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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中自有貴人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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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跟靈雨一樣,都是來去匆匆,梁翊醒來之後,失落了很久,很罕見地發了一通脾氣,將幾個屬下罵了一頓,因為他們沒有攔住姐姐。姐姐不在身邊了,他只能再次做回大將軍了,心裡空蕩蕩的。不過雪影給他留了一些藥,他吃下去之後,氣息理順了很多。

糧草未到,趙佑真也沒明確指示到底要不要一鼓作氣收復失地,梁翊正好趁機休整幾天。他遠在連州,全然不知自己又惹上了麻煩。原來陸家投靠了趙佑元之後,朝廷抓不到任何陸家人,一時間只能幹生氣。這段時間陸功在河東郡作亂,讓朝廷頭疼不已,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個正在放浪江湖的弟弟陸勳。通緝令一層層地發下去,全國各地緝拿陸勳。正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陸勳和梁翊是生死之交。更為要命的是,還有人說,跟陸勳結伴去流浪的那個姑娘,曾經收養過一個小男孩,二人以姐弟相稱。而那個小男孩,正是跟在梁翊身邊寸步不離的小金子。

趙佑真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頓時癱坐在龍椅上,呆若木雞。第一念頭便是將梁翊召回來,讓他說出陸勳的下落;若他不說,那便是陸家同黨。可他現在又不敢強召,畢竟梁翊手中有十萬大軍,若把他逼急了,他率兵殺回來,那可是得不償失。

這時,又有人暗戳戳地建議,不如先搜搜梁家,說不定能搜出小金子和他姐姐的信件來,只要證據確鑿,再將梁翊緝拿回來也不遲。

趙佑真沒有同意,經過這麼多事情,他也清醒了很多——既然他們很早之前就知道綠綺是小金子的姐姐,那為什麼不早說出來,非要等梁翊打了勝仗之後再說?很顯然,他們並不只是想抓住陸勳;若能找到梁翊跟陸勳私下往來的證據,梁翊這大元帥之位是斷然保不住了,說不定還能被扣上私通逆賊的帽子,飽受牢獄之苦,甚至有性命之憂。

趙佑真還是相信梁翊的,但是他又不敢拿自己的江山開玩笑——人心隔肚皮,萬一梁翊的單純豁達只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是一個腹黑深沉之人,暗通陸家,協助趙佑元奪取皇位,那可怎麼辦?

他焦慮得睡不著覺,胸口似野貓爪子撓似的,又疼又癢。如果了塵還在身邊就好了,吃他一個藥丸,便不會這樣難受了。可他心中還念著和梁翊的約定,不能輕易地將了塵召回來,因此只能咬牙忍耐。不過又轉念一想,梁翊還不知是忠是奸,他將了塵趕走,就能確定他是為自己好?

趙佑真焦慮到寢食難安,這段時間一直是皇后江瑤在照顧他,可他根本就沒心情跟江瑤纏綿。江瑤求子心切,趙佑真又那麼心不在焉,她將怒火全撒在梁翊身上,沒好氣地跟趙佑真說道:“陛下,若您真的懷疑梁翊,將他抓回來,扔進直指司裡審一審不就完了?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

趙佑真嫌她聒噪,讓她閉嘴,江瑤便委屈巴巴地垂眼淚。趙佑真長吁短嘆,想起幼時父皇的教導。那時父皇跟他們兄弟三人說,身為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多疑。人心是一次次變涼的,而帝王的猜忌,便猶如一盆盆冷水,將賢臣的一腔熱血慢慢澆涼。若賢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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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涼了,朝堂上的風氣就會變壞,天下自然就不安穩了。

趙佑真快被這些想法折磨瘋了,一次次告訴自己,他不清楚別人會怎麼樣,但梁翊決計不會騙自己的。就算他這樣想,那些大臣卻都一天一天地催著他,好像他不將梁翊召回來,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包庇他一樣。

趙佑真承受不了這麼多壓力了,他只好先允許直指司的人去梁家家裡搜一搜,看看有沒有跟陸勳往來的證據,這下蔡贇、江統都喜笑顏開了,誰知江璃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梁輔明正在為國家浴血奮戰,我等方能過上安寧的生活。可你們非但不感恩,反而在他身後胡亂猜疑,我大虞的朝臣,就是這幅樣子嗎?輔明走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個月的糧草,仗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有補給,你們就不擔心他們餓死在前線嗎?如果大家都閒得無事可做,不如從家裡的糧倉裡取點兒糧食,送到前線,至少可以保證戰火不會蔓延到這裡。”

江璃一席話讓眾人面紅耳赤,趙佑真也有所感悟,但江璃算是違背他的命令,讓他下不來臺。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大家都在猜疑梁翊,或許他也有一些問題。你掌管大虞國的刑獄,可不能偏袒他。”

江璃正色道:“那敢問陛下,輔明究竟有什麼問題呢?”

