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算了吧。”
宋千語看著一下就蔫了，實際上眼神還在不斷往那瞟著。
那算命的也不甘心，繼續喊道。
“小兄弟，你有心事？”
宋越撇撇嘴。
“這年頭沒個心事還是人？”
“心事是關於你的理想和工作的！”
“……”
“這差事是要進宮裡去的！”
“……”
“而你家裡有能幫你完成的人，但是他就是不願意。所以你才這麼煩悶！”
“哇，二哥，他都說對了欸！”
宋千語望著那個攤子，眼裡的小星星直冒。
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算上一卦的樣子。
夜梟趕緊攔著。
“殿下，這是個騙子！剛剛有個一直跟在咱們周圍的人把大少爺和二少爺說的話都聽見了，還給這人通風報信了！”
本來夜梟只是擔心宋千語被騙，好心提醒。
誰知道宋千語直接拍了夜梟一下。
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瞎！我就是幫二哥找個樂子，你看看他那臉掉的！”
算卦的騙子還在繼續輸出。
“小兄弟心裡一定是對這個差使上的某人有所求，心裡正在發愁呢！此事~有解！”
腳步不停的宋越突然悔改，站在了原地。
“千語，你是不是想算一卦？”
“嗯嗯！”
“好，我們就算一卦吧！”
“嘿嘿嘿！哥哥最好了！而且人家該說的都說了，不算也得算了！”
“走！”
……
宋方坐著密不透風的馬車，一路疾馳，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彎！
硬是把宋方一個戰場上躍馬殺敵的勐將晃得都有些許迷茫了。
好歹這會兒就停下了，就正停在一家院子的後門那。
“大哥！到了到了，快下車啊！”
“啊，到哪裡？這就到了？這都離東市多遠了？”
宋方有些發昏，也有點困了。
見狀，那馬伕和二狗子一起，直接把宋方架進了大門裡。
“開門，開門，開門！哎呀，您管他是哪呢！”
連塞帶推的直接把宋方按了進去！
“你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宋方裝作一副慫樣，像是入了賊窩了。
想回頭看看外面，二狗子還伸手把宋方的眼睛擋住了。
等回過神來，都已經進了人家屋子裡了！
“來來來，大哥，裡邊坐！”
映入宋方眼簾的，那是一屋子的人！
滿滿當當的！
或是三兩人地聚在一起，或是一個人趴在那睡著，還有的正在點著自己帶來的箱子，露出一個縫來，看過去是一箱的銀子！
“大哥，我跟您說，您可別生分，就當到自己家了！”
“但這些，這是……”
宋方一指那群人，有些疑惑的樣子。
“嗨，哥我悄悄跟您說！這些啊，都是官！長安的不多，外放的不少，他們啊，都是遇到了麻煩來平事的！”
“呵，我還真是來對了啊！”
“大哥啊，您先別犯滴咕，您就踏踏實實在這坐著，只要您不‘認識’他們，他們啊也沒人會主動上來‘認識’您！我現在就進去給您通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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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趕緊去！”
宋方擺擺手，把二狗子趕走了。
往那椅子上坐的時候，手一動，把腰間的玉佩藏了起來。
省的讓有些人認出來了。
但二狗子沒跑兩步又回來了，搓著手問到。
“大哥，那個您帶錢了嗎？”
“帶了點大明錢莊的銀票，怎麼了？”
宋方如實回答。
而二狗子就很不好意思了，撓撓頭。
“能不能先借小弟點？”
“行啊，拿去吧！”
隨便抽出兩張遞了過去。
二狗子一看上面的面額，再看看宋方，眼神都綠了。
活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狼。
狼……
嘶，想大白一家了。
“嘿嘿嘿，謝謝大哥！不過啊，大哥下次再來送錢的時候，最好帶現銀。”
二狗子說了句不明所以但暗有所指的話，這才進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給了錢，還是自己和二狗子是“鄉親”，沒兩分鍾宋方就在一群官員羨慕的眼神中走進了內院。
“大哥，您請！”
二狗子換上了一副店小二的樣子，恭恭敬敬地把宋方請了進去。
一跨進門，繞過屏風，就看見了上面坐著的那人。
除了衣服上沒有繡些過分的花飾，簡直和宋方穿的是出自一人之手！
看上去也是個富貴有勢之人。
“洪先生，這就是我那鄉親也遇上了些麻煩事，您快給他看看！大哥，您也坐，坐！”
順著二狗子的意，宋方坐在了和那洪先生臉對臉的地方。
只是這麼一湊近，洪先生也瞧見了宋方衣服上那並不顯眼的暗繡。
慶幸，今天只是麒麟，要是龍的話，呵，洪先生得嚇趴下！
“我可不是來看病的，我也沒病。”
“看病我也不會。”
洪先生無懼於宋方的突然發難。
“算命我也沒什麼想法。”
“會算我也不算。”
二狗子融不進神仙打架，只好去整兩杯茶水過來。
“呵呵，那你是幹什麼的？當得起先生二字？”
“這就要看您是幹嘛來的了。”
“若是我猜的不錯……既然洪先生不是給人看病的，也不是給人算命的，那就是給人排憂解難的？是嗎？”
“您算是說對了！我跟您直說吧，我們只管官富，不問民貧。您不就是‘富’嗎？”
“哈哈哈哈！好啊！”
“這好從何來？”
宋方突然大笑，饒是洪先生也不再能澹定自若。
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問題了。
“咱們倆幹的差不多是一行啊！”
送那些人去見上帝，也算是幫別人排憂解難吧？
宋方可沒撒謊！
“那先生尊姓大名啊？也讓洪某請教一二？”
“得得得，不問也罷啊！你不問我，我也懶得問你！不過，爺倒是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看宋方搖搖頭，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洪先生甚是不爽。
往大了不說，就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這麼猖狂呢？
別說你暗繡麒麟，就是明繡黃龍又如何？
我要你進來就別想出去！
“哦，您自己不算命，倒是給別人算起了命來！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洗耳恭聽了！”
“好！先生你不是漢人，但也不是蠻夷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