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欸，我話還沒說完呢，還有呢！第三是好色。不排除有些會掩藏自己的官員會用好色掩蓋自己真實的能力，打消當今聖上的疑慮，謀得平安；但絕大部分的好色之徒給陛下當官卻從不會守著陛下定下的規矩，三妻四妾怎麼夠，還要養外宅，就差跟皇上比比誰的女人多了！”
“就這還不算晚呢，還要留戀風月場所！真不知道教坊裡對著過去同僚的妻女有什麼好玩的！”
“看來洪大人對這一項深有體會啊！”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誰，洪先生突然就開了口，竟然站在了宋方這一邊。
整的宋方也怪驚奇的。
畢竟這本來就很令人驚訝，而且之前洪先生還是一副滿不在乎，你說任你說的樣子。
“一個色字誤終身！門外邊好幾個都是睡了不該睡的女人，銀子花了大把大把，這才求到我這來的。”
哦，原來是眼見為實。
“也是，洪先生這兒看到的可比我一個門外漢看到的要多得多啊！我這算不算是班門弄斧？”
宋方坐會座位上笑道。
洪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隨意擺擺手。
“倒是我低估了您啊，不入官場看到的卻和我不相上下！只是……那依著您的意思，這古往今來就沒有知足而願意做好事的官員？”
“有啊，也不少！做官不為了錢為了什麼？留名唄！史書上因為好事留名的還少嗎？不過我猜到你這會兒想的，也是個眼不見不為實！那咱就說說這本朝的官，你也能見到一二……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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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笑什麼？莫不是想起本朝還沒有什麼好官？”
本來準備洗耳恭聽的洪先生被宋方這麼一笑，險些沒有憋住。
他手裡有的是群臣的黑料，正準備反駁一二。
“不是，是我想起當今皇帝了，有他在這會兒哪有前朝那些飯都吃不飽還要處理政務的人？就拿魏徵魏丞相來說！世人都知道他節儉不已，生活貧苦，民間更有人說他‘宅無正寢、素褥布被’！但當今陛下賞給他的值錢東西都多如牛毛，每次諫言只要是對的，就有一批東西送去他家！還有之前主持的修書，也領了一大筆賞賜，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陛下的賞賜，你就算餓死了，敢拿出去換錢？”
宋方抿口茶笑道。
“這就是看你準備餓死，還是準備被陛下殺頭問罪！”
“哈哈哈哈！您倒是不隱晦！這話在外面說，也算是大不敬了！這是這樣的官，我怎麼看不出來啊？”
“這樣的官你就是看出來了，你也不可能喜歡！一是沒有多餘的銀錢往你這送，二是搞不好上報天子，把你這買賣都給鏟了吶！”
“嘿嘿嘿，嘿嘿嘿！說的好！只是我想的可不是這些！就還是魏徵魏大人吧，縱然您說的對了幾分，可在下有點不一樣的看法！”
“哦，洪先生請講，在下這次也洗耳恭聽！”
宋方抬手虛行一禮，敷衍地示意道。
已然準備再開壺茶了。
真是的，連點點心都不知道備著。
“誠然，天下人都知道魏家除了養活一家之外，沒有什麼多餘的開銷，但也沒做什麼善舉公益，似乎只是靠著那豐厚的月錢；實則不然，那月錢按照這花法，能養活四個魏家！在在下看來只是魏徵魏公知道自己幹的那是咬人的活計，本就得罪了不少人，要是經濟上再出風頭……那必然是群臣圍而攻之！他不敢冒險而已！”
“洪先生也也算是言之有理，在下佩服！”
看著宋方的手法，再結合身上的服飾。
洪先生眼神一動，站了起來。
卻向著宋方躬身一禮，點開了宋方的身份問道。
“謝過大明攝政王。就是不知道在下所言，放在大明能適用幾分？”
“幼，看出來了？你認得本王啊？”
宋方說著，卻沒有一點驚奇的意思。
他早就知道這貨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了，就算沒看出來也能猜到自己和“宗正寺”有幾分關係。
但他個騙人的都不怕，自己怕啥？
如是他點明了自己的身份，那更是自信自己一個大明的管不住這大唐的生意。
估摸著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赫赫兇名。
“人我不一定認得，在下這輩兒也都沒有再上過戰場。只是這大明茶壺茶葉不離身的，還愛穿著暗繡錦袍也就方入長安的您了！今日一見，在下也有些好奇這茶具您是放在哪了？”
這不值錢的茶具肯定是從系統那白嫖的啊，用一次扔了就好，又不是自己家裡那套。
茶葉帶著點又不奇怪？
……
我多的和你說這個！
“世人都說您只會疆場廝殺呈匹夫之勇，卻不懂得治國安天下之法。在下以為不然，就憑您剛剛這番不無道理的話，目光長遠就堪比長孫大人了！”
“呵，知道有道理就好了，但跟誰比都別把本王跟他比，他長孫家加起來也配？”
聞聽此言，洪先生確是神色一變。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只是您那一套啊，放在在下這裡，行不通！”
洪先生又恢復了那一套這一片兒唯我獨尊的氣勢。
也自顧自坐回了位置上，顯然沒把自己和宋方的身份認清楚。
“怎麼說？”
洪先生沒有做明確的答覆，只是笑了笑。
隨後喚來了宋方的“鄉親”，二狗子。
“二狗子！先請攝政王殿下去隔壁雅間喝茶！剩下的事，等我趕走了外面的人我們再說！”
“是！殿下……請吧？”
二狗子也聽到了宋方的身份，但他又不是洪先生背靠大樹！
他只知道自己在街上扒拉宋方的時候，或許和死神見了好幾面了！
“哦，洪先生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哎哎哎，殿下您想多了！您來這兒我們招待還來不及呢！更何況有這麼個賺錢的買賣誰沒事找死啊？您請！”
似乎是生怕宋方直接暴起動手，洪先生趕緊就安撫著。
宋方聞言也意識到，這雅間兒裡必然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請就請！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