天,也為宋缺的氣勢所攝,不禁有些戰戰兢兢。

但寇仲也極懂分寸,沒有稱呼宋缺為“越王”或者“陛下”,而是用了“閥主”這個可親可遠、又不逾矩的名稱,來表達他對心上人的爹的敬意和親近之心。

宋缺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寇仲——磨刀堂是他頓悟刀道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的心靈才能達到最大程度上的平靜,真正做到一切由心決斷,不受外物影響:宋缺會在這裡約見寇仲,又何嘗不是想給他兒子的心上人一次難得的機會?

“少帥你可知道,就在你親至嶺南來的這幾日裡,你的少帥軍已失去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宋缺的語氣之中全然不帶半分熱度,然而寇仲卻敏銳地察覺到,宋缺的表情中似乎隱隱帶了一絲憂鬱,但這份感情卻是深得令人難以捉摸。

寇仲驀地靈光一閃,靜下心來,沉吟了片刻,說:“是不是關中李閥對王世充動手了?宋閥已拿下了巴蜀,若李閥無法及時攻克洛陽,就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劣勢之中,幾乎相當於將整個天下拱手讓給閥主,以李世民和慈航靜齋的謀略本事,絕不可能坐失戰機。”

說到這裡,寇仲頓了頓,笑著續道:“確實,若我仍在彭城的話,或可出其不意地撿到大便宜,甚至是坐收漁翁之利。然而當我收到心上人命在旦夕的訊息,莫說一個洛陽了,就算是送我整個天下,我也一刻都坐不住……再者說來,我雖失去了那個機會,卻得到了閥主予我的這個機會,孰輕孰重,也只有我自己明白。”

宋缺深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流光,道:“一言中的,你確實是個人才,能從毫無根基奮鬥到這個地步,實在是殊為不易。然而少帥你如今只為了一份有悖天倫的感情,就放棄辛苦得來的一切,這真的值得嗎?”

“其實我這樣也可算作是‘士為知己者死’,說不定在百千年之後都會成為一段佳話呢。”寇仲微笑應道:“閥主若將我們想成色令智昏之輩,自然難以理解我們的感情。但事實上令郎與我相識之初,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街頭混混,是他掘出了我這塊璞玉;天下之大,就數他最懂我;甚至於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幾乎不是拜他所賜就是為他所謀。所以我只能這樣回答閥主……當然值得。”

宋缺的表情凝固了片刻,隨即他的博大氣勢就如海潮一般地洶湧而出,充斥在了整個磨刀堂之中,帶來黑雲壓頂的窒息感——擠在堂外門口觀戰的眾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宋缺的左手平平伸出,只聽“錚”地一聲,牆上掛著的其中一把刀就像活過來般、發出清亮的吟嘯之音,直接飛出刀鞘、來到宋缺掌中。

寇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他感應到就在刀落入宋缺掌中的一刻之間,宋缺的人和刀就已合成了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毫無破綻!

與此同時,宋缺的雙目同時神光電射,罩定寇仲,令寇仲覺得他整個人、所有的心思都被宋缺給看透了。

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之下,寇仲還是毫不猶豫地拔丨出了井中月,靜心凝神地注視著對方。

“你在我的面前拔刀,就等同於自殺!”宋缺暴喝一聲,他的話音起時,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刀氣瞬時就以宋缺為中心向寇仲迫來;而當他的話音落下,宋缺的刀已朝寇仲破空而至!

寇仲頓覺眼前妙象紛呈,宋缺的刀法已近登峰造極、堪稱出神入化,他的刀勢在這短短的幾步之內不斷變化,同時他的步法亦隨之生變,令寇仲甚至沒法捉摸宋缺最後會從哪個角度攻來,根本擋無可擋。

面對如此可怕的強敵,寇仲反而生出了極為強大的鬥志,他的眼中迸射出前所未見的精芒,死死盯住刀尖,直至那一點銳芒將要落至他的眉心處,寇仲才驀地往前搶出,井中月疾迎而去,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強烈決心。

“鐺”地一聲,兩刀交擊——寇仲頓時悶哼了一聲,連人帶刀地給宋缺掃得蹌踉跌退三步,但他也由此封死了宋缺的攻勢,堪堪保住小命。

宋缺並不乘勢追擊,反而露出了幾分稀罕的笑意,說:“少帥果然了得,竟能看破我的這一刀只有冒死硬拚,才有保命機會。若換過一般庸手,必會因為看不破其中的諸多變化,而採取守勢或試圖躲避,那就是立死當場的結局!”

這還是宋缺對寇仲所露出的首個笑容,直教他受寵若驚不已,況且寇仲還由這一刀中體悟到了極為難得的刀意,是以他欣喜應道:“多謝閥主指教。”觀戰的眾人也都紛紛面露笑意。

孰料宋缺當即變臉,冷哼道:“少自作多情,再接我一刀!”

寇仲心叫救命——喜怒不定的老爹真是太嚇人了!也幸好他的心志足夠堅定,鬥志仍在,於是這一次寇仲乾脆主動出擊,抬刀就向宋缺劈去,使盡了他當前所擁有的全部的實力……

宋缺輕輕踏前一步,整座磨刀堂竟像搖晃一下,只見他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就已破掉了寇仲所有的刀法變化——

寇仲又給劈退了三步,卻令宋缺輕“咦”了一聲,說:“少帥倒是偷師的好手,這麼快就化用了我的刀法變化來對付我?”

