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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社交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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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松正容道:“還是趙長城同志看得深遠,我這就去佈置一下,儘量把這件事情控制在小範圍之內。”起身告辭。

趙長城嗯了一聲,對田青道:“你這小子啊!還是不夠穩重!你也去跟辦公室的同志們說一聲,這個事情,不要外宣!”

田青應道:“是的,趙縣長。”匆匆走了出去。

趙長城抹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百思不得其解,什麼人跟鄭春山如此過不去呢?竟然下這般狠手!

趙長城打電話給姚鵬,詢問了一下相關的情況。

姚鵬回答說,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中,具體情況還不十分清楚。當事人鄭春山同志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目前還沒有甦醒過來,無法得到更準確的資料。

趙長城道:“鵬同志,這個案件性質十分嚴重,對社會產生的危害極端之大,你們公安部門,務必集中精英力量,從速破獲此案,儘快將疑犯抓捕歸案,還人民一片清明!”

姚鵬應聲道:“請趙縣長放心,我們縣公安局一定全力以赴,從速破案!報告趙長城同志,我們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已經派出精幹警力,四處排查可疑車輛和人物。相關證物也已經送交司法鑑定。”

趙長城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這件事情雖然得到了縣委宣傳部的極力控制,但還是有很多人透過各種渠道,得知了這個訊息。

人們多的是時間來津津樂道別人的八卦和傳聞。

趙長城原來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戰鬥,想跟鄭春山在臨沂這片官場上,一決雌雄,誰能料到,這個一貫的反面角色,趙長城在的勁敵,居然倒在了一個超級盜賊的手中!

鄭春山經過醫院的竭力搶救,終於醒了過來,警方隨後對他進行了封閉性的詢問,但鄭春山並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自己也十分費解,什麼人在哪種情況下,割去了他的命根子!

根據鄭春山的交待,警方有理由懷疑他頭一天接觸過的人,並對趙長城等人進行了例行詢問。趙長城十分配合警方的工作,把頭天晚上跟鄭春山相處的細節詳細說了一遍。

不管鄭春山是因何受傷,至少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上班的。

這天,趙長城坐在車子上,忽然問道:“李多,你知道嗎?”

李多淡淡地道:“知道。”

趙長城道:“能有這種身手的人,你說該是什麼樣的異種啊!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種行業呢?”

李多問道:“長城少認為,他是哪種行業?”

“嗯,他雖然潛入鄭家,但並沒有偷東西,因此並不能算是入了賊行,我猜測,他應該是殺手一類行業吧?”趙長城笑道。

李多撇嘴道:“你就沒覺著,他很像一個俠客嗎?就跟去年那部電影裡演的那般一樣。”

趙長城怔道:“黑俠?現實版的都市黑俠?”

不排除有人學黑俠的行為!替天行道!

趙長城看著李多,笑道:“我看你倒是有點像黑俠,連行頭都省了!”

李多嘿嘿一笑:“長城少真有眼光。”

趙長城眉毛一跳,問道:“不會真是你做的吧?”

李多回過頭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很認真的說道:“長城少,我的確是想做來著,我昨天請了假,就是想去教訓一下這個姓鄭的。”

趙長城吃了一驚,說道:“李多,這可不行。故意傷害別人的身體,這是犯罪行為!我們是政府幹部,不能知法犯法。要對付鄭春山,我們的方法很多,其實,我已經掌握了他的一些違法證據,只需要時間,就能治他。現在出了這碼子事情,反而拖延了我的計劃。”

李多笑道:“長城少,我是想做,但是沒做成。我先宣告啊,我沒做成,但並不代表我不想做!只不過有人搶在前頭已經做了!”

趙長城道:“真不是你?”

李多嘀咕道:“我倒希望是我呢!”

趙長城道:“說老實話,我聽到這個訊息時,第一反應,就是你做的。你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主。”

李多聳聳肩膀:“多謝長城少抬舉。我讓長城少失望了。”

趙長城道:“不是你,會是誰呢?縣裡,還有誰有這種身手?”

李多道:“草莽之中多奇人,不足為怪啊!”

趙長城嗯了一聲:“不是你就好,交給司法部門去傷腦筋吧!”

李多笑道:“長城少,如果是我做的,你會保我嗎?”

