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做出了這輩子有史來最錯誤的選擇!
那就是留下來, 聽胤禩講劇情。
如果上天能再給他次機會,就算讓他這輩子再也不風花雪月了,也好過每次聊起八弟新作時,兄弟們都恍來上句“沒想老三竟是這樣子的人。”
而此時的胤祉, 還是個對傾城新作《商女王妃》剛升起興趣的小羊羔, 好奇地邁著蹄子, 撅屁股栽倒在眼前的坑。
《商女王妃》第冊:
她本商女, 有心事業的父親, 還有個極疼愛自己的母親。父親雖總是在外談生意,卻無心亂搞, 在吃穿上從未短缺了她們母女, 直父親攀上了條通往康莊大道的線,只聯姻, 他便能現皇商夢。
父親讓她入王府為妾,可她早有了心上人了!
那場無望的初戀,心目如神謫般俊美無濤的男人, 他時常出現在她的夢裡,又冷冷的轉離去,無論她如何呼喊、挽回、伸手, 都勾不他。
夢,終究還是醒的。
她穿上了喜服,由臺小轎子自王府後門進了這座後院, 上蓋著喜帕,坐在那喜床上無聲的流淚。
腳步聲走近, 她透過喜帕下邊,看見了雙男人的靴子,那靴子繡著金文, 貴逼人,尋常人穿不得,所,面前這位定是王府的主人,攝政王冥天。
“接下來就該是冥天挑起喜帕,後女主發現眼前這個就是她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胤禩煩惱地將筆放在鼻尖下,至今還沒想好女主人翁的名字。
胤祉坐在他對面,經不忍在心腹誹了,他直接將糟糕的問出了口:“為什麼那個王爺叫明天?”
胤禩意外道:“男主人翁的名字聽就很厲害,冥府的冥這個姓聽上去就特厲害不是嗎?”
胤祉面無表情:“明天這個名字可都不厲害。”
“那,叫冥霸天?”
胤祉臉你在逗的神情。
“就不能換個好取名的姓?”
還冥府的冥呢,這姓有多陰間心裡沒數?
胤禩哀嘆:“為什麼讓經歷取名字的痛苦。”
全部原創最大的煩惱就是給筆下的人物取名,尤其這本《商女王妃》,重人物特多!
胤祉有想走了,與其在這兒給八弟拉著塊受折磨,不如等著他新書寫成再看,看把八弟給愁的,寫話本可不比寫文章輕鬆。
胤禩選擇困難,拉著自投羅網的胤祉不讓他走:“三哥你再待會,待新話本寫出來了,大都知道這話本也有你的份,說出去多有面子啊?”
“你覺得軒轅、南宮、皇浦、上官這類雙字名哪個最霸?”
“你覺得女主人翁名字叫什麼好,商人之姓氏也太爛大街不是。像這些名兒,霜兒、玉兒、靈兒、柔兒……那個配女主人翁的質?”
胤祉:“…………”
從此後,他最討厭的事物又多項,那就是八弟讓他幫忙做選擇!
勉勉強強三哥給選了個軒轅做姓,胤禩可終於將《商女王妃》給順下去了。
這感覺像是娩難產,可太讓人難過了。
大哥大婚時間臨近,時間緊迫的交稿日給了胤禩巨大的焦慮,也讓他超常發揮,寫出了自己回憶起來都難置信這是寫的片段。
商女發現王爺是誰的驚喜,得知王爺後院女人成群的失落,局勢的展開,攝政王府所代表的地位,自難保的緊迫感得她從初入王府的天真,不得不參與進去的爭寵。
旦失敗,那便是自己死無葬之地,人受牽連慘淡收場。
若能保全自己,為王爺生下子,那便有機會晉升側妃。
商女初來,次日還需前去為王妃敬茶,跪拜王妃。
兩位側妃坐在王妃兩側,另外三位妾室齊齊前來圍觀新人。
含沙射影間,你言語地說了起來。
“還記得半年前如月姐姐剛來時也是這樣來給王妃敬茶,如今不過半年咱們又有了新的姐妹了,”眼角有顆淚痣的妖嬈女子微挑眉毛,似笑非笑地向另清冷如月的女子說道。
清冷如月的女子神情淡淡,與王妃容貌有幾相似的側妃輕笑道:“看新來的妹妹今日體不適,大還是拖時間了,昨夜王爺宿在新妹妹那兒宿,早些敬茶,早些讓她坐下吧!”
