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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諫臣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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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必行,李寬這些年一直遵循著這個道理,在南山腳下答應了孫伏伽替張亮求情,他沒忘記,送走婁師德和楊執柔後,李寬回府便給李世民去了一封奏摺。

大意是經過楚王府的調查,張亮並非有謀逆之舉,不過楚王府的調查或有不實之處,希望李世民能讓大理寺會同刑部仔細查查。而且言明當初侯君集切實做出謀逆之舉,您都能寬恕一二,對於張亮又為何不能寬恕呢?當然,少不了一番馬屁,稱李世民是自古最仁厚的帝王。

實際上,李寬沒有派人調查過張亮的情況,他相信孫伏伽不會在這件事上騙自己,至於李世民看過他的奏摺後,是否放過張亮,李寬便不太關心了,畢竟他與張亮不熟,他能做的已經做了。

放了張亮固然好,算是結下了一份恩情,若是不放,於楚王府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

或許是覺得李寬說的有理,打算為李寬結下一份武將的恩情;也或許是李世民被那句自古最仁厚的帝王拍的很舒服,還或許是李世民想到了早年的同袍之義,便聽取了李寬的建議,讓刑部匯通大理寺重查張亮之事。

謀反的罪名倒是沒有定下,不過教子無方確實存在,畢竟張亮的義子囂張跋扈的事情不少,張亮被降爵位了,當然官職也被將了,但好歹從牢裡出來了,還留有官身。

對於張亮一家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

其實仔細想想,張亮謀反本就不成立,刑部尚書無兵權,又怎麼做出謀反的舉動,誠然張亮之前乃是一衛將軍,但區區一衛將軍便想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謀反,推翻李氏王朝,真當李世民是傻子不成?

說到底,張亮被視為謀逆,其實還是因為李世民剛剛經歷了李承乾謀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人上報張亮謀反,李世民便認定了這件事。

或者說,李世民不是不知道這是一宗冤案,但到了李世民的地位,他更需要殺雞儆猴,張亮運氣實在不好,被當成了娃樣子罷了。

樹倒猢猻散,落井下石在最近幾年的大唐官場很常見,一朝得勢,攀附權貴亦不少;張亮被下獄時,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出獄後,雖不及一朝得勢,但以往的一些門生故吏還是前來登門拜訪了的,自然而然便打聽到了情況。

原來是楚王府出力了。

楚王府這般出力,救的不僅僅是張亮一人,而是救了他一家十幾口人,如此大恩,又豈能不上門感激,不過張亮今年似乎走黴運,帶著家人先是去了楚王府結果卻得知楚王不在府上,趕去桃源村,卻得知楚王攜帶妻兒去了長安城。

李寬沒在府上,而是帶著妻兒去拜訪蓋文懿。

每次回長安,離開長安,似乎都是匆匆忙忙的,李寬從未仔細的看過長安城,這次進長安城,李寬沒來由得想要仔細看看這天下第一城。

李寬站在城門前,仰望著城門,表情凝然,一頭烏黑長髮被風吹起,幾縷青絲零散的覆在了面頰上,看不出李寬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給人一種深邃的滄桑感。

“陛下······楚王殿下。”守城的校尉敬禮,華國特有的軍禮,看得李哲眉開眼笑。

李寬沒任何動作,在城門前站了好幾分鍾,朝不明所以的校尉和士卒們笑了笑,正打算開口說話,去見一匹戰馬在烈日下飛奔而來,大吼著大軍攻滅薛延陀,可汗多彌被斬。大軍出征西突厥,西突厥乙毗射匱可汗自請以割龜茲、于闐、疏勒、朱俱波、蔥嶺賠罪。

去年,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匱向大唐求婚,被李世民所拒絕,便聯合薛延陀侵犯邊境,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大唐鐵騎所向披靡,僅僅三個多月的時間便完全覆滅了苟延殘喘的薛延陀。

紅翎急使入長安,叫喊聲已經引不起百姓的圍觀了,比起早些年大唐鐵騎覆滅東突厥時的場景簡直天差地別,隨意的叫喊兩聲,百姓們便繼續幹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這些年大唐鐵騎戰無不勝,一場戰爭的勝利不奇怪,若是哪一天傳來戰敗的訊息那才稀奇,大唐現在不會吃敗仗。

