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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今日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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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城搖頭道:“你錯了,官員和百姓才是相互依存的。”

阿彪道:“趙縣長,我們剛才已經承認,這個社會上,總會有陰暗面存在,不然,也就不需要你們政府部門的司法機關了。你們成立司法機關,也就是承認了,在這個社會上,有著太多的不公平,也有著許多的陰暗面,需要你們去進行矯正和清洗。”

趙長城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所以這個社會才有了陰暗面。”

阿彪道:“你們官員中間,難道就沒有敗類?如果沒有敗類,那你們設立紀律檢查委員會和監察局,又是做什麼用呢?還不是因為你們自己也知道,你們當中,也有害群之馬?”

趙長城皺眉道:“人性是很複雜的。總有人受不了誘,走上犯罪的道路。”

阿彪笑道:“所以說嘛,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生意的。”

趙長城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生意可談。”

阿彪說道:“我做的生意很簡單,你們肯定也需要。”

趙長城搖頭道:“不可能。”

阿彪說道:“你們當官的,想維持社會的穩定,就必須不停的清除社會上的毒瘤,還有你們自身的毒瘤,對也不對?”

趙長城道:“對。但是,這跟你沒有關係。你是被我們清除的物件。就憑你傷害別人的身體這一條,就夠坐上幾十年的牢了。”

阿彪笑道:“問題是,那個姓鄭的,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他跟我一樣,是這個社會上的毒瘤。他明明知道是我割了他的命根子,他卻根本不敢報警,也不敢叫警察來抓我!因為我手裡面,有他很多的犯罪證據!”

趙長城輕輕哦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阿彪道:“這就是我想跟你做的生意了。”

趙長城看著他,倒想聽聽他的想法。

阿彪道:“趙縣長,說句老實話,你們政府部門,絕對沒有我們更瞭解這個社會的底層,也沒有我們清楚,你們官員當中那些人涉黑。”

趙長城緩緩點頭,他們本身就是生活在陰暗裡的人,當然比陽光下的人更瞭解自己身邊的人。而官員如果涉黑,肯定要跟他們進行接觸和交易,也就給他們留下了把柄。

反過來說,他這個西州幫的老大,其實也是西州黑暗面的最大知道人!

阿彪道:“如果你想要維持這個社會上陰暗面的秩序,還有誰比我們更有用處?我可幫助你維持臨沂的地下秩序,甚至還可以幫助你清理官員中的**分子,只需要你給我們提供一個安身之地,一個發財之所!”

趙長城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開跟我討價還價!怎麼,你還想叫我包庇你們為非作歹嗎?”

阿彪道:“趙縣長,什麼叫為非作歹啊?我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趙長城道:“你們做的是正經生意?這話可以算做今年最大的國際玩笑了!”

阿彪道:“我們開酒吧,開夜總會,也違法嗎?”

趙長城道:“問題是,你們並沒有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而是涉黃涉賭,甚至涉毒!這三樣東西,是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最大因素!在我管轄的地盤上,是絕對不容許出現的。”

阿彪雙手一攤,說道:“趙縣長,我們的問題又繞回去了,合著我們剛才聊了那麼久的天,全白聊了?不管我來不來你們臨沂,你們臨沂的黑勢力都是存在的,我不來,別人會來!但是,我可以幫著你來管理他們!而你只需要管著我這個人就行了。我來幫你控制他們。

你不喜歡毒,我也不喜歡毒!這一點,我們是一致的。至於賭這個東西,沒有人會強迫任何人!黃?沒有夜總會,沒有酒吧,你們臨沂就沒有黃了嗎?與其讓這些隱患四散傳播,還不如由我來控制住他們,統一管理。這樣一來,你們政府方面,也要輕鬆不少。”

趙長城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

阿彪道:“我就是這麼個想法。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可以把鄭春山涉黑的證據交給你!”

趙長城淡淡地道:“我沒有興趣。我和你,永遠是敵對的,是勢不兩立的!我們之間,沒有生意可做,也沒有共同利益可言!”

阿彪道:“趙縣長,你可以考慮考慮。”

趙長城道:“我不需要考慮!”

阿彪道:“你不怕我嗎?”

