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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黑山坑殺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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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李斯趙高一案,黑山又命酈食其將項羽、黥布、虞子期.、鍾離昧等部將押至陶城,公開審判項羽及其部將屠殺襄城、陶城百姓之罪。公審之日,趕來觀刑的百姓人山人海,無不痛罵項羽的殘暴不仁。最後宣判項羽五馬分屍其部將斬首。屍首分葬陶城、襄城,並塑跪像於警示後人。

半年後。

韓信率兵掃平所有叛賊,大秦從新一統天下。

孟昭重新入咸陽,重開帝國大學。緊接著,叔孫通帶領十餘個博士重入咸陽,黑山的重新任命他們的博士宮祭酒和博士。

叔孫通等人受重用的訊息傳出去後,追隨項羽的數十個博也紛紛進咸陽。

這些博士們焦急地等待著黑山的親自接見,並憧憬著重回博士宮任博士的榮耀。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黑山禮賢下士的宴請,而是廷尉府派來鎖拿他們的官差。

得知七八十名儒生博士被抓,叔孫通急忙請來盂昭和十幾個博士一起向黑山求情,一再強調殺士對國家的危害。

黑山聽了,笑答道:“儒生博士一直是天下百姓的道德模範。這些博士,為了榮華富貴,在項羽屠襄、陶二城百姓,坑殺秦軍二十萬士卒後,不僅不思勸告,反而作詩文歌頌項羽,這種有奶便是娘的讀書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不殺他們,會嚴重影響儒家士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當年,我費盡心思,從始皇帝手中救下這些儒家博士。今天就讓我來親自下令坑殺他們!並將他們恭維攻羽的文章和罪行刻在石碑上,立在帝國大學門口和陶城、襄城旁,我要告誡所有讀書人,這就是前車之鑑。”

“這些讀書人,只是憑筆桿子在項羽帳下討口飯吃。連項羽那樣的粗人都能容納他們,何況安南侯呢?請侯爺看在這八十多個儒生同出儒家一門的份上,饒恕他們吧!”叔孫通請求道。

孟昭也說道:“自春秋以來,各國國君都尊才愛才,這些儒生諂媚項羽的行為著實可恨,但是這樣把他們都殺了,以後還有哪些讀書人敢入咸陽為國效力?為師建議不如留下他們一條命,省得你落下殺士的口實!”

黑山嚴肅地說道:“士者,天下讀書人的楷模也。他們既然做不了正面的楷模,就借他們的腦袋為天下的讀書人和子孫後代立一個反面的楷模。將他們寫的那些諂媚項羽屠城的文章和罪行全部公佈於天下。到底是他們該被坑殺還是我背個殺士的罪名,我想天下自有公論!”

眾人見黑山對八十多儒生博士的殺心已決,便不好再勸。

正在此時,肉餅來報:“帥長,接到報告,有人在大梁看到頓弱,這個是李斯的同夥,要不要派人把他帶來咸陽交給廷尉府定他的罪?”

黑山聽了,思考片刻,迴帶道:“頓弱雖然是李斯的人,但是他做廷尉的時候,很正直。在得知李斯和趙高害死扶蘇公子後毅然掛冠而去。就衝這一點,我認為他是個有原則的可用之人。命人以大禮請回咸陽,我們還要重用他!令暫代廷尉一職,先審這八十多個儒生博士。”

轉眼一年過去,還沒從戰亂中緩過氣來的陶城正在緊張重建。陶城外,一個臨時刑場人山人海,黑山親自監督坑殺八十多個儒生。刑場四周的律吏不停地向看熱鬧的百姓解釋八十多儒生博士的罪行。

刑場的中央,挖出一個長方各十丈深兩丈的大坑,坑裡面是八十多個嚇得面如土色的早已大小便失禁的儒生。坑邊豎著幾塊大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記載著這些儒生的罪名。

一切準備就緒,黑山在侍衛們的簇擁下站在監刑臺上。

坑裡的博士們看到黑山,有的開口大罵,有的哀聲求饒,還有的面如死灰,一聲不吭。

黑山高聲喧佈道:“刑場的周邊,埋葬著十幾萬被項羽屠殺的百姓,還有項羽屠城的罪名碑。項羽屠殺襄、陶兩城數十萬百姓,被你們吹噓成英雄,我黑山今天坑殺你們八十多個儒生,是對是錯就交給全天下百姓去評說吧!”說完,大手一揮,喊道,“填土,活埋!”