哪怕去年陛下親征高句麗,雖未將高句麗滅國,卻也讓高句麗俯首稱臣,或許哪一天將高句麗完全收納於大唐版圖,才會有全城歡騰的場景,畢竟那是陛下親征都未能覆滅的存在。

見到城中的情景,李寬笑了笑,這才是一個大國,一個位於世界之巔的大國該有的樣子,對待一場小勝平靜以待。

趕往蓋文懿府上,就見著一個中年人安安靜靜的站在大門前,見到李寬一行人下來,連忙招呼著僕從開中門。

李寬早先派人送上拜帖時,便說過是學生拜望夫子,開中門顯然是不合適的,不過李寬倒也沒多說什麼,身份地位的問題,他早已習慣了,也習慣了別人借用下的他的聲勢。

若是當年秘書省小學的其他夫子,李寬會說上兩句,但是蓋文懿府上,借用也就借用了。

與蓋家小子交談了幾句,進門卻見老夫子手持戒尺,吹胡子瞪眼的教訓著一個小年輕,瞧見李寬一家進門,蓋文懿就說了一句,來了,隨便坐,就當自己家。

總覺得眼前的小年輕有些熟悉,受教訓的時候還與李哲眨眼睛,看得出與李哲挺熟悉,李寬便做了回好人,笑道:“夫子,這是您的嫡傳弟子?哪家的小子能有此福氣?”

蓋文懿的情況,李寬回長安之後打聽過,老先生在國子監教學,而國子監今日正好休沐,與老先生不像的小年輕自然不會是蓋家人,能在老先生府上必然是嫡傳弟子之類的人。

李寬也沒猜錯,只聽老先生教訓道:“今日回去之後抄寫《大學》一遍,今日暫且饒過你小子了。”

教訓完了弟子,老先生嘆道:“早些年沒能收到一個合適的弟子,家中小子一心官場無心治學,老了老了,才想到收個弟子,將老夫這門學問傳下去,正好高平王家的小子不錯,便收為了弟子。”

老先生不是老了才想到收嫡傳弟子,而是早些年遇見的人入不得老先生的眼,畢竟有李寬這個珠玉在前,很難有人能入得了老先生的眼。

這點,蓋家人最清楚,老先生的後輩們也不是沒想過一心治學,但跟隨父親治學時,父親總提起當年的楚王殿下,說自己如何如何的蠢笨,哪還有心思治學,還不如為官好。

這些李寬不清楚,他現在很疑惑,高平王家的小子,不就是李道立家嗎?李道立家裡還有他不認識的人?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並不清楚李道立家裡的情況,也就釋然了。

當然,也就不奇怪兒子認識李道立家的小子,畢竟兒子這些年一直打理著大唐的產業,與李道立家中多有交集,兩人熟識很正常,只是沒想到李道立一個經營青樓楚館的人竟然會生一個一心治學的兒子。

“小弟拜見二哥二嫂。”

這一行禮倒是把李寬夫妻弄的異常尷尬,誰曾想到會見到親戚,而且還是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發現自己父王和母妃的尷尬,李哲笑道:“父王,母妃,他叫李景秀,是不是很像一個女兒家的名字?”

“什麼他,沒點規矩,你當城叔叔。”蘇媚兒教訓道。

對於輩分的問題,李哲很無奈,正打算開口,卻見李寬解下腰間的玉珏,遞給李景秀笑道:“錦秀,二哥也沒個準備,這塊玉珏你收著。”

“謝過二哥二嫂。”

“真是一個恭謙守禮的好孩子。”李寬誇讚了一句,望著蓋文懿笑道:“夫子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聽到李寬這句話,李哲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六七歲就知道帶著他逛青樓楚館的小子,也能說是恭謙守禮的好孩子?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李哲與李景秀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見李景秀給自己使眼色,李哲給蓋文懿行了禮,問候了幾句,便急不可耐的問著自己父母能不能去玩。

