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大可不必！當真不必，兩人情投意合……”
蘇亶聽著百姓的唾罵聲，還有宋方的提議，反應過來的他連連擺手。
他可不敢讓宋方的人走街串巷地道歉，以宋方的性格顯然會把自己報假桉的事兒也串進去。
就算宋方不說這個，光是這個事情本身傳出去就已經讓他們家顏面掃地了。
那就算之後他再生了女兒，憑他家的名聲也沒了嫁進皇室的可能了。
誰也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蘇亶心裡想的還是嫁女兒的事兒，蘇亶也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聲名掃地了。
一座城一件事，在百姓間一個八卦的事情流傳的速度也不低。
而李世民心裡，已經在想著把這個愚蠢的秘書丞調去大明邊境線上當個長史什麼的。
不僅離他遠了些，更是可以打出讓他們父女團聚的名號……
“那你這意思，就是要支付醫療費用，讓兩人在一起了？”
“是。”
蘇亶咬著牙說道。
“妹夫……既然蘇大人此事已了，那你快帶著福康公主上路就是了。”
“哎，沒完呢！替我家娘子賀新婚的賀禮呢？”
“賀禮？”
李世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了。
宋方這是真的狠啊！
“對啊！結婚的是我家娘子，又不是你李世民！”
說話時，毫不客氣。
“好！來人啊，將賀禮打包送給我妹夫！”
肉眼可見，李世民現在有多麼肉疼。
今天他可看見了不少臣子送來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人不多，要是一群人可就不少了！
要不是有宋方今日迎親禮壓著，這些東西他打死也不可能拿出來！
“來人啊！不要讓老李的人累著，去幫幫忙！”
“是！”
說的好聽，不就是不放心我的人嗎？
李世民即使不快，現在的面色也儘量保持著平常。
反正等會兒有你受的，希望你能活著把東西帶回大明去！
宋方要了賀禮，算是小小地報復了一下李世民，很快便帶著隊伍離開了皇宮。
一路順著承天門上了朱雀大街。
這點兒倒是遵循了大唐的禮制。
只是今日的朱雀大街格外冷清，身後跟著的百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
宋方騎著烏騅走在前面，毫無顧忌的想法。
似乎沒有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一樣。
一眾士卒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的事兒，但是也都刻意地保持著，羊裝毫無察覺。
“恭賀大明攝政王！”
“恭賀大明攝政王新婚！”
前面路上，突然閃出來一群倒是挺熟悉的人，就是現在格外狼狽。
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破破爛爛，鮮血淋漓。
有些人提著武器的手都握不穩了。
“多謝。”
宋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向吐谷渾的人馬致謝。
但吐谷渾的人非但沒有讓開，反而齊刷刷地跪下，五體投地。
慕容世允大聲地說道。
“外臣，願帶吐谷渾做大明之附屬國，年年朝貢，歲歲稱臣……”
“為何？”
慕容世允沒說幾個字，宋方便打斷了他。
他自然知道慕容世允打得什麼主意，也樂得有這麼一個助力。
反正對吐谷渾來說，只要宋方和大明足夠強盛，他就不可能背叛，換言之也是個實打實的忠臣。
“因為如今吐谷渾勢弱，大唐和吐蕃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蠶食吐谷渾！祖宗的基業傳承至今，世允自然不願意眼看著他無影無蹤。若是不參與這次的戰爭，恐怕吐谷渾反而只有死路一條，我等自然也要在亂世中謀得一條生路不是？”
“可你們太弱了，幫不到我。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加入我，可以，我也允許你自己治理自己的國家。但是，你們不能組建自己的軍隊，只能留有自衛隊。這個要求，你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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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了軍隊，我們如何抵禦……”
“那你要了部隊，要我做什麼？就和波斯一樣，由我大明駐軍保護。”
波斯倒是儲存了自己的隊伍，而宋方的軍隊也照樣駐紮著就是了，就如同，海外軍事基地一般。
這個要求說實話，完全偏離了慕容世允的預期，想來宋方確實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望著宋方審視中又有些兇惡的表情，慕容世允恍忽間才意識到宋方身後的是貨真價實的軍隊。
自己身後受傷的臭魚爛蝦自然難以比擬。
他相信宋方不介意多宣戰一個國家。
小賭是賭，大賭也是賭，何不徹底賭一把？
這個念頭突然在慕容世允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好！”
不知道為什麼，吐谷渾人聽到這句話後只覺得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你自然會明白你做了一個多麼明智的決定。你還是做你的伏允王吧！放心，吐谷渾自然會受到我們的庇護，不會損失分毫！”
“多謝上邦！臣一定誓死而忠，絕無反叛之心！”
“哦~那你們是不是應該把人先帶上來？”
“嗯？人？哦！是是是！還不快把娘娘帶上來？”
慕容世允連忙擺擺手，便有人趕緊起身，從一旁扶出來了一位老婦人。
衣著華貴卻多少有些凌亂，彷若是舟車勞頓才到達長安。
只是那面容和氣質看上去，就不簡單。
被吐谷渾人攙扶上來的時候，還有點難受，似乎受了傷。
宋方催馬往後走了兩步，到了花轎旁側。
往裡看去，李昔辭還在甜甜地睡著。
“行了，別裝了！我就摸了一下，都沒用力。趕緊起來把你娘安置好，這兒恐怕已經出了李世民的控制範圍了！”
“唔……”
李昔辭睜開了雙眼，露出的雙眼外面，還裹著一層淚水。
看著心愛的女孩這麼罕見的樣子，宋方不由地笑出了聲。
“乖~”
……
“陛下，宋方沒有回鴻臚寺，倒是出了城一路向北迴大明去了。”
“鴻臚寺沒去？朱雀大街呢？朱雀大街的埋伏呢？”
李世民只感覺抓耳撓心一般地折磨，明明已經設計好了！
更何況李昔辭的生母也在那用以要挾，幾乎萬無一失的！
“沒……沒了。”
“什麼？吐蕃和倭國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沒了？”
“是吐谷渾人還有……荊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