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道長，你在呢，昨天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及時趕過來，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守為見到玄玉，一把握住他的手，誠心感謝。
玄玉尷尬道：“昨晚，是玄陽道友替你解決的麻煩。貧道也只是打個下手。”
“玄陽？”
周守為這才注意到陳陽，問道：“你就是玄陽？”
“是。”陳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心想這胖子忘性夠大，昨晚自己還和他說過話。
結果倒是把來陵山的事情記住了，卻把自己忘記了。
“玄陽道友，是這座道觀的住持。”玄玉解釋道。
“道觀也有住持？”
“這是個假道觀吧？”
“周哥，你可千萬別被騙了。”
“你有錢，也不能被道士騙了，還不如給人家買個包包呢。”
年輕女孩們，一旁說道。
看陳陽的眼神，就跟看詐騙犯似的。
陳陽眼神愈發不善，玄玉也蹙眉。
“都給我閉嘴。”周守為罵了一句，轉而笑道：“玄陽道長，不要見怪，她們都是群沒見過世面的。那什麼，你讓我來這裡，我來了，然後了？”
“跟貧道來。”
陳陽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他們說。
轉身朝著大殿走去，周守為借這個時間，對幾女道：“我喊你們過來是正事，別在這瞎比比。”
周守為一轉身，幾個女人輕哼的輕哼，跺腳的跺腳。
來到大殿門口，陳陽道：“昨夜的事情，施主也見到了，施主可知道，那七隻怨靈，為何而來？”
周守為直搖頭。
“施主知道，什麼是怨靈嗎？”
周守為繼續搖頭。
陳陽道：“怨靈，由死嬰而生。”
聞言，周守為臉色一變。
陳陽知道，他肯定已經猜到那七隻怨靈是什麼。
要不然，怎麼會連這些女人都帶來了？
“怨靈的怨氣，比厲鬼還要濃。”
“道長，我要怎麼辦？”
“懺悔。”陳陽抬手一指：“她們就在道觀之外，施主需誠心懺悔。”
“懺悔就可以了嗎？”
陳陽搖頭：“懺悔是施主的事情，原不原諒是她們的事情。”
“這……”
“施主如果想讓她們原諒，可以購買臥香，上達天聽。”
“臥香是什麼？有什麼用？”
“上達天聽，讓仙神聽見施主的請願。”
“好，我買。”
“十萬一炷。”
“十萬，小……多少錢？”周守為掏錢包的手一頓。
“十萬。”陳陽還是那般淡定，道：“施主需要幾炷？”
十萬塊，一炷香？
還特麼問我要幾炷？
你搶錢嗎？
邊上玄玉都聽傻了，這是窮瘋了吧？
一炷香敢賣到十萬塊？
“周哥，我都說了，這個道觀就是騙人的。”
“咱們走吧，別被他騙了，十萬塊買一炷香，小道士當你是傻逼呢。”
女人們一點不客氣的罵道。
周守為臉色一陣變換。
十萬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十萬塊一炷香，他覺得不值。
哪怕陳陽換一種說法，告訴他捐十萬塊，他也不會說什麼。
可他卻說，十萬塊購買一炷香，這不是把自己當傻子是什麼？
捐善款，和購買一炷香，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道長，十萬塊一炷香，買了，能解決？”周守為問。
陳陽搖頭：“臥香可上達天聽，能不能解決，得看有沒有神仙願意承接你的香火。”
周守為臉逐漸沉了：“如果解決不了，錢退嗎？”
“不退。”開什麼玩笑，臥香就是讓你有一個和神仙交流的機會，雖然是單方面交流。
但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要有求必應，陳陽覺得，就算真有這樣的香火，價格也肯定不是十萬。
估摸著，至少得千萬起步。
當然，真有那種香火，系統敢給，他也不敢賣。
“黑店！”
“什麼香，十萬一炷？我要打電話舉報！”
陳陽漠然看著，懶得搭理。
舉報就舉報，他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反正他也無所謂，臥香的確稱得上天價香火，但他可不是強買強賣，誰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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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也可以購買普通香火，兩百一炷。”
周守為問：“普通香火…有用嗎？”
陳陽道：“懺悔不論香火。”
周守為簡直想罵娘。
不論香火，那你之前推薦臥香幹什麼？
你特麼耍我玩嗎？
周守為很想衝上去，給小道士一耳光。
可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這個小道士解決的，他頓時就沒這個膽子了。
人家連怨靈都能收拾，自己這兩百斤，怎麼可能是對手？
“我買一炷。”
“稍等。”
陳陽走出大殿，過了一會兒回來了，手裡多了兩樣東西。
一炷長長的線香，和一個玉石雕刻的小道童玉雕。
這線香，就是臥香。
與普通的香最大區別就是，沒有香腳，也就是竹籤。
還有就是，長。
普通香大約二十公分，臥香則是接近半米長。
陳陽將臥香遞給周守為，而後將玉雕放在供桌上。
小道士玉雕，栩栩如生，玉雕雙手作子午訣，一臉虔誠。
因為臥香沒有竹籤，不能插入香爐，否則有一截尾部就燒不完全。
陳陽提醒道：“施主將心中之願，以虔誠之心拜下，方能與香火一同上達天聽。”
“我知道了。”
周守為點燃臥香，拜了三拜，閉上眼睛。
等了有十幾秒鐘，他才睜開眼睛，在陳陽引導下，將臥香插進玉雕雙手中。
那些女人站在大殿外，或是抱著膀子，對陳陽所說什麼上達天聽之類的話不屑一顧。
或是拿出化妝鏡補妝，亦或是拿出手機，對準道觀的建築，比一個v自拍。
“道長，然後了？”周守為問。
“等。”
“等什麼？”
陳陽望著寥寥燃燒的臥香，沒有說話。
周守為懂了，這是要等上面的神仙給回應。
他問：“道長怎麼知道，是否有神仙願意承接我的香火？”
陳陽道：“若有神仙願意承接香火，臥香可燃到底。若無神仙……”
話未說完，就見那剛剛燃到十分之一還不到的臥香，忽然熄滅。
接著，一整根臥香，竟然直接化作粉末，全部的堆在了玉雕上。
周守為瞳孔一縮，嘴巴微微張大了。
玄玉也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下意識的看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