“該你來怕我吧!”趙長城冷笑道:“你是賊,我是官。”

阿彪指了指桌面上那個醜物,說道:“你不想想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趙長城眉毛一挑,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阿彪道:“我只是提醒你。我的本事大得很!日後你身上要是突然間少了某個零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趙長城微笑道:“等你有命離開這裡,再跟我逞強吧!”

阿彪的雙眸倏地收縮,冷然說道:“什麼意思?你還想留下我?”

趙長城嘿嘿一笑。

在茶樓門口站崗的兩個黑衣大漢,快速的跑了進來,有些慌亂的喊道:“彪哥,外面來了很多警察,把我們給包圍起來了!”

阿彪面色一變,盯著趙長城:“你什麼時候報的警?”

趙長城笑而不語。

茶樓裡的人都驚慌起來。

外面傳來警察的喊話聲音:“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一個一個走出來!不要企圖反抗!”

阿彪向趙長城豎了豎大拇指,說道:“有種!嘿嘿,我把這個人抓住做人質,只要有你在手裡,警察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那兩個黑衣大漢馬上就圍向趙長城,想要抓他。

李多早有準備,隨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向當先一人,譁啦啦一通響,椅子在那人的頭上開了花,那人抹著頭,慘叫一聲,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阿彪雙手在桌面上一撐,整個人凌空而起,腿有如旋風般踢出,一腳攻向趙長城兄口,一腿直踢李多腦袋。

李多扯住趙長城往身後一拉,右手握成空心拳,中指凸出,擊在阿彪的腳心。

阿彪這兩腳卻是虛的,跟李多對招過後,便即落地,身子在桌面上一個翻躍,兩隻碗大的拳頭快速而且狠毒的揮向趙長城面門。

他知道李多身手不凡,但趙長城肯定沒什麼本事,攻打趙長城,李多就必須來救,難免就會露出破綻。

李多眼見阿彪攻擊趙長城,身子忽然一矮,一個掃趟腿,連踢阿彪的下三盤,攻其必救。

阿彪果然騰身閃避,對趙長城的攻勢不救自解。

趙長城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阿彪不但身手了得,更是不怕警察,在被包圍的情況下,還敢對自己這個副縣長大打出手!若不是李多武功了得,自己早就成了阿彪的手中人質。

阿彪的打法,就是那種拼命的絕招,彈跳開後,身子一揉,又撲向趙長城,來抓趙長城的咽喉。

趙長城雖然沒有學過武術,但為人也夠機警,料到這個阿彪會再度攻襲自己,學李多的,身子一挫,抓起身邊一把椅子,沒頭沒腦的砸向阿彪。

阿彪的雙手正好抓來,被趙長城的椅子砸了個正著,只見譁啦一聲響,被阿彪硬生生劈掉一條椅子腿!

趙長城驚駭,心想這傢伙真是有身蠻力啊!

奇怪的是,茶樓裡坐著的那些人,並沒有上前來幫忙,都抱著腦袋,向外面跑了出去。只有那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腦袋受了傷,暈倒在地,另外一個發一聲喊,撲了過來,被李多攔住,纏打在一起。

趁著李多被黑衣人糾纏的空當,阿彪敏捷的往茶樓的後面竄了過去,那裡並沒有後門,只有一扇小小的透氣的窗戶,只見他足尖一點,像燕子般從小窗戶中穿了出去。

外面的顯然沒有在後面佈防,讓他輕易的逃脫了!

李多放倒黑衣人,怕對方還有後招,不敢去追,護著趙長城趕緊出去。

外面,姚鵬正準備率人衝進來,見到趙長城和李多無恙出來,松了口氣。

趙長城看了眼那些被控制住的人,問道:“這些人詢問過沒有?”

姚鵬道:“大致問了一遍,全都是本地居民,被人請來免費喝茶的。正在證實當中。”

趙長城苦笑道:“這個阿彪,看來真是用了心機啊!姚局,春山同志的案子,是阿彪做下的。馬上通報市公安局,進行全城搜捕!一定要將這個人抓獲歸案,繩之以法!”