趙長城道:“你說呢?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李多道:“其實,我很佩服這個人的,真的!如果可能,我倒希望他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平平安安,躲過抓捕。”

對這個問題,李多可以這麼說,但趙長城卻不能。李多說了也就說了,最多算是民眾對英雄的膜拜。趙長城身份不同,一旦表態,就可能是代表臨沂縣委縣政府!

車子平穩的緩緩行駛在大街上,趙長城目視前方,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

忽然,一個年輕男子橫穿馬路,飛快的竄到了車子前面!

李多反應極快,及時的踩了急剎車,這才避免了一場車禍。飛快的推開門,想下車找那個人理論,至少也要罵他幾句出出心中的惡氣吧?這青天白日的,你丫的活膩味了,也別拖上我啊!

那個年輕男子似乎知道李多會下車,右手往前窗玻璃上扔下一張紙片,飛快的跑掉了,李多走到車前時,他已消失在人群中。

李多拿起那張紙,看了一遍,拿進車子裡,交給趙長城:“長城少,你看看這個。”

這是一張普通的數學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張,上面用圓珠筆歪歪扭扭的說著:“落虹街,小二茶樓,恭候大‘架’!”

李多說道:“長城少,這些人太囂張了吧,公開叫我們去打架?”

趙長城笑道:“這個架字應該是寫錯了,正確的寫法是駕!駕駛的駕!”

李多道:“什麼人哪!連駕字都不會寫!還敢邀你去相見!”

趙長城道:“去看看。”

李多點點頭,啟動車子往落虹街開去,說道:“長城少,是不是要預行佈置一番啊?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呢?”

趙長城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我自有計較。”掏出手機來,想了想,撥出一個電話。

落虹街的名字好聽,其實就是一條破舊的老街。

小二茶樓也沒有古色古香的味道,只是一個臨街的門面,裡面擺了幾副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擺著綠白相間的麻將!

平時這裡經常人滿為患,搓麻的,看牌的,擠滿了小門面。

但是,今天這裡卻是異常的安靜,裡面雖然也坐了不少人,但桌面上的麻將卻靜靜的躺著,沒有人去玩。

看熱鬧的人們也沒有進去。因為門口站了兩個黑衣大漢,一有人靠近,就會伸手一攔,也不說話,但那表情,足以說明一切:今天這裡有事情發生,閒人免進!

“小二茶樓!”李多留神街道兩邊,慢慢開著車子,終於看到了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用紅漆寫在一塊長方形的木板上,掛在門面的門口處。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東西,其實是可有可無的。掛上它,只不過是用來給工商局那些大帽子的人看,喏,這裡不是麻將館,也不是賭,這裡是正經的茶樓!

小二,可不就是端茶倒水的嘛?客人打牌搓麻,也是要端茶倒水的嘛!這個招牌,並沒有立錯!

趙長城並沒有急著下車,等李多下車後幫自己開啟了門,這才在李多的護衛下,走下車來。

有個時候,風度和排場,不是自己想要的,卻是必須要做給別人看的!

車子停下的剎那,小二茶樓裡的人就都望了過來,見到車子上走下來的兩個人,他們既沒有出來相迎,也沒有交頭接耳,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趙長城和李多,就跟動物園裡的老虎和獅子,在注視著那些觀賞自己的看客。

趙長城走到門口。

黑衣人伸出手來,擋住去路,這次開了口,問道:“是不是趙長城?”

趙長城略微點頭。

黑衣人嗯了一聲:“進去吧!”

趙長城振衣入內,緩緩掃視茶樓裡的眾人,裡面總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以坐四個人,現在這裡面已經坐了二十三個人!只有一張桌子的一方是空著的!

趙長城走過去,在空著的那個位置上坐下來,淡淡的打量著對面坐著的一個青年漢子,二十七八歲年紀,留著一頭齊耳的長髮,坐在那裡,十分沉穩,渾身散發著一股英霸之氣,身上的每塊肌肉,似乎都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這個裝扮,讓趙長城一見之下,就想到了鄭伊健在古惑仔裡面的扮相。

這個長髮年輕漢子也在打量趙長城。

“你叫我來的?”趙長城沉聲問道。

“是。”

“做什麼?”

