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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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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盤棋還沒下完,朕苦苦思索,終於從亂局中參透玄機,你再與朕對弈一番。”劉徹說道。

解憂心裡說不出的亂,卻不敢違抗,只得硬著頭皮上。

劉徹步步為營,走得穩重,解憂步步退讓,走得驚險。兩個人一攻一守,一進一退,卻極其默契的不吭聲。

“是誰說過人生如棋來著?”劉徹忽然問道。

解憂道,“以前常聽人說,究其本源,卻不知誰起頭的。”

劉徹笑道,“人這一世的確如棋,輸贏成敗皆在一念之間,局勢瞬息萬變,一切結束之前誰也猜不到最後一子是怎樣落下。”

解憂卻無論如何笑不出來,隨口附和而已,手中慌忙應對著劉徹越來越迅猛的攻勢。

“別捏了,再捏棋子都要碎了。”劉徹說道。

解憂一驚,才意識到他指的是自己手中的白子。手心已出了一層冷汗,沾在棋子上落定是發出不和諧的嘶嘶聲。

落下最後一子,劉徹松口氣道,“這最後一瞬總算被朕扳了回來。”

解憂拱手,心悅誠服道,“陛下的棋力遠勝解憂。”

“你一貫膽大冒進,明明優勢顯著局勢大好怎麼走得這般保守?”劉徹說道。

解憂恭恭敬敬回答,“是陛下慧眼如炬,於亂軍中看穿解憂的佈局,置之死地而後生。”

“是呀,朕差點被你的圈套困住了。”劉徹說道。

解憂聽得似有弦外之音,心突突跳著,說道,“臣不敢。”

“棋局而已,不必當真。”劉徹悅然而笑。

解憂脊背已溼了一片,說道,“謝陛下。”

“來人,把這盤棋好好收著,朕要留作他用。”劉徹命令道。

解憂笑道,“陛下下得委實奇妙,解憂卻不是一個好對手。”

劉徹面色陡然一改,冷然道,“朕要把這盤棋搬到朕的女兒那裡,讓你好好給她講講如何佈局。”

解憂心中大駭,倉促間不知如何應答。

劉徹又朗然一笑,“朕決定把夷安的婚事定在下個月,新郎嘛,還是昭平君。”

不如所料,解憂從大驚大駭變得面如死灰,俯首跪拜道,“臣萬死。”

“你這是要逼死朕的姑母,她大病臥床,被你這一嚇唬,只怕活不久了。”劉徹漫不經心道。年邁的館陶公主,也正是隆慮公主的婆婆,被這一場變故驚得丟了半條命。

解憂明知再無退路,反倒不再懼怕,慨然說道,“館陶若能少縱慾望,不與董家少年郎來往,只怕身體也不至差到這個地步。”

“放肆!長輩的事情由不得你多嘴。”劉徹說道,“她是真的姑母,就算她犯了錯依舊是朕的姑母,你這是要朕逼死自己的姑母。”

解憂冷然笑道,“是呀,這劉姓宗室一代代人也真多,誰和誰是怎樣的親戚關係一時都想不起。陛下不願害自己的姑母,又何必讓解憂去毒死陵翁主?陛下難道不知,論輩份她也是解憂的姑母?”

“住嘴!陳家的親事早已定下,是朕親口定下的,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改變過。你還煽動朕的臣民,妄圖用所謂民心民怨來脅迫朕,你以為你的小心機能得逞嗎?你看看那一封封上奏,有多少是在你的威逼利誘下寫的?”劉徹的憤怒顯而易見,他想知道這個解憂究竟可以在離經叛道的路上走多遠。她精心設計陷阱坑害他,她假意為霍去病迎娶別人而傷心,她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原來都是騙局。面對親情愛情友情,她都可以輕易利用欺騙背叛,她這個人的心究竟有多狠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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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沒有逼迫任何人。”解憂咬牙答道,她不過出賣了一個信任她的人。那個與小屋中放她一條生路後盾走的探子雷被,在安然躲過朝廷的追捕後忽然被廷尉府的官吏捉拿。直到他面對廷尉府的高牆觸壁身亡依然不知道出賣他的人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解憂翁主。

“那麼張湯怎麼對此事百般周旋?”劉徹丟擲一個殺手鐧。

“解憂或許有私心,但廷尉張大人卻是一片公心。他的私愛私恨不曾影響過他手下的判決。這一次張大人的決定依然正確。”解憂道,“陳家從祖上起就是一個幾次叛主投敵的小人,若不是在荊楚做了幾年丞相還只是百戶小侯,陛下的姑母館陶公主嫁到陳家後竟然在丈夫還在世就與人通姦,仗著當年給先帝送美人詆譭慄姬的本事對陛下索求錢財無數,她的女兒陳廢後更是不可理喻,嫉妒成性竟以巫蠱詛咒陛下,住在冷宮還與女巫行姦淫之事。這樣的家族根本不配做陛下的親家。”

“是嗎?你的婢女清溪對此事知道多少?”劉徹問道。

解憂睜大眼說道,“一無所知,臣的佈局不需要她參與。”