李多欲言又止,趙長城知道,李多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情,覺得這個阿彪是個人物,不想廢了這條好漢。但法就是法,犯法必究,這才能建構一個完善的法治社會。

經濟高速發展,人民安居樂業,這是趙長城從政的理想。而如果沒有法治的依託,這一切終將是個夢想。

“我也欣賞有才能的人,可是,如果這種人不把自己的才能用到有益社會的地方去,他們的才能越大,對社會產生的危害也就越大!”趙長城輕聲說道,看著阿彪逃走的方向。

李多輕輕點頭:“我明白。”

經過排查取證,那些陪著阿彪在茶樓裡坐著的人,居然全部都是本地居民!而且都是這家茶樓的常客,被阿彪h僱來免費喝茶的!

趙長城還以為這個阿彪擺這麼大的陣仗,是想公開挑戰臨沂警方呢!

誰知道是這麼回事情。

便是那兩個黑衣人,經過警方第遮羞布的查證,居然也是阿彪請來的,是一家公司的保安,阿彪以每人50元一個小時的價錢僱傭,結果錢沒有拿到,還白白挨了一頓打!

聽到這個結果,趙長城不由得嘿嘿冷笑,這個阿彪,早就想好了脫身之計,也算到趙長城不會輕易同意他的“生意”所以並沒有帶自己的手下涉險。

有身手而又有頭腦的道上人物,難對付啊!

接下來的常委會上,陳子丹拋出來一個令趙長城實在無法接受的議題。

例行的政溶學習過後,陳子丹緩緩說道:“春山同志受傷了,未能出席本次會議,這是咱們縣黨委的重大損失啊

趙長城皺眉,心想少了鄭春山這種人渣,也能算黨的損失嗎?

陳子丹說:“同志們,春山同志受傷一事,我們是不是商議一下,給他一個名份?”

趙長城計然問道:“名份?什麼名份?他不是被賊所傷嗎?”

陳子丹道:“春山同志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我們本著對同志的愛護,也該給他正正名才行啊!給他受傷之事按上一個名分,也算是對老同志的一種安慰嘛!”

趙長城算是明白過來了,陳子丹的意思,居然是想給鄭春山受傷住院找個藉口,給予公家的支援和安慰,也給社會上那些不好的輿論一個說法。

孫子武問道:“你有什麼好意見?”

陳子丹說道:“春山同志是個老同志啊,十幾歲就參加工作,在這片熱土地上,辛勤勞作了三十個春秋,功勞和苦勞,都是大大的有啊!這樣的老同志,現在受傷住院了,我們總要給人家一個安慰獎嘛。”

孫子武道:“那你的意思呢?”

陳子丹道:“依我看,可以給春山同志一個因公受傷的名份,也便於宣傳部門對外澄清這件事情。”

孫子武道:“我贊同,現在某些對春山同志,對我們縣委縣政府的形象是極為不利的,我聽到有人在傳,說春山同志是因為搞了別人的老婆,被她家男人捉姦在窗,怒火中燒,一刀給切了!”

“噗!”組織部長解明珍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全噴了出來。

陳子丹和孫子武臉色有些難看。

席如松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倒覺得,這個說法比真正的版本更令人信服。也更符合邏輯。”

陳子丹道:“現在外面傳什麼的都有,還有人說來了一個飛行俠,專殺貪官汙吏!說春山同志是作惡多端,因此才被飛行俠給盯上了,這一次割了他的命根子,只是小懲大戒,下次再犯,就會要他的命了!這種言散播,不僅會給我們縣委縣政府臉上抹黑,還會嚴重影響我們工作的開展。…

在這個問題上,孫子武跟陳子丹的意見出奇的一致,說道:“是啊,這件事情發生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再不出面澄清,任由謠言四起,對春山同志,對我們政府,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同意,儘快給一個說法。”

趙長城輕輕一笑,說道:“給誰一個說法?給一個怎麼樣的說法呢?”

陳子丹說道:“大家都想一想,這個問題該怎麼說好呢?”