“談筆生意。”

“我不是生意人。”

“生意有很多種,我相信我的這筆生意,你肯定會感興趣!”

“哦?你很自信?”

“這是我的特長。”

“很幽默!”

“還行!”

“想談什麼生意?”一輪對話下來,趙長城覺得對面這個青年人有些不一般!

“我們談生意。”青年人說道。

“什麼生意!”趙長城淡淡地道。

“這個生意,你會有興趣的!”青年人說。

趙長城道:“對不起,我對你說的不感興趣。”

人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對方就是利用這一點,在一步步引誘趙長城進他們預先設下的圈套。

然而,趙長城不是雛,也過了好奇的年紀。

長髮青年果然微微皺眉,暗道這個人比想象中還難對付啊!李多看趙長城不感興趣,就知道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又見長發青年這樣黏糊就煩了。

兩人不相上下,瞧兩人的勁根本分不出來。

趙長城微微一訝,心想這個長髮青年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跟李多打個平手!

趁他們都不注意,趙長城伸手進口袋,悄悄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估抹著接通了之後,就馬上結束通話了。

這是他剛才在來的路上,眼姚鵬通話時商量的暗號。

此來赴會,不知對方底細,防止發生意外,趙長城把見面的地址告訴了姚鵬,並跟他商定,如果需要他的幫助,趙長城會撥通他的電話,然後不說話就結束通話。

趙長城相信,姚鵬率領的公安人馬,此刻應該正準備出發了!

也就在此時,勝負已分,李多明顯取勝了!

趙長城微微一驚,李多的本事,他是極其清楚的。

剛才這一局,長髮青年使的是左手,而李多用的是右手,就算李多勝了,也不能說明李多就比對方強大!

這個人是誰?

猛然之間,趙長城有幾分猜測到這盤子裡盛的是什麼東西了!

長髮青年雖然敗了,並不氣餒,眉毛一揚。

趙長城心念一動,淡然說道:“西州阿酷!原來是你做下的!”

長髮青年正是西州一虎,阿酷!

阿酷在江湖中是一個傳說,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姓氏和名字,因為他長得帥氣,處事酷斃,遂有了這個外號!

阿酷眼中光一現,自己跟這個年輕的大人,今天是第一次相見,他在不知道自己底細的情況下,只帶了一個司機,就敢單刀赴會,一見面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這個能耐不簡單,足見此人之不一般啊!說道:“不錯,我就是阿酷,這案子也是我做下的!”

趙長城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酷嘿嘿一笑,說道:“我沒有那些複雜的想法。我的用意很簡單,這個東西,是送給你的見面禮。”

“你我並無交往,談不上見面禮。”趙長城冷哼道。

阿酷道:“雖無交往,但神交已久。我聽說地面上,來了一個人物,年紀輕輕,手段超凡,就起了結交之心!”

阿酷搖頭道:“我跟他無怨無仇。但是我知道,他是你的敵人,而且,他還試圖傷害你的小人。”

趙長城眼神一厲,說道:“你知道的事情還蠻多啊!可惜,有些時候,知道多了,對你並無好處。你要是歪解了這些事情,還妄想加以利用來對付我,那你就更加錯上加錯!”

“哦?我只是想跟你做筆生意罷了。”阿酷哈哈一笑,說道:“沒有要利用你的想法。”

“道不同,不相為謀!”趙長城冷哼道。

“趙縣長,你不想聽聽我的生意?”阿酷道:“在你想來,我能做的生意,無非就是開夜場,設賭,放高利貸,是不是?”

趙長城譏諷道:“難道不是?”

阿酷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趙縣長想不想聽我講幾句真話?”

“真話?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嗎?”趙長城罵道。

聽到老大捱罵,旁邊有幾個人霍然變色,拍案而起。

阿酷冷喝一聲:“坐下!誰敢對我的客人無禮,就是跟我阿酷過不去!”

那些人應了一聲:“是!酷哥!”都坐下了。

趙長城淡淡地道:“那我就聽聽你能說出怎麼樣的驚人之語吧!”