話音剛落,四周的百姓一擁而上,他們有的手,有的拿著各種工具,喊著死去親人的名字,將沙土填進大坑。

……

剛回到咸陽,漠北傳來李左車斬冒頓大單于於狼居胥山,韓信東海荒島將以田橫為首的最後一股叛軍剿滅的戰報,一時間舉國歡呼。

大秦帝國重新煥發勃勃生機,人們從戰亂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博士宮祭酒叔孫通帶著博士們一起上《勸進書》,勸黑山登基稱帝。書曰:大秦積六世之功,於始皇帝乃天下一統。然晚年託孤不慎,致使奸佞當道,皇親被屠,忠臣遭難。後二世昏聵,趙高專權,致天下大亂、反賊橫行,山東以外盡遭賊手。函谷以內,如同水火。外有群賊虎視眈眈,內有趙高弒君謀反,天下幾盡傾頹。

值此危時,安南侯心繫萬民,自閩中郡率師五萬北上,一戰擒項羽,再戰殺範增,三戰群賊授首。

乃入咸陽,趙高伏法,鬼魅邪祟,無處遁形。遣師北上,單于服誅、匈奴盡降,再無邊患。

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無不感安南侯之功也。

安南侯當承天命、順民意,繼天子之位,以安萬民之心。”

黑山聽完《勸進書》,內心翻江倒海,做皇帝誰能拒絕?最後經過理智與慾望的激烈鬥爭,他咽了咽口水,說道:“說句心裡話,我也想當皇帝,天下唯我獨尊!但是,我認為,皇帝賢能,天下太平,如始皇帝;皇帝昏聵,則天下大亂,百姓遭殃,如胡亥。我們的子孫後代難免再有胡亥、李斯趙高之徒,難道還要讓天下再亂一次嗎?因此,我宣佈,大秦帝國自今日起永遠廢除家天下的君主、帝王之制。我將對官制進行一次徹底的改革,取消一切世襲制。”

“取消世襲制?那以後這個天下誰做皇帝?那豈不是換一個皇帝就要打一次仗?”叔孫通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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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後百姓、軍隊只忠於國家。不再忠於個人。官員只是一種職業,和士農工商平等的職業,任何想稱王稱帝的人,就是是國家的罪人。當然,要改變天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我還有時間,儒家以後我承擔起教育的重任,但是儒家的忠君思想不可取,我們要的是愛國思想。。我們還要實行義務教育制,每一個六至十二歲的兒童,都必須上學,讀書認字,學會基本計算。只要每一個人都知道熱愛國家、忠於國家,以後再有人想當皇帝,只會被人當作笑話。以後人不再分貴族、百姓、奴隸!人人平等,政府會建立各試各樣的大學,培養醫生、工匠、科技、農業、金融各種各樣的專業人才。任何人都有機會通過考核當上官吏、做國-家領導人。”黑山說道。

“侯爺的話,我們雖然聽不大懂,但是我們知道,這是偉大的理想,我們願意為這個理法追隨侯爺!”叔孫通等博士答道。

三個月後,始皇帝四十年十月初一,歲首。黑山召集全國主要的官員在咸陽宮開會。當文武百官進入大殿時,發現整個大殿都變了樣。沒有了皇帝的御座,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會議室裡面的桌椅完全一樣,每一個位置的桌子上都擺著一支筆、一本會議紀要、一杯水,沒有任何等級之分。中間是一個大橢圓形的會議桌,擺有十幾張椅子。其它座位一圈圈圍繞著,十分整齊。

百官們在會務人員的安排下,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孟昭、陳平、蕭何、酈食其、叔孫通、張蒼、蒙毅坐在中間的圓桌邊。

黑山穿著一身樸素的,獨自走進會場。全場一百多人,齊身起立,向黑山躬身行禮。

黑山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說道:“大家不必太拘束了,都坐下開會吧!”

大家左顧右盼,沒有人坐下。叔孫通說道:“我們怎麼能與侯爺同坐呢?”

黑山笑道:“從今天開始,大秦帝國,更名為‘大秦人民共和國’簡稱‘秦國’。也是從今日起,秦國的官員、百姓、工人、商人人人平等,只有為國家效力的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先坐下,今天我們的會議會很長。要改革的地方非常多,不要再浪費時間。”

百官們這才慢慢坐下。

黑山說道:“請大家開啟你們面前的會議從今天開始,秦國的最高領導人,官名為元首,下面是內閣,元首和監察部部長由各郡縣長官和各部部長選舉產生,一個任期為八年;得票最多的為元首,得票第二的為監察部部長。內閣成員有十人左右,由元首直接任命,是元首的智囊、幫手。內閣下來是分財政部、教育部、國防部、農業部、工業部、外交部、法務部、交通部、監察部十個部。各部長官叫部長。全國各級行政單位分四級,分別是郡、縣、鄉、裡。各郡長、縣長、鄉長、裡正只負責配合各部委管理轄區的除國防部、法務部、監察部以外的所有事物,國防部只負責軍隊的徵召、訓練、軍需物品的籌備、各級萬夫長以下軍官的考核、任命,由元首直接領導;法務部主要負責律法的修訂、頒佈,對犯人的審判、定罪,為了司法的公正不受當地郡縣長官的制約,聽命於元首;監察部是獨立的,不聽令於任何人,負責監察一切官吏,包括元首。”

