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兔子並不好吃, 丹鳳能夠記得放鹽已經摘掉“廚房殺手”的標籤了, 至於其他,指望這個不知道什麼朝代的時候有孜然還是有辣椒?更不用說什麼十三香了。
為了能夠做熟,兔子部分地方都烤焦了, 黑色的一片, 碰一下就是渣渣,吃完半隻兔子的憐星只覺得受傷的地方更疼了。
“好了, 吃不了了就不吃了,先休息吧。”
丹鳳給她解了圍, 她能夠看出對方的一些不安,似乎是因為之前邀月的大變臉,讓她有些承受不來。
以為是傲嬌高冷的姐姐突然變成了另外一種能夠套的上惡毒的感覺, 誰能夠承受呢?
“好。”憐星應了一聲,順從地躺下, 即便傷口疼也不吭聲, 這一次大約真的讓她明白這裡並不會有人憐惜她,眼中的淚水打了一個轉兒, 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
“好好睡一覺, 醒來什麼都好了。”丹鳳柔聲說著,看著她閉上眼, 這才退出了房間。
憐星的房間在一樓,而邀月在二樓。
丹鳳住了之前那位媽媽的房間,在一樓,跟憐星的房間幾乎是對門, 而憐星原來的房間則在二樓,她去看過,跟邀月相連的那個房間,如今已經成為了邀月的練功房。
神識悄悄往上伸展了一下,“看”到邀月睜眼,又急忙縮了回來,三級世界啊,感覺這些人的靈覺格外敏感啊!還是說,這是劇情人物才有的優待?
一夜修煉之後,丹鳳精神很好的走出房間。
竹樓很安靜,邀月已經出門練功了,到底還小,喜歡外面漂亮的風景,憐星還在屋中躺著,沒什麼精神地被換了藥之後,就一臉渴望地望向窗外,“姐姐出去了嗎?我早上好像聽到她的動靜了。”
“嗯,應該是出去了。”丹鳳說著也看了一眼窗外,昨日的桃樹從窗前就能看到,那折斷的斷茬還在,掉下來的樹枝卻已經被收拾了。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跟她爭的。”
憐星說話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丹鳳的耳聰目明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可能根本聽不到這句話。
她便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對兒姐妹之間的事情,外人總是不好插手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邀月回來了,回來就給丹鳳派活,讓她給她做一套新的衣服,今天的這件袖子壞了。
“哎呀,怎麼辦,我不會做啊,不然你穿我的,我少穿一件就是了。”丹鳳笑眯眯說著,換得了邀月的鄙視:“你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長得好看啊!”丹鳳天真地說,“好看的人什麼都不用會,自然會有人幫忙做好一切的。”
丹鳳的經驗之談並沒有得到邀月的贊同,她冷嗤一聲,倒是什麼都沒有說,說到底,她現在還小,所知還少,對著丹鳳這種厚臉皮的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吧。
想到若是拿做飯為難對方,可能為難的還是自己,想想那米是米,水是水的粥,哪怕是財大氣粗的邀月,也有一種浪費自家糧食的感覺。
每月的初一十五,啞僕都會出去一個買菜,這種時候,邀月都會把丹鳳看在眼前,生怕她知道怎麼出谷的路,雖然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但是秘密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邀月好像天生就有這種保密的心眼兒,做得滴水不漏,簡直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段兒的孩子,還是說武俠世界的孩童都比成人更厲害一些。
說起來,真的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家才能夠有邀月憐星這樣的孩子,說是嬌養卻又放養,這大人也真是放心啊!
不過,丹鳳有神識在,這山谷也算不得大,她輕鬆就能夠看到那啞僕的出谷路線,從中確定了自己研究得知的陣法並沒有錯誤,丹鳳就沒再關注,繼續和邀月下棋,總算多了一分專心,卻也還是輸了。
“習慣下五子棋了,總是走錯,抱歉了。”沒什麼誠意地說了一聲,丹鳳看著邀月那似乎總是要嘲諷的臉,暗暗嘆息,真是糟蹋了這樣的好相貌,哪裡來的那麼多憤世嫉俗啊!
憐星在一旁看著,輕聲問:“五子棋是什麼?”
