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將罪名甩出去,魏叔琬連忙指著不遠處的琵琶女,說道。
“此女名為上官婉兒,自從我接手後,花滿樓的經營打點,都是由她在主持。”
這個名字李寬耳熟能詳。
上官婉兒,唐朝四大美女之一,武則天的得力手下,深受武則天寵愛。
扭頭看去,李寬看見了人群中身穿五色絲綢衣,神色慌亂的女子。
不用盤問,光是看這個表情李寬就知道,這個上官婉兒絕對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何必這麼慌亂,哪怕他是太子,但在花滿樓中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身份顯赫之人,身為管事兒的,不可能保持不住鎮定。
唯一的解釋就是上官婉兒害怕了,至於害怕什麼,還需要好好盤問。
走到上官婉兒身邊,李寬說道。
魏叔琬剛說的你都聽見了吧,他說的是真是假?
上官婉兒先是惶恐,然後盈盈一笑,鎮定說道。
“魏當家剛剛可說了不少話,不知太子殿下指的是哪句。”
如此戲耍的態度,直接激怒了李寬。
李寬眼中透著兇光,霸道說道。
“我知道你祖上三代為官,也知道你是才女,但這不是在我面前囂張的本錢。”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有半句廢話,我把你扒光了放在花滿樓中供人賞玩。”
上官婉兒臉色蒼白,瞳孔中露出驚恐。
她是官宦出身,雖然家道沒落,但自詡才女,既然是才女,自然不能丟了顏面。
逼迫之下,上官婉兒不敢反抗,只能抱拳拜道。
“太子殿下想問什麼,那就直接問吧,奴家知無不言。”
上官婉兒知道,自己沒有和李寬談判的權利,因為她不配。
在李寬面前,哪怕想死都是一種奢求。
李寬也不廢話。
“說說周興和來俊臣。”
上官婉兒看了一眼地字八號房的方向,說道。
“在您來之前,周興和來俊臣剛走。”
“除此之外,周興和來俊臣每七日便會過來一次,會見不同的人。”
聽見這話,魏叔琬慌了,因為花滿樓由他管理,而忤逆之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作案,他難辭其咎,這關係推脫不開。
李祐也慌了,花滿樓是他罩的場子,這地方除了忤逆之人,刺殺了李世民,很難不讓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下一刻,李祐一腳踹在了魏叔琬腰上,將魏叔琬踹了個狗吃屎。
“魏叔琬,你竟敢私藏忤逆之人,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魏叔琬也被嚇破了膽子,任由李祐打罵,不敢說一句話。
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不知是他的腦袋,整個魏府的腦袋都別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發洩了一通,李祐看向了李寬,焦急說道。
“二哥,既然花滿樓私藏忤逆之人,依我看,就該把他們全殺了,免得有漏網之魚。”
聽見這話以後,花滿樓內所有人都慌了。
他們沒想到李祐這麼心狠,動輒就要殺了所有人,這裡少說有千人啊。
李寬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竟然這麼心狠手辣。
威脅到了他的性命和利益,能夠置千人性命於不顧。
殺了花滿樓的人,就能徹底的撇清他和花滿樓的關係,能從私藏忤逆之人這個風波中脫身。
魏叔琬聽見這話以後,連忙磕頭說道。
“皇子陛下,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你知道我的,我哪有膽子對陛下出手啊,求你別殺我,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魏叔琬覺得心裡委屈。
他如果真的參與了刺殺,死了也就死了,畢竟是作死。
問題是他沒有參加,這種無妄之災,太讓人難受了。
就這樣被殺,甚至有可能牽連魏府,魏叔琬不甘心啊。
李祐才懶得理會魏叔琬,暴怒的他直接吼道。
“若不是你引薦,我怎麼會罩著花滿樓的場子,又怎麼會牽連進這場風波之中,不殺了你們所有人,我怎麼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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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祐性格的魏叔琬心裡清楚,既然李祐說了這種話,他一定會辦到。
而李寬身邊的上官婉兒也顧不得許多,跪地說道。
“太子殿下,我雖然管理著花滿樓,也知道周興和來俊臣,可我敢保證,花滿樓絕對沒有為二人提供庇佑啊!”
上官婉兒是聰明的,知道乞求李寬。
只有李寬能阻止李祐。
只有李寬才有讓她們活下去的可能。
“說說你們的關係。”
面對美女的乞求,李寬依舊是一副冷漠的公事公辦的表情。
上官婉兒連忙解釋。
“從花滿樓建立之初,周興和來俊臣就在這裡消費,兩人出手闊綽,每次都會在地字八號房待上一天,會給雙倍的賞錢和酒水錢。”
“但他們有要求,不管誰進入地字八號房都不準過問,哪怕是乞丐也無妨,而且房間裡面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準任何人進入。”
“同時,若有人在他們離開後打探行蹤,就說地字八號未曾接客。”
李寬雖然面色平淡,但一直暗中觀察上官婉兒的表情,甚至施了威壓,逼迫上官婉兒說真話。
這個時候,上官婉兒說的的確是真話。
整座花滿樓的人,看來都不知道周興和來俊臣的身份,也不知道兩人意圖謀亂。
大隱隱於市,誰能想到忤逆之人竟然藏在天子腳下,這和老鼠在貓的眼皮子底下偷糧食有什麼區別。
白起嘆了口氣。
“真是可惜,沒想到周興和來俊臣竟然會這麼狡猾,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聽見這話的李寬笑了。
白起撓頭問答道。
“太子殿下,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李寬搖頭說道。
“我笑你太傻,周興和來俊臣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白起搖頭。
“我不信,不可能有線索。”
連管事兒的上官婉兒都不清楚周興和來俊臣的身份,其他人更別指望。
李寬嘴角勾笑。
“白將軍,你若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
“若我贏了,你便聽我一件事,具體什麼事,往後再說。”
白起連忙說道。
“那我贏了你就幫我治病!”
不能動用男人的權力,一直是白起心頭的痛。
況且他本來就要聽李寬的話,所以這個賭約白起覺得自己不虧。
聽見白起答應賭約,李寬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那是奸計得逞的微笑,說道。
“一言為定。”
“一盞茶的時間內,我就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