黑山宣佈完,百官們立刻竊竊私語。因為這樣的改革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

“帥長,你是元首,將來萬一您的兒子沒有選上元首,那該怎麼辦呢?”死胖子問道。

“是啊!沒有選上怎麼辦?”百官們紛紛問道。

黑山答道:“元首的任期,最多連任一次,而且在任期結束後,他的三代以內的血親不得參加元首的選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如果我當選為元首,且八年後沒有連任的話,我的兒子、孫子、父母、兄弟、堂親、表親都沒有參選元首的資格。所以,各位根本不用擔心我的孩子們選不上,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

黑山的話剛剛說完,全場一片譁然!大家本來以為黑山搞出這麼多事,只不過是想當皇帝,心裡過不了篡了嬴秦的皇帝位這一關,換一種說法而與。現在才發現,黑山根本就沒有想要做皇帝。

“帥長!自古以來,得勢者無不想方設法為子孫後代著想,如果這樣,這二十年來,你帶著我們浴血奮戰,又不傳給您的子孫,那是為了什麼啊?”木匠問道。

黑山回答道:“以前儒生博士們經常勸始皇帝說‘陛下富有四海,而子弟為匹夫呼’始皇帝都可以做到,我為什麼不能。我會把這一條寫入國家的法典裡,而且永世不得更改。在座的所有人,你們回去要告訴你們的子孫,一個國家的元首不但不能繼承,他的三代血親都要失去參選的資格。”

黑山說完,全場安靜了許久,才陸續想起了掌聲,掌聲越來越激烈。

“彩!”會場內,喝彩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黑山站了起來,示意大家安靜。待安靜下來,說道:“黑山不才,自推薦參選秦國的第一任元首,由於是秦國第一次選舉,我同時推薦陳平當監察部部長。這是第一次推薦,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後選舉,再沒有推薦一說。同意的,請在你們面前的紙張上寫下‘同意’二字;不同意的寫‘不同意’三個字;你如果覺得有好的人選,也可以寫在紙上,寫好了折起來,不簽名,由會務人員統一放入箱子中,等下一起開箱。”說完,示意大家開始寫。

一會兒,大家寫完了,有會議服務人員收集起來,統一開箱驗票。

驗票的結果不出所料,黑山當選元首,陳平當選監察部部長。意外的是,反對票也有十幾張,其中還有三張寫著粗話罵黑山的。百官們見有人辱罵黑山,紛紛叫罵道:“是誰敢罵我們的元首,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治罪!”

張進說道:“帥長,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透過比對指紋、字跡,我一定把這三個人揪出來!”

“一定要把這三個人揪出來,五馬分屍!”百官們紛紛罵道。

黑山示意大家安靜,說道:“雖然我有好幾種方法,找出這三個人,我也很生氣,我比誰都想找出這三個人,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因為今天這個會議不大朝會,我也不是皇帝。把所有的選票當場燒了,任何人不許追究此事。至此以後,所有的選舉都不能以任何方式投票人的自由。”

黑山說完,會場內立刻想起熱烈的掌聲。

掌聲未停,一個年過半百身材乾瘦的官員站了起來,說道:“元首陛下!各位大人,下官叫屈喜,是小小的安陸縣縣令。臣有話要說。”

黑山說道:“請不要稱呼元首陛下,我不是皇帝。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黑山先生,元首先生。以後也不要稱大人,以後官職沒有大小,都是為國服務,只是分工不同,大家相互稱先生,自稱我,可以了!有什麼話?請直言。”

屈喜說道:“剛剛那張‘虛偽黑山,在作秀’的選票是我寫的!我自己承認。不過,元首先生把選票燒了,不再追究,這個讓屈喜佩服,我承認,這點讓我看到元首先生不是作秀。”

“殺了他!這個人該死!”百官們義憤填膺,紛紛請殺屈喜。

“要殺把我也殺了吧!”又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本人姓嬴,名子嬰,是大秦昭襄王的玄孫,沒有官職,因為只是始皇帝遠親,倖免於李斯趙高的毒手,剛剛被族人推選為駟車庶長。剛剛那張‘篡位者不得好死’是我寫的!”

“還有我!”一員頭髮雪白的老將軍也站了起來,正是關內侯鄣邯,“我就是不服氣黑山,老夫活夠了,那張‘想做皇帝,何須做作’。”

“殺了他們!車裂他們!”大家紛紛罵道。

米龍罵道:“這個老逼登,坑死了二十萬秦軍弟兄不說,在函谷關外,不是帥長打敗了盜賊,你還在反賊營裡當奸人。當時應該把你當叛徒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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