劉徹忽而笑了,好像在說,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他說道,“你究竟有多瞭解朕,瞭解大漢,瞭解朕的江山?朕的江山需要很多人,需要你祖父伯父那樣封疆裂土的諸侯王,需要衛青霍去病那樣能征善戰的將軍,需要張湯這樣嚴酷正直的刑獄官,甚至需要你這樣目空一切無法無天的罪臣。而陳家,朕的江山或許不需要他們,甚至根本用不上他們,但朕不是你,即便他們無用無能,只要朕還能包容,朕就要忍下這一切。對你,亦然。”

解憂似有所悟,她從來就不是劉徹,她從未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過。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方式去處理問題,甚至只是本能。

“臣瞭解陛下的佈局,我們每個人都是棋盤裡的棋子,我甘願做陛下的棋子。但是夷安不同,她沒有解憂這樣的力量,她是您的女兒,難道陛下希望她的生命就此凋零?”解憂不依不饒做著最後的努力。

“朕不認為她的生命會因為一段不盡如人意的婚事而凋零,身為大漢天子的女兒,她也絕不可能凋零。”劉徹說道,“你就是太自以為是,以為別人沒有你就不行,以為你不出手夷安就會如何如何。可是朕告訴你,就算朕立即把夷安嫁出去,她也不會有半點損傷。”

解憂凝眉問,“可是如果她就此死去呢?”

“真是一個好問題,”劉徹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是這樣,只能證明她不配做天子的女兒。”

解憂垂首,心中悲涼到極點。

“不管怎樣,朕已經下旨,夷安一定會嫁給昭平君,婚禮馬上辦,過了節就辦!”劉徹憤憤拍著几案。

解憂身體猛然一震,她跪著爬向劉徹抱著他的腿,“不!陛下不能!求您了,不能這樣!就當可憐夷安吧!您就可憐可憐夷安吧!”

劉徹一腳踢開解憂,“她是朕的女兒,她該嫁給什麼人朕來做主。”

解憂咬牙切齒道,“可是為什麼是昭平君?你可以把她許配給任何一個像樣的列侯,像曹襄那樣也好。為什麼是那個不學無術的昭平君?他比茅廁裡的老鼠更見不得人!”

“住口!”劉徹怒斥著,“既然朕可以把她嫁給任何人,為什麼不能是昭平君?”他俯下身,“朕告訴你,朕的姐姐嫁到陳家,她的兒子娶朕的女兒,這是早就定下的,你休想改變。”

“可是她不會快樂。”解憂的辯駁弱不成聲。

“快樂?”劉徹也咬著唇,“所以朕現在命令你去寬慰她,說服她安心出嫁。”

“為什麼?”解憂猛然抬頭,高昂的額頭與她的氣度一樣咄咄逼人。

“因為這事由你而起,你給了她希望再讓她失望。”劉徹坐下,整理著衣冠,“去勸勸夷安,告訴她什麼是責任。這是她身為公主的命運。”

解憂走到夷安寢室門前,遣退了宮人。只見夷安獨自跪在臥榻前,面前平整的鋪著她的嫁衣,黑色為底,紅色鑲邊。夷安身體微微顫動,手中似在忙著什麼活計。

解憂心有不忍,背對著她坐下,“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總之是我無能。他已經下旨了。”

“我知道。”夷安聲音低沉嘶啞,專注於她手中的動作。

解憂遲疑著起身走到她身邊,只見夷安手中握著竹片,一下一下正在割裂自己的皮膚,鮮血順著十指滴在暗紅色的嫁衣上,浸染了一片。

“這是做什麼?”解憂猛力奪下她手中的竹片,“你就要這樣面對將來?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夷安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哆嗦著搖搖頭,“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有你那樣的本事,我不要嫁給他……”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在解憂懷裡。

解憂苦笑咬著唇,拍著夷安的肩膀道,“別怕,別怕,你還是公主,就算嫁給他你也是大漢的公主。他只是你的臣子,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夷安猛然推開她,“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衛長都告訴我了,他是多麼荒淫多麼無惡不作,他把滾燙的蠟滴在別人身上看別人痛苦,他把獵狗的皮活生生剝去施施然看著它在痛苦中死去,他自己家裡的姬妾侍婢一個都不放過。”

解憂無語,她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她勉力勸道,“只要記住你是公主,讓他們知道你是公主就夠了。”

“帝女公主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忍受根本不愛的丈夫!”夷安瘋瘋癲癲笑著,“你過著木人石胎一般的生活,怎麼會瞭解我的痛苦?”

解憂一愣,竟沒有反駁的力氣,張開口尷尬立在原地。

“陛下與皇后的決定不過如此,他們一個是帝王之業,一個要母儀天下,就只會拿我的終身幸福做賭注。當年高祖皇帝被楚軍追擊時將魯元公主與惠帝踢下車駕也不過如此,現在父皇要他的江山穩固親族無恙只得把女兒填進狼口也無非如此!”夷安積聚多年的不滿瞬間爆發,如洪水般一瀉千里不可收拾。

她把宮女紛紛趕出去,摔爛眼界範圍內的每一件裝飾。衛長是公主,她也是公主,衛長可以得到自己心愛的人得到令她滿意的婚姻,而她呢?下半生都要陪伴一個無賴過活。她摔碎最後一件玉器,嗚嗚哭起來。

“要不要去稟報皇后?”宮女頭次見夷安發火,急得向解憂求助。

解憂立在房簷下,目送天邊鴻雁遠去,“不必。”

“那,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宮女心裡憋屈,為難的看了眼屋內。

解憂頭也不回朝外走去,“人都快死了還不準哭喪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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