趙佑真一時語塞,訥訥了半天,才發火道:“江璃,你竟敢跟朕這樣說話,實在是太放肆了!”

“是臣失禮了,不過在陛下責罰之前,臣還有話要說。輔明曾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他的品行,您最瞭解不過。景暄十三年,他在達城幫父親辦差,幫一位妓.女收養了一個烏蘭孩子,這個孩子,便是風頭正盛的烏蘭王賀玉衡。賀玉衡曾踐踏了河東郡的芝林縣,梁翊毫不猶豫地率兵出征,不僅將他趕出虞國,還讓他立下終生不得踏進虞國的誓言。這些您還記得嗎?”

趙佑真臉色陰沉,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璃,聽他說了下去:“輔明重情重義,但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以國家為重。不論是在江湖遊蕩,還是在官場任職,他一直都是這樣,臣可以作證。建章雖然是輔明的摯友,但如果陸家做了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那輔明一定不會饒過他。不僅不會跟他勾結,反而會天南海北地找到他,讓他給大虞國一個交代。只不過他現在帶兵打仗,身負重任,無法去找陸建章。如果這也是罪,那就請陛下先降罪於微臣。畢竟抓捕犯人是臣的職責,而不應為難保家衛國的元帥!”

江璃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頓時讓朝堂安靜了下來。能站在千秋殿裡的人,都是大虞國的棟樑,可被江璃這樣一說,倒顯得他們的心胸格外狹窄了。趙佑真默默無言,不知該如何收場。江璃不卑不亢地說道:“陛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您降罪。臣會盡全力抓捕陸勳,所以,請您暫且放過梁翊,讓他可以全心全力地保家衛國!”

趙佑真聽到這裡,才說道:“朕限你十天之內找到陸勳,務必讓他說出他的同黨。若梁翊確實跟陸家有來往,到時候朕自然會治他的罪。如果你在十天之內抓不到他,那也別怪

朕不客氣,你要想好如何承擔這個後果!”

“臣遵旨!”

退朝之後,江璃信步走出千秋殿,沒有一個官場同僚跟他說話。好不容易等到了父親,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江統反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江璃臉上。

“混賬!”

這一巴掌打得江璃趔趄了好幾步,耳光聲甚至讓趙佑真停下了腳步,更不用說群臣了。一時間,眾人反而有點同情江璃。江璃站穩了之後,不急不緩地擦乾嘴角的鮮血,跟父親施了一禮,便挺直腰背,大步向正陽門而去。

蔡贇搖頭嘆息道:“現在的孩子都不聽話,我家那幾個也這樣,你也別太心急了。”

江統瞪著芝麻大小的小眼睛,怒道:“眼看就能將梁翊那小子拉下馬了,卻被我自己的兒子給毀了!我能不心急麼?”

蔡贇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他冷靜,低聲說道:“江大人啊,你有沒有察覺到,其實皇上一開始就不想查梁翊的,是被咱們逼得沒辦法,才被迫去查的?”

江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有時候我都懷疑,梁翊是不是真跟陛下有什麼斷袖…龍陽之類的癖好?要不他到底施了什麼法術,能讓一個君王對他如此信任?”

蔡贇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道:“別胡亂猜,梁翊——不,應該叫他金世安,他從小就倔得很,從不肯服軟,也不會恭維,有時候跟個傻子一樣。可你別說,有些人啊,還就是欣賞這種性格。”

江統煩躁地說:“如果趙佑真一直向著他,哪怕得知他是金世安之後還向著他,金世安再藉著陛下之力追查當年的案子,那豈不是…”

蔡贇說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如果能在趙佑真起疑心之前,換上別人當皇帝,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趙佑真這個靠山一倒,梁翊還能靠誰呢?只有死路一條。”

江統吃了一驚,低聲道:“你是想將長垣谷的那一套再重來一遍?可別再拉上我了,那種事我一輩子做一次就夠了。實不相瞞,我現在還天天做噩夢,夢見金穹,夢見先帝,他們陰森森地站在我床邊,要將我帶走…我做了快二十年的噩夢了,夜夜如此,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蔡贇絞著手指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又何嘗不是?不過若我們當時不那麼做,哪兒有這十幾年的風光?一時仁慈,或沒有勇氣,往往就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我不想那樣,我得風風光光地活著,得讓所有人都看我的臉色行事!”

江統很明白他的想法,若讓他放棄現在的生活,那還不如讓他去死。所以,只要所有人都仰慕自己,做點兒噩夢算什麼?想到這裡,他問蔡贇道:“那你有計劃了?”

“慶王爺的兒子趙佑忠前些日子來過京城,他要面聖,卻被我攔下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有意助他一臂之力,讓皇上儘快立趙玄清為太子,然後想方設法讓他儘快退位,扶植趙玄清登基。” 蔡贇邁著信步,笑道:“趙玄清又是一個幼主,到時候,不又得對我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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