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長樂公主是什麼關係？"
李世民開門見山，直接就和荊軻正面談判。
“夫妻。”
“彭”
李世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手中要是有把刀，他能直接和荊軻拼命。
“你……我李世民的女兒寧可終身不嫁也不可能嫁給你！朕養得起她！”
“你可以理解為我是通知你，而非請求賜婚什麼的。畢竟你的皇宮你攔不住我，也攔不住她。”
荊軻這話說的很是澹定，想不帶一絲情緒，可其中卻掩蓋不住的對李麗質的信任。
他們早有了約定。
可見，李世民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荊軻和李世民不說深仇大恨，但是多少也會有些……
嗯，不可緩解的摩擦。
所以不存在說倆人喝一頓酒就結拜成兄弟，李世民哭著喊著送閨女。
而荊軻也不是那種性格，李世民更不是。
但李世民真的不知道李麗質和荊軻走到了哪一步。
“荊軻！這裡還是我大唐，你不太放肆！若不是你今日救下我一眾妻兒，你必死於此。”
“這是事實。兩位大人閃開些，我與陛下好好聊聊。”
荊軻突然轉向了房玄齡和魏徵。
雖然是言語上的建議，但那語氣比李世民下命令還不容置疑。
收斂了屬於刺客的那種血腥氣，和李世民近距離面對面……
“我不會讓你奪走麗質的命。若是麗質還留在大唐，且不說她的氣疾你們有沒有能力治癒，就你們現在對付吐蕃和吐谷渾都是焦頭爛額，若是真與大明發動戰爭……我要對她負責；還是說陛下願意讓預謀數年的北伐付之東流？你的臣子們能答應嗎？”
“你真的愛長樂嗎？朕怎麼知道你不是……”
“我跟你不一樣！你後宮鶯鶯燕燕，兒子女兒遍地都是，我只有麗質一人。倒是你，她回來你能做到獨寵麗質嗎？做到像你寵著李泰一樣？”
李世民不能。
李麗質再好，她也是個女孩。
他和大明不一樣，他不敢頂著壓力給李麗質什麼王位官職。
能讓她不作為對外和親，保持天下太平的政治工具就很不錯了。
“我不知道李泰是有多好，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個頗具心機圖謀嫡位的小鬼而已。但我知道，你曾經試圖讓麗質嫁給她就見過一面的長孫衝，所謂的‘特所鍾愛’也就是放屁。你愛的還是長孫無垢罷了，給麗質的父愛也完全是因為她的母親叫長孫無垢，其他的公主就是證據。”
“當初開國大典上聽到你的人說想把她帶回去，正是你又給李泰擴充封地的時候，我很不爽，她也不想回來看你寵別的小孩。所以，我拜託宋方拒絕了。而且有榮寵無雙的李泰壓著，李承乾都能被你養成那個樣子……我不希望李麗質被你帶的像個公主而不像她。”
李麗質喜歡出去玩，喜歡遊山玩水，喜歡小動物。
李世民自忖他的皇宮做不到，禮法也不許李麗質像和荊軻在一起的時候玩的那麼瘋。
腦海裡胡思亂想，也不在乎荊軻對觀音婢直呼其名。
“我知道你方才失去了兩個兒子，心情沉痛。但我也是李麗質全身心交付選擇的夫君，我只需要愛她。不過也作為你的……朋友，我給你個忠告：先當好一個父親，再想著皇帝吧。”
……
李世民挺起了身子，有些頹廢。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先當好一個父親成功地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或許在父親這個方面，他真的還不如某些臣子。
“罷了。朕好像真的改變不了什麼，自從宋方出現之後。觀音婢曾和朕說，她想按照王獻之的標準給長樂找駙馬的，隔日長孫無忌卻推薦了長孫衝，朕也知道長孫無忌是想借長樂穩固他長孫家的地位，可他的身份容不得朕和觀音婢拒絕。為了補償長樂，或許也是補償觀音婢，朕從六年前就開始為她籌辦嫁妝，嚴重逾制……朕也不在乎了。”
李世民說嚴重逾制的時候，看向了魏徵。
魏徵也尷尬地躲在了房玄齡身後，李世民為了李麗質嚴重逾制白女士他瘋狂諫言的。
他就是個鐵頭娃，眼裡只有規矩，哪管這些彎彎繞繞的。
說到底，即使是今天，他還是專注於制度。
畢竟他不是忠於李世民，而是終於天下百姓。
不過，或許是不是可以在李世民私生活方面少管一些呢……
“這些倒是便宜了你。”
李世民接著說，但沒說兩句便又頹廢地癱倒在龍椅上。
這個兩世都沒有搞好教育的君王，終於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榮寵，好像沒什麼用，只會害人罷了。
“你是對的，朕或許愛的只是觀音婢吧……”
“至於能緩解長孫皇后氣疾的藥，麗質交給了長孫皇后。再待幾日，我和麗質便要出發去海邊玩玩，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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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李世民叫住了他。
“你和長樂，算是……”
“正常婚嫁。麗質是我的妻子，你的女兒，不是政治的籌碼！”
“那宋方和福康公主呢？也是如此？”
“是的。我知道他們的婚事不是你批的，不過，我建議你不要毀約。以我三弟的習慣，你不同意，他便敢為了李昔辭發動戰爭搶親。”
李世民聽到三弟這個詞倒是愣了愣，不過那份驚異轉瞬即逝。
大明關係亂，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這個意思，畢竟之前宋方和李昔辭對他挑釁般的互動他也看見了。
“朕也知道，和親從來換不到和平，反倒是恥辱的象徵，畢竟一國的安寧全要靠一個女子本就是可笑的事。這樣就挺好的，不過唯一一件事，婚期……朕預計定到五國之會之後，畢竟……你們也看見了。”
李世民這樣子真的有點慘。
他明明那麼愛李承乾啊！
陰氏……算了吧。
荊軻推開殿門出去的時候，長孫皇后已經被羞憤的李麗質“哭”回宮了。
“怎麼樣？父皇同意了嗎？”
看著李麗質眼裡的小星星，流光溢彩，荊軻不由地點了點頭。
逗她的心思是忘了一乾二淨，倒是換來了她的一個飛撲。
甜膩膩的也不虧。
“太棒了！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