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開個屁的眼!現在被壓的可是攝政王,大明三爺!等死吧!”
“咱們可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啊……”
“那你能找到壓住攝政王的人?”
看著女人帥耍無賴的樣子,男人也有點頭疼。
但是畢竟是自己愛了一輩子的老婆……
只能拼了命地想……
片刻。
“我還真想到一個!”
“誰?”
“當今聖上!”
“對啊,我們去找當今陛下,告御狀!”
女人站了起來,臉上的欣喜配著還沒有擦乾淨的淚珠顯得格外異樣……
第一件事就是拉著男人準備往屋外跑。
什麼準備都沒有,穿著這身燕居服估計也能體現出自己為了兒子的“悔恨和焦急”!
但是往門外跑了兩步……
忽然又止住了。
“我們怎麼才能見到陛下啊!還得去通政使司衙門,等他們審查過了,兒子早就被處死了!哎幼,老天爺啊可憐可憐我吧!”
“我們要不要花點銀子……”
男人也沒了主意,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他們不是官身,雖然是富翁,但說白了也是白身平民!
跟官員不同,沒有面聖直接說的機會,想要告御狀也只能走百姓的路子,從通政使司遞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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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摺子後還要先被收監等待核實;打官司的贏了還好,輸了……還要被打板子!
一旦被收監反而失去了運作的機會……
“嗨,兩位沒必要這麼糾結!不就是告御狀嗎?我們帶你直接去面見陛下!”
“真的?”
下意識因為可以去告御狀有些興奮的婦人回過頭,卻愣住了。
一隊隊步履整齊的禁軍早已拆掉了她家大門,衝了進來。
為首的,也就是和自己說話的那人,自己認識。
京衛禁軍指揮使,張遼!
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眼睜睜看著張遼的部隊圍出一條路,在本就不存在的危險中護送張遼到自己面前!
全然就是一副裝X的樣子……
張遼自然知道兩人認出了自己,倒是一副“好人”模樣做了個請的動作。
“當然是真的!難道二位還不信我?兩位準備走吧?”
笑著的樣子落在兩人眼裡,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何為笑面虎!
“走……走著……”
“呵呵呵呵……”
……
大殿之上,卻比早朝熱鬧得多。
對捂著臉不想說話的宋朝之看來,這兒除開朝臣、東廠、錦衣衛和禁軍,後宮有人在、易水閣的人也在、哪冒出來個月幽的人也在!
還有工人代表、裴仁基原校尉的麾下……
工部抓來的證人,窩棚區收到強徵的證人……
相當於現在這裡聚集了至少三起不同的人來告御狀!
判桉可比處理政事讓人頭疼得多!
尤其是……
“陛下!攝政王殿下!臣,不,罪臣自知有負皇恩,可……按律罪不至死啊!”
工部侍郎跪倒在地,滿面愁容,身邊獨立有四個禁軍看著他。
雖然確實大材小用,但是誰讓宋方三言兩語把樓塌了說成了他謀殺呢……
總不能賴到禁軍頭上吧?
“有負皇恩?你還知道啊!本王可知道,你是大明第一個這般負皇恩的!”
宋方換了身衣服,臉也擦了擦。
可是頭髮以及胳膊上的灰塵可處處詮釋著他不久之前的狼狽!
越想,越害怕。
若是住滿了百姓在其中,大樓轟然倒塌的那一瞬間,他們該多絕望?
要是一棟棟宿舍樓連起來……
如同多米諾骨牌……
罪不至死?
難道非要這些百姓出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時候才是罪該萬死的時候嗎?
“陛下,臣識人不明,用人不當,耳根子軟,因為一番奉承之語竟然就讓這麼一個心懷不軌之人主導民生之事……臣該死,臣亦有負皇恩,故請陛下責罰,免去臣工部尚書一職!”
宋方還沒準備對工部侍郎出手,工部尚書卻先跳了出來。
這一番自知有罪,看似有罪,實際是在躲避責任!
等他被免了官,到後面工部侍郎不管查出什麼都與他無關,不管工部侍郎最後觸怒天顏到了什麼境地,都牽扯不到他!
好一番“為官之道”!
如果非要追究,就是用人不明之罪,也就……那樣兒了。
但宋方和宋朝之現在什麼沒有查出來啊!
好,你先跳出來,那就先收拾你吧!
“哦!勒愛卿,若是天下群臣都如你這般懂得自省自查,天下何愁不太平啊!”
宋朝之站起身來假惺惺地,臺下哄哄嚷嚷的噪音逐漸趨於平靜。
看著倆人飆戲……
“陛下過譽了,臣好高騖遠自知有罪啊!”
“好高騖遠何錯只有?可只是這麼些罪責不值得勒愛卿被罷免工部尚書一職啊!”
“陛下,雖然律法不及,但人心已至!此事出在工部,我工部尚書難辭其咎!”
……
“既然如此……來人啊,呈上勒愛卿的罪狀!”
“是!”
宋朝之不知道對誰下的命令,卻準時迎來了李斯的回應。
一個手勢,就有那東廠之人將工部尚書的近期記錄送了過來。
條條違反大明律法的事情,都用硃砂色標註了出來……
“陛下……”
工部尚書一陣懊惱,怎麼忘了東廠這群煞星!
雖然相比真實的東廠,他們“彬彬有禮”了許多,但是他們的職業素養可還在呢!
“徇私舞弊之過,收買潑皮、暗中傷人、倒賣建築材料……你一個工部尚書做這些不掉價嗎?你收受賄賂不比這些多?”
觸犯法律能觸犯這些……
也是個人才!
“爹,後面還有呢!”
宋方大概掃了一眼,後面標註出來的胡家花錢遞給了工部尚書,才讓他們兒子工部侍郎得了機會負責這個活兒!
“哦,收受賄賂也有啊!收了多少兩?”
“三千兩……”
“多少?”
“三千兩。”
“三千兩?胡家這麼有錢?”
“能久居燕京的大商賈,還有兒子在朝中照應,有錢很正常!能為了兒子處處打點,兒子自然也能反哺回去。”
宋方彷彿瞭如指掌的樣子,澹澹地說道。
往他那送賄賂的也不是沒見過。
三千兩都算少的!
“幼,此前為了讓你給他說好話,胡家還給了你五千兩!你這嘴是金子做的嗎?一字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