“五子棋啊,比圍棋簡單多了,不如,我來教你們玩兒啊!”丹鳳笑看著有點兒小心翼翼的憐星。
跟受傷之前比,憐星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小孔雀變成了小兔子,這種跨物種變化,若非親眼所見,大約不會信吧。
她可真是聰明,這麼快就找到了邀月能夠容忍的限度。
“你們玩兒吧。”邀月自然讓出了位置,她本來就不愛這些,除了練功,似乎再不能有什麼事讓她心生迫切。
憐星看了邀月一眼,確定她沒有生氣,這才笑著移過棋盤,她不敢坐在邀月坐過的位置上,便跟丹鳳換了個姿勢。
被迫換姿勢的丹鳳也不在意,笑著跟她說了說規則,兩個人就開始下起了棋來。
邀月連看都沒有看,直接走上二樓去練功了,小小年齡便已經內功深厚,她的勤奮也是不可忽視的。
丹鳳看了一眼,憐星也看了一眼,再回頭表情有些失落,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到姐姐是真的從來不喜歡自己,而非以前她所認為的… …
“我、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憐星輕聲問,手中的棋子遲遲放不下去。
“沒有啊,憐星多可愛,人見人愛。”丹鳳笑著哄她,卻也只是口頭的哄,並沒有摸她的頭之類的,看她的目光也並沒有話語之中那麼軟和。
邀月和憐星,之前可完全不是這樣子的,丹鳳還記得剛來的時候這位是怎麼指使自己的,邀月要吃肉,還會去捕殺個兔子給她,讓她烤,而這位呢?
“你怎麼那麼笨,什麼都不會啊?”
“你是當下人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仙子啊。”
“仙子怎麼會是你這樣的,我可不信,醜八怪。”
“我要吃那個,你去弄,弄不好你就不要吃飯。”
“離我遠點兒,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她只會笑著分派任務,然後冷眼看她做,做得好了也不會有誇獎,做的壞了自然是要大大地嘲笑,比起邀月的嘲諷臉還有動不動的譏諷,憐星做得更隱蔽,笑多於說。
在她身上,能夠看到一種屬於孩子的殘忍,丹鳳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自稱仙子的玩笑話之後,這人直接動手的狠厲,完全沒有仇,完全沒有恨,但她就是能夠招招都衝著要害攻擊,半點兒不留情面。
而那種時候,她還是笑著的,好像做的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一位,可從來不是小白兔。
所以,丹鳳能夠冷眼旁觀她受傷,看著她如今的模樣,不說解氣,多少有種好似因果迴圈的感覺。
“是嗎,真的嗎?”憐星抬頭看著丹鳳,看到她點頭,這才抿著嘴,露出一個小小的透著點兒羞澀的笑容來,聲音再次嬌起來,說,“那就真是太好了。”
丹鳳沒有再說什麼,繼續下棋,漫不經心地落子,不等勝負分出來,坐不住的憐星就回屋去練功了,她總愛跟邀月爭,就像之前爭著使喚自己一樣,她不肯比邀月差,總要處處表現得更強,自然不肯讓武功落在她的後頭。
放下棋子,看著沒下完的棋,丹鳳的眸中有些冷,這姐妹兩個還真是絕配,從來都是這麼自我,也難怪以後誰也沒得到江楓的愛,江楓可是個正常人。
未曾來過這個世界的時候,她還想過,這江楓可真是沒眼光,邀月和憐星哪個不是絕色美女,娶了她們,還有移花宮當嫁妝,江楓也一下子從小白臉升級成了有權有勢的那一類。
誰知道他眼光那麼差,非得看上一個照顧他的花月奴,如今看,若不是自身有問題,這樣兩個大美人,哪裡落得沒人要的地步?性格問題,果然還是大問題。
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為什麼很多有才有貌的娶的並不是什麼大美女了,生活之中的相處,性格總是最重要的。
丹鳳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房門,想了想,也回屋去了,她在想,她現在是不是還有必要留在這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兩人,她是看不出什麼改變的可能了,留在這裡等她們長大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想說,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
原著中憐星剛出場,那可是鐵齒鋼牙啊,而且殺人還帶笑,原沒有電視中那麼可親溫柔,除了對江楓,對小魚兒和花無缺,她對別人,都談不上好,對邀月,是怕多於敬,為什麼怕,就因為七歲的時候被邀月弄殘疾了,但這裡面邀月的那種性格,若不是憐星跟她爭得太過,恐怕她也懶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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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邀月狠辣,反過來想,憐星又是怎麼把自己的姐姐逼到那份兒上的,凡是過錯,總不是一個人的問題。
親愛的們,請假預警!
我的本本又出問題了,可能要換主機板,從來不知道聯想的這麼糟,總感覺買的新的就是壞的,閃黑無數次,黑屏白道道什麼的,這兩天問題尤其大,萬一哪天沒更,大家原諒我一下,之後我會儘量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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