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一口氣喝完兩瓶啤酒，李末徹底的蒙圈兒。自己是怎麼回到賓館的，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早晨起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他捂翻江蹈海的腹部，想喝口水壓一壓。幸好，電熱壺裡的水還是滿滿的，應該是昨天晚上燒過的，倒了一大杯，一股腦喝了下去，才稍稍平復了些。
李末拿起手機，給楊玉玉打了個電話，想詢問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楊玉玉剛接起電話，李末便迫不及待地問：“昨天晚上我喝得多嗎？”
“喝多了嗎？”楊玉玉在那頭笑著說：“瞧你那滔滔不絕的樣兒，哪象喝多了。”
“滔滔不絕？”李末心中一驚：“我都滔什麼了？”
“具體的不太清楚，我一走一過之間，看到你山南海北的的那張嘴，把人家沈大老闆聽得抿著嘴直樂。”楊玉玉笑笑。
我勒個去，李末徹底的涼透，自己在沈若冰面前這個糗是出大了，沉默一小會兒，他才悻悻地問：“最後誰結的帳？”
“當然是你了。”楊玉玉繼續調侃：“沈老闆想買單，你死活不讓，好一副男子漢的氣概。”
正在這時，李末聽電話裡傳來陳宇的聲音：“哥們，什麼時間也為兄弟們豪爽一把？”
李末藉機擺脫尷尬，道：“什麼豪爽，我倒是要問你，你怎麼把人家楊玉玉又逼到賣燒烤的地步？”
“人身自由，我怎麼能限制？”陳宇不甘示弱。
“一定是公司業績不好，楊玉玉怕給你增加負擔，才在休息時間打工貼補生活的。”李末為了不給楊玉玉找麻煩，假裝猜測。
“業績嘛，不瞞你說，暫時還處於困難階段，不過，我想將來會好的。”陳宇邊說，邊有意無意之間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將來？將來是什麼概念？為了你，我把小命兒都快豁出去了。”李末忽然想起昨天與沈若冰打過的那個賭。
“什麼大命小命兒的，至於嗎？”陳宇嘿嘿一笑。
“替你操心唄。”李末當然不便說出真像，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還有什麼打算，繼續尋找訂單唄。”
“怎麼尋找，我看你是坐以待斃。”
“說實在的，我對經營這套確實不在行，還是那句話，要不你辭職算了，你當老闆，我做技術，強強聯合，我們在清北市肯定能闖出一番天地。”陳宇重複著原來的話。
“你要清楚，我也是搞技術的，比你強不到哪去。”
“強不強的，你還能攬一單生意，我這從你那單生意後，幾乎就是零業務。”陳宇終於說出實話。
“看來，我借給你的錢算是打了水漂兒。”李末無柰地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只負責借，不負責還。”陳宇耍賴道。
“先別灰心，容我想想辦法。”李末安慰陳宇。
“要想趕緊想，否則，下個月員工的工資，你還得給我想辦法應急。”陳宇耍賴耍得有點無厘頭。
“看來，你真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差不多吧，楊玉玉把打工的錢都給我透支了。”
“我看你真是沒救了，什麼錢也敢花。”
“要不怎麼說人到了落魄的地步，就不叫人了呢。”陳宇自殘地道。
“好在玉玉尚有同情心。”
“別叫得那麼肉麻，我聽得不舒服。”陳宇笑道。
“什麼肉麻，我倒想問問，現在才幾點，你和楊玉玉就到了一塊兒？不在公司裡吧，在哪，坦白交待。”李末聽了陳宇話，強力反擊。
“天地良心，我們確實在公司裡，不信，你過來查崗。”陳宇趕緊證明清白。
“查的哪門子崗，男歡女愛，我管那麼多幹啥。”李末繼續道。
“你……”陳宇被李末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繼續，不打擾了。”李末說罷，不容他再反駁，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李末難以想象陳宇在電話那頭抓耳撓腮的樣子，暗自得意。
與陳宇一陣調侃，李末感覺心裡舒服多了。陳宇公司的事情，看來，已經擺上他的日程，迫在眉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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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對待朋友是真誠的，真誠得如對待自己一樣，看不得他們遇到麻煩。
但是，對於陳宇的公司，自己又有些無能為力，在清北市這個小圈子裡，他所認識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沈若冰、蘭如雪、藍嬈，甚至市長陳沛林。陳沛林那就不必說，說什麼，他也不能去給他找麻煩。至於沈若冰，相對比來說則是一很好的資源，但是，她已經幫了陳宇一次，不好意思再開口，而且，李末已經與她打了那個所謂的賭。藍嬈嘛，雖然看上去對自己很不錯，但是，她畢竟是北泰集團的人。
現在，唯一能夠找到突破口的便是蘭如雪。
自從那次與她有過一次所謂的“肌膚之親”後，李末便沒有再到過她的家裡，他怕繼續下去會發生些什麼。而蘭如雪，亦是如此，在工地上，他們雖然經常見面，但一切如前，隱隱約約，兩個人似乎都在刻意地迴避著些什麼東西。
為了陳宇的創業，李末覺得有必要與蘭如雪交流一下。
上班的時候，李末沒有去工地，而是坐公交到了市政府。
因為“救人”的事兒，李末把原來準備向陳市長彙報清北二中選址的事給耽誤了。那事解決以後，他才想起這茬。
到了市政府，李末先找到郝亮，詢問陳市長是否在辦公室。
“在是在，但辦公室裡有人，一會你再進去吧。”郝亮的辦公室位於陳市長辦公室對面，門始終是敞開的，便於為市長服務。
李末等待期間，坐下來與郝亮開始閒聊。
李末喝了一口郝亮給他泡的茶，笑道：“你這辦公室副主任坐得還挺穩的。”
郝亮聽得出李末的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李末調侃道：“同學們要宰你的事兒，到現在脖子上還沒有感覺？”
“噢，你是說那事兒，上次你來的時候，區裡剛開完常委會，公示期還沒過，這陣子，又遇到接二連三地開會，整天趕稿子，抽不出時間邀請同學們聚一聚。”郝亮笑了笑。
李末追問：“那總得給個日子吧。”
郝亮說：“這週末，如果不加班，我給你們打電話。”
李末道：“好啊，那我讓同學們都餓它個三兩天，等著痛宰你一頓。”
郝亮笑道：“別，你還是好自為之，餓壞了，我可不負責。”
兩個人正說著，市長辦公室的門忽然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郝亮趕緊說：“你抓緊進去，再耽擱一會兒，又排不上隊了。”
李末問：“要不要給市長通稟一聲？”
郝亮擺了擺手，笑道：“你是陳市長的老熟悉人，不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