阿酷說道:“趙縣長,我知道你很痛恨社會上的組織團伙。”

趙長城道:“你錯了,我是十分痛恨那些涉黑團伙!對為人民服務或者學習性的組織,我是十分歡迎的。”

阿酷揮手道:“隨便怎麼個說法吧,反正我說的就是我們這種人。可是,我要跟你說句實話,不管你如何痛恨,這個社會上,像我們這種人,總是存在著的,而且很難根除。你今天滅了一個帽子幫,明天又會生出來一個蝴蝶幫!不知道趙縣長認不認同我這種說法?”

趙長城皺眉道:“出來一個打死一個!絕不手軟!”

阿酷道:“我相信趙縣長會這麼做,我現在只是請問你,認不認同我剛才的說法?”

“現在正處於社會的轉型期,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出現各種矛盾和副產物,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某些副產物,我們是絕對不容許他們冒出苗頭,更加不會容許他們做強做大!這是原則問題!”趙長城冷笑道。

阿酷微笑道:“趙縣長,到底是讀書人,分析出來的道理就是不一般,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阿酷,只不過是社會轉型期的副產物罷了,是不是跟那個什麼一樣,就是說殺了一頭豬,豬下水啊,豬大腸什麼的啊,是不是?真是可悲啊!”

趙長城道:“副產物也分很多種,蚌的副產物,卻是珍珠!這就要看你自己願意當裝糞的豬大腸呢,還是想當人人喜愛的珍珠!”

阿酷一愣,抽了抽嘴角,說道:“高明!看來我鬥嘴是休想佔你上風了。但是,你也不能不承認,總會有一些被生活逼迫走投無路的人,還有一些好吃懶做的人,更有一些鋌而走險的人,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趙長城說道:“你倒很直白。”

阿酷道:“入行久了,我對這個職業看得很清楚。都說模特和演員吃的是青春飯,我倒覺得,我們這一行的人,吃的才真正是青春飯,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趙長城心想,這個人居然是個明白人啊!

又聽他說道:“既然趙縣長也承認我的觀點,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根除這些社會團伙和勢力,那麼,趙縣長可否想過,除了一味的嚴打,你還有什麼好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趙長城道:“這個問題,輪不到你來操心,我也犯不著跟你商討。”

阿酷抽了抽嘴角,微慍道:“你就不能把我當朋友一般,坐下來聊聊天嗎?非得把我當成階級敵人來看待?戴著有色鏡來看我?”

趙長城道:“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配當我趙某人的朋友嗎?”

阿酷道:“好吧,你是官,我是民,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子民來看待吧,好好的跟我說話,別整狗眼看人低的那一套!也別跟我打你的官腔。”

趙長城道:“你喊我來,就為了討論這些國家大事?那你還不如去找幾篇政府工作報告來看呢!”

阿酷道:“對不起,我看書或者開會,都會睡著的。”

趙長城道:“你很實誠嘛!幹什麼不好,非得為賊呢!受人唾罵。”

阿酷聽了這罵他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趙縣長,我們要不要去做個民意測驗,看看老百姓罵官員的多,還是罵我們小混混的多?西州市有四、五百萬人口吧?我們小混混能害幾個人?你們當官的害起人來,那可是上百萬的害!”

趙長城一時有些無語,這個傢伙,隨便一槍,就戳中了官員的要害部位啊!

罵官的百姓多,還是罵百姓多?

危害大,還是貪官的危害大?

這兩個問題,根本用不著回答,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歪扯!強詞奪理!”趙長城說道:“你們是人身上的膿瘡,不割掉,病疼難除!”

阿酷說道:“膿瘡是很疼,但是死不了人。你們官員好比人的腦子,腦子要是壞掉了,那死起來會很快的!趙縣長,我現在有一劑良方,想向政府提個建議。聽說你是個好官,面且是個年輕的好官,我相信你的觀念不比那些腐朽昏憒的官員,能接受我這個點子,這才冒了很大的風險,又經過一番周密的部署,更是討你所好,弄了這份見面禮來,目的就是為了請你出來商量國家大事。”

他居然輕輕一嘆,很是失望的道:“今天一見,叫我大失所望哩!才知道見面不如聞名啊!你跟那些自私保守的官吏,又有什麼區別呢?”

“喲,你說起大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啊!說得我好像成了古代的昏君似的。”趙長城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真的很有一套,混跡在混混堆裡,有些大材小用了,說道:“我現在就以官對民的方式,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趙長城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下班路上,接到一個陌生男子的邀約信,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跟一個莫測高深的陌生人談了半天的話!

