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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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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蕩起漣漪的水面,月光溫柔映出女子窈窕的身形。夜晚的湯泉靜謐得只有泉水叮咚的聲音,那女子獨自沐浴在湯泉中,不必為流水與公主們錙銖必較,整個湯泉彷彿就是她一個人的。侍女守在殿外,遠遠站著,她從不需要人伺候,她喜歡獨自完成一切。

她想起白天那個眉頭緊鎖的小子,沒頭蒼蠅般追逐自己的小子,不由得心頭一笑,就憑他,怎麼揪得出她劉解憂。

一陣風刮過,一道白光快速閃過,快得來不及打斷她的思緒。憑直覺,解憂斷定是刀劍反射的月光,清冷而鋒利,她迅速披衣上岸,赤足在屏風幔帳間細細查詢。

“什麼人?”小隊人群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解憂朝外呵斥。

“是侍衛,來查詢刺客的。”侍女清溪小步跑過來。即便是侍女,也總希望被主人更寵愛一些,可惜她的主人並不懂這道理。而且幾乎是能不用她的時候就不用。

“誰說這裡有刺客?”屏風後面又是一聲喝斥,怒不可遏。清溪嚇得不敢吭聲,她歷來知道主人的脾氣,任誰都不敢惹。

“立刻搜查這裡,一個地方都不許放過!”侍衛長帶著人迅速衝了進來。

清溪知道主人剛剛沐浴,這被侍衛們闖進去如何使得,壯起膽子道,“主人在裡面更衣,你們不許進去。”

帶頭的侍衛心中冷笑,誰會夜裡在此更衣,分明是刺客,他一把推開侍女,“快進去搜,別讓他跑了!”

“大膽!”帷帳後傳來威嚴的訓斥聲,帶著未央宮獨有的氣勢,凌厲而傲慢。侍衛們遲疑了,想著夜間在此沐浴的,多半是陛下的宮眷夫人或者公主,如此闖進去豈不死罪?

侍衛長自以為是個領頭的,上前道,“何人躲在帳後,若不出來我等就放箭了。”說著真命侍衛準備弓箭,清溪見他們真敢對付主人,嚇得哭了起來。

“慢著!”她掀開帳子,從黑暗中走出,看清楚侍衛長的面目,她譏笑一聲,“原來是李敢。”

李敢眼睛睜得銅鈴大小,努力分辨清楚來人是誰。只見那女子頭髮未乾,顯然剛從水中出來,髮髻隨意一束但毫不凌亂,尋常宮女的裙褥在她身上別有一番威嚴。如此氣度,相貌卻再平凡不過,過於分明的稜角讓她的臉龐五官顯得突兀,眉眼間也毫無半分柔美。此等風貌,自然不符合陛下的審美,也絕非陛下的女兒,李敢試探道,“我等奉命追查刺客,還請夫人見諒,讓我等過去。”

“我不是夫人,”她面上佈滿冰霜,隱隱透著與十幾歲韶華無關的威嚴怒氣,冷冷打斷他,“這裡只有我一人,你說有刺客,豈不說我?”

得到有關她身份的確定,李敢更加放心,語氣強硬起來,“宮裡藏了刺客,我非搜不可!”

“今日若讓你搜了,豈不以為我可欺?”解憂素來張揚跋扈,也無懼開罪李敢。

李敢本來也拿不準刺客在哪兒,被她這麼一激,血氣上湧,更是寸步不讓非搜不可,言語間拔出劍向解憂刺去。眼看解憂將被刺中,清溪嚇得閉眼,再次睜開眼卻見解憂劍未出鞘已架在李敢脖子上,原來她隨身佩劍卻不被察覺。

她出手果然快!李敢被她這麼一羞辱,侍衛們更是一擁而上,一時間劍拔弩張。

“你若殺了我,陛下不會放過你。不讓我搜,你就是刺客同夥。”李敢料定她不敢下殺手,言語中不改軍人的冷肅。

解憂看也不看他,傲然笑道,“不必等陛下來,你即刻隨我去見他。”

解憂說話間便收起寶劍帶頭走出去,清溪見主人走了立刻跟著。李敢料想即便刺客逃到這裡,這樣一鬧只怕也逃走了,便也跟在她身後。一群侍衛緊隨其後,看架勢不像眾人押解她去見皇上,倒像她率領一幫人。

劉徹早已被驚醒,坐在甘泉宮裡等訊息,再大的風浪他都經歷過,宵小鼠輩的闖入並未驚了他。

“臣解憂叩見陛下,特來請陛下評理。”解憂見了劉徹立刻行大禮,稍微收斂了方才的洶洶氣勢。

劉徹目光如炬,“所謂何事?”

李敢也跪下,聽解憂道來,“臣獨自一人在湯泉沐浴,李敢帶人闖入,非要搜查刺客,將解憂誣陷為刺客同夥。臣請陛下評理。”

李敢也並非可欺之輩,憤憤道,“臣奉命搜查刺客,豈料此人百般阻撓,深夜沐浴,實在可疑,多半為刺客同夥,暗中接應,圖謀不軌。”

劉徹見他倆針尖對麥芒,倒也不生氣,“李敢你可有證據?”

說到證據,李敢自信道,“刺客曾與侍衛交手,左臂受傷。”

“李大人難道要檢驗我是否受傷?”解憂反問道,不等他回答,自己撩起袖子,露出一截臂膀,“有傷嗎?”

李敢本來並無檢查之意,但被她一氣,便朝她手臂看去,只見那胳膊並無女子纖弱,倒有男子的剛毅。只是那胳膊上有大大小小無數傷痕,有刀傷劍傷,密佈整條胳膊,卻沒有一個是新傷。李敢心想,她必定是受了極大的磨難,性情如此暴戾剛烈。

李敢蔫了般訕訕道,“傷未必在你身上。”

“那應該在誰身上?”解憂問道。

“你!”李敢被她氣得說不出話。

劉徹旁觀許久,心裡已有了計算,問,“可有其他人證?”