常委們都不說,好幾個人臉上都含著淡淡的笑意。

陳子丹掃了大家一眼,說道:“春山同志跟我們同事多年,總不能人還沒有走,茶就涼了吧?再說了,我們這麼做,也並非只為春山同志著想,主要還是為了咱們縣委縣政府的聲譽著想嘛!如松同志,你是做宣傳工作的,想必點子多,對這方面也該有些經驗,給我們出個主意吧。”

席如松被點到名,強忍住笑意,沉重地說道:“我耍耍筆杆子還在行,叫我編故事也還行,可是這事情,我也是頭一回碰到啊,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子丹道:“你就當成一個故事來編吧!只要編得合理就行。”

孫子武道:“是啊,席部長,你就毋須客氣了,這個事情,對你來說,還不就是舉手之勞嘛!我曾經拜讀過你的文章,那可是字字珠璣啊!”

席如松同時被一二把手點名,看來只得硬著頭皮往下編了。

大家都看著席如松,等他編故事。

席如松翻起白眼,想了幾分鐘,說道:“我倒有個想法,同志們看看行不行。”

陳子丹道:“說來聽聽。”

席如松道:“我們對外宣傳,說鄭春山同志是因為出差,在路上公車失事,咳,那個,正好發生了意外,出了車禍,無巧不成書嘛,那個地方就被壓斷了。”

陳子丹緩緩點頭,說道:“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啊。”

吳慶紅道:“我看不行。只怕別人不會相信吧?鄭春山同志已經送到醫院就醫,很多醫生和護士,都看到過他的傷勢,我懷疑,相關的流言,就是從這些人嘴裡傳出來的。他們會相信這種故事嗎?”

陳子丹道:“不就是一個說法嘛!用得著那般較真?”

吳慶紅道:“他們會問了,出了車禍,為什麼身上別的傷都沒有?

單單下面受了致命的傷害?還有啊,既然是出差在外面,又是這麼重大的傷情,為什麼沒有送到就近的醫院,反而舍近就遠,抬回到了我們的縣人民醫院?你們覺得這個說法能愚弄人民群眾嗎?”

席如松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點子,被吳慶紅這麼一分析,立刻面目全非,一無是處。便耷拉著臉,一聲不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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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丹雙手搓了一把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大家都開動腦筋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好法子?”他看了一眼趙長城,心想趙長城若是肯幫忙,多半能想出什麼好方法來,可是,趙長城跟鄭春山一直就不對付,現在要他想辦法幫鄭春山的忙,多半不會願意,因此,他也就免開這個尊口了。

常委們一時都沉默不言。

陳子丹道:“同志們,我們縣裡最近事情比較多啊,姜洋之事,在群眾中間的影響已經十分惡劣了。如果再任由春山同志的事情演變下去,人民群眾會怎麼看我們這幫官員?不是貪汙,就是亂搞兩性關係!今後,我們還怎麼去開展工作,怎麼去教育治下的百姓?”

孫子武道:“說得對啊,我們務必把影響降低到最低程度,挽回我們在民眾中的聲譽。”

趙長城沉聲說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諱疾忌醫?明明有病,偏偏不肯看醫生,別人指出我們的病症來,我們還要指責別人,然後千方百計的進行掩飾!這樣子搞法,只會讓我們的病越來越重,直至無藥可醫!”

孫子武板著臉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啊!總不能任由政府的名聲,一落千丈,然後被人指責痛罵吧?”

趙長城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遮遮掩掩的,只能是自欺欺人!就好像一個受傷的人,不肯把傷口拿出來給醫生看,反而把布蓋住,包起來,生怕人家發現了。雖然瞞住了人,但自己的病疼還是真切存在的,日後會演變成更加嚴重的病疼!那時,我們又拿什麼來當遮羞布?”!

孫子武陰沉著臉,說道!”現在的問題,就是要給我們縣委具政府扯一塊遮羞布!先把我們的短處蓋住了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談吧!”他的潛臺詞是,現在是我孫子武當縣長,只要老百姓不罵我就行,至於我高升之後,別人來當縣長了,怎麼做,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關係到政府的名聲,尤其是執政者本人的官聲和名譽,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會影響到自己日後的升遷!

頻繁出事情,縣裡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是要被問責的!

這也就是陳子丹為什麼要遮羞的原因,也是孫子武力薦他的原因!

這兩個人,很少有合拍的時候,今天在前途面前,卻是出奇的一致了!

趙長城微微一嘆,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反對,是無法改變這個局面的。

事關自身的前途,他們這些人,只會拼命的堅持自己的錯誤!