對於這點,李寬自是欣然答應,說到底兒子的年紀也不大,該玩的時候便應該玩一玩,李寬並不希望兒子太過老成。

午間,與老先生喝了不少酒,老先生醉了之後,怒氣衝衝的一個勁的說讓徐文遠撿了一個大便宜,到最後又說徐文遠的弟子讓他撿去了一半,又不由得笑了。

被府中晚輩扶著進房休息時,老先生像似酒醒了一般,看著李寬嘆道:“朝堂那地方其實不適合你小子,你小子若是能專心治學,開學立說,立地成聖亦非難事。”

老先生這話或許有些大了,但老先生一直都是那麼認為的,認為李寬的身份其實是一個拖累,在老先生心裡,哪怕李寬將來成為一代明君,終究比不上文名流傳千古。

看得出,老先生從來都是一個專心治學的學問人。

李寬躬身答謝,目送著老先生被家中晚輩扶著進了屋子。

事後與蓋家後輩聊了很久,大多時候都是在聽,偶爾說兩句歉意的話,實在是聽到蓋家後輩說老先生對自己如何如何看重,李寬有些愧疚。

明明與蓋文懿交流不算多,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似乎辜負了一個治學嚴謹的老師的期望。

從蓋府出來,已經到了傍晚,萬年不變的淨街鼓卻未響起,街頭巷子之中遊走著行人,官員老爺們下班回府後,似乎希望上了落日,讓僕從挑著燈籠在街頭散步消食。

一盞茶的時間,李寬便遇見了不少人打招呼。

通常打招呼的人,李寬點點頭就算了事,但眼前這個老頭兒打招呼,還真不敢點點頭便離去,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魏徵。

魏徵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不時咳嗽兩聲,早已沒了當年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已經很老了。

“楚王殿下,可否陪老夫轉一轉?”

李寬點點頭。

魏徵似乎最近兩年都在長安城打轉,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一邊走一邊嘆道:“早些年長安城可沒如今這麼繁華,也就只有東西兩市,現如今各坊都興起了從商之人,百姓過上了好日子,全賴殿下之功。當年楚王府倡導發展商業時,老夫還曾力薦勸阻,現在看來是老夫錯了啊。”

說真的,魏徵說的這些,李寬根本不知道,就像發展商業這個問題,李寬一直是順其自然,從未倡導過,不過魏徵這麼說,李寬也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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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不說話,魏徵也不介意,自說自話道:“最近些年,老夫時常在想,當年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若是當年能預想到現如今的繁華,老夫當年哪怕已死直諫,也不會讓陛下將殿下貶謫到閩州,若是有殿下在長安,或許大唐將愈發繁華。

這些年一直謹守著自古傳下來的規矩,但到臨老時,才發現規矩這東西不是萬年不變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規矩在變化,我們這些老家夥跟不上了······”

魏徵說了很多,李寬也聽明白了一件事,魏徵老了,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家裡的兒子不成器,希望楚王府能照看一二。

堂堂魏人鏡,為了後代,言語中竟然充斥給像一個晚輩乞求的意思,要知道魏徵是什麼人啊,那是連李世民都敢指著鼻子罵的人啊。

李寬有些感慨,“您老還健壯,您老家中四子亦是人中龍鳳,何至於您老擔憂,您老為大唐付出了一生心血,大唐不會忘,陛下也不會忘。”

魏徵點點頭,有李寬這句話他便放心了,作為在亂世中崛起的老人,貞觀朝僅剩的幾位心腹之一,不用李世民言明,魏徵也知道李世民的想法。

而作為當年李建成的心腹,魏徵比其他人更瞭解李世民的果決,別看朝中百官跳得歡,楚王一系偃旗息鼓,但最後那個位置,魏徵很確定是李世民留給楚王府的,不管楚王願不願意接下,他相信當今陛下是有本事讓楚王心甘情願接下那個位置的。

不過諫臣到底是諫臣,在得到李寬的那句話之後,魏徵便帶著李寬到了一間名為倚翠閣的地方。

沒進門,李寬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心想文人風流果然不假,就連堂堂魏徵也不能免俗,都老的不成樣子了,還來這種地方。

魏徵沒有進門,站在門前怒道:“多少人因為這地方,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還請楚王殿下儘早處理此事,明日上朝老夫便會參上一本。”說完,也不管李寬,帶著老僕匆匆而去,彷彿在此地多站一分鐘都汙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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