這個西州混混,居然還要跟自己談什麼國家大事!

而自己居然也坐在這裡,跟他談天說地!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仔細想想,自己真的是被面前這個叫阿酷的人給吸引了。

制磚廠本就是一種勞動力密集型的產業,要求的就是就地取材以控制成本,銷售走的是量,靠薄利多銷來賺錢,一個磚頭,能賺幾分錢?兩分,一分?甚至是幾釐錢?

這樣的產品,如果不嚴格控制成本,我們的制磚廠又靠什麼來生存?我們說改制,談改革,可是如果不走市場檢驗的道路,還是離不開政府干預,還是要權衡利弊,照顧各大國有企業,那麼,這種改制又有什麼用?又能改革出一個什麼怪胎企業?那還不如不改的好!”武進低下頭去,趙長城的話有如一把重錘,一下下錘打著他的心。

武進也是一個黨員幹部,雖然並沒有在政府部門分管過企業和經濟工作,但是他身為市委督查室副主任,在工作過程中,也經常接觸到這些方面的內容,對國企和鄉鎮企業裡存在的各種弊端十分清楚。

這些國企為什麼會虧損,為什麼會入不敷出?難道真的是國企工人不努力,還是這些產品沒有銷量和出路?

並不盡然啊!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府插手過多,用不會企業管理的人員來管理企業!

這些人根本就不懂企業經營,不會控制成本,不會創造利潤。

這些領導上任後,人浮於事,終日鑽營,只想著升官發財,根本不管企業的死活。一遇到採購和利益,政府部門也只會照顧其它國企,從來不考慮成本和收益。

成本得不到控制,利潤上不去。這樣的企業不倒閉,才怪!

武進聽了趙長城的介紹,不得不輕輕一嘆,說道:“趙長城同志,你說得對啊!從企業生存和利益的角度來說,你的想法和做法都是下確的。

趙長城沉聲說道:“武進同志,你能這麼說,證明你也是一個明白人。臨沂制磚廠得到了省裡和市裡鄉企改制專項資金的支援,這才得以成立。這也是我們臨沂縣進行鄉鎮企業改革的第一炮!如果我們還是跟以前的國企一樣,原材料優先照顧市裡其它煤礦,那我們的生產成本怎麼控制?我們生產出來的高價磚頭,賣給誰?這個制磚廠,huā費我們這麼多的資金和精力,如果產生不了效益,那我們這樣的改制又有什麼用途?”武進擺手道:“趙長城同志,你說的我全明白。你放心,這一點我會如實向市委反映,以證明臨沂縣政策的正確性!我們督查工作的目的,並不是來找碴,也不是來整人。我們是為了督促下屬單位更好的開展工作。如果我們的工作,反而阻礙了你們的工作進展,那就脫離了我們督查工作的初衷。”

趙長城笑道:“能得到武進同志的理解,我很高興啊!”

鄭春山的臉全完變黑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祭出來的殺手鐧,這麼輕易的就被趙長城化解了!

這小子,太能忽悠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鄭春山輕咳一聲,說道:“咱們縣畢竟是西州市的臨沂縣,現在西州市委領導要求我們照顧一下兄弟企業,難道我們就這麼置之不顧?再說了,西州市其它煤礦離我們也不是很遠嘛,就算運輸成本要增加一點,又能增加多少呢?對制磚廠的利益也沒有多大損失嘛!可是,如果我們不遵從市委的要求,市委如果對我們臨沂領導班子產生了不好的意見,那我們這些做領導的,可就十分被動了。”鄭春山這是從政治角度來進行解說,他見陳子丹和孫子武等人聽得認真,又說道:“我們是黨員幹部,做事情,總不能跟市儈商人一般,只認眼前的利益吧?在保證一定利潤的前提下,照顧兄弟企業,也是應有之責任嘛。”陳子丹和孫子武有些意動,鄭春山說的話,尤其是那句市委領導對臨沂班子有意見的話,他們聽在耳裡,頓時渾身一震。

是啊,要升官,政績固然很重要,可是如果上級領導對你有意見了,那你想升遷都難了。

很多時候,態度比方法更重要,領導的看法比你的做法更重要!

會做事不如會揣摩上意啊!

