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油嘴滑舌，你倒是沒怎麼變，還是原來的帥哥，就是離開北京，有點學壞了。”她滿面含春，嬌嗔地撇了一下櫻桃小口。女人嘛，總是喜歡恭維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要是再不學壞點，兩年的下鄉蹲點，恐怕女友就要跟人跑了。”李末打趣地道。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不怕，不怕，什麼時候你叫女友蹬了，給白姐說一聲，我給你擺平，不就是女人嘛，我讓她們排著隊等你。”
“我滴神，你就是我的親姐，我的下半輩子就交給你了。”李末打趣地道。
“呸，什麼叫交給我，我都人老珠黃了，你還敢要？”白如夢聽罷，白了李末一眼，故意打岔。
“呵呵，口誤，口誤，我說我下半輩子終身大事交給你了。”李末嘻嘻一笑，“不是我不敢要，而是高攀不上，踩著梯子也夠不著啊。”
“衝你嘴這麼甜，我看我是沒什麼用了，小姑娘還不被你哄死？”
“別，別，您還是把這事當回事，做個備份吧，有備無患。”
“不過，我這媒人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那好辦，約個時間，我請你吃大餐。”
“好啊，就這麼定了。”白如夢邊說，邊笑著往外走。
“等等，白姐。”李末叫住了她。
“怎麼，不會這麼猴急吧。”白如夢轉過身來。
“哪能，求人的事可不敢快馬加鞭。”李末問：“李總在嗎？”
“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白如夢說：“在，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
“好的，我去一趟，找機會再和你探討下半輩子的事。”
李末進入李遠方辦公室的時候，他正背著手站在窗前思考著什麼問題，回過頭，看到是李末，便走了過來，握住李末的手，道：“怎麼，不是說好下午過來嗎？”
“本來上午有點事，現在辦完了，我怕李總著急，便過來了。”李末笑著說。
“不急，不急。”李遠方指著沙發，讓李末坐下，回過頭來便去準備茶水。
“別，李總，我自己來。”李末有些受寵若驚。他給自己親自倒水，這是李末進入公司以來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禮遇。
“不必客氣。”李遠方揮了揮手，泡了一杯龍井，端到李末跟前，順勢，在他沙發旁坐下來。
李末接過茶杯，說：“謝謝。李總，最近很忙吧。”
他仰了仰頭：“還是那樣，公司的狀況，你是知道的。”而後，看了李末一眼：“怎麼樣，在清北市還習慣吧。”
“習慣。”李末說。
“我想應該，畢竟是家鄉嘛，從吃住、語言什麼的，比去外地要方便多了。”
“李總說的極是。”
“工程進度怎麼樣？”
“一個多月前就開工了，現在地基基本已經起來，都還順利。”
“那就好，那就好。”李遠方聽了很高興：“本來，這次我是非常不願意讓你去的，你是公司的骨幹，這一走，我好象少了半條臂膀似的。”
“李總真是抬舉我了，我沒有為公司做多少事。”李末趕緊道。
“不是抬舉，你這一走，公司在某些方面的確有些吃力，這不，剛接手了一擔生意，專案雖然不大，但主辦方要求太高，都改了十幾稿了，還沒有透過。”李遠方說。
“是嗎，李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吩咐。”李末道。
“今天把你調回來，的確有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在清北市也很忙，但現在公司交稿的日期迫近，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李遠方嘆了口氣。
“沒事的，我已經把那邊安排好了，正想找個機會回公司看看。”李末安慰他。
“這個專案是張思聰他們組負責的，下午，我把同志們叫來，開個會，詳細研究一下。”
“好的，如果沒什麼事，我這就去看看設計方案。”李末站起來，想走。
“等等，別著急，再坐一會兒。”李遠方邊說，邊一把摁住了李末。
李末只好順勢坐下來。
閒聊了一會兒，李遠方道：“聽說，清北市近來又有大動作？”
“什麼動作？”李末望著他。
“城市總體規劃修編，你不知道麼？”
“呃，聽說過，不過不是很詳細。”原來，他留他的目的竟是在這。商人就是商人，訊息太靈通了。
“這方面，你在清北市，一定要留點心，我看，將來公司在清北市，有很大的潛力啊。”
李末點了點頭，他理解，作為一個企業負責人，所要想的，與常人會不一樣。
李遠方說完，話鋒一轉，問：“青巒山生態公園規劃設計，你有些眉目了嗎？”
李末道：“正在進行設計，還只是個草稿。”
“嗯，你這次回來，我們準備立個會，議一議，畢竟，大家的意見，對你在設計方面還是有所裨益的。”李遠方道。
“是的。”李末本來就有這個想法，集思廣益，這也是他的行事風格。
“這次，華宇集團不會沒有想法吧。”李總若有所思地看著李末。
李末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和華宇繼續合作，李末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商業機密，便轉了個彎道：“不太清楚，不過，不可能沒有想法，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這麼大塊肥肉誰不想去吃？”
“你看，我們公司和華宇集團還有沒有可能？”他終於攤牌了，試探著問。
“這……”李末一時語塞。這種事情很難回答，如果是小工程，李末想他應該回答得很乾脆，但現在，連身價十幾億的華宇集團都沒有底。
“沒關係，你說吧，我只是想聽聽建議而已。”
“不是打消李總的積極性，我估計，華宇集團對於這個專案幾乎沒有幾分把握。”李末用幾乎沒有幾分把握這個措詞，很不合理，或者說是個病句，但那是李末想強調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前兩天，我給沈董事長去過電話，她的回答和你差不多。”李遠方顯得很平靜，“不過，我想，以她們集團在清北的地位優勢，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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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末點了一下頭，這種情況，不能爭辯。
李遠方道：“這樣，過幾天你回清北後，多留意一下，如果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回電話，我們共同商量一下對策，你看如何？”
他這是讓他當商業間諜！李末稍稍停頓了一下，便說：“可以，可以，我聽您的吩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