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下一個客棧休息!”
“前面下一個客棧休息!”
車隊裡一騎傳令兵從尾跑到前,又從前跑到尾。
浩浩蕩蕩的隊伍裡不知道多少人早就又餓又困了,命令剛到速度又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等看到那個可以休息的目標時,便蜂擁擠進了那一間小小的客棧裡,數十座馬車硬是停在了路上,連成了好長一段。
李昔辭目光緊鎖著李麗質乘坐的座駕,可等了許久除了車伕自顧自地離去,就再也沒有人踏出半步。
“糟了!”
面紗下的俏臉一滯,馬上便意識到自己好似被騙了!
目光從每一個來自車隊的人臉上掃過去,又湊到李麗質的馬車前看看,一無所獲的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下雙腳點地便折返了回去。
一路上,她有自信不會跟丟,而能在自己視線範圍外將李麗質帶走,只能在之前的那個轉彎處!
在她的心裡,事情比她想的更加嚴峻,比如這片林子比她想象的大了數倍!
根本找不到一絲蹤跡……
氣急的她望著濃密的林子使勁一跺腳,口中怒罵荊軻。
“該死!我就知道這個荊軻有問題,假意勾引小荔枝,目的是人財俱斂!若是真如皇兄所說荊軻是遼東的人又如何?起碼能放著李麗質回去遼東便好!兩人這麼一丟,有心人自是有別的打算!”
遼東和大唐現在都是暗流不斷,有心人自然多如牛毛……
嚴重起來,不就是挑起遼東和大唐的第二次爭端嗎?
頓時腳下生風,卻是奔著遼東而去。
她希望宋方靠得住,能早日抓住荊軻這廝,免去兩國間的災禍。
別的不說,起碼這個轉角是在遼東的境內!
不過被她無比擔心的李麗質和荊軻,正在哪裡遊山玩水,好不快樂!
有荊軻在,李麗質也不怕豺狼虎豹毒蟲蛇蠍,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懷裡的漿果倒是越吃越多。
“丫頭,這些果子少吃些!”
荊軻追上她,順手從她懷裡掏出一個果子嘗了嘗。
甜倒是真的甜。
“哼!你不是也在吃嘛!”
看著荊軻又伸來的手,一聲嗔罵李麗質便躲開了。
沒吃到被小丫頭暖熱的果子荊軻也不氣餒,手上一拐撫上了那顆小腦袋。
彎下腰湊近過去,使勁揉了揉,揉了又揉。
起初還沒什麼反應的李麗質感受著腦袋上的頭髮逐漸脫離了本來的樣子,再腦補自己現在的形象,頓時尖叫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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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的厭惡卻避不開眼神裡的那種甜蜜和小傲嬌。
“哎哎哎!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摸本公主的頭髮!”
摸頭殺這種東西各位男同胞手下一定要有個度,其實很多女孩子並不是很喜歡男孩子摸自己的頭,尤其是有個很漂亮的髮型的時候。
除非你真的很帥……
“嗯……我記得誰答應我到了大唐是公主,到了遼東就是我的小娘子了?”
“哼,不是我!不理你了!”
荊軻點了點頭直起身來,沒有安慰她倒是有些可惜地說道。
“本來這只小兔子是要送給我家小娘子的,小娘子沒了……烤兔子倒是味道不錯。”
“?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扭過頭來的李麗質正看著荊軻左手提起著一隻小兔子,正捏著下巴思考著怎麼分了它吃進肚子。
對萌物沒有抵抗力的另一只萌物李麗質兩手一伸,蹦起來就要去搶荊軻左手的小兔子。
剛剛她怎麼沒有注意到!
至於果子……
果子,什麼是果子?
那個剛剛還被李麗質小心地抱在懷裡的小袋子,這會兒直接被扔在了那裡,好幾個果子都掉了出來!
不過荊軻的身高和現在的李麗質比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她跳的再高也搶不到荊軻刻意舉高的兔子。
索性也懶得搶了,手一插腰又恢復了那個刁蠻公主的樣子。
“本公主讓你把兔子給我!”
這個樣子又讓荊軻想起了李麗質在大唐狂懟長孫衝的那個時候,和現在一摸一樣。
不過一提到長孫家荊軻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像是能直勾勾看見大唐長安城一般。
長孫家……
長孫順德廢人一個,長孫無忌因為擔心外戚的倒黴下場今年剛退下右僕射,也就是長孫無垢還是個皇后了。
如此頹廢的一家還要娶李麗質維護地位?
哼,荊軻可不在乎要不要自己給自己的組織下一單。
易水閣歸屬遼東,又沒說不能對外接單!
“歪,大哥哥你看見什麼了?”
“嗯?我?我看見午餐了。”
“嗯?大哥哥你不是不吃兔兔了嘛!你答應過我的!”
“你看那,野雞,那可是你最愛吃的。”
索性荊軻正對的地方不是一無所有,單純的李麗質也沒有懷疑。
倒是趁著荊軻蹲下給她指野雞時一把搶過了小兔子!
“好!本公主決定了:中午的午餐就是它了!”
伴隨著李麗質的一聲號令,轉瞬間……野雞拍拍翅膀飛走了。
李麗質幽怨的眼神瞥過來,眼淚汪汪就差一個流出來的契機。
“好啦,乖。你剛剛吃了那麼多果子還能吃下嘛?它又跑不了,早晚都是你的果腹之物。”
“待會兒,待會兒再打的就不是本公主點的那只了……”
“誰說的不是呢?”
荊軻就像變魔術一般,手一揮一隻野雞帶著一口短刀從天而降,就好像是自己送上門一樣。
剛剛還想哭的小哭包轉眼就笑了起來,要不是抱著兔子,看那張笑臉一定會鼓起掌來。
“好啦,我提著它還有……你的果子們。趕緊走,不然中午之前就到不了你想去的地方了。”
“嘿嘿,那個瀑布還能跑了不成!”
不過李麗質還是一蹦一跳地跑向了記憶中的方向。
就是那裡只是在回大唐的時候路過被她看到了一眼,接著就記了足足一個月,今天算是滿足了!
這一對很歡快,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另一邊,夜梟看著藤真千夏縮在錦衣衛準備的馬車裡,不止沒有鐐銬加身,毯子、枕頭、零嘴、話本還一樣不落。
也不知道該吐槽自己這群手下觀察力極致還是說他們有病……
自己不就是把她的刀背回來了嗎?
眾錦衣衛:真的只是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