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的郭嘉也不在意，坐上了還帶著單雄信體溫的椅子。
“成了沒？”
“沒有。哎～不過沒事，起碼第一步成功了，就算只是明天多個助手也不錯！”
宋方在系統那打眼一掃，並沒有新加的名字。
“那倒是。不過夜梟那能撐住嗎？”
聽到這句話，宋方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恐怕是第一個在戰前阻止百姓幫忙的統治者了。
什麼檢查糧倉防空洞啊，那玩意一天檢查八百遍了。
事實上是一群記掛著宋方八年來所作所為的百姓紛紛讓家裡的男丁出來盡一份力。
但宋方沒像一般的元帥一樣雙手歡迎，反而選擇了拒絕。
相比於其他不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因為李世民不是突厥。
這不是一場輸了百姓就要死光的生存戰役，反之，李世民打的是收復失地的名號。
如果他們不參戰時宋方真的輸了，那這些百姓就會變成大唐的百姓，最不濟也可以逃往岳飛控制的地方；但如果他們穿上了鎧甲成為了士兵，李世民會怎麼對待他們就是另一說了。
總之，讓他深刻體會到了系統之前說好好對待遼東是什麼一絲。
很值得。
“實在壓不住，就只能讓於謙去了，好歹於大人在他們之中有些威信。”
次日清晨，鼓聲陣陣，伴隨著士兵的腳步，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升起。
“單將軍，拿這個看，看得會清楚得多。”
戲志才將一支單筒望遠鏡塞在了單雄信手中，藏在一側偷偷觀察唐軍出陣大將到底有沒有雄闊海。
看單雄信接過，戲志才也抬頭望了過去。
滿地都是跑動的士兵身影，大型的投石機也是不要錢一般排了幾排。
“單將軍，我估計你是找不到的。”
單雄信沒有鳥他，繼續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
“那些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將領，李淵作為開國皇帝都要把他們藏在暗處，難不成李世民會將他們光明正大拿出來？若是有人認出來，李世民倒就麻煩了，故不妨往後面些地方看。”
“你的意思是雄闊海真的在裡面？”
單雄信下意識聽從了身邊人的意見，卻突然呆滯。
勐然直起身子，不再顧及什麼隱藏不隱藏的。
“嗯，雄闊海估計只是其一，還有很多‘活死人’你的家人貌似也在軍中。你給的畫像太……抽象了。我們現在擔心‘活死人’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若是他們一起趁晚上殺進來劫走李承乾，情況不容樂觀。所以，單將軍今日請你務必在陣前露個臉，若是你的妻妹也在李世民軍中也能得到證明。我以軍前軍師的名義擔保，我們會保證她們無性命之憂。”
保不保證都得先這麼說。
雖然單雄信不知道究竟計劃內容是什麼，但雄闊海和他妻妹的誘惑他抵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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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人交流剛剛完畢，城牆之下唐軍飛來一將前來叫陣。
只見這人疙瘩臉恆生怪肉，雙眉剔豎，兩目晶瑩，腮邊倦結澹紅須，頭盔下藏不住的長短發；銅盔鐵甲騎著大紅馬，手提八卦萱花斧，狡悍身材掩不住的一身粗豪氣質！
看著這個眼熟的人，單雄信變了臉色，回憶湧上心頭。
“哈哈哈！城牆上的聽著，你爺爺程咬金來了！今天，你們必須得給我開城門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否則，我就在這門口將你們一個個詛咒到體無完膚，遍體鱗傷，七孔流血！宋方小兒，再不出來，我就親自問候你祖宗八輩，兒孫九代，你聽到了嗎？宋方小兒？”
來者正是程咬金！
不過他這通叫罵，回應他的只有吹來的晨風，城上一片寂靜，別說開門，連個還口的都沒有！
“喂！還不出來的話，我就繼續罵啦！我咒你們養雞死雞，養鴨死鴨，養羊死羊，養牛死牛，養貓死貓，養狗死狗，就連養豬也要死光光，養個夫人也要跟人家走！聽不聽到，出來啊！”
氣急敗壞的程咬金還沒忍受過這樣的屈辱，自己的大好口才如同白費！
“我們唐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你們要是怕了，就乖乖把城門開啟，投降了，我們陛下賞你們個火頭軍乾乾也不錯啊！”
遠遠的，李世民聽到這汙言穢語有些擔心地看看李承乾所在的山頭。
身側保護李世民的尉遲恭則聽後滿臉不爽。
“陛下，程咬金是不是就會這麼兩句啊！早知道俺就先上了，總比再聽他罵俺一遍好吧！”
“欸，敬德，都過去了。程咬金這罵法雖然不好聽，但是效果好啊。”
確實，程咬金繼續開火，饒是戲志才這個脾氣好的也有些不爽，更別提草原上的漢子阿史那塞西和傲嬌怪關羽了。
一時間，城牆上冒出了四五個腦袋狠狠瞪著他。
“欸嘿！就那個紅圓臉的，下來，讓你程爺爺把你噼成八瓣！”
程咬金一下看中了阿史那塞西，揚起斧子就要挑戰他。
第一反應就要衝下去的他，還是忍住了一身怒意，看了看戲志才。
後者遠遠觀望宋方的位置，心下做了決斷。
“去吧。請龍且將軍準備出發，李承乾在二號點；另外白起將軍也做準備，以防不測。”
總得有人吸引所有人的主意啊！
得了應允的阿史那塞西大步跑下城樓，從準備好的人手裡奪過自己的戰馬和雙刃斧，大喝一聲。
“開門！”
看著城門徐徐開啟，程咬金有些發愣。
詫異回頭看了看軍中的諸位軍師，心中不甘地想到他們說的一定無人出城。
再回頭，迎面來的卻是一支閃瞎眼的飛箭，斷絕了程咬金調整或者逃跑的可能。
“淦！”
程咬金條件反射伸手一抓。
但凡手掌握住的地方再往後一寸，箭頭就刺進眼睛裡了！
還沒來的及慶幸，余光中又看見什麼反射出朝陽的光輝，奔著自己而來。
手中趕忙撇開這支箭，提起萱花斧用寬闊的斧面擋住又一箭支來路。
“當”
箭頭在斧子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凹槽，無力地掉落在地。
“可以啊，連破我兩箭！但你還是要輸，來來來，讓你阿史那爺爺教你什麼叫斧子！記好了孫子，咱倆誰贏了誰才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