李敢如遇大赦,驚喜道,“陛下,還有個宮女也在場。”

清溪本來站在解憂身後,忽然被李敢揪出來,心中大駭,怯生生不敢言語。

“你,可曾看到什麼人?”劉徹話裡透著威嚴。

清溪偷瞟解憂,正在躊躇,忽然聽劉徹問話,嚇得直哆嗦,“我,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劉徹似乎並不相信。

解憂眉頭一皺,李敢得意一笑,清溪心中已經怕到極點,若說沒看到,她似乎見到一個黑影晃過,若說看到,又沒看得真切,更何況主人一口咬定什麼都沒看到。她掙扎半晌,毅然決然道,“沒有。”

解憂松了口氣,劉徹忽而笑了,“都退下。”他特意吩咐了句,“解憂留下。”

李敢這才知道,跟他對峙的這個女子叫解憂。他回頭看了看,這般厲害的女子,如此銳利的眼睛,他肯定在哪裡見過這雙明亮的眼睛。

所有人都退到數丈之外,大殿裡只剩下他們君臣二人。劉徹目視解憂,“真的什麼人都沒有?”

“沒有。”解憂再次確認。

劉徹無聲笑了,“李敢雖有些意氣用事,但忠心耿耿,不可能欺騙朕。他說有刺客,這刺客一定是進來了。”

解憂知道他暗示什麼,但孤傲與自負是天生的,“解憂什麼都沒有看到。”

“行了,你下去吧。”劉徹擺擺手似有不滿。

解憂立刻起身,“多謝陛下。”

“站住!”劉徹見她立刻就走,忙止住,“你信不過別人,但有些事未必要靠自己。”

解憂嘴角一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習慣靠自己。”

劉徹懶得看她,“你想好了?”

“解憂肯定。”

“行了,”劉徹不耐煩擺擺手,“走吧走吧,對了,那個宮女跟你幾年了?”

“不是我的人,是衡璣的。十年。平時只管搗藥,旁的什麼都不知。”解憂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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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點點頭,“此人可信。”

解憂一笑,信心滿滿出了大殿。她甩掉了跟蹤自己的李敢,偷偷回到湯泉,到帷帳中一寸一寸查詢,剛才走得匆忙,沒發現線索。本以為自己看錯了,被李敢這麼一鬧,她越發確定不速之客的闖入。眼下衛青率軍在外,漢匈大戰在即,忽有刺客闖入,她不敢當成意外,無論是虎視眈眈的匈奴還是不安分的諸侯,她都不容許自己忽視。

解憂在湯泉幔帳間摸索一番,找不到任何痕跡,她略有失望地拍拍衣襟。此刻頭髮半乾,一副狼狽相,“還是回去吧。”

月光灑在解憂的臉上,她走出湯泉,見臺階下立著一個人,挺拔的身軀一動不動,面色鐵青的霍去病。

解憂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在他未認出自己之前逃跑,來不及思考他是聽李敢或其他人說了什麼來到這裡,還是散步走到這裡。解憂絕不能被他認出!

解憂剛轉過身尚未撤離,就聽到身後怒氣騰騰的喊聲,“你站住!劉徵!”

當真避無可避,她毅然轉身,任由霍去病一步步靠近自己,他的臉龐背對著光,喜怒難辨。

解憂緩緩抬起頭,身軀再次埋進他的蒼茫影子裡。

“哼!”迅猛的鐵拳打在她的嘴角,解憂一個踉蹌跌了出去。回憶的畫面如秋風捲起的落葉般紛至杳來,她膽敢這般戲弄他,一而再再而三。

她在湯泉池邊倒下,髮髻脫落,如瀑的青絲披散在肩上浸落水中。解憂的身體停止了晃動,清澈的池水映照著她依舊晃動的影像。她喉中湧上一股鹹味,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溢位。

盛怒之下,他用了十成力道。待到她青絲如瀑緩緩起身,笑著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跡,他才確確實實在心裡接受,他找尋的劉徵,是個女子。他意念中共同征戰匈奴血染沙場的兄弟,竟然是個女子。她竟敢以這種方式去嘲弄他的理想與抱負,於他真是莫大的諷刺。

“你為何騙我?你就是解憂!”霍去病一把拽住她,心中的怒氣並未因剛才的一拳消除,但理智卻已回到腦中。

“想明白了?”她輕慢笑著,試圖再次激怒他。她想知道,眼前的霍去病狂妄憤怒到極點時是否依然擋不住一股浩然正氣。

“告訴我。”霍去病稍微恢復理智,一字一頓質問道。他從來不懂憐香惜玉,但也不屑攬上欺凌女子的罪名。而劉解憂,即使微笑著也掩不住那股不羈。

解憂甩開他的手,理直氣壯道,“我只說我叫劉徵,又沒說我不是解憂。”

“你真的叫劉徵?”

“那是叔父給我起的名字。”

“那解憂呢?”

“出生時家父取的。”

劉解憂一臉“我沒錯”的表情,霍去病雖有怒氣,也不便再對她動粗。她性情未改,但忽然成了女子,於他而言,多少有些不同。沉靜下來,霍去病只好責怪自己,酒肆前那個一閃而過的背影婀娜曼妙,而馬車中走出的解憂輕盈敏捷,根本不是一個人,他竟然鬼使神差想到同一個人身上,只怪他平時不細看女子。

本以為兩個人的第一次交鋒將以解憂的成功偽裝結束,但霍去病迅猛的一拳立刻扭轉了頹勢,他就是這樣在緊要關頭反敗為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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