官官相護,有些時候,並不是這些官員之間有什麼深情厚誼,也不是他們之間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或者交易,只是因為,官與官之間,都有一根無形的線牽扯著,在某些時候,會讓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在不得不保你時,就算明知你是錯的,上面也得保你。

這也算是官場中的一種深深的無奈吧!

趙長城冷笑道:“我們這麼多常委,放下工作,坐在一起,居然就是為了商討怎麼樣遮羞!我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太具有諷刺意味了!我本人持反對態度!堅決的!”孫子武道:“這件事情,關係到咱們縣委縣政府的形象,必須遵照意思來執行!同志們,切不可意氣用事!”他這是在敲打眾常委了,這事情啊,跟各位的前途也都有關聯啊,你們千萬想清楚了。

趙長城蹙額不語。

陳子丹見趙長城沉默了,開口說道:“大家想出什麼辦法來沒有?”

解明珍說道:“我還真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情,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呂紅軍和人邊有福都搖了搖頭,表示對這種東西很外行。

匡明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這個事情,還真的很難圓謊啊!主要是傷的部位太磣人了!我是沒轍。”

陳子丹和孫子武互相望望,看來,這大主意還得自己拿啊!

陳子丹想了想,對坐在一邊做記錄的縣委辦公室主任莊小平說道:“小平同志,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莊小平咬了咬筆桿子,笑道:“既然要挽回聲譽,那就乾脆來個厲害的!”陳子丹哦了一聲,很感興趣,說道:“說來聽聽。”

一眾常委便都望著莊小平。

莊小平呵呵笑道:“就說在一次抓捕罪犯的行動中,親臨前線指揮,一直奮戰在一線,連續工作了數個日夜,沒有來得上合一下眼皮子。這天,縣公安機關展開了最後的收網行動,身先士卒,第一個迎著敵人衝了上去。悲劇在這一刻發生,沒有想到歹徒手中有槍,對著開了一槍,很不幸的被奪走了男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常委會議室裡一片安靜,常委們都看著莊小平,沒有吭聲。

莊小平訕訕一笑,說道:“太過了,編得太過了,有些像電影裡面的情節了。呵呵,主要是我沒有水平啊!嗯,我再想想,一定能想出一個完美的情節出來。”

陳子丹忽然一拍桌子,大聲道:“這就是完美的情節啊!還有比這個更感動人的嗎?沒有了!春山同志的正面形象馬上就凸顯出來了,還有啊,我們縣委縣政府的形象,也馬上就提升上來了!”

常委們又都看向陳子丹。

趙長城更是驚訝得無以復加。

這樣子都可以啊?

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死的可以說成活的,鄭春山同志給說成英模了?

莊小平道:“真的可以?”

陳子丹道:“可以啊。我覺得可以!同志們有什麼不同意見嗎?”沒有人說話,常委們並不是認為莊小平的故事編得好,可是,如果自己否定了他的故事,而自己又編不出更好的故事,那怎麼辦?既然如此,那就同意莊小平的好了。

陳子丹笑眯眯的看了眾人一輪,說道:“既然都沒有不同意見,那就是全票透過了!”

趙長城冷冷地說道:“這就透過了?我再次表明我的立場:反對!”

陳子丹淡淡地道:“本次常委會,實到九人,八人費成一人反對,七比一,透過。”

陳子丹這是代表常委會做了最後決定。

趙長城表情一滯,沒再說話。

孫子武道:“既然春山同志是為了工作受傷,我們是不是應該對他有所表示呢?”

陳子丹道:“是啊,這兩天我們忙著自己的工作,沒來得及奔看望春山同志,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啊,對自己同志照顧不周。明天大家都抽個空隙去問候一下春山同志吧。春山同志是個好同志啊!”

孫子武道:“去看望他,那是肯定要的。另外,我們是不是還要宣傳一下,造一下勢?把春山同志這種勤勉工作、不畏歹徒的英勇事蹟,廣而告之。我們縣最近都是負面訊息,是時候報道一些正面的、光輝一面的訊息出來,正確引導我們縣的社會風氣往良性上發展。”

他這是在點宣傳部的將了。

被縣長再次點名,席如松幸何如之?

席如松說道:“嗯,子武同志的意思,是要把春山同志樹立成一個典型人物?”