商女前去敬茶,另位側妃故意為難,讓她多跪了許久,跪她子顫抖,臉色慘白,也不說讓她起來。
直她腿軟坐倒在地,面目善的王妃輕嘆聲:“南宮妹妹,新人初來,還什麼都不懂,何必立此大威?”
王妃的言語是暗含警告,南宮側妃卻不懼,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商女,冷冷道:“你可當心了。”
“時辰差不多了,娘說今日叫陪她禮佛,先行步,”南宮側妃輕哼聲,半兒沒給王妃面子。
南宮側妃走後,上官側妃憤道:“她太過了,姐姐,南宮雙就是在欺你性子好!”
王妃安撫了上官側妃,上前去將商女扶了起來:“妹妹受委屈了,南宮側妃啊,有老太妃護著,誰都奈何不了,你平日裡看見她,躲著走就行。”
她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溫柔地說道:“真羨慕妹妹這樣花兒般的年紀,再如何保養,也還是不如妹妹這樣水嫩,這是御賜的西域唇脂,顏色是淡粉的,適合妹妹,便作為見面禮送給你吧!來了這王府,就是人了,日後盡心盡力伺候王爺,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王妃的溫柔撫平了商女初來乍道不安的內心,給她溫暖,時常噓寒問暖,比起其他姐姐們或冷漠或譏諷,商女多次受王妃解圍,因她端莊大度,對她感激在心。
她卻不知,那盒御賜的唇脂,早經添了能令人難孕的秘藥。
女人們的爭鬥開始並不好寫,但是寫著寫著,會越寫越上的。商女初入王府被立了下馬威,自也不是軟性子,她還學會了反擊,那就是砸錢!
她不如花魁姐姐美豔,但是她錢多,她也不如才女姐姐滿腹詩書,但是她錢多,她更沒有父兄做官的室,但是她還是錢多。
南宮側妃縱父兄在朝為官,也沒有商女砸錢的豪。
商女可不僅會砸錢,她有聰慧的腦子,善於經商。
王爺將王府置辦的產業交給她打理,所賺的進項比前些年都翻了個倍。也是如此,讓她成了王妃的眼釘,肉刺。王妃開始給商女挖坑,故意給她有問題的商鋪,可這些問題,都讓商女智慧給解決了,商女也因此而經營了人脈。
《商女王妃》顯是比此前話本都,胤禩努力耕耘了近半年,終於在大哥的大婚前將厚厚的文稿寫完成。
在“新作難產”期間,胤禩也不忘記找兄弟們問他們對未來福晉,側福晉,妾侍的看法。
大部的兄弟們都是回答“後院裡的事都交給嫡福晉管,大老爺們操什麼心”。
寵妾滅妻,底是少見的事,只有像隆科多那樣腦袋不清楚的才會做。
他們日後會迎娶的嫡福晉室不會低,而妾侍當是隨心意納,他們給嫡福晉面子,後將更多精力放在外。
胤禩又冒著被揍的風險,問了兄弟們句:“那你覺得側福晉加侍妾多少人不算好色?”
也虧得胤禔現在與他感情好,勉強回答了他:“按照規矩來就行了。”
太子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他來問,警惕地回道:“八弟不如去問汗阿瑪納多少妃嬪不算好色,不用來問孤。”
還想套孤的話?你有本事說汗阿瑪好/色啊!
三哥胤祉也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四哥胤禛不僅拒絕回答還斥了他頓,說他小小年紀不學好。
至於其他人,毛都還沒大的九阿哥胤禟摸著下巴道:“十個內算是剋制的。”
十阿哥胤誐話說:“人多了亂,又很麻煩的樣子,感覺三四個就夠了。”
總之,沒有個人是低於二人,齊人之福是眾人公認的。
像是姐妹兩同時嫁給個人,或是前妻病逝後迎娶妹妹做續絃,在高門大戶之也很常見。
所《商女王妃》之的男主人翁,他個攝政王後院裡才個妃兩個側妃四個小妾,不多不少,好好。
看多了各種戲文的胤禩,自認是個情感大師了,有有關情感的道理他悟的很深,那便是無論女人還是男人,如果真的愛上了個人,那定是希望能夠成為唯,而不是與任何人享這個人。自古來男人三妻四妾是社會有錢有權人們公認的事兒,但是他們忘記了,即是再愚笨的女人,她也是個單獨的個體。
男人們將她們視若物件或打上固定標籤,視若附屬,可是倒黴的哦!
