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他交給金凋幫,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我們!”
薛慈心頭一動,轉而看向了劉小熾,“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深藏不露,連金凋幫的人也敢殺。”
劉小熾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問號,自己怎麼又成殺人兇手了?我什麼時候殺的人,為什麼我自己一點也不知道,一定是這兩個人想要栽贓陷害於我。
“哼,我才沒有殺人呢?告訴你們,我可是一點武功也不會,你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到了這一步,劉小熾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饒也沒有任何用處了,還不如把話挑明了,至少死也要死得明白。
薛慈也不太相信劉小熾能殺人,無奈的對著掌櫃的擺手說道:“我看你還是讓我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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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準走!”
掌櫃的抬起胳膊憤怒的低吼一聲,他的這一動作更是嚇得薛慈直打哆嗦。
“我的祖宗哎,我求求你快點放下刀吧,你那可是魔刀,別等著金凋幫沒動手,你先把我們給砍了。”薛慈近乎哀求的說道。
“放心吧,我們已經來了。”
人未至,聲音先來了,掌櫃的和薛慈同時臉色大變,異口同聲的喊道:“鄭先!”
“正是在下。”
茅草屋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一個矮小而又消瘦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李瑞怎麼在這?”
來人有些驚疑不定的想到,隨即警惕的看向了裡屋,隔著門簾喊道:“掌櫃的,出來吧,你該不會真的不要你兒子的命了吧。”
“鄭先,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
掌櫃的站在屋裡輕輕的將簾子掀開了一半,握著刀的手卻是藏在了簾子後面。
“看來掌櫃的知道不少事情啊。”鄭先歪著腦袋,笑呵呵的看著掌櫃的。
絡繹不絕的腳步聲向著茅草屋靠近,還沒等人靠近,鄭先忽然抬手阻止了他們。
“你們都退的遠遠地,傳說中的分屍掌櫃在此,來再多的人也只是送菜。”
聽到這個名字,外面頓時響起了一陣騷動,隨即一群人又匆匆忙忙的向回跑去,急不可耐的樣子,就好像後面有狼在追著一樣。
“嘖嘖嘖,這分屍掌櫃的名氣還真是大啊,瞧把我這幫兄弟給嚇得。”
鄭先調笑的看著掌櫃的,看著他一臉陰沉的樣子就感覺特別的舒服。
“熊大爺不是我們殺的,而是他。”掌櫃的指著已經被嚇得呆滯的劉小熾說道。
鄭先手背到身後,將系在腰間的一個包裹拿了出來,包裹開啟,裡面竟是一顆被火燒的焦黑的人頭。
鄭先認真的在人頭上面擦了起來,很快便只剩下了一個灰黑色的頭骨,正面的骨頭上,密佈著數不清的細小針孔。
“掌櫃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畢竟我這兄弟的頭我都給帶來,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一目瞭然。”
鄭先面露哀傷,眼眶通紅,一滴淚,順著眼角流出了出來。
掌櫃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萬萬沒想到熊大爺和鄭先的感情會這麼深,堂堂黑道第一快刀,竟然會為此而落淚。
先前的辦法或許已經無法奏效了,鄭先根本就沒打算讓任何人活著離開。
“你一定要試試我的刀嗎?”掌櫃的亮出了握著刀的手。
饒是鄭先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並且對自己有著足夠的信心,但此時親眼看到拿著刀的掌櫃的,還是多了幾分凝重。
分屍掌櫃,斷子絕孫刀,這曾經是江湖中的一個禁忌。
所謂的斷子絕孫刀其實和寡婦刀十分的類似,都是刷起來便守不住的那種,但斷子絕孫刀更加的可怕,因為它是魔刀,會讓人入魔。
殺的人越多,刀法的威力就越強,只要還有活人在,它就會讓人一直殺下去,除非用刀的人死亡。
“兇手交給你,讓我走,否則大家同歸於盡。”
掌櫃的看著李瑞,再次和鄭先商量了起來。
這時薛慈也走過來站在了門口,“老夫也是這個意思。”
“邪醫——薛慈。”鄭先咬著牙念出了他的名字,如果是其他人,鄭先或許還不會放在眼裡,可是要是薛慈那就大不一樣了。
這幫大夫可不僅只會治病救人,殺人的手段也讓人防不勝防,更別說是邪醫了。
劉小熾徹底陷入了絕望,雖然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卻知道,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他死定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深深的感受到了沒有力量,在這個江湖究竟是多麼的危險與絕望。
“這位鄭先生,你千萬別聽他胡說,我沒有殺過任何人,我根本就不會武功。”
三人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劉小熾,鄭先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了這位小兄弟有很大的冤情啊。”
“對對對,我只是住在了他的客棧,一睜眼自己就莫名其妙到這裡了,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劉小熾趕緊解釋起來。
“有的人就算睡著了也能殺人的。”掌櫃的冷聲說道。
“哇,你這也太不講理了,要是這位熊大爺泉下有知,一定會化作厲鬼來報復你的。”劉小熾乘勝追擊,望著鄭先手裡的人頭,聲音淒厲的大叫起來。
鄭先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手掌覆在頭骨上輕輕摩挲著低聲問道:“好兄弟,你也想哥哥給你報仇雪恨的對嗎?”
“我可以證明,他就算睡著了也能殺人,而且殺人的方法就如你所見的那樣。”
薛慈忽然走到了劉小熾的跟前,在他的面前輕輕揮了揮手,黑色的粉末頓時鋪面而來,劉小熾張了張嘴,冬的一下昏死了過去。
“你若是不信,可以親自來試試。”
薛慈讓開了位置,掌櫃的也同樣側身走到了屋內。
鄭先眯著眼睛看著再次放下的門簾,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又快速的鬆開,如此重複了好幾次,他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薛慈和掌櫃的互相對視一眼,薛慈亮出了手中的一把暗黃色粉末,但掌櫃的卻是對著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