孫子武道:“是啊,現階段,咱們縣裡正好需要這樣一個人物來進行正面的宣傳。我們不僅要把春山同志塑造成一個好官的典型,還要給他頒發一個獎狀,以資鼓勵!”

趙長城徹底無語!

席如松輕輕一笑,擻嘴說道:“那是不是還要請電視臺的同志們過來宣傳一下?就春山同志捨己為國的英雄事跡,拍一個專題報道什麼的,最好請幾個公安部門的同志配合演一下戲,那就更逼真了。這專題要是在電視裡一播出來,那絕對能激起非凡的反響啊。”

陳子丹點頭贊成:“這個主意好!“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說道:“如松同志的建議十分之好。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先跟公安方面的同志交待好,溝通好,不能出岔子!”

席如松原來是反唇相譏,以諷刺這出鬧劇的無理性,沒想到這麼出格的建議,陳子丹居然同意了,還拍手叫好!叫他怎麼能不錯愕萬分?

陳子丹顯然很看好席如松的這個提議,繼續說道:“還有,我們今天的決議,必須跟春山同志說一下,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別等記者進了病房,他還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情,那就鬧烏龍了!”

席如松機械的點點頭,看了趙長城一眼,眼角閃過一抹無奈的苦笑。

趙長城拿出煙來,點了一根,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

解明珍忽然說道:“趙長城同志,麻煩你散根菸給我。”

趙長城一愕,解明珍可是從來不吸菸的啊!

但他並沒有詢問,按住桌面上的香菸和火機,用力一推,香菸載著火機,像坐滑梯一般,在光潔的桌面上輕輕滑了過去,正好停在解明珍的面前。

解明珍拿起來,點著了一根,吸了一口,嗆得她連咳數聲,用手扇著面前的空氣,說道:“我是第一次吸菸啊,嗯,這煙怎麼這麼臭啊?

本來就是這個味道?真搞不懂,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麼喜歡這玩意,到哪裡都是煙不離手。既難聞,還有害健康呢!你們看看,這香菸雖然包裝得很精美,看上去很名貴,但吃進嘴裡,還是能聞到它的本質味道。

名字雖然叫香菸,但臭的終究是臭的,變不成香的。”

趙長城暗暗點頭,解明珍這是借物諷人呢!

解明珍吸了兩口,依樣畫葫蘆,又把東西給推了回來,但準頭就可差了,只推到吳慶紅面前就停住了。

吳慶紅笑道:“解部長也想叫我嚐嚐趙長城同志的調嗎?看這包裝,比我抽的要高檔好幾個級別啊!“也拿起煙盒,點著了一根,抽了兩下,笑道:“哈哈,還是一股煙味嘛!看來,多麼精美的包裝,也掩蓋不了腐朽的本質啊!”

席如松哦了一聲,說道:“你們都抽上了,我也犯煙癮了,給我一支嚐嚐。趙長城同志的煙,那可都是好煙啊!”

吳慶紅笑著把香菸和火機一起推了過去。

席如松慢條斯理的點上一根,緩緩吸了一口,享受的閉上眼睛,讓煙霧在肺裡繞上一圈,這才慢慢的吐出來,淡淡地說道:“電視裡經常看到這煙的廣告啊,宣傳搞得再好,也難掩這煙的本質!煙的本質是什麼?不就是菸絲嘛,變不成糖粒子!呵呵,不過,趙長城同志,你這煙還行,不虧是名煙,不像有些煙,雖然廣告打得響亮,聲勢造得很足,但吸進嘴裡,滿口的黴味。”!

趙長城暗想,他們幾個,雖然明面上不好反對陳子丹和孫子武。卻藉著這幾根香菸,向自己表達了一個強烈的暗示,他們心裡面,是支援趙長城的!今天只不過是情勢所迫,沒有辦法,不得不同意陳孫二人的聯合建議。

趙長城吸著香菸,心裡的那絲悲涼漸漸的淡了。

陳子丹和孫子武卻是板著臉,看著桌面上的水杯,沒有吭聲。

聽鑼聽聲,聽話聽音,他們何嘗聽不出來這幾個人話裡飽含的諷刺意味?自己這事情吧,本來就做得有違天和,只不過不做的話,就對不起自己的前途啊!更對不起含辛茹苦供養自己幾十年,就盼著自己光宗耀祖的父母啊!