情感大師胤禩線上授課,念出了戲文裡的金句“愛情是自私的,不能享的!”
所胤禩在《商女王妃》寫了這樣個情節“清冷如月的才女給王爺帶綠帽”。
如月迎風流淚,她悲哀的眼眸倒映著月光,幽幽地說道:“他想全心全意的愛他,卻吝嗇地只給十之二的愛,渴望的切,在他眼裡如塵埃般渺小。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們所有人,興致來了,就從指縫間施捨些寵愛給們,他卻不知,為了這份寵愛,們爭得破血流。”
“現在,的心經冷了,再也沒有了當初痴戀他時付出切的衝動,是他次又次將的愛踐踏,他毀了對他的片真心。”
“當女人對男人徹底失望,她就不會再回了。”
看看,戴綠帽的理由都是那麼清新脫俗!
胤禩將《商女王妃》成了三冊,為王府風雲,深陷泥潭,破繭成蝶三冊。
姐姐妹妹鬥來鬥去,明面上的拿嬌與為難是最低劣的手段,笑著在背後捅刀子才是真的可怕。
再有栽贓陷害與借刀殺人僅僅為初級宅鬥,最厲害的該是運籌帷幄之,毀情敵於無形。
溫柔淺笑,端莊賢淑,纖纖玉手攪弄起風雨,棋盤上的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自己。
胤禩對難產而出的新作,猶如看親生孩子般親切!
他將新作送去汗阿瑪面前,目地是為了在汗阿瑪面前過個明目,只這關過了,日後有人拿新作說事兒,也有汗阿瑪在前擋著,何樂不為?
康熙至今還記得胤禩此前寫了本《霸道王爺的小狐仙》,如今又寫個本《商女王妃》,隨口便道:“怎麼又寫王爺。”
“兒臣避嫌呢汗阿瑪,”胤禩答道:“若是寫皇上,兒臣怕您生。”
康熙淡淡道:“你若不好好學,朕才生。”
“這話本有何特殊,讓你親自送朕跟前?”
“兒臣這回,寫的是宅鬥。”
《商女王妃》交給看客最大的感悟便是,不小看女人的力量。
話本第冊講的是商女初入王府天真少女之心受現摧毀,結局是商女落入王妃編織的網,成了她與南宮側妃爭鬥的枚殺棋。
她陷入了進入王府來最大的危機:李氏為王爺生下女,而她送去的金鎖不乾淨,得李氏之女早夭而亡。
第冊從蛛絲馬跡經透露出了王妃的不尋常,第二冊,商女陷入絕境,絕地求生,懇求王爺給她七天查明真相,在這七日之,她發現了驚天秘密,李氏膽大包天,為保兒子將所生下的他送去外邊與尋常人的女嬰交換,早夭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李氏親生的!此前李氏歇斯底里想置商女於死地,是因為她知道“王妃出手了!”
王妃的惡毒浮出了水面,她與南宮側妃之間的較量也愈演愈烈。囂張跋扈的南宮側妃對王妃與每位侍妾都懷有敵意。上官側妃表面柔弱自卑,楚楚動人,則嫉妒王妃,更不願為其借腹生子。
清冷如月的才女與商女同時診出有孕,商女得孕更早些,才女晚了個月。
可是如月的反應,面上只有震驚、害怕,半沒有高興。美豔花魁出青樓,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嫵媚、妖豔、腦簡單全都是假象,她悄悄找上了南宮側妃,告訴了她王妃是如何害得她再不能孕。
王妃果真再次下手,這回,商女經有了準備,讓王爺看穿了王妃面善心惡的真面目,只可惜,商女未能保住孩子,兩個月後流下了個成形的男胎。
王爺與老太妃都可惜萬,更加仔細著照顧才女如月,等待如月生產。
與此同時,前去尋找王爺子的人顫顫巍巍前來覆命:“那戶人哪兒是什麼高門大戶,是柺子!他們將小世子賣入皇宮,如今宮經為小世子淨了!”
