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驚喜太多了!
南宮卿舞以為自己沒機會出手了,都準備脫去鎧甲了,這兒就有驚喜送上門了!
倒是李昔辭……
南宮卿舞好說歹說才讓她歇著。
對付唐軍,指不定又是她哪個師傅……
李勣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前方出來攔路的軍隊,以及那個女將領。
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不屑地笑容。
“你是何人?宋方小兒為何讓一個女人上陣?幾日不見,大明竟淪落到了讓一個女人來上陣殺敵了嗎?”
南宮卿舞翻了個白眼,神色同樣頗為不屑,相比於李勣,南宮卿舞作為皇后的氣質將何為不屑闡述的一清二楚,李勣瞬間覺得自己落入下風。
南宮卿舞反應這麼,是因為在她的腦海中似乎相同的話,扈三娘好像跟自己複述過一遍。
好像那個叫侯君集的也是對女子上陣一副不屑、看不起的樣子。
想清楚緣由,南宮卿舞更是輕蔑地對李勣說道。
“呵,又是一個已經忘掉你們大唐當初是怎麼靠著平陽公主一個女人收攏關內各路實力強大的反隋義軍,組建‘娘子軍’打得屈突通哭爹喊娘的人!看起來你們看不起女人還是大唐的‘一脈相承’啊!但都不想想,沒有她接應哪來的你們現在?尤其是你,李勣,你有什麼臉說女人的不好?”
“你什麼意思!”
李勣清晰地感覺到,南宮卿舞的最後一個問題說得和前面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似乎是一些私仇!
可是,自己確定第一次見到南宮卿舞就是在大明的開國典禮上啊!
之前哪裡可能遇到乃至結仇……
見李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南宮卿舞很不爽,開始友善地提醒他。
“我什麼意思?呵,李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霍總管是誰啊?”
提到“霍總管”,南宮卿舞的表情逐漸冰冷,死死地盯住了李勣!
而後者聽到這三個字,下意識一怔,一拉韁繩,跨下的馬跟著一起倒退了好幾步……
“你……你說的是……”
“孟津霍李氏,李商胡之母!你曾拜見,請求她一起反對竇建德的人!或者是,你的乾孃?”
李勣沉默。
對於這個女人,他無話可說,自知有負於她。
只不過他更關心眼前的女人和霍總管之間是什麼關係!
南宮卿舞沒有廢話,一字一句,直接把一切東西統統挑明,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你聽好了!老孃乃是大明皇后南宮卿舞,霍總管是老孃的親師叔,從小抱著我長大的!”
眼淚,悄悄流進了南宮卿舞面罩裡,苦味兒格外明顯……
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誰也不知道宋家和李勣的深仇大恨有這般的淵源,而非最初眾人所想的那樣,宋方和李勣互相看不順眼。
或許也沒說錯,氣運讓兩人在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仇視的。
變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見李勣沉默了不說話,身側親衛知道李勣似乎真的對霍總管有愧。
但不用問,南宮卿舞便已經把事情昭示所有人。
“你們武德三年,曹旦於河南大肆騷擾……師叔本就不贊同這種侵擾掠奪百姓的試探,加之曹旦本性惡劣,藉機做盡壞事,意感不平!正在此時,你來拜會,不知用什麼花言巧語誘騙我師叔之子跟你結拜……讓其鼓動我師叔發動手下保境安民的五千精銳,採取什麼速戰速決的策略擊殺竇建德歸唐……竇建德當時擁兵多少萬你們心裡不會沒數吧?”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時候他也是竇建德的部下,更是被予以重用……只不過你們知道我師叔在和曹旦的兵馬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在幹嘛嗎?他在率領自己的本部兵馬營救他的父親!哈哈哈,還失敗了!徐蓋怎麼回去的來著?哦,好像是竇建德這個‘大惡人’放走的……”
說起李勣幹的事情,南宮卿舞停不下來一般。
也不顧對方的臉色一陣兒一個顏色!
對南宮卿舞而言,對方的反應越大說的一切就越能得到證實!
不過說到最後,兩軍之中已經開始了騷動!
驍果軍被南宮卿舞從高句麗帶回來,有了新的生活自然站在南宮卿舞一邊;而唐軍,卻不少人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李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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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同樣站在了南宮卿舞那一邊。
畢竟忠、孝、義……反正該犯的李勣都犯了個遍!
“李勣啊李勣,是乾孃不是娘,還是他們的命不是命啊!為了你自己就可以隨意地利用不顧?”
“我……他們行動的時候也沒有通知我啊?走漏消息的也是那個獸醫而不是我!”
李勣辯解道。
“我們當初說好的,明明是一個月後動手,是他們自以為事,自己動手以卵擊石,怎麼會怪到我的頭上?”
“是嗎?”南宮卿舞冷笑著,“我真希望你給寫史書的人也這麼說!可明明是你讓我師叔他們先殺曹旦的部將吸引注意,自己去襲擊竇建德!難道我師叔那般善於弓箭之人射不死一個在水中倉皇逃命的獸醫?還是他們的船隻追不上一個泅水的人……”
“你胡說八道,你又不在現場!前面的或許還有可取之處,我襲擊竇建德?三千人馬襲擊竇建德的人馬?這不是開玩笑嗎?難不成是我傻了?”
李勣當然不可能認賬。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手心出了多少汗,就是他打一輩子仗,手心也沒有過這麼多的汗水。
他慌了。
他不知道根本不在場的南宮卿舞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這些,和他當初說出去的一聽就知道哪個符合邏輯……
“是嗎?”
熟悉的兩個字。
“我是不在現場,可是有人在!郭孝恪這個名字你總不會還要問我是誰吧?”
賜郭孝恪,就是那個涼州時不願投降而自刎的大將。
將死之前,其言也善。
岳飛當初只是想找個話題,響起南宮卿舞提過一嘴便隨口問問,也沒想到這些意外之喜不是?
現在南宮卿舞手上的,就是印有郭孝恪手印的“供詞”,關於李勣在那一場戰鬥中究竟是什麼樣表現的供詞!
算是,死前讓真相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