人們常說的高幹第章夏天的夏芳菲的菲,一般來說,指的是副省級以上官員。

但在農村人眼裡,市一級的廳級大員,就可以算是高階領導幹部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正級處這一步,離市廳級只差臨門一腳,不可能滑倒在這門口吧?

你們愛諷刺就諷刺唄!權當沒聽見好了!當官的如果連這點涵養都沒有,還怎麼出來混?

當煙再次回到趙長城手中時,盒裡的煙正好空了,除了陳子丹和孫子武,共它幾個常委恰好每人一支!

這個事情很能說明問題啊!

今天的議題,看起來是陳子丹和孫子武贏了,但是,趙長城也不能算輸。

而且,趙長城從來就沒有認為自己輸了。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第二天,縣裡的主要領導,成群結隊的前往縣醫院看望鄭春山。

縣委車隊把縣人民醫院的大門堵住時,前臺接待員一看這陣式,馬上就向醫院裡的領導進行了電話彙報,說門口來了十幾輛小車全是小號牌照,來了很多大領導!

醫院領導一聽,立馬悉數出動,全部從樓上的辦公室跑了下來,正好在門口把一眾縣委領導給迎接到了。

陳子丹大手一揮,說道:“哪個病房?”醫院領導一聽,馬上就叫苦不迭,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引領一眾大官往鄭春山房間裡去。

鄭春山在縣城裡算是高級別領導,對縣人民醫院來說,也算是特殊病人,是需要傾力照顧的物件,住的是高幹病房,配備的是特級護士。

然而,等縣委領導們進鄭春山的病房時卻意外的發現,鄭春山同志,住的並不是什麼高幹病房,也沒有養眼的特護在旁邊甚至連鄭春山的老婆,也沒有在身邊照顧他。

普通病房裡,冷冷清清的,雖然有幾張病窗,卻只躺著鄭春山一個人。

並不是醫院生意不好,而是別的病友,一聽說他是鄭春山寧願加錢,也要跑到別的病房裡去住,看見他跟看見瘟疫似的,躲避惟恐不及!

鄭春山受傷的事情,在醫院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幾首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加上這些經常住院的病號們,都知道這個人命根子沒有了!

各種猜測和流言,也就是在這些人的八卦裡越來越多,越來越離奇。

剛開始第一天鄭春山住的是高幹病房,也安排了特護照顧,但是第二天,沒有見到一個政府部門的人前來探視除了前來詢問案情的同志。也沒有一個親朋故友前來看望除了前來吵了一架的鄭夫人。

那些更壞的傳言正是無聊八卦人士們,根據這些情景猜測出來的。

三天之後,情況依舊。

醫院方面以病房緊張為由,將鄭春山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這是一間寂寞的病房,裡面沒有水果,也沒有鮮花,更沒有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孤寡老人的病房呢!

當然了,還是有人在照顧鄭春山起居的。

這個人就是鄭春山的哥季鄭秋實,一個標準的農村老大哥,穿著樸素,年紀應該不滿五十,但鬚髮huā白,顯得很老。

鄭秋實猛然間見到這麼多人湧進來,驚慌得手足無措,站立在鄭春山的病窗邊,啊啊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鄭春山正在睡覺,鄭秋實猛的推了推弟,把他從夢鄉中推醒,指著陳子丹等人,大聲叫道:“老弟,你快看看!來了好多的人!”鄭春山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滿屋子的熟人。

說是熟人,卻有幾天沒見了,這幾天的隔絕,讓他充分感受到了生死離別和世態炎涼,滿以為自己自此之後,再也沒有機會當官了,更不可能享受以前那種高官待遇和榮華富貴了,甚至連起碼的做人的權利都要被錄奪了吧?

因為那個夢魘般的晚上,自己不但身遭不幸,更重要的是,藏在家裡面的許多秘密東西,也被那個人收刮而去!

從住院這些天的反應來看,自己就算病好了,再回去當官的可能性也是極低的。

好強的鄭春山,不得不淡了心思。

同事的無視,家人的不理解,醫生護士的冰涼態度,一再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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