胤禩又又又在話本裡放了毒。
小世子,王爺唯的親兒子成了小太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這究竟是陰差陽錯,還是早有人針對的場預謀?老太妃出場接回有殘缺的孫兒,遷怒王妃。
如月行為反常,被花魁出的媚兒發現與外男往來密切,那麼她所懷的,究竟是不是王爺的孩子?
王妃受了王爺敲打,終於老,此次商女再次懷孕,王妃保證,定全力護她生下孩子。她望著商女的肚子,心裡卻盤算著怎麼去母留子。
南宮側妃與媚兒合作,媚兒又來找商女,拉她塊兒對付王妃。所有切的秘密都將在第三冊揭曉,遼國國主侵擾大齊邊境,能文能武的攝政王即將帶兵出征,外傳來了王爺戰死的訊息,王府女人們最後的結局又會如何?商女能不能保住孩子與自己的性命?
這座王府,埋葬了多少怨骨,王爺出了事,於女人們而言是巨大的災難,自從他戰死的訊息傳來後,整個後院的人心都散了。
如月偷走了王妃的鑰匙,卷走細軟與情郎私奔而去,王妃族於朝勢大,殺死了礙眼的老太妃,囚禁南宮側妃,整個王府都成了她控制的牢籠。
失去了摯愛的丈夫,沒有了那個讓她付出切的冷傲男人,王妃徹底瘋了。她將這座王府化作了魔窟,折磨著過去恨不得其死去的情敵們,用她們的慘叫與恐懼,來緩解自己失去丈夫的痛苦。
商女生育後未能得好好休息,體日不如日。商女如今唯能尋求幫助的唯有同樣自難保的花魁媚兒,她們該怎麼走出困境,王爺難道真的戰死了嗎?!
盡請期待《商女王妃》全三冊!
康熙先收下了這些話本,臉色嚴肅地屏退眾人,隨即抽查起了胤禩的課業。
胤禩神情怔,忙認真對答。
像這樣的突擊檢查他經經歷了好多回,平日裡博聞強記,無論是先生與皇叔祖教導的東西,還是未教的課本,他都會去看,用開發至幾乎過目不忘的腦子,將那些書的切背的滾瓜爛熟。
考核了片刻,康熙唇邊露出滿意的微笑,誇獎胤禩:“你近日學的不錯,日後也萬不能因為寫話本而懈怠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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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臣明白孰輕孰重,”胤禩忙保證道。
康熙了,神色輕鬆地拿起《商女王妃》翻了翻。
自他知曉韜塞便是端先生後,就時常擔心胤禩被他給帶壞,看看端先生寫的龍陽之好,康熙很擔憂兒子日後歪千里之外去。
如今看胤禩寫纏綿悱惻的愛情寫得專注,康熙彷彿在他的上,看了當年的大才子納蘭容若,他輕嘆聲,對逝去的故人愈發思念。
[在這後院裡,又有誰是乾淨的?不都是披著人面獸皮,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南宮雙這將囂張跋扈表現在外,控制不住自己急躁脾的,才是安全的。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她足夠愚蠢,什麼都表露在外,你就不用擔心她在心裡記恨你,在背後捅你刀子。你看她恨不得告訴所有人王妃的位置本該是她的,若非是老太妃護著,她早在這後院被人拆吃入腹,哪兒容得下她囂張至今?]
康熙看了,神情微妙起來:“好的不學盡學壞的,你這麼寫也不怕老大你鬧翻臉!”
胤禩怔了怔,時沒反應過來。
康熙揉了揉眉心,想生,又覺得好笑:“皇叔祖寫話本總埋汰真人,你也寫話本埋汰你大哥?這南宮雙,就是胤禔為原型吧?”
胤禩目瞪口呆:“汗阿瑪,不是……”
端莊的王妃,對王爺獨佔欲強,對其他側妃與妾侍都抱有敵意,旦王爺出事,她猶如瘋狗般咬人。
康熙瞧著這既視感,嚴肅著臉批評起了胤禩:“你將太子比作端莊的王妃,他自己知道嗎?”
康熙怒道:“果真是與皇叔祖待久了,膽子越來越大!”
胤禩給斥得莫名其妙,這刻,他真覺得汗阿瑪多想。
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