鄭春山眼見陳子丹和孫子武兩個人鬆動了,趁熱打鐵的說道:“而且,我們現在只看到眼前跟南嶺煤礦籤合同的蠅頭小利,但是這一紙合同的背後,到底存沒存在內幕交易?這麼長的供應合同,南嶺煤礦有沒有進行暗箱操作?”

他說這話時,雙眼不停的瞥向趙長城,看似說的是南嶺煤礦,實則字字句句直指趙長城。

趙長城揹負雙手,淵淳嶽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對鄭春山的攻汗毫不為意。

一個人要想做點正經事情,總少不了流言蜚語的攻擊。就算是在一個家裡,你想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還要遭受各方面的壓力和打擊呢!何況是一個縣城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官員,良莠不齊,彼此施政理念不和,利益衝突,有人罵娘,有人攻擊,有人施暗箭,也就不難理解了。

鄭春山終於坐不住了,站出來搖旗吶喊了!

這也是他在經過在醫院的沉寂後,對趙長城的種種不滿和宿怨,全部爆發出來的一種表現。

趙長城知道,自己跟鄭春山之間,漸漸有水火不相容之勢,隨著經開區的日益成熟和壯大,當初定下的稅收目標很快就能達成,這個鄭春山同志,顯然不想一敗塗地,所以在此之前,想方設法的要整垮趙長城。

就算趙長城後臺硬,一時整不垮你,把稱從臨沂縣裡弄走也好哇!只要趙長城一離開,誰人還記得鄭春山跟趙長城那些賭約?鄭春山那個出洋相的表演,也就可以省略了。

鄭春山看到趙長城這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心裡恨得癢癢的,就煩的就是趙長城這種火燒眉毛卻不急的淡然態度。

他冷笑一聲,說道:“二十年的煤殲石供應量啊!而這些煤殲石,基本上全是廢物,不值錢的廢土,堆放在礦區還能造成危害。哪個煤礦不是急於處理這些東西啊?也只有咱們臨沂縣,傻了吧嘰的跟他們承包這些廢物,還籤了那麼長久的合同。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鬼才信!”

趙長城冷笑道!“春山同志,你口口聲聲說這些此煤殲石是廢物。我要請問你了,市裡其它煤礦的這些廢物,是不是免費供應給我們?”

鄭春山道:“這個南嶺煤礦也不是免費供應給我們啊!”

趙長城虎著臉,沉聲說道:“春山同志,只要你能簽到更加便宜的原料,也就是說把原料送到煤殲石制磚廠的總成本低於現在的價格,我可以把這紙合約給撕了!違約責任我一力承擔,違約金我一人來賠償!而且,只要你能找到這麼便宜的東西,你跟人家玩什麼貓膩都可以,你想怎麼收回扣都可以!”

這話說得無比大氣!把鄭春山當場震暈了。

鄭春山皺眉道:“趙長城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沒說我能找到更便宜的原料。我只是說……”

趙長城冷聲道:“你只知道胡亂猜測,再加上胡說八道!你什麼都不懂!你懂煤殲石是什麼玩意不?這東西再不值錢,那也是人家的東西!

你家的黃土擱在你家後院,不值錢,人家磚廠要來挖你家的黃土去制磚了,你還認為這些土不值錢?你捨得送給他們嗎?”

鄭春山黑著臉,抽了一下鼻子。

趙長城道:“你總在懷疑這份合同有問題。我告訴你,當初談這份合約時,不只我一個人在場,我們臨沂去了七八個幹部!方南縣也來了七八個幹部,還有南嶺煤礦的十幾個負責人!這麼多的人談一份合約,我想請教春山同志,如果是你,你怎麼做假?你說的那些貓膩從何而來?

好,你如果再不信的話,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代表咱們臨沂縣委,再去找方南縣簽訂一份合同,只要你鄭春山籤回來的單子,比我趙長城籤的少一分錢,我就撕了這份合同,承認你說的對,也甘願接受紀委的調查!

嘿嘿,如果你籤不到我的這個價格,那就麻煩你閉上你的臭嘴!

別再不懂裝懂,成日價在這裡嘰嘰歪歪,擾人工作!”

