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元不是一個人來的。
在他身後,還有數十身著甲冑,手扶佩刀的大靖甲士。
而耿德元就站在這些人的前方身上穿著的也是明顯區別於普通士卒的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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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動不動手,這氣勢就夠嚇人的。
而看見耿德元,李長恭滿臉疑惑。
他也是沒想到,耿德元會突然來到這裡。
而見他看著自己出神,耿德元也只是微微輕笑了一下,緊接著便走到了李長恭的身前。
他目光直視周遭的一眾打手,道:“怎麼著?怎麼不動了?繼續打啊!”
周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紛紛往後退去。
繼續打?
開什麼國際玩笑?
所謂大魚吃小魚,地痞流氓就算是在橫,那也橫不過當官的。
打手就算是再能打,那也是普通家庭的打手,比得上朝廷的兵甲嗎?
而也就在這時,人群左右分開。
緊接著,高修文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面朝耿德元,滿臉堆笑道:“今兒這是什麼風,把您耿大哥給吹到這裡來了?”
“呵呵。”
“我要是不來,只怕你都要把天給捅破了吧?”
耿德元陰陽怪氣的道了句:“小高啊,你最近做的可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一個月之前,你這酒樓外面就有過一場毆鬥,傷了好些人。”
“而如今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真把咱大靖的律法,當成了廢紙了?”
“還是說,你認為你的身家地位,已然能夠凌駕於律法之上?”
“亦或者……”
耿德元歪著腦袋,笑呵呵道:“你是活夠了,想嚐嚐死的滋味?”
這番話說的,那是一點都沒有給對方留面子。
滿場百姓聽了之後,那也是一個個低頭輕笑,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瞧著高修文。
而見狀,高修文自是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很快他也就反應過來。
高修文直朝著耿德元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最近找麻煩的人太多了。”
“前段時間那個,我已經與魏大人解釋過了,那幾個就是純純的來吃霸王餐的。”
“而我作為店主,怎麼著也不應該慣著這種人吧?”
“今兒這個,也是一樣。”
高修文指著李長恭說道:“這傢伙也是過來吃霸王餐的,而且你也看見了,他不僅吃飯不給錢,還動手打人。”
“要是我不讓人教訓教訓他,那日後我這店還怎麼開?買賣還怎麼做?”
他這話乍一聽確實十分有理。
畢竟吃飯不給錢,捱揍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若是他跟旁人說起,沒準旁人還真就會信了他的話,之後便對此事置之不理。
只可惜,聽他說話的人是耿德元。
而他口中那個吃霸王餐的人是李長恭。
且不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何,單說李長恭的心性以及當下的身價,他至於吃霸王餐嗎?
而待他話落之後,耿德元也是笑了。
緊接著,他二話沒說,甩手就給了高修文一個嘴巴。
這一巴掌打的不輕,直將高修文給打的一趔趄。
而周遭眾人見狀也都是吃了一驚。
一些個不開眼的傢伙,甚至紛紛上前朝著耿德元逼壓過來。
可耿德元是什麼身份?
那可是中陽縣的教軍司馬。
此刻,他也是一點沒慣著對方,陡然喝道:“殺!”
之前也說了,耿德元不是一個人來的。
當聽聞這一生殺伐號令之際,那些個將士也在瞬間抽出了佩刀,怒喝道:“殺!”
中陽縣,地處北方。
雖不與北戎接壤,但卻也僅僅只有數百裡的距離而已。
在場的這些個兵卒,幾乎絕大多數都與李長恭一樣是經歷過數年前那場大靖與北戎的戰爭的。
此時此刻,只是一聲喊殺,便讓在場的這些個打手混混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至於耿德元。
他乾脆將手中的刀架在了高修文的脖子上:“老子是讓你說話,沒讓你跟老子放屁!”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高修文此刻依舊還在嘴硬。
“實話?”
耿德元笑了。
他一把將高修文從地上提了起來,隨之用刀背拍打他的面頰道:“你知道你說吃霸王餐那人是誰嗎?”
“那是老子的親侄子!”
“人家是什麼情況老子會不知道?”
“他會差你這一頓飯錢?”
耿德元此刻也是乾脆挑明了自己與李長恭的關係。
而聽聞這話,高修文也是滿面的驚訝。
他也是沒想到,李長恭竟與耿德元有關係。
但很快他也就反應過來,當下他直接板起了一張臉,冷聲說道:“他欠沒欠賬,他自己清楚的很。”
“而我自是說不過你手中的刀。”
“但是這天底下也不是沒有說理的地方。”
高修文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論事實是怎樣,也不是你耿將軍將刀架在一個百姓脖子上的理由!”
“普通百姓?”
這一下,耿德元笑的更大聲了。
甚至他還朝著身後的兵甲大聲道:“兄弟們,你們聽見了嗎,他說他是普通百姓!”
話音落下的瞬間,兵甲的人群中也是爆發出了一陣鬨笑。
在中陽生活這麼久,誰會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德行?
不說是欺男霸女,但卻也是欺行霸市,少有百姓沒受過他們的欺負。
就算是在場的人中,受過蔣家氣的也不在少數。
而耿德元此刻也是直朝著那高修文道:“告訴你,你們打的什麼算盤老子清楚的很。”
“可你也記住了,只要老子還在中陽一天,只要老子還沒死,你們就別想動我侄子。”
“再者……”
耿德元沉下面孔道:“我也希望你沒事兒的時候好好琢磨琢磨。”
“是誰給了你權利讓你在中陽橫行霸道。”
“是誰給了你這般安穩的日子,讓你每天穿的光鮮水滑的在這做生意。”
耿德元重重的按住了高修文的肩膀道:“我侄子為國家流過血,跟北戎那些蠻子死戰過。”
“即便今日,他的身上也有為你們這幫傢伙抵擋戰火時留下的傷痕。”
“你沒資格欺負我侄子,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其後,他貼近高修文,道:“我也希望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一聲。”
“這事兒,老子管定了。”
“明裡的你們隨便怎麼爭鬥,但要是誰再敢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耿德元挑起嘴角,冷聲說道:“就特娘的別怪老子手裡的刀無情。”
說完這話,他一把推開高修文,隨之邁步走到了李長恭的近前。
他對李長恭招手道:“大侄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