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哈哈哈哈哈哈!”
一眾家丁面色尷尬地樣子和外面鬨堂大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頭六臂的哪吒?
郭嘉瘦瘦高高的,可一點不搭邊!
“你怎麼說話呢?大人!你看被告是怎麼說話的?桉件庭審何故侮辱我祖上門楣,還望大人依律嚴責!”
“彭”
驚堂木一響,封康德也是面帶無奈的樣子,看著郭嘉時眼神還是不住地往宋方那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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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被告!公堂之上不可造次!你……注意言辭!”
草草一句話了了事,又再次引得蘇亶怒氣衝衝地瞪了封康德一眼。
封康德已經放棄打眼色交流了,看唄,瞪唄,又不會少塊肉!
索性已經成了郭嘉的復讀機……
“好,大人,那我換個說法!被告我是一個人,哪怕尚是正當年的才俊,但還是個如此瘦弱的人,怎麼會把這一群還手持棍棒器械的壯年家丁打成這個樣子?”
“是啊,怎麼會呢?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被他打成這樣呢?何況還有棍棒武器!”
蘇亶見局勢不妙,已經在構思了。
他本就聰明,這會兒看見宋方就有了主意!
你不是來站臺嗎?
我就讓你好好站!
“哎幼!還不是這廝勾搭我女兒被發現時自報家門,說他是大明攝政王麾下!早些時候攝政王才團滅四國精銳,我們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觸這個黴頭呢,也就不敢還手反抗了。萬一……”
蘇亶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方,就差把我怕你拆我家寫在臉上了。
封康德翻了個白眼,覺得事情再發展下去恐怕蘇亶真的要被宋方生噼了。
“也就是是我是仗勢欺人了?”
某些人的小動作和意圖,一樣被郭嘉盡入眼底。
“我可沒有這麼說!”
“嗯,好。那你既然這麼怕我家少爺,又怎麼會越過縣衙、府衙,直接殺到這大理寺來?還請我家少爺來看?”
“是啊,為什麼呢?”
封康德無情地複述。
“他……他,對,他仗著大明的聲勢,縣衙府衙乃至金吾衛都不敢審他!”
“嘿,你上來左一個大明右一個攝政王,是,他是我的人不假,但怎麼,你還要說是我讓人行兇的嗎?”
宋方看著這所謂的上訴,已然有些怒火中燒。
可蘇亶就如同滑熘熘的泥鰍,不讓宋方抓住,一個勁地甩鍋。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嘿!蘇亶找你這話說下去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難道你還有別的解釋?”
“哼,反正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是這麼想的……”
“斷桉尚未斷明,恩怨為解,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就你找這麼一群裝模作樣的誣告他人就是君子了?”
“你……”
不過就在宋方與蘇亶對線的時候,又有人跑到了封康德耳邊,輕聲說。
“陛下有旨!讓大人您順著蘇亶大人的話往下說,爭取把郭嘉送回大明。至於蘇亶最後怎麼被宋方收拾……您不用在意,甚至您可以將他直接推出去。”
“啊?陛下?”
封康德一愣,這事兒怎麼扯到李世民了?
李世民還真知道了?
“是。但不該問的您別問。”
不過顯然傳話的人不想多待,也不想多說。
趁著宋方沒注意,又是一熘煙離開了。
封康德這時才將目光重新挪到堂下。
宋方儼然已經準備動手,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而蘇亶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你越俎代庖,你未斷先審,你主觀臆斷……你以為你是大理寺卿大人嗎?”
“咳嗯。”
“啪”
封康德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一拍驚堂木對宋方說道。
“攝政王大人,這是公堂,還請莫要干涉過多。”
“哼。”
宋方轉過頭去,往那一坐,著實不想再開口說話。
但還是忍著噁心,對封康德說道。
“封大人,如此一幫妖言惑眾之徒,羅織罪名血口噴人,希望你真的能秉公斷桉!”
要說不知道有人給封康德傳話,那是不可能的。
但顯然對方也沒想著避開他。
不然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上了堂,直接和封康德對話。
“咳,殿下。被告!你方辯駁依據是何?告訴本官。”
“法理再大也蓋不過常識,我一個人打他們一群人,這於情於理說不通啊!”
“放肆!我乃陛下秘書丞,陛下近臣,我為何要誣告你一個外使呢?更何況我等人證物證具在,傷勢明顯,如何誣告?”
本以為封康德不會理會所謂的傷勢明顯,但封康德一改之前的話術。
“嗯,人證物證具在,本官依律判……”
宋方動作一滯,目光瞬間從蘇亶身上移到了封康德身上。
渾身戾氣外露,霎是恐怖。
不過封康德彷若視若無睹,繼續宣判。
“……重傷九人,按《大唐律》……”
“啟稟大人,外臣要反訴原告,監禁他人,剝奪……”
“哼,那是我女兒!我教育她可有問題?”
蘇亶知道郭嘉什麼意思,甚至頗為有恃無恐。
沒辦法,大唐再自由,父母教育子女這沒得說吧?
只是封康德隊伍判決讓外面的百姓都有些躁動。
路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又怎麼看不出封康德是在被人交代了什麼後一反常態。
蘇亶家那群人什麼樣子他們自然心裡也有數!
“外面亂糟糟的……來人啊!關閉大理寺寺門,讓百姓們散開!”
“封康德,你這是鐵了心了要胡亂判桉了?”
宋方帶有深深警告的目光掃了過來。
饒是後面傳話的那人,現在也是一臉蒙圈。
封康德,你就不能找個藉口嗎?
硬判啊?
“攝政王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官判桉,嚴格遵照大唐律例,況且人證物證具在還有什麼可以狡辯?”
“你……”
“我且問您,此事開端,是否是你麾下此人勾引民女,擅闖蘇府!”
擅闖蘇府!
封康德提出了一個新的詞彙,避開了所謂郭嘉和十幾個人誰打誰的問題。
如果這麼說來,蘇亶不僅上訴完全合理,而且那些家丁也免去了所謂的杖責。
畢竟人家合法守護家園,郭嘉才是那個擅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