“你,你!”鄭春山氣得語無倫次,氣急敗壞的道:“陳書記,孫縣長,你們剛才都聽到了吧,他罵我!我要告他誹謗。”

孫子武扭過臉,佯裝不理。

陳子丹打了個哈欠,說道:“春山同志,誰罵你了?”

“趙長城啊!”鄭春山指著趙長城道。

“哦,他罵你什麼了?“陳子丹問。

“他罵我,罵婁臭嘴…還罵我嘰嘰歪歪的。”鄭春山道。

陳子丹伸手扇了扇,說道:“春山同婁,別怪趙長城同志說你,我也得說說你,你幾天沒刷牙了?嘴氣真的有些臭!趙長城同志好心提醒你,你怎麼能怪人家罵你呢?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道吾惡者是我師!

趙長城同志以師者身份向你提了個建議,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鄭春山聽得瞠目結舌,心想這個陳子丹,怎麼這麼說話啊,這不是明顯偏幫趙長城那小子嗎?再看看武進,只見武進居然掏出煙來,散了一根給趙長城,還跟趙長城聊起了家常!

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趙長城這傢伙究竟有什麼魔力,把這些人的心全部拉了過去!

武進正跟趙長城說道:“趙長城同志,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為臨沂人民立大功了啊!說實話,現在我很看好這個煤殲石制磚廠的前景。

現在到處都是在大搞建設,尤其是大城市裡,房改之後,正掀起一股商品房熱潮。這個制磚廠不愁銷路。”

趙長城並沒有接他的煙,擺了擺手,說道:“剛才在會議室裡吸得太多,咽喉有些疼,暫時就不吸了。

嗯,是啊,用不了多久,農村人也開始有餘錢了,也會大肆興建住房的。越來越多的農村人,走了出去,打工、經商,就算在家裡種大棚菜,養豬養牛,十幾年後,也能發家致富。我相信,我們國家的農村,在十五年之內,將大為變樣!這裡現在是一片舊房子,十年之後,將全部變成紅磚洋樓!”

武進笑道:“我也相信啊,現在很重視三農工作。有了首長們的重視,農村就會越變越好。”

鄭春山道:“武進同志,我記得還有第三條吧?那可是很嚴重的。

趙長城同志為了他改制的煤殲石制磚廠能夠上馬創收,召開了一次全縣制磚廠企業主大會,在大會上強迫這些企業主解散自己的老式制磚廠,攜帶資金加盟煤殲石制磚廠!這可是性質十分惡劣的壟斷行為。你們督查小組務必查實了。”

趙長城心想,這個鄭春山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梅材不掉淚啊!

武進其實有些老大不耐煩了,但鄭春山既然提出來了,他也不得不走下過場,其實,他內心裡已經認同了趙長城這個人。也認同了趙長城的行事風格,就算趙長城真的使了手段,強迫那些制磚廠的企業主進行合併,那也是為了鄉鎮企來改制而不得不進行的行政手段。

這些做法,在各地屢見不鮮,沒什麼值得小題大做的。

“嗯,這個問題,我看可以稍緩再談嘛!”武進說道。

這個人就像一個謎,卻又有著各種吸引人的因素。

尤其是他把鄭春山的命根子給割了,這一做法,很出乎趙長城的意外。自古民不與官鬥,尤其是這種小混混,怎麼敢跟當官的作對呢?還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

現在,這個有著迷倒女人的漂亮外表的西州幫的老大,正在侃侃而談:“趙縣長,我有一次到緣空寺去,聽那裡的高僧說法,聽普印方丈說,凡事都有陰陽,不管什麼東西,有陰的一面,就必有陽的一面。不知道趙縣長認同這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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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城心想,你一個小混混,居然也學人參禪拜佛?有意思。說道:“陰陽之說,我自然是認同的。”

阿酷道:“日為陽,月為陰,男為陽,女為陰。陰陽合,才生出了世界萬物。”

趙長城道:“我可沒有閒功夫陪你坐而論道。有事快說。”

阿酷說道:“既然萬事萬物都有陰有陽,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們當官的是陽,我們混社會底層的,就是陰?其實,我們是相互依存的。”

道:“我可沒有閒功夫陪你坐而論道。有事快說。”

阿酷說道:“既然萬事萬物都有陰有陽,那� ��,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們當官的是陽,我們混社會底層的,就是陰?其實,我們是相互依存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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