此時寇仲已豁出去了,乾脆就本性畢露,吊兒郎當地笑道:“小偷小摸本來就是我仲少爺的專長嘛。”

宋缺反倒對這樣的寇仲更有好感,他略有些可惜地嘆道:“你果然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可惜卻要送命於我的刀下。”

寇仲哈哈一笑,井中月迅疾劈出,刀勢之中既有多番變化,又彷彿樸實無華,根本就是將宋缺剛剛的那兩刀完全偷師了過來,再加以融合,這簡直就是個驚人的奇蹟!

宋缺大喝了一聲“好”,一雙銳目之中泛出異彩,但他的表情裡卻不含半分喜怒哀樂,宋缺此時就彷彿是個一心沉浸在創作中的藝術巨匠,將所有好惡情緒統統拋開,僅以他手中的刀往前急挑、不斷變化,次次正中寇仲的井中月刀鋒處。

在咬牙接了宋缺連續的四刀之後,饒是以長生訣的極強恢復速度,寇仲的真氣也已接近油盡燈枯的絕境了。在宋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刀法下,寇仲就像是在驚濤駭浪的大海之中掙扎求存的一葉可憐的小舟,隨時面臨著沒頂之禍……

趁著尚有少許餘力,寇仲也完全放空了心神,驀地一個旋身,井中月猛掃對手長刀——“鐺”!他的這一招簡直是妙至毫釐,就在旋身之時,寇仲借螺旋之力神蹟般地逃出了宋缺刀風鋒銳所籠罩的範圍,然後再投往宋缺的刀勢最盛處:以宋缺之能,亦被迫要硬接他這一刀!

這一出一入之間,寇仲的刀法就仿如天馬行空、勾留無跡,竟直直破入了宋缺刀法之中的那個“遁去的一”!

“鐺鐺鐺”——就趁宋缺接招的這剎那之間,寇仲彈身而起,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宋缺劈出連綿不斷、中間沒有任何隙縫破綻的三刀:因他自忖必死,所以這三刀已全不留後手,登時生出強大無匹的兇厲之勢,充滿一往無前的氣魄。

觀戰的宋師道看得眼睛發亮,既為寇仲感到自豪,又為這結果感到欣喜——他此時已十分肯定,宋缺絕對捨不得殺掉寇仲這個練刀天才。況且在家人們的眼裡,他宋師道的武道未來已是黯淡無光,那麼寇仲豈不正好能彌補他的這個遺憾?宋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面對寇仲的爆發,宋缺仰天長嘯,刀勢翻飛地連線對方三刀,大感痛快之極!

像這樣天資縱橫、能於拼戰之中連連感悟新招的寇仲,顯然已令宋缺對他生出了極為複雜的好感。而寇仲最後的這種一往無前、豁出性命的打法,更令宋缺想起了從前他的兒子來挑戰他時的那種感覺……總而言之,無論是感慨移情也好,愛屋及烏也罷,三刀過後,面對已無力為繼的寇仲,宋缺的刀鋒終於還是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偏過了一個難以令人察覺的角度。

觀戰的其他人都沒能察覺到宋缺的手下留情,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缺一刀掃去,把寇仲連人帶刀劈得往後拋跌,滾出門外、又連連滾下十幾級白石臺階,帶出一道慘烈而刺目的血跡……

觀戰的眾人全部色變,直至看到寇仲勉強地撐坐起來,才略微松了口氣。而直至此時,他們才發覺宋師道在整個過程中都是悠然抱臂、輕鬆地倚靠在門柱上,就連寇仲吐血倒飛出去的時候也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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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好哇,哥肯定是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了,還害我白白緊張了一把,太過分了啊!

宋智:奇怪,師道究竟在不在乎那小子啊,大哥剛剛是真的殺不了少帥嘛?明明就是放了水吧,那麼……快到嘴邊的少帥軍豈不是飛走了?!

宋魯:呃啊,如果一定要發表感想的話……大哥很厲害,少帥也很厲害,師道更厲害,淡定無敵啊,哈哈!真是太精彩了!

眾人讓開道,恭迎宋缺緩緩步出磨刀堂,宋夫人柔柔地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心內暗喜:真不枉她昨晚上這樣又那樣了……

不過宋夫人隨即又想到:真是個彆扭的老頭子,明明都放水了,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哎算了,給他留點面子,就先不戳破他了。

宋缺面無表情地走到仍然爬不起來的寇仲身邊,淡淡地說:“機會我是給你了,不過若是你出不起嫁妝的話……須知我宋閥是很講究門當戶對的。”拋下這句石破天驚的話,宋缺就帶著夫人揚長而去了。

“……”所有剩下的人都呆滯了——要不要這麼直接,這就談婚論嫁了?!

而另一邊廂,宋夫人嗔怪道:“人家小仲那麼有誠意地來提親,你不僅又劈又砍的,待他好不容易才過了關,你還提什麼嫁妝,可真是夠嚴厲的爹啊……”說著她“噗嗤”一笑,又道:“提親的話,難道不該是聘禮才對?”

宋缺目光一厲,冷笑道:“我肯給他一個嫁給我兒的機會已是額外開恩了,量他也不敢妄想娶走我宋缺的兒子……”說著他緩和了表情,略含深意地笑道:“再說了,我們的兒子是個什麼性子,夫人你還不瞭解麼?他怎肯吃虧……”

宋夫人故意嘆氣道:“今時不同往日啊,我兒再不是小仲的對手了。”

“他敢?!”宋缺頓時大怒,道:“我剛剛真應該廢了那小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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