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時候,李寬一直盯著李祐。
那如利劍般的目光似乎能夠殺人,殺氣逼迫著李祐不敢說謊話。
一旦說謊,李寬就能感應到,到時候李寬將會毫不猶豫的把李祐抓起來嚴刑逼供。
可是李祐眼中和臉上都透著疑惑,問道。
“周興?來俊臣?官場中好像沒有這兩個人。”
李祐不認識,可是一旁的魏叔琬認識啊。
聽見這兩個人的名字,魏叔琬額頭上的冷汗倏忽的落下,整個人身體都在發抖。
他沒想到周興和來俊臣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刺殺皇帝。
這一刻,魏叔琬只覺得萬念俱灰,哪怕他的父親是魏徵,現在也很有可能保不住他,甚至連魏府都要滿門抄斬。刺殺皇帝,一旦罪名坐實,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聽見李祐的回答,李寬也有些無奈。
他這個弟弟,實在有些糊塗,連對方底細都沒打聽清楚,就當了別人的靠山,哪天被人拉下水了都不知道。
不過李寬注意到了魏叔琬的表情,知道魏叔琬肯定認識周興和來俊臣。
李寬指著魏叔琬說道。
“你如果不認識周興和來俊臣,問問他,你就清楚了。”
李祐連忙扭頭,看著魏叔琬問道。
“你認識周興和來俊臣嗎?”
魏叔琬連忙裝作淡定的模樣說道。
“回皇子陛下,小人不認識這兩個人。”
聽見這話,李祐又對李寬說道。
“二哥,他不知道。”
李寬心裡嘆了口氣,他覺得李祐真的太傻了。
難怪李世民寵愛李祐,這麼傻的兒子,不好好寵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坑死了。
想到這裡,李寬沒好氣的說道。
“他說不知道,你就相信了嗎?你就不會動腦子想想,他有沒有可能騙你!”
頓時,李祐覺得李寬說的非常有道理,連忙點頭說道。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有可能騙我啊。”
不只是李寬,白起,紫鸞和謝自然都無語了。
大家越發覺得李祐不是李世民親生的兒子,李世明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
大家都被李祐的愚蠢辣到了眼睛,實在無能為力。
李祐馬上又扭頭問道。
“魏叔琬,你到底認不認識周興和來俊臣。”
聽見李祐的再次詢問,魏叔琬內心忐忑。
他不知道要不要欺騙李祐。
如果繼續騙下去,一旦被識破,後果將會非常嚴重,李祐不會再信任他,而且會不擇手段的弄死他。
但如果實話實說,落到李寬手裡,他的下場也將非常悽慘。
一時間,魏叔琬陷入兩難的境地當中。
李祐看似愚蠢,實則不然,他反而非常聰明。
愚蠢只不過是他太單純了,容易相信別人。
看見魏叔琬的表情,李祐就知道,魏叔琬心裡一定有鬼。
於是李祐一巴掌拍在了魏叔琬腦袋上,訓斥道。
“把你知道的都如實招來,膽敢有半點虛假,休怪我不講情面。”
“到時候,哪怕是魏徵來了,也得跪下看著你被砍頭。”
魏叔琬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因為已經被魏叔琬識破了。
都怪李寬,他的震懾力太大,哪怕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魏叔琬也嚇得渾身發抖。
否則以魏叔琬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的被李祐拆穿。
既然瞞不住了,魏叔琬決定坦然一點,橫豎都是死,不如把知道的東西都交代出來,好歹還能有條活路。
“啟稟皇子殿下,我確實知道周興和來俊臣。”
李祐繼續問道。
“既然知道,剛剛為何不說?”
魏叔琬連忙解釋。
“我只是無意間聽過兩人名字,見過兩人一面,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聽了這話的李祐有些無語,只是聽過名字,見過一面,若是深究,這和不認識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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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扭頭看向李寬,說道。
“二哥,我已經問過了,魏叔琬與周興和來俊臣不過是點頭之交,不算熟識。”
李寬抿了一口茶,無奈的用教育的口吻說道。
“若只是點頭之交,周興和來俊臣為什麼會藏在花滿樓中,為什麼每次收買朝廷之人,都會在花滿樓中見面,為什麼連這裡的老鴇都認識周興和來俊臣。”
處處都是疑點,但李祐就是不願意動腦子,有這麼一個弟弟,李寬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
李寬覺得魏叔琬一直沒有說實話,三言兩句就想把自己糊弄過去,真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
聽見李寬的詢問,李祐愣了愣,扭頭訓斥魏叔琬。
“我二哥問話了,你快說,如果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就宰了你,把你的腦袋掛在魏府門上,我再去父皇面前參上一本,說魏徵夥同亂黨謀逆!”
那憤怒的語氣,顯示著魏叔琬的怒火。
三番兩次被魏叔琬欺騙,還是當著李寬的面,李祐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李祐從小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欺騙自己,可魏叔琬倒好,直接騙的他顏面掃地。
一聽這話,魏叔琬徹底的慌了,心中恐懼不安。
如果忤逆罪名坐實,他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砍得。
魏叔琬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說道。
“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小人冤枉,實屬冤枉啊!”
“皇子殿下,您是知道的,今年我才買下了花滿樓,之前的老闆是誰我也不清楚,這裡的人都是之前的老闆招來的,我只管每個月收錢,可不管調查戶口啊。”
魏叔琬說的聲辭悲切,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說的都是實話,從他接手花滿樓之時,花滿樓就是這麼大的規模,他當時以極地的價格買下了這個最大的風月場所,還以為撿了便宜。
誰知道稀裡糊塗的捲進了這麼大的一個漩渦之中。
忤逆之罪,這頂帽子扣下來,九族都沒了,掙錢也沒有用。
魏叔琬整個人要崩潰了,他只想佔點小便宜,誰知道吃了這麼大的虧,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
李寬心中也是極度的無語,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對方將酒樓給了魏叔琬,直接來了個金蟬脫殼,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猛然間,李寬想到了一個可能,追問道。
“魏叔琬,既然你說酒店在你名下,而你又不參與管理,那這麼長時間,到底是誰在經營酒店?”
聽見這話的魏叔琬眼神一亮。
他不傻,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能把忤逆之罪的名頭甩在經營者頭上